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宋洗冤 第二十章 典妻奇案(十七)

作者 ︰

向麒驚訝的道︰「她是誰?這里怎麼會有一個年輕的女人?」

魏慈看是瞞不了向麒了,便將剛才在地道中所遇見的事說了一遍。那向麒一臉驚訝,問道︰「宋兄,你可不要瞎編騙我,她怎麼會像是和全嬸一樣的年紀?除了她的聲音,怎麼看,怎麼也不像,你看看她的眼角,一絲皺紋都沒有。還有她的皮膚,這怎麼像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呢?倒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

「對哦,確實。難道她是妖怪?」妖怪?魏慈再次打量了此女子,她確實長得很漂亮,完美得一點缺點也沒有,若要是在現代,好肯定是一當紅明星相,著實也看不出這人真的有四十來歲。可她剛才說的話和當前發生的事情是那麼的吻合。想想,這事先放一邊吧,目前這白骨顯現出來的真相,應該更為真切。

他再次核對起那紋路來,果然,胸口的傷痕也十分的吻合。他想了想說道︰「這麼深的傷痕,應該是這石輪轉動時他摔上去,才會有這麼深,要是靜止不動的話,就沒有這種旋轉的紋路。一個轉動的東西,他應該不會自己主動的上去吧?應該是有人在身後摁住他。」

向麒點了點頭,想想眼前這人著實比自己,在處理這些尸體上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禁敬佩的道︰「宋兄說得有理,要我想,我還真想不到這些。可摁住他的人會是誰?」

魏慈想了想說道︰「你過來趴在這里。」向麒很听魏慈的話,立馬趴在了石輪上。可他剛要趴上去,那孟玲卻馬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向麒的衣服想拖他下來。凶道︰「這是他的,你不能上去。我娘說了你不能上去。那是他呆的地方。」

「你娘?」兩人面面相噓,齊聲問道。

「我有娘的,你們是誰?」這一連串問話下來,魏慈的心情頓時無法形容。他著急的問道︰「你不認識我了?」

孟玲想了想,說道︰「我只記得,我娘,還有她說的故事。我好像不認識你。」

魏慈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像是被人耍了。這叫孟玲的女子,在前一刻還知道分析自己是個捕快,而在這後一刻居然說不認識他。這換誰來,也都是一份驚訝。

向麒看到魏慈的臉色,想想其中估計出了什麼問題,便好奇的問道︰「宋兄,這是怎麼回事?」

魏慈呆呆的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像是被人給耍了。不想了,估計這是個瘋子。我們繼續吧!」

「好,」向麒一听到魏慈的指令,便又趴了下去。孟玲看他還是不听,一個勁的拉扯向麒,她一把抓住向麒的後頸,一只手放在石輪上借力。向麒不想傷到無辜只能使勁的趴在那,半分也不敢還手。而那孟玲也死死的不放,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不經意間那孟玲突然喊出一聲「哎喲」

兩人目光向她投去,見她兩手抱著右腳,甚是痛苦。原來她的腳不小心撞在了石輪之上。在她一番表情之即,魏慈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你在全叔家的時候,你看到的人是誰?」

向麒見孟玲傷著了,也不敢再趴在那里。站起身來應道︰「三叔啊,怎麼了?我跟著他回去,他直接去了騰家,跟了一天也沒有什麼收獲,我還以為你應該知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三叔應該是殺死他的凶手。」魏慈推測道。

「怎麼會有如此推測,說來听听。」向麒驚訝的道。

「是她的腳,剛才她和你糾纏之間,我發現凶手要是摁住死者的話,腳也必須像她那樣,會踫著石輪。從死者身上的傷痕可以推斷說石輪那時是活動著的,石輪那時候要是活動著的話,那凶手的腳一定也會傷著。我那天在床底下發現進屋那人的腳,和這個石輪的弧形十分相似。而你說那人就是三叔,所以我推斷殺人的應該是三叔。」魏慈分析道,向麒听了不停的點頭。

魏慈想了想又突然問道︰「三叔叫什麼名字?」

向麒想了想說道︰「听騰武說像是叫曲三。」

「曲三,曲三,難道他就是那份典妻契約上所提到的曲弄山?」魏慈分晰道。

那向麒甚是驚訝,說道︰「三叔雖然是姓曲,也有個三,那也未必是那個曲弄山。」

「玲兒,玲兒,進來,娘有話對你說。」

正當兩人正在分晰之即,一女人聲音傳來。這女人聲音與孟玲的聲音非常相似,兩人以為是她發出地聲音,毫不在意。只听魏慈說道︰「是不是他,我們去找他問清楚不就知道了。」

「玲兒你听見沒有,娘在叫你呢!」只听那聲音又傳來了。這次孟玲居然回道︰「娘,我這就來。」只見她立刻轉身向正方向的牆壁走去。那牆壁也甚是听話,從中分出一道門來。孟玲徑直的走了進去。

兩人見了,覺得十分奇怪。便都跟了上去,兩人下意識的觀察著周圍。他們進的是另一道通道,第一間是一豎著向下的石梯,只能容得下一人進入。向麒是習武之人,一向未知的事情他都是沖在前面的,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排在了第一。他們向前走著,大概過了十米的路程有個拐彎。

從這拐彎處開始,他們便在牆上發現了一些壁畫。正看得出神,忽然「噗,噗」兩聲奇響,有兩個不明物件飛向了他們,向麒怕來物傷到魏慈,便縱身一躍,一個筋斗翻過去,接住了來物。他定楮一看居然是兩個發光發亮的東西,那東西像蓮花一樣,但閃著藍色的光芒。他從小到大還沒有見過如此的奇物,便仔細的端詳著此物。

那魏慈見過便也不覺得驚奇,笑道︰「這是燈,高人做的燈。我們還是跟進去吧!」

他們正走著只听一女孩子聲音說道︰「娘你找我有什麼事?」

而另一聲音正像是和孟玲所發出來的聲音差不多,但是更加的混厚,說道︰「外面是什麼人?」

「這,……我……不知道,我記不住他們的名字。」那女孩子說道。

那混厚的女人聲音說道︰「是啊,娘忘了,你只能記住五個人。不重要的人還是不要記的好。來把娘推到那木車上,娘去看看。」剛才魏慈和向麒說話這里面听得甚是清楚。這女人想知道什麼便不自覺的想要去看個究竟。

魏慈和向麒經過轉彎,再經過一石室也到了聲音來源之處,四人就這麼互相的撞著了。

魏慈第一個打開沉寂說道︰「前輩你應該有什麼要對我們說吧?」

「是的。」那女人不快不慢的回答道。這女人四十來歲,瓜子臉形,丹鳳眼,和那孟玲有七分相似。除長相之外就連打扮都十分相似。與其說打扮,還不如說她們從來都沒有打扮過。也是她們在這地底下呆得太久,皮膚都是慘白的樣子。那女人乘著的是一輛木制的四輪車,旁邊有一些圍欄,也不高,手撐在上面剛好。女人的腳用衣服蓋著,看似形動不便。她轉身向孟玲說道︰「你不是說只有一個捕快嗎?怎麼是兩個?」

「娘,我忘了。對不起啊,我下次一定記住。」孟玲難過的回答道。這孟玲聲音此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聲音特別好听,清脆的,甜甜的,讓人見了不禁一陣憐惜。

只听那向麒說道︰「前輩,這不怪他。是我……」他也不知道怎麼說,只是為了幫孟玲解危,說到一半便扭扭捏捏起來。

那女人也非常痛愛自己的女兒,用手拉拉孟玲的手說道︰「娘不怪你,你去那邊幫我把那手臂打磨干淨,我有話對他們說。」

她用手滑了滑輪子,轉向室內的一角落處,那角落上放有兩張木凳。她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坐吧。」兩人听話的坐了下來。孟玲看了看這兩人,也獨自去做著自己的事情。

「我叫孟談詩,估計你們應該也知道我的大概了吧。我女兒應該跟你們說過。也許不具體,我再說一遍吧。」果然,她將事情的來膿去脈說得十分的清楚。那孟玲說得上不上下不下,著實讓人模不著頭腦。

只听魏慈問道︰「孟前輩你的腳就是采石頭的時候摔傷的吧?」

孟談詩對他笑道︰「這位兄弟真是慧眼,這確實是采石頭的時候摔著的。當年力哥死去的時候,我懷有玲兒,在這里沒有什麼親人,我便自己去采石來雕刻,在一次采石中,我從一坡坎上直接摔了下來,將腿摔斷了。也是上天保佑,幸好玲兒沒事,為力哥留下了一脈。」

魏慈和向麒了均點了點頭,覺得眼前的這兩母女甚是可憐。忽听魏慈又問道︰「那為什麼你不將你的丈夫好好的安葬呢?」

孟談詩听了,眼淚奪框而下。很是悲傷,想那孟玲估計也是看見自己母親的這個表情,所以才演得十分的相似。

良久,孟談詩搖了搖頭擦干淚水,哽咽的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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