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尋億 第二章 茫然若失,尋死以示

作者 ︰

兩眼淚花,夢中輕吟︰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

心之憂矣,于我歸處。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

心之憂矣,于我歸息。

只是我的歸處是哪啊?我又應該歸息何方呢?

天地初開之時,本是一片混屯。天地相接,不分晝夜。直至盤古醒來,才有了這番新天地。

只是凱西被這無情的消息打擊的千瘡百孔,軟綿綿地倒在一地玻璃渣子上,淚似乎把自己的眼楮蒙住了吧,為什麼只能看到眾多模糊的影子;耳朵是不是被利物扎壞了吧,為什麼只能听到幾句喃喃低泣;那我現在又在哪呢……

這個夜似乎也太漫長了吧!周圍都是一個單調的色彩——灰黑般的天空,灰黑般的大地;周圍似乎也變得好安靜——沒有鳥叫聲,沒有熙熙攘攘的嚷嚷聲。莫非這就是盤古驚覺時發現混屯的?凱西如同鬼魅般飄蕩在這一片灰黑的混屯世界,孤孤零零的。

這就是自己的世界嗎?好淒涼!好悲慘!好冷!自己的世界不應該像別人那樣五彩繽紛,絢麗多彩嗎?周圍的景象慢慢變得有了顏色,有了聲音,宛如一個花園,一個仙境,一切還是那麼的美好;突然一晴天霹靂,把自己的花園仙境闢成了碎片,融入那無盡的混屯……

現在終于稍微能明白盤古一覺醒來是那麼的悲涼,原本如跺五彩祥雲,前程似錦,突然一個消息,自己的美好未來如同鏡花水月,虛幻得自己想落淚——自己明明是那麼的優秀,曾經獲得多少次全校第一,是學校和家里的寵兒啊。為了這個目標,凱西奮斗了日日夜夜,寢食難安,才能得到自己應有的無上榮耀。還有2個月就要面臨高考了,既害怕又狂喜。如果去了湖南大學,就可以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晴川——楊冪……但是「我很抱歉,你女兒患了慢性胃潰瘍,看情況是要動手術的……得住院觀察2、3個月……」這是真的嗎?怎麼會是真的?我為什麼那麼倒霉要患上這個病?為什麼?為什麼?誰能清楚告訴我為什麼啊?難道我就要安心的躺在床上放棄這次高考嗎?老天,你為什麼那麼糊涂?或許這只是個夢吧?老天就讓我醒了吧!我不願意,我不想做這個夢呀……

凱西茫然的躺在著看不見天日的混屯世界,任憑淚水橫流,任憑黑暗一點點湮沒自己的身體!

回想上高中的時光,凱西為考試忙得焦頭爛額,還幾餐都沒顧得上吃,忍著饑餓和課本苦戰幾個小時,有幾個晚上月復痛男忍吐了幾口血,都瞞著爸媽怕他們擔心,但是,這次考試發揮由于月復痛發作而發揮一般,得了全校第50名。凱西膽怯的把考試結果告訴爸媽,爸爸一巴掌掄過來,結結實實的把她打到沙發上,凱西瞬間頭冒金星,吐了口血。媽媽趕緊扶住凱西,跟爸爸吵架。凱西一推開媽媽,沖出了屋外。媽媽楞是找了幾個小時,把躺在街邊瑟瑟發抖的凱西送到醫院治療……那道傷疤一直流在凱西的心里無法治療!

倦了,倦了……讓我好好歇息,每天的生活真的好累,每天的學習真的喘不過氣……讓我好好歇息,過過舒服的生活,不必為名次日夜奮戰,跟其他同學爭得你死我活……讓我好好歇息,離開著紛紛嚷嚷的世界,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那里有白雲,有山,也有水……倦了,倦了!

盤古醒來,還有一把斧頭,劈開一片新天地,自己卻什麼都沒有,理想沒有了,生活的信念也丟失怠盡,卻落個疾病,呵呵,哈哈哈!就讓我好好歇息,永遠留在這混屯當中……

這些在西風里深入的街道

必定有一條(不知道哪一條)

今天我是最後一次走過,

漠然無覺,也不加猜測……

在黎明我仿佛听見了一陣繁忙的

喃喃之聲,那是遠去的人群;

他們曾經熱愛我,又遺忘了我。

「快來看看啊……快來人啊……住院部4樓有人跳樓啊……」「趕緊的,趕緊撥打110!」……

這風真清涼啊!那邊的天空怎麼那麼的藍!怎麼以前我沒有注意呀……

「那個女孩,趕緊下來啊,別做這危險動作……」「女娃子,有事好商量,下來下來,好好說話」

凱西緩緩的低下頭,看著下面著急的群眾,卻莫名微笑著----是來為我送別嗎?好開心,好象我今天美極咯,呵呵,一定是我最美的時刻了呵呵----風拂曉著凱西的頭發,撫摩著她的臉。凱西輕輕甩了頭,縷順自己那烏黑的秀發,正享受著那溫馨的時光呢?

「女……兒……,我的寶貝啊!你在上面干什麼啊……你……你快下去啊……你讓媽擔心啊……媽可就你一個女兒啊……嗚嗚嗚……」「凱西,別胡鬧在那丟人現眼了,給我滾下去,別讓你媽傷心了!」

媽?爸?你們也來為女兒送別拉?我要尋找自己的快樂拉!我想做一只小鳥,自由自在。听到了嗎你們?天使好象在唱歌啊,多婉轉啊,像鳥那樣動听?看到了嗎你們?天使仿佛在向我招手啊,他們真是可愛啊!嘿,我在這,天使,你們是在找我帶我暢游一番世界嗎?爸媽,我跟天使游歷世界了,你們就在家期待我的喜訊咯……

「啊……」

「女……兒……」「凱……西……」「不……要……」

(為了方便讀者更好的理解本章,作者在此提供注釋,有興趣可以移步︰/bookreader/2259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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