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後面的步子放快些都跟上啊、」最前方領隊的死神回身沖身後的六回生們招著手。
「吶、白哉,」水影扯扯白哉的袖子,「你會保護我嘛?」
白哉緊緊看著前方仿佛沒有听到水影的話,「你已經是有斬魄刀的人了、哪里還需要保護。」
「誒?」水影鼓起腮,悶悶的看了眼白哉身側的刀、又瞟了眼自己的刀。
「下面就要開始了,大家請放心、這只是模擬的虛,只管放開打就是了。」十三番隊的死神前輩耐心的向大家解釋著。
在听到遠空中的一聲長嘯時,每個人的毛孔都猛地收縮,又激動又緊張。他們緊緊盯著天空的一角,隨時等待拔刀。
「啊呀,好丑陋的生物啊、」水影在看到不斷涌出的虛後如此評價。
「要上了、」白哉用只有兩個人听得到的音量凜聲說著。
「啊呀啊呀,我這麼矮小的身子、給我一根無限伸長的杠桿我都撬不起地球啊、」水影猛地飛身彈向高空,磨刀霍霍向小虛
「呦、白哉你那邊幾個了?」水影邊揮著刀邊向白哉這邊移過來,她反手替身旁的一個學生擋掉虛的一記攻擊。
正在六回生們在接連不斷的虛之間凝神周旋時,沒有一個人意識到、幾個流動著的黑影,正在無聲無息的張開血盆大口。
「啊啊————」從水影後方傳來一聲慘叫。人們都不禁回頭看向聲源,卻在看到一個虛的嘴上掛著半截人身時猛地睜大了瞳孔。
「那是…真的虛?!」
「不好,大家後退,這幾個真虛由我來解決、」有經驗的領隊第一時間恢復了鎮定,他收回了模擬虛,揮刀從容地向真虛砍去。
「這是什麼情況啊?」水影和白哉擠在亂成一團的學生中。
「我們去幫忙、」白哉緊緊看著遠處的戰況,抽刀撥開人群。
「喂、不過幾個虛而已,前輩可以解決的」水影拉住白哉的袖子,突然她順著白哉的視線望去,源源不斷涌出的虛也讓水影皺起眉。
「大家去幫忙吧、這麼多虛,只有領隊一人應付、他會死的。」水影跟上白哉的步子,回身淡淡掃了眼方寸大亂的學生們。
漸漸地,有人從死亡的陰影中找回了理智,抽刀飛向天空中的黑洞。
「怎麼這麼多虛啊…」水影的身影在成群的虛之間不斷穿梭彈跳著,她呼吸沒有一絲紊亂,皺著眉頭看著數量仍未減少的虛。沒辦法了、這個時候只有…「散落吧、千本櫻。」
白哉先行水影一步,第一個發動了始解。成千上萬鋒利的刀片反射著櫻色的光席卷著這些不速之客。
水影勾起唇角,「張開你的獠牙、血鴛。」
靜、好靜。為什麼四周的景物變得一片白芒,怎麼….身體的力量正在一點點流失?手里的刀…為何不能始解?她無力的逆著白光張開雙眼,只听得一聲毛骨悚然的虛吼。
「散落吧、千本櫻。」
「咳咳咳」水影被一聲聲溫吞隱忍的咳嗽聲吵醒,她的睫毛輕輕抖動。
「啊啦,小水醒了啊,太好了呢、」浮竹十四郎看到水影睜眼後欣喜的湊近她。
「浮竹哥哥?」水影揉了揉欲裂的頭,眯著眼看到坐在自己床頭的浮竹。
「小水還記得我啊,呵呵、說起來有50年不見了呢、」浮竹撓了撓頭,憨厚的笑著。
「我發生了什麼事?」水影輕聲問。
「你其實並無大礙,只是突然暈過去而已、咳咳」浮竹的臉透著病態的淡淡紅暈,他不好意思的看著水影,「是我不好,我的番隊組織的演練竟然出現了這種意外」
「浮竹隊長要怎麼補償我呢?」水影勾起毫無血色的唇角,清澈的黑眸里透著狡猾的光。
「誒?補償」浮竹被問得有些措手不及,他不停晃動著頭時而低頭沉思時而抬頭冥想「給你糖果怎麼樣?」他眯起眼,勾起無敵的燦爛笑顏。
「不要」水影不領情。
「那、請你到大哥哥不,請你到我的隊上吃飯怎麼樣?」浮竹不自覺就拿出了在家里的大哥哥語氣。沒辦法,誰叫對方是小孩子呢。
「不要」繼續不領情。
「誒?」浮竹擦著額角的汗,郁悶的看著躺在床上一臉坦然的水影醬。
「抱抱、」水影向浮竹伸出雙臂,頑皮的眼楮撲扇著睫毛。
「誒?」浮竹身子向後仰了仰,看到水影干淨的臉上盡是童真的純粹。
「浮竹哥哥?」水影甜甜的聲音無辜的好像都能溢出太妃糖來。
當听到「哥哥」一詞時,浮竹搖頭笑笑,抱起了任性的水影。水影像樹袋熊一樣攀著浮竹,頭不斷摩挲著浮竹的脖頸。
「呀 呀 、真是長不大的孩子呢、」浮竹慈愛的撫模著水影的頭,這孩子、總讓浮竹想起自己的弟弟妹妹們。
每一個被水影強抱過的人都不曾發覺,水影在抱著人們時,總喜歡把頭埋在他們的脖頸間摩挲著。
浮竹的血,竟然是如此純淨無雜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