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袁大仙師見田宏使出了雷遁術,便也不甘示弱地心中法決一動,原地一陣狂風驟起之後身形竟也同樣隱遁了起來。
也就在袁凡剛隱去身形的同時,只見他原本所立之處突然光華一閃,一道雷刃在虛空中無聲劈過,而田宏的身形也隨之在一團雷電裹挾中顯現了出來。
這一擊未能建功顯然也讓田大公子吃了一驚,其臉上神色不由得越加凝重起來,不過在用神念向四周一掃之後,他便臉露不屑地冷哼一聲,在一陣霹靂聲中再次隱去了蹤跡。
于是在接下來的一盞茶時間內,這十幾丈見方的宮殿頂上便出現了兩道急速移動著的人形虛影,他們一個全身被雷電纏繞,一個則是被巨風裹挾,雙方相隔較遠時用雷刃風刃相互對轟,離得近時又會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金屬撞擊聲,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玄妙來。
也就在此時,從適才兩人所來方向又有一道遁光飛速向這邊靠近了過來,直到距離他們所在宮殿還有百丈遠的地方才遁光一斂,顯出一名藍衣女子來,正是田宏的師妹,袁凡的初夜情人薛柔到了。
原來此女在得知今天是袁大駙馬的大婚之日後,也不知怎麼的,竟鬼使神差地偷偷潛到了駙馬府的洞房之外,原本只是想見識下袁凡那位新婚妻子的她,卻發現房內居然空空如也,不要說公主,簡直連半個鬼影都不見一個。
驚疑之間,立在屋頂高處的她卻發現有兩道若隱若現的遁光,正一前一後地向皇宮方位急速遁去,看那遁光的形貌,前面那道正是其師兄田宏,而後面那道不用猜也能想到,必然是袁凡無疑了。
見此情形,她便也毫不遲疑地跟了上去,不過由于前面兩人的修為比她已經都高出了一截,遁光速度自然也就差了不少,因此等她趕到的時候兩人已經交上了手。
先前從田宏的話語中她便察覺到這位師兄對袁凡有些忌憚,不過當時田大公子為了維持自己在薛師妹心中的光輝形象,並未將慶生宴會上自己輸了對方半招的糗事透露出來,只是說自己為了築基才不得不閉關一段時間,像姓袁的這種角色等出關後再解決不遲,說得好像他只是不屑于對袁大駙馬出手似的。
當時的薛柔自然信以為真,因此才屢次三番地想要規勸袁凡暫避一時,不過袁大仙師的表現卻又令她有些疑惑,這家伙對自己那位師兄似乎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直到後來袁凡也築基成功才讓她感覺到事情恐怕並不像田宏說的那樣簡單,這位師兄閉關的真正原因很可能是因為自己沒有必勝的把握才出此下策的。
此刻面前的一切就更證明了她的推斷,因為擁有雷靈根的田宏在袁凡面前似乎並未佔到什麼便宜,而從兩團虛影踫撞中不斷飛出的一些法器殘片來看,相反還好像吃了一點虧的樣子。
因為從這些殘片的形貌上看,正是自己這位師兄所有之物,而且還都是幾件師門內上好的頂階法器,放在修仙界中也不是一般存在能擁有的。
這就讓此女更加驚駭起來,不知袁凡手上到底是什麼寶物,居然能擁有如此恐怖的威能,看來這小子的自信還真不是空穴來風,顯然早就心里有底了。
正當薛柔還在一旁盤算兩人的勝負之數時,場上的爭斗終于又起了變化,交戰雙方幾乎同時收起了各自的遁術,分別現出身形地站在了宮殿飛檐的一端。
「哼,想不到袁兄手上竟然擁有法寶,這還真是讓在下有些始料不及,若田某沒有看錯的話,這對飛刀原本應該是屬于陰蓮老怪的吧?卻不知何以落入了兄台之手?不要告訴我那老怪已經隕落在了你的手上,那可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接連損毀了好幾件頂階法器之後,田大公子終于是認出了袁凡手上的那對陰蓮奪,當初他曾跟隨師尊見過陰蓮老怪使用這對法寶,因此印象非常深刻,眼下突然在袁大仙師手上重見,又怎能不讓他感到吃驚。
「哈,在下好像沒有必要回答田兄的問題,若是兄台真能夠勝得過在下,那到時候你對我使用下搜神術便可知道真相了,否則一切免談。」袁凡雖然對田宏能認出這對法寶有些吃驚,但當然不會傻得把事情原委告訴于他,眼下形勢已經對自己越來越有利,何必再費什麼口舌。
「哼,袁兄以為單憑這麼件未加祭煉過的法寶就能勝過在下了,這恐怕有點太自以為是了吧!要是你築基已久或許還能發揮出此寶的六七成威能,可眼下你不過與我一樣才剛剛進階而已,能夠使出兩三成來就算不錯了,這種程度下就口出狂言恐怕為時尚早了點。」
田宏顯然被袁大仙師的話給激怒了,而且他剛才就察覺到了薛柔的到來,對這位自己師尊的千金他早就垂涎三尺,袁凡當著她的面看不起自己,這讓他更加難以忍受,因此話音剛落他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精致玉盒,雙手鄭重地捧住之後竟就地盤膝坐了下來,並且嘴里開始念起了一連串晦澀難明的咒語。
「搞什麼古怪?」袁大仙師一陣莫名,不明白為什麼打著打著這小子會突然擺出這副架勢來,莫非是剛才法力消耗過巨,姓田的打算就地恢復一下,這似乎不太可能,除非這家伙腦子突然短路,否則絕不會干出這等蠢事來,那豈不是坐在那里等著自己去滅他嗎?
不過既然有這種機會,袁凡也不打算輕易放過了,不管這田宏是犯傻也好,是另有所圖也罷,自己若不趁著此時動手,恐怕自己就有點蠢了。
想到此處,他便不再猶豫地一催正在身前盤旋飛舞的那對陰蓮奪,向坐在對面一動不動的田宏飛射而去了。
而當一旁觀戰的薛柔看清其師兄手中之物後,竟不由自主地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