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上金鑾殿?
白逸軒心中一驚,震驚的瞪著一臉激憤的清月,心中直跳。
他是想將這件事鬧大,好如願的退婚,但也沒想將這件事鬧到金鑾殿,那樣就算是他有理,名聲畢竟也不會太好听。
「你敢、啊……」白逸軒底氣不足剛剛開口,就被清月突然揮過來的一劍給打斷。
「我有什麼不敢?你都敢隨意詆毀我的名聲,我難道還不能為自己討回公道?還是你心虛了根本不敢進宮。」清月慢悠悠的收回劍,一臉的鄙夷的看著他。
什麼書香門第、什麼謙謙君子?在她眼里全都是個屁。
「誰怕進宮了?是你怕了吧?」白逸軒虛張聲勢的吼著,眼珠急轉心髒砰砰直跳。
怕?沒錯他是怕,可這怎麼能承認?
宮,他當然不能進,前些日子他就听肅王說過,上次壽宴的事情皇上已經對他有了砍伐,所以前陣子要舉薦他進玉書院的事情,才遲遲沒有上報,這要是再鬧上一出,那他還不永無出頭之日了?
可讓他就這麼算了,他又實在不甘心。
「你不怕就好,紅葉,帶上白公子,咱們進宮告——御——狀。」冷眼瞅著眼珠子亂轉的白逸軒,清月目光越加冷冽,朝紅葉吩咐一聲便抬腳朝院外走去。
她當然看得出白逸軒的不甘心,看來,就算今天能將他打發了,日後這男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罷,就讓她在鬧上一出吧,這次如果不能讓他月兌層皮,就算她白活一世。
紅葉本就還沒出夠氣,特別是在听到白逸軒污蔑自家小姐的那些污言穢語,更是怒不可遏,現在听到她的吩咐,立刻答應一聲一把拖起白逸軒就走。
「賤婢,拿開你的髒手,不許踫我。」
白逸軒沒想這女人竟然真的敢這樣做,怒吼著手腳並用的想要掙開紅葉,可無奈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而紅葉雖然是個女子但卻是練家子,在加上,她本就存了要教訓這個男人的心思,所以在白逸軒想要掙月兌的同時,那手時立刻一松順帶還狠狠推了他一下,白逸軒立刻踉蹌著蹬蹬退後幾步狼狽的跌在地上。這還不算,就在他剛跌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時,衣領忽然一緊就被紅葉一把提溜起來,毫不客氣的推搡的著向前走去。那鄙夷的眼神,讓他生平第一次有些後悔自己只是個文弱書生,要不然豈會受這樣的屈辱。
管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早知道剛才就該拼了命將白逸軒攔下,而不是故意放水讓他闖到這里,可現在後悔也晚了,只能惡狠狠瞪了推搡著白逸軒的紅葉一眼,便快步向清月追去。
「大小姐,您可千萬不能沖動啊,這事還是等老爺他們回來以後再做打算吧。」
清月淡淡撇一眼滿臉焦急的管家,理都不理他徑自往前走著。要不是今天這事兒,她還真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一而再的幫著外人,真當她是傻瓜看不出來呢?
既然怕出事,那他剛才就該把白逸軒攔在外面,她可不認為相府那些護院都是吃素的,連個文弱書生都攔不住。如果真是這樣,那蘇瑾山早就讓那些人卷鋪蓋滾蛋了,那還能在這里當差?管家被她那冷冷的一撇驚得寒毛直豎,不敢擋住她的去路,只能緊跟在她身邊不停叨叨,急的滿頭大汗。
「大小姐,您以後畢竟還是嫁到白家的,此事還要三思啊。」
「您就是不顧自己名聲,也該顧全相府的名聲啊。」
「大小姐……」
「閉嘴。」耳邊這听似好意的不斷勸告,讓清月忍無可忍,沖口就是一聲怒斥,引得幾個經過的幾個奴僕停下腳步好奇的看了過來。
「小姐息怒,老奴也是為您著想啊,此事還是等相爺回來再說吧?」管家知道自己今天是惹怒了她,但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勸阻。
在他的心里,女子自然該從一而終,如今親還未退,那她就是白家的人,哪有女子去告自己未來相公的?他這麼做也是為她好,為整個相府好,並不算出格。
「老奴?你還知道自己只是個奴才嗎?」清月冷冷看著他,特別強調著‘奴才’二字。
「老奴……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份。」管家一听這話,那臉變得十分難看。
「好。」听出他那不甘願的語氣,清月不禁一挑眉,繼續說道︰「既然你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別不知身份的攔我的路,等相爺回來你就將今天的這里發生事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告訴相爺,如果你還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那現在卷鋪蓋給我離開相府。」
管家听到這里猛的抬頭剛要說什麼,清月卻已經一甩袖子走了,身後紅葉立刻連推帶搡的拖著白逸軒跟上,旁邊幾個奴僕看到這里驚訝的怔住,被一個首先回過神來的奴僕被拽了一下,連忙竊竊私語著趕緊走了。
這一切管家全都看在了眼里,悄悄握緊了垂在身側手,狠狠盯著清月遠去的背影,眸間劃過一道寒光。
他雖然天天老奴老奴的喊著這個自稱,但多年的養尊處優已經讓他忘了自己的身份,沒想到,現在被竟然被個丫頭提起。
奴才?誰又願意做個奴才?
剛從大廚房回來的葉落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一怔之下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便悄無聲息的從一邊快步追向清月追去。
葉落追上清月就將剛才所看到的一幕小聲的告訴了她,而清月則是意味深長的一笑什麼也沒說。
白逸軒目光狠戾的看一眼那對竊竊私語的主僕,狠狠瞪一眼又推了他一把的婢女,心里更加著急。
要是被人知道他是被個女子拖進宮的,那臉可就丟大了,他乃是堂堂男子漢,怎麼能被個女人治的毫無反抗之力?
不行,他的盡快想個月兌身之計才行,就算月兌不了身也不能讓這女人好過。
「慢著,我不怕上金殿,但你敢不敢讓我帶上證人?」在走出相府的剎那,白逸軒腦中靈光一閃,眼中焦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趾高氣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