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浮光水影 第七章 誰的惑

作者 ︰

浮竹離開後的病房,是那麼靜。水影靠在床頭,窗外斑駁的陽光在她干淨的臉上留下一深一淺的陰影。她撤去了頑皮聒噪的表情,只是靜靜的撫著心髒的位置。胸腔里,心髒正在以一種令人欣慰的頻率跳動著。

「你可以進來的,白哉。」水影眼中流光一閃,含笑看著門口。

沉寂了幾秒,白哉抿著嘴緩緩走近病房,「你如何知道我來了?」

「是櫻花的味道、」水影靜靜的朝白哉笑著。

白哉坐在水影床頭,有些訝異的看著水影恬靜的笑顏。可能是病體初愈,這廝沒有氣力再吵鬧了吧、

「謝謝、白哉。」水影仔細打量著白哉的眉眼︰他也要、長大了。

白哉別扭的歪頭看向窗外,「你的刀…究竟怎麼回事?」

「啊呀!你不說我還把這茬兒給忘了….好奇怪呢、」

白哉一臉黑線的看著如此心寬的水影,水影蹬開被子一個鯉魚打挺下了床。她拿起靠在牆角的斬魄刀對它做出無辜可憐的表情︰「吶、我的血鴛,你是怎麼了?」

「你的斬魄刀能力是什麼?」白哉挑眉盯著水影小手里的刀。

「………」水影大咧咧的撓著頭,尷尬的笑著,「我不知道呢…」

「什麼?!觀月水影!!你…」白哉額頭上暴起青筋,他被水影的話氣到語結。

「白哉都這麼大的人了暴躁的脾氣還是不變啊、」水影嘟起嘴,充滿怨氣的看著白哉,「老是凶我….」

在深吸了口氣後,白哉的神色恢復如初,他特意沉了沉聲,「後天是番隊分配儀式,在這之前、來朽木府一趟吧。」

「吶、白哉,我想看櫻花~」水影坐在朽木府別苑的涼亭內,喝著管家端過來的番茄汁。

「現在是秋季,哪里有什麼櫻花、」正襟危坐的白哉雙手端著熱茶,他涼涼的對水影如是說。

「吶、不要這麼小氣嘛白哉兄、」水影賊賊的笑著,小身子像肉蟲一樣向白哉身側扭動著靠近。

白哉下意識的護住身側的斬魄刀,他抿著嘴向水影釋放著免費冷氣。

「你若是不遂我願的話、」水影抬頭望著白哉,唇角是志在必得的笑意,「我就出絕招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試圖在氣勢上分出個高下,「你知道的,我所說的絕招、是什麼、」水影頂著撲面而來的冷氣又補了一句。

「……….散落吧、千本櫻。」

「哇、湖面上的櫻花還真是別有一番意境吶~還是白哉最好最溫柔啦~~」

「……」

「哦?白哉小弟原來是一個溫柔的人啊、我怎麼不知道呢?」白哉二人身後,響起熟悉的豪爽女聲。

「啊——夜一大姐、」水影在回身的同時飛身撲向身後的目標人肉靶子。

「四楓院夜一、」白哉淡淡看著夜一。

「啊 ?這觸感怎麼不對勁呢?夜一的胸怎麼會這麼平坦?」

「啊哈哈哈哈,白哉小弟長大後反而不可愛了呢、還是我們的小水好啊、」

水影抬頭,被一頭金發晃得眼干眼澀眼疲勞,浦原喜助大大的笑臉上寫滿尷尬,「好久不見、水影桑、」

「呀 呀 、」水影蠕動著小身子攀到浦原脖子上,「真是好久不見了啊浦原哥哥。」

水影摩挲著浦原的脖頸不時用刀子一般的眼神瞟向夜一,「四楓院夜一還真是沒有母性的光輝呢、」

「呀 呀 ,小小孩子不要擺出那麼可怕的表情嘛~」夜一彎下腰捏著水影滑嘟嘟的臉蛋,「才剛在白哉面前夸完你、再說啦,你不是有人抱了嗎?、」妖貓瞳子狡黠瞄過浦原。

「誒呀誒呀、夜一桑還真是會體貼人吶、」浦原任小蘿莉撒著嬌,向夜一揚起更加燦爛的笑臉,只是嘴角的輕微抖動破壞了笑容的美感,「水影桑還是這麼喜歡粘著人啊、」

「說了一百遍的話我不想再重復,叫我小水,浦原喜助。」水影從浦原的脖頸間抬頭,清澈湛黑的眼眸雖然在好看的彎著,嘴角的寒意連著剛剛說出的話讓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哦呀、冬天來了

「嗨、小水」浦原倒吸了口氣,弱弱的答道。

「哈哈,還是浦原哥哥最好最溫柔啦~~~浦原哥哥好可愛~」水影的眉眼更彎,銀鈴般純潔的笑聲蕩漾在幾人周圍。

白哉垂眼,這話好像剛剛有人跟他朽木白哉說過

哦呀、冬天又走了

「這麼看起來,喜助小弟也很有父愛光環啊、哈哈哈~」看到喜助掛著黏黏蟲一樣的水影坐在石階上,夜一看好戲般的抱起胳膊,賊賊的壞笑著。

「嘛、討厭啦夜一桑,人家明明還是涉世未深的懵懂單純的美青年一枚啊~怎麼會適合當父親吶、」喜助不自覺的回蹭著水影的頭,向夜一勾起「羞射」的笑。

「說起來、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呢、」喜助保持者勾起的唇角,調笑慵懶的語氣卻淡淡收斂半分,他暗茶色的眼眸看著懷里的水影,「為什麼50幾年過去了、水小水卻是一點沒變的樣子?」喜助抬頭看著一直沉默的白哉。

「這就是我叫你們兩個來的目的。」白哉眉頭輕皺看著喜助懷里無限撒嬌中的水影,他沉厚的嗓音透著疑惑和擔憂,「按理說,水影現在應該和我的體型差不多的,可50多年,除了頭發長了一點還是一點沒變呢。」

喜助聞言輕輕蹙眉看著一臉淡然從自己身上滑下去的水影,她格外沉默的坐在喜助身旁。

「那斬魄刀?」

浦原喜助果然是聰明人,他馬上想到了水影的斬魄刀。

白哉看著喜助的紫眸中有著淡淡贊賞,「啊、斬魄刀不能始解了。」

「誒?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水小水你確定你真的召喚出斬魄刀了嗎?」。浦原撓撓下巴,俯看著水影。

「當然確定啊!我當初還嫌她智商低不想要她呢、」水影托著下巴歪頭看著天空。

「呃」喜助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小水的斬魄刀叫什麼?」

「血鴛、」水影頹喪的垂下頭,眼楮瞥著身側的刀。

「能力是什麼呢?」

「不知道,六回生實習的時候第一次用它、」

「呃」喜助又是一陣無語,他撓著蓬亂的發回頭尋向夜一,「夜一桑、發生了這樣奇怪的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啊?」他無辜的眨著眼,語氣中是淺淺的嗔怪。

「哦呀?!這算奇怪的事嗎?」。夜一盤著腿,傾過身大咧咧看著水影嬌小的側影,「我倒覺得她這樣挺可愛的啊~」

「四楓院夜一、」白哉咬牙瞪著夜一。

「嗨嗨、總之不管怎樣,小水到我宿舍做個檢查吧?」喜助嘆了口氣,回頭對水影笑笑。

「檢查?」水影挑起眉抬頭懷疑的望著喜助,「你有證嗎?你有營業執照嗎?你有發明專利嗎?你的機器有檢修證合格證安全合同嗎?」。

「哈?~我真是敗給你了小水君」喜助被水影一連串的盤問驚得愣住,隨即搖搖頭無奈的笑著,「你腦子里想的都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啊?」喜助用拳頭輕輕點了點水影的頭。

「也許是番茄汁吧、」白哉輕抿了一口茶,從容優雅的吐槽。

「哈哈哈哈沒關系的水影,喜助雖然是二番隊的,但他可是我們隊出了名的科學狂人啊~噗、」夜一看著大眼瞪小眼的水影和喜助,竭力忍住笑意。

「吶、喜助哥哥,」水影掛在喜助脖子上,在聞到一股酸臭難忍的怪味後抬頭環視著陰森森的屋子。

「怎麼?我們到了哦~」喜助用手扇著房子里的綠色煙霧,蹚(請注意是「蹚」、蹚河的「蹚」)過了一個又一個障礙向里走著。

「尸魂界有保險公司嗎?」。水影皺著眉捂著口鼻。

「這個好像沒有,怎麼了?」

「我想在被你檢查之前入個人身保險,若是我不幸成為喜助哥哥的「刀下魂」,我的索賠金全部歸我流魂街的哥哥所有」

「呃呀 呀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這個有為又有愛的青年嗎?」。喜助把水影八爪魚一樣的手扒下,把她放到一個手術台式的台面上。

「放心啦,尼桑我不會讓你死掉的,哦呵呵呵呵~」浦原顧自坐在一旁校對著儀器,他安慰的話在水影听來是那麼陰森可怖。

「浦原哥哥,請給我的眼楮來一道強光吧、」水影弱弱的說。

「哦呀?」喜助從儀器旁歪身看向台面上的水影。

「我一見到光就會睡死過去的,給我個痛快吧、」啊,第一次有了英勇就義的豪氣感。

「這樣啊、鬼道的光可以嗎?」。

「可以的、」

「好吧,赤火炮、」喜助走上前去在掌心捏出個紅色光球照著水影的眼晃啊晃。

啊呀親切的困意來了啊,水影心滿意足的閉上眼,撒旦大人啊、你的忠實追隨者馬上就要來覲見了。

「小水小水?」

耳畔傳來一個好听的男音,水影被輕輕搖醒。

「啊喜助哥哥?我還,健在啊。」水影抹了抹自己的臉頰,緩緩起身,臉上露出一種大難不死的幸福表情。

「怎麼樣 ?」水影坐在台子邊緣蕩著雙腿,俏皮的看著黑暗中的喜助。

「身體並無任何異樣,只不過呢、」喜助走過來靠在水影旁邊的台沿上,「靈壓比正常值低了一些,趁你睡著時、我順便檢查了一下小水的斬魄刀」

「喂,要說就說下去不要停停頓頓的吊人胃口呀!」水影用手肘輕戳了一下喜助的胳膊。

「啊抱歉、」喜助仿佛剛從沉思中走出,「和其他可以始解的斬魄刀無異,只不過靈壓也比正常值低了一些,無論是小水的刀和靈壓,都給人一種不完整的感覺、而這種不協調的感覺,就好像是小水遺失了什麼、或是缺了什麼而變得不完整。」

「喜助哥哥說的簡潔一點會懷孕嗎?」。水影在黑暗的房間里挑眉,黑色的眼眸發出淡金色的光。

「嗨嗨、也就是說,現在的小水,還不完整。當然這只是猜想而已。」

「如果假設成立的話,這一切的後果是什麼?我最終會死嗎?」。水影稚氣的聲音在空擋的房間回蕩。

「呃,應該沒那麼嚴重吶、」喜助驚訝地听出水影語氣中的淡然,「只是就像朽木桑擔心的那樣,小水可能會一直保持孩童的樣子,永遠不能長大呢、而且還有可能會逆生長也說不定、」喜助模著下巴,抬頭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

「呀 呀 、這可真是糟糕呢、」雖是這樣說著,但水影的語氣中並無半分擔憂。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水影桑在來到尸魂界的時候,身體就縮小過一次吧、」喜助不動聲色的改變了稱呼,在得到水影的沉默時,他勾起唇角,「小水死的時候,多大呢?」

「18歲。」

哦呀、18歲在現世應該算是成人的年紀了呢。

不是,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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