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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皇後那邊是容不下的
「死丫頭，慣會使喚爺。」祁憬的目光溫柔了許多，一只手捏上了 兒的鼻尖輕輕一點然後便松了手「時候不早了，爺要回去了。」
「那……」你要小心。話到嘴邊， 兒卻沒有說出口，只看著祁憬毅然轉身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什麼一點一點的在流失。
「等爺回來，必少不了你的東西。」祁憬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中的馬鞭子便離開了。
祁憬走後， 兒在素問的攙扶下回了偏房，才知道茯苓和靈樞已經先行回去了，以後尋了機會才能再來看她。畢竟天天璣殿不似旁處，可以說來便來。 兒點了頭，算是知道了，又坐在梳妝台邊發了好一陣子的呆，才看著素問道︰「我今天是哪里不妥了？為什麼主子們看見我都笑得怪怪的？」
素問探手上前，去了 兒頭頂的簪子，一邊梳攏著她服帖柔順的長發一邊淺笑道︰「待嫁的女子多少都要把頭發留下一些，只有已經嫁人的女子才會把頭發全都挽上去。姑娘早晨挽的那個髻……是輩份長的婦人才挽的。」
兒啞然半晌，只發了「哦」這一個單音。
由著素問將她的頭發重新打理，銅鏡雖然不比玻璃鏡子照得清楚卻也能看個大概，發飾用的不多，但卻都在極巧妙的地方點綴著青青烏絲，這頭發倒卻是要精致許多的。
素問猶豫了一會兒，淺聲說著︰「二皇子臨來時有交代，若是能尋著機會和姑娘說話，一定要叮囑姑娘謹慎一些。五皇子……不簡單。」
兒一愣，轉頭看著素問，張了張嘴卻又將話咽了回去，只轉了個身對著銅鏡沉默起來。怎麼她身邊每個人都不簡單？祁憬對她說素問和靈樞不簡單，叫她要提防，現在祁懌又對她說祁憬不簡單。可從上次祁懌夜探別苑時的身手來看，他本身也不是平日所見那個孱弱書生罷？如此說來，怕是只有她一個人是簡單的了。
「其實，二皇子是怕姑娘吃虧的。畢竟皇後那邊，是容不下的。」素問的聲音低柔，微微蹙起的眉頭只因她亦和祁懌有著相同的擔心。
「五皇子……還只是個孩子啊。」 兒默默的呢喃了一句，心中卻是有片刻的遲疑。在別苑朝夕相處三個月，她何嘗不清楚祁憬不是一個簡單的二世祖？他雖勇卻並非無謀，和自己一般高的身軀里藏匿著那樣懾人的氣場，卻能在人前掩飾的一絲不露，只揮著他的馬鞭做一個跋扈的庸才，這究竟是為什麼？
兒搖搖頭，皇家的事情牽涉太廣，終不是她能夠體會明了的。于是只長舒了一口氣柔和著面容，恬靜一笑道︰「幫我尋些碎布和棉花來吧，我有用處。」
「是。」素問也不再多言，只施了禮後便退出房門。
整整兩天，皇上不用 兒陪在一旁的時候， 兒就窩在天璣殿的偏房里關著門獨自鼓搗，便是素問每日去給她梳頭，她也只是催促著快些，隨便弄弄就好。直到第三日清早，天還未大亮 兒便起了身，喚來了素問替她好好裝扮，選了一身淡粉色的宮裝裝扮妥當，才悄悄的走到了皇上的寢室外邊，輕輕拉了拉掌事的太監小聲問著︰「皇上今天會不會去送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