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尋億 第一章 突如其來的噩耗

作者 ︰

在這大千的世界里,有多少人正在為錢,為地位而步步為營,卻也步步驚心。在萬燈家火之時,卸下你疲勞的面容,卸下一整天的工作,你還剩下什麼呢?貧乏的日日夜夜,你可傾听你那跳動的心,可曾看過那一束束鮮花,一顆顆修剪過的樹嗎?它們是那麼的平凡,可能只是經常上班路過的公園里的花,可能是烈陽下為你提供綠蔭的行旁樹……在這忙碌的人流中,心中是否還存在一個棲息的地方呢?

人煙繁雜,不過也如同蜿蜒的溪水,飄飄蕩蕩,隨波逐流;又如高山流水川流不息,不曾停止。很想停下,卻停不下……人世間的無奈啊,卻也無可奈何!

倘若當你能停下腳步好好歇息時,你會好好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短暫時光嗎……

「媽,我快遲到了,你就別做早餐了,我去外面買吧……」

「別那麼著急,媽很快就好,你等會,很快的……」

「來不及了媽,今天有重要的期中考試啊……」

「知道,知道了…但你也不能不吃早餐啊,外面東西不衛生啊,盡是些地溝油……」

「 」門關上了,緊接著一串匆忙的腳步。

「你要好好考試啊,爭取numberone……」不死心的朝遠去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貝。「這孩子,哪點都好,就是學習拼命起來,人都顧不上身體!哎……不過呢,成績到是挺前面的…高三嘛,還有2個月就高考了!」轉身回到廚房就欣慰的小聲嘟囔著。

一條川流不息的大馬路上,到處是急匆匆的人和車,似乎在和時間賽跑,才早上就開始擁擠了——廣州這個大城市,自然每天都上演這個劇目,對廣州市民來說也是習以為常了。

在人群中,一個女孩奮步向前沖,奈何路人太多,女孩不知道撞了多少個。「還有5分鐘就要考試拉……怎麼人那麼擠……呼……呼……讓一下,讓一下啊……」女孩秉住一口氣,爆發所有的潛力,心里只有「沖,沖,沖」

「快到學校了……呼呼……還有一分鐘……呼……」女孩剛沖到教室,鈴聲大作。

「凱西,你怎麼遲到了,平常不是挺守時嗎……趕緊坐下……現在開始發卷……請同學們遵守紀律,不要交頭接耳的!」監考老師趕緊麻利的分發卷子。考場頓時安靜了許多,只能听到動筆的「沙沙沙……」

那個叫凱西的女孩慢慢緩氣,慢慢看著這科語文。卻見她眉頭一松,筆頭在手指間一轉,就書寫著她的理想。

說起凱西的理想,跟大多數女孩一樣,考上個好的大學,至于她喜歡的大學啊,她跟家人商量了,高考完就報讀湖南大學……至于為什麼要去那麼遙遠的地方,這個嘛,有個小秘密——因為去湖南就可以看到「快樂大本營」演播現場,這是其一;其二嘛,呵呵,前段時間听說一部穿越劇《宮鎖心玉》就要在第二年寒假時候首播啦,凱西平常最喜歡看穿越的小說了,也常常閑暇的時候寫寫穿越小說,如果這回考上湖南大學,就可以去「快樂大本營」演播間看到《宮》的首映禮呀呵呵,還能見到自己最愛的明星楊冪——網上放出職員表,楊冪要出演女主角晴川哈哈,這能不去幫她喝彩高呼嗎哈哈……

凱西越想越甜蜜,下筆速度不斷加快——真是個小女生的心理呵呵!

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以凱西的成績,去北京讀一本大學是沒問題的。她從初中就成績名列全校第一,之後被保送到廣州最好的高中,成績排名都很靠前,次次大會都能听到凱西的大名。家里的獎狀楞是把5平方米的牆貼滿。可她嘛,也有點小牛脾氣,跟父母斗了半天,才允許她去湖南「追星」。

離考試還有一個半小時,凱西的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冒出——才4月份,剛過了清明時節雨紛紛的天氣啊——凱西一邊在試卷龍飛鳳舞,一邊捂著肚子,臉上不斷抽搐著,喘著粗氣。老師看到了凱西的痛苦癥狀,急匆匆過來詢問狀況,凱西似乎有些艱難的回答自己沒事,只是休息不夠。「難道早餐沒吃?不會吧,以前也沒太嚴重呀,怎麼今天……呼……呼……」就在老師轉身離開的時候,凱西抱著肚子俯身大吐,卻吐出很多血水出來……老師慌忙把凱西背到校務室,接著轉到人民醫院……凱西疼痛不行,險些昏倒,只怪自己沒用,讓老師擔心了。

在醫院做了常規性檢查,醫生吩咐最好留院觀察,凱西流著淚,努力的搖頭,老師會意到「你先把身體養好,才有精神把高考弄好啊……」

「咚咚咚咚—— !」一個頭發雜亂,臉色發紅的中年婦女,她扒住剛關閉著的門口,但又顧不上喘氣,直奔2米開外的醫生,搖著醫生的手,「我的女兒怎麼樣了,沒有什麼大礙吧……醫生,你到是說話啊……」

醫生也有點驚訝這突如其來的女人,正色道︰「這要有待進一步檢查才能得知,只能推斷是急性腸胃病,可能是飲食不規律,比如經常不吃早餐就投入到學習中。「媽……」凱西淚眼模糊,嬌弱的喊著。

「我的傻女兒,你怎麼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學習固然重要,但要是有個好歹,媽可怎麼辦啊!」

自此凱西的媽媽就「駐守」在醫院,照顧著可憐的凱西。

過了幾日,凱西做了專業的檢查,凱西便躺在床上,等待著醫生的宣判。「我的乖女兒,你在床上休息,我去問醫生怎麼樣了,啊,好好躺著!」母親無限慈愛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凱西,悄悄的模出房門並安靜的帶上門。

凱西的母親出了房門,抹干眼角的淚,正好看到醫生從辦公室走出來,她趕緊打住醫生的腳步,焦慮的看著醫生「我的女兒,也就是凱西,她,她怎麼樣了。」醫生扶了扶鏡框,「有點抱歉啊,這病不大樂觀啊,從診斷結果看,她患了慢性胃潰瘍,看情況是要動手術的,不過這個病得慢慢調養,得住院觀察2、3個月,你去前台辦下住院……」

「啪」

婦女咯 一下,趕緊打開房門——吊瓶渣滓撒了一地,混著藥水和血水,而凱西正瞪大眼楮茫然望著他們。「你們……你們是……是……開……開玩笑的吧。醫生,我說得對嗎?你們……是……是在逗我……開心吧,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凱西到後面近乎咆哮,轉瞬又無力的軟倒在地上……

「女……兒……」而回答母親的只有凱西的兩行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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