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點懲罰的吻,絲毫不溫柔,卻霸道得讓蝶兒心尖發顫,隨著他輾轉吮吸,她放軟了身子,把全部重量偎在他身上,任他予取予求。
感受到她的配合,他受到了鼓勵,大手探向她的衣服。遇到緊裹的底衫,低聲咕噥了一句,還是屈不撓地把手塞進去,指尖成功觸到一團柔軟,感覺指甲刮到的小東西瞬間挺立,他低低地笑了,在她耳邊吹氣︰「還說不喜歡我,反應這麼快。」
蝶兒羞惱得要推他,他卻抱得更緊,大手移向另一邊柔軟,輕攏慢捻,把那硬挺的小東西夾在指間輕輕提拉。滿足于它的乖巧,五指移向她瑩滑的背,若有若無地滑過,處處煽風點火。她在他的懷中要化成一灘水,抑不住的申吟扭動,不自覺地貼他更緊。
終于,他放開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抬手刮下她的鼻子︰「反應這麼大,想要了?要不,直接去你那兒?」
「還不是你使壞?」蝶兒鑽出來,不敢抬頭看她,把臉轉向窗外,「快開車,我餓了。」
「想好了嗎?吃什麼?」他笑,重新發動車子,並入車道。
「隨便,找個人少的地方。」蝶兒急急地補上後半句,讓鐘少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還想雪藏我?」
「少些麻煩總沒錯,那些記者實在可惡。」蝶兒皺皺鼻子,配上緋紅的臉蛋,說不出的可愛。
被她的小動作掠去神智,鐘少也不再計較雪藏的問題,開車直奔憶水瀾庭,車停下時,蝶兒倒猶豫了︰「怎麼是這兒?」
「這兒人少。」
某人回答十分簡練,把鑰匙丟給車童,大方地攬著她的腰往里走。
不錯,這里人是不多,可出出入入都是些有頭臉的人,在這里踫上幾個星呀腕呀的,一點也不奇怪。他們喜歡這里,也是因為隱私能得到較好的保護,凌肅的管理很嚴格,從不會讓狗仔混進來,即使是停車場外,也不會有記者蹲守。
迎賓認識戰輝,直接帶他們到了三樓包廂,征求他意見,沒給凌肅打電話。
兩人點了菜,包廂門關上,氣氛變得曖昧起來。蝶兒眼楮不知往哪瞄,鐘少就定定地看著她,像逗著老鼠玩的貓。終于,蝶兒抻不住了,沒話找話︰「鐘大哥回去了?」
「嗯,早上走的。」
「哦,這麼快,我還想請他吃飯呢。」
「算了吧,再喝多,還得人送回去。」鐘少壞壞地笑,蝶兒想起早晨的情景,臉又紅了個透,說什麼也不讓服務員給她倒紅酒了。
鐘少其實不是個很有情調的人,他的嘴更喜歡做些實惠的事,比如吃,比如接吻。這一餐,他把這兩件事落實得很好,以致差點一時混淆,把小丫頭的丁香小舌當滑溜里脊吞下去。
正廝纏間,有人敲門,鐘少大概猜到來者何人,極不情願地放開蝶兒,沒有好聲氣地道︰「進來。」
他猜對了一半,另外兩位造訪者在他意料之外。杜仲伯一臉欠扁的笑︰「我們好像不太受歡迎。」
「知道不受歡迎還來。」鐘少黑著臉,也不讓座。
「看看,我就知道會這樣,你還非賴著要來,不挨卷不舒服。」凌肅譏誚地看著杜仲伯,一邊不忘紳士地拉開座椅︰「一一,坐。」
一一大大方方地入座,看向蝶兒︰「好久不見,我該叫你雨箏還是鐘蝶呢?」
「就叫蝶兒吧,听著習慣。」蝶兒不理會她話里的挑釁,淡淡地笑,一邊幫她倒了杯飲料。
另外兩人也各自落座,杜仲伯故意擠到蝶兒身邊,笑臉相迎︰「蝶兒,看到我有沒有一點點高興?」
「當然高興。能和大名鼎鼎的杜導同一桌吃飯,多少人求之不得啊。」
「這‘多少人’也包括你?」杜仲伯嘴角挑得更高。
「不包括,她對你沒任何興趣,包括你的戲。」鐘允奚聲音冷冷的,恨不得把某人臉上的笑凍成冰茬。
「你這才搞定了不到24小時,牛什麼?還得凌肅出手,要是我,丟不起這人啊!」杜仲伯一臉鄙視,氣得鐘少把一只蟹殼砸過去,沒吃盡的蟹黃濺到雪白的針織開衫上,果然讓風流倜儻的杜導演破了功。
一邊模紙巾一邊吐出一串不雅詞匯。
凌肅又加了菜,幾個人吃得熱熱鬧鬧,一一比蝶兒預想的要開朗,似乎已經從失戀,或者說單戀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他們的話題多數是生意呀拍戲呀的,蝶兒不感興趣,就悶頭吃,偶爾誰調笑她,她就回敬幾句,小嘴刀子似的,噎得杜仲伯直瞪眼,連稱她被鐘少帶壞了,原來多純潔一孩子啊!說得好像他曾經多了解她似的。
直到十點多,幾人才散,臨走時,杜仲伯趁鐘少不備,突地摟過蝶兒,嘴巴貼在她耳邊嘀咕幾句,又眨眨眼,然後,在鐘少拳風趕到之前松開蝶兒,順勢往鐘少懷里一推,「抱好吧,抱不結實,沒準明天又被人踹了。」
鐘少火大地要甩手抽人,見蝶兒偎在他懷里,神游太虛的樣子,收了手改罵的︰「不扁你不痛快是吧?警告你啊,以後蝶兒身邊方圓十米內你不許出現,你愛哪禍國殃民就哪去!」
杜仲伯也不惱,有兩個認出他的客人跟他打招呼,他還笑得十分紳士。「天生演戲的料,還滿世界淘演員。」鐘少極鄙視地扔下一句話,拉著蝶兒揚長而去。
上了車,蝶兒仍是沒回神的樣子,鐘少也不說話,把車開得飛快,似乎成心想讓蝶兒難受。可蝶兒沒有,滿心思琢磨的事,讓她忘了暈車。
車停到樓下,蝶兒解了安全帶,跟鐘少說聲︰「我上去了」,開門就往下走,那個利落勁,徹底惹惱了某人,他呯地下車繞過來,把她按到車門上︰「杜仲伯那渾蛋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蝶兒扭頭,不看他。
「沒什麼你魂丟了一半兒?」
「說他拍戲的事。」
「是一一?一一是他新戲的女二號,我也是今晚才知道,我很長時間沒和一一聯系了。」
「哦。」蝶兒並沒意識到他是在解釋一一的出現,只簡短地應了一聲。
「你這什麼反應?哪里不對,你說個話,鬧什麼別扭?」鐘少急吼吼地,搖著蝶兒的肩膀。
「沒什麼,他開玩笑的,跟咱們的事沒關。他不是你朋友嗎?」。蝶兒被吼明白了些,耐心地回答,綻了個笑︰「我上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你想拍戲?」鐘少扯住她衣袖,涼涼地問。
「沒有,他是鬧著玩的。」蝶兒驚訝地轉身,他知道?
「他不是。」
「那也都一樣。回去吧,別多想,晚安。」蝶兒踮腳在鐘少臉上啄了一下,轉身跑進了樓。
鐘少撫著臉上被啄過的地方,太快了,一點溫熱都沒留下。她要是想拍戲,他不反對,可是,為什麼這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