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小舞,沒有什麼不可能。」凌錦躺在水泥地上,感受著司若韜發尖的水滴滴落在她額頭,臉上,身上。
冰涼的湖水早就沖走秋老虎帶給凌錦的灼熱,可是水太多又讓她覺得難受,她現在就想要一條干毛巾能擦拭掉身上的水,而不是全是濕嗒嗒的在這兒說漂亮話。
「這樣的兄妹之情真是讓人感動。」司若韜眯起眼楮,一直掛在嘴邊的笑此時卻收起,「你還真是無時無刻不為小舞考慮。」
凌錦忽然有種時間被凍結的感覺,天地間僅留下她和司若韜兩個人還能正常活動,就連從對方發絲墜下的小水珠,都已極不正常的緩慢速度下落。‘啪嗒~’當水珠落在地面時,凌錦甚至還听到了水珠敲打在地面上的聲音。
司若韜一瞬不瞬的盯著凌錦,他想知道凌錦會給他一個怎樣的答案。
「我怎麼听著有股酸味。」張清用爬的姿勢挪到凌錦身邊,接著學著凌錦的樣子躺在地上,她伸出胳膊肘搗了搗凌錦,「這就叫患難見真情是吧。」
「小美眉,剛才救你的可是我,你感謝許大少什麼勁兒啊。」張清的強行插入打破了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司若韜又恢復往昔吊兒郎當的模樣,順勢也躺下,正好和凌錦頭頂頭。
驚魂未定的許雪舞一直坐在一邊,三人的對話她不知道听進去多少,許風揚則默默在一旁守護著她。
老船工看著四個人毫無悔意,竟然還有心情躺在那里曬太陽,氣憤不過張口就對四個人一陣數落。
老人家發飆,就連許雪舞也收起了平時的冷淡,認認真真的向船工們道歉,畢竟如果今天他們幾個真在這湖里出了事,後果得這些船工來承擔。
他們玩鬧本身沒有錯,但玩鬧所造成的後果他們不一定能承擔,牽連無辜的人來強行替他們承擔這後果,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四只落湯雞在被數落了一通之後,被公園的工作人員強行請出了公園,濕乎乎的四個人也沒了玩的興致,出了公園就直接開車回去。
時間剛過下午三點半,酒會顯然還沒結束,本著不能被發現的原則,四個人只好將車停在小區外面,希望能從後門偷偷溜進去。
司若韜打頭陣,凌錦殿後,四個人在小區內繞了一個大圈繞到司家的後門。不過要進入後門首先要穿過一個小草坪,草坪上擺著四把椅子和一張白色瓖邊玻璃圓桌,一般是司相槐夫婦接待朋友喝下午茶的地方。
「錢太太,那就這麼說好了,咱們下去一起去香港。」楊藝芳握著曲妍清的手,臉上堆著無懈可擊的笑容。
「就怕司太太貴人事忙,說真的,看到司太太家的布局擺設,我真怕我跟你一起逛街會丟你的人呢。」曲妍清也淺淺的笑著,說完她望了一眼自己左手邊的男人。
那男人大約三十五六歲,模樣頗為瀟灑,加上鼻梁上架著的眼鏡,更給人幾分儒雅的感覺。男人和曲妍清相視一笑,對楊藝芳點點頭,「說到品味,妍清真的要跟司太太多學學。」
「呀!」四個人一字排開蹲在院子外的灌木叢邊,紛紛露出半個腦袋朝院子里張望,看著楊藝芳和司相槐都坐在那里,凌錦和司若韜沒什麼反應,張清卻先叫了出來。
她這一聲驚叫瞬間暴露了幾個人的所在,院子里的四個人同時朝他們蹲著的方向側目。凌錦和張清認命的對望了一眼,在院內四人灼熱的目光中站了起來。
「韜韜,你怎麼弄成這副樣子。」首先咋呼出聲的是楊藝芳,她蹬著十幾公分的高跟鞋直接沖到司若韜面前,「你到哪里去了,怎麼濕成這樣。」
曲妍清和丈夫錢坤對望了一眼,也站起身朝幾個年輕人所在的位置走去,她微皺起眉頭盯著縮在許風揚身後的女生,淡淡開口,「別躲了,出來吧。」
「媽~」張清吐著舌頭從凌錦背後探出腦袋,沖著曲妍清和錢坤露出一個諂媚的笑臉,「您和錢叔叔都在啊。」
「怎麼回事?」曲妍清收起了對楊藝芳時的笑臉,表情雖然不算嚴肅,卻也叫看著的人不由生畏。
「就……我們幾個都是a大同學,所以大家就想一起出去玩,不正好……」
「說重點。」
「重點就是在玩的時候,我們不小心全掉水里去了。」張清看著自己老媽有要發飆的傾向,立刻飛快的說出了真相。
「什麼!掉水里去了!韜韜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醫生?」听見張清說他們掉進了水里,楊藝芳咋呼的更加厲害,「老姜,老姜,趕快去熬點姜湯。」
「媽!深呼吸,我沒事,您淡定!」司若韜拍著楊藝芳的後背給她順氣,「你忘了你兒子是游泳健將。」
「揚揚你說,是誰出的主意要去湖邊玩的?」楊藝芳瞪了一眼自己沒正行的兒子,把炮火轉向凌錦,一直想在一邊做透明人的凌錦忽然感受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了自己身上,登時腦袋一空不知如何回答。
「是我建議的。」許風揚立刻給出了凌錦答案,楊藝芳之所以問他,就是想讓他把所有的過錯攬在自己身上,從小到大他都是司若韜的御用黑鍋,現在多背一個也無所謂。
凌錦听了許風揚給出的答案,知道許風揚準備讓這個黑鍋由她來扛,心里雖然不願意,但是轉念一想現在說誰都不合適。
還未等凌錦開口,張清卻搶先一步承認到,「楊阿姨……是我來的時候看到有湖所以想劃船,他們三個完全是被我拽過去的,你就不要罵他們了。」
張清承認錯誤的時候露出異常真誠的目光,叫凌錦都有些不忍心責備她。司若韜和許雪舞在一旁憋著笑,這三個人幾乎是同時,對這個身高長相體型各方面都不算優秀的女孩產生了好感。
「我這個女兒干什麼都沒精神,就是承認錯誤最積極。」曲妍清抬手敲了敲張清的額頭,「這事兒也只有你能干出來。」
「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逃避錯誤,能勇于承認是優點。還是讓他們先進屋把衣服換掉,一會兒別在感冒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司相槐終于開口,凌錦這時才有機會仔細打量這個男人。
穿著一身灰色西服,看樣子只有四十多歲,其實真實年齡應該還要更大一些。他的眉毛習慣性的蹙在一起,一雙鷹眼叫人生畏。
司相槐一句話就替四個人解了圍,楊藝芳還想再說什麼,見司相槐發了話,也只好把話全咽回肚子里,不甘心的又瞪了四人,尤其是張清一眼。
凌錦四人在老姜的帶領下往屋子里走去。
「許風揚,你神了嘿。」張清扭頭回望一眼,又稍走了一段距離,這才搗了搗凌錦的胳膊,一臉興奮的對許風揚說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會在後院?」
在進小區之前許風揚曾告訴凌錦,他們完全可以從前門進去,因為司相槐夫婦一定不在大廳。凌錦將許風揚的話傳達給了三個人,司若韜無所謂從前門還是後門進去,許雪舞自動無視許風揚的話決定跟著張清,張清卻表示出了極大好奇心,便決定跟凌錦賭一賭。
許風揚沒告訴凌錦原因,內心特別虛的凌錦表面裝著信心滿滿同三個人一起繞到了後面,沒想到那四個人真的就在後院坐著喝茶聊天,這才引得張清‘呀’了一聲。
「今天酒會的主角是你母親和你繼父,當然要和主角單獨聊一聊。」許風揚的目光掃過整個前廳,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其余這些,不過都是陪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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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同時……只有一章……對不起了各位s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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