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找軒,看他和鄔先生一臉倦意,「讓先生忙了一夜,真是過意不去。」
鄔先生把東西交給我,謙虛道︰「當初得閣主資助才沒有餓死,現在有用得到鄔某的地方,閣主就不用這麼客氣了」,我看他說話誠懇,便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先生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玉兒今天斗膽想請先生去京城,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看到鄔先生有些遲疑,我讓軒先陪先生去用早膳,讓先生休息一天,好好考慮一下,回頭再說。
回到房間,看到胤禛已經洗漱完,兩個人一起用了早膳,胤禛見我一直沒有說話,問道︰「怎麼了?看你一直不說話」,我抬頭看著他,「我想請鄔先生去京城,你覺得怎麼樣?」胤禛也覺得提議不錯,我讓他晚點的時候去找鄔先生談談。
丑時,我讓人把昨天的書信、賬本又送了回去,但送回去的都是鄔先生手抄的,等了幾天也沒有听人說起鹽商家被偷了銀子,估計是缺的太少都沒注意。
「玉兒,揚州知府小妾的肚兜你準備怎麼辦?」軒看著依舊扔在桌上的肚兜問我,「你記得這小妾是誰麼?」我反問軒,「當然,這可是揚州有名的花魁啊」,「那不就結了,那可是很多男人想要的女人啊,你把這個拿到逍遙閣去,等人多的時候拿出來,誰出錢多就給誰,要不你自己留下也行」,軒瞪了我一眼。
「別人怎麼相信,這是那位花魁的?」胤禛有些不明白的問,「你沒看到這花蕊中間有字麼?那是人家的名字」,幾個人看著我鬧,都不由的搖頭。
之後胤禛去見鄔先生,兩個人聊了很久,我沒有問胤禛到底和先生談了些什麼,不過等我們走的時候,和我們一起離開的除了之前那三十個人還有鄔先生。
回到京城後,我把先生留在了齊府,留下兩個人照顧先生,胤禛把另外的人都安排在了自己的侍衛里,我和他商量想辦法安插人進綠營,以被將來所用。
胤禛先去了宮里,我一個人回府,在府門外看著那些女人望眼欲穿的樣子,知道之前的幸福生活到頭了,我向福晉行了禮,告訴她胤禛進宮去見皇上,看到了其他人臉上的失望。
我扶著福晉先回了院子,烏喇那拉氏把其他人都打發走,拉著我的手坐下,「妹妹,這次真是虧了你了,不然爺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姐姐,看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大夫,我只是去照顧爺的,是爺福澤深厚,爺可是龍子。」
烏喇那拉氏笑著拍胖子我的手,「妹妹說的是,是爺福大命大」,兩個人聊了會兒,我便告辭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到梅蘭竹菊正等在院門口,我加快了腳步,進到屋子,劉嬤嬤已經準備了柚子葉讓我洗澡,出來時看到一桌子的菜,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便讓他們陪我一起吃。
「蘭的手藝越來越好了」,4個丫鬟哭了起來,被劉嬤嬤說了幾句,「好了,主子都回來了,你們就別哭了,好好陪主子吃頓飯」,4個人擦干眼淚,拿起了筷子,剛準備動手,胤禛走了進來,幾個人又起來給胤禛行禮。
「見過皇上了?」「見了,還去給額娘請了安」,胤禛看到一桌子的菜,說要在這用,梅撤了他們的碗筷,又拿來副新的,「蘭的手藝越來越好了」,胤禛吃了一口,我們幾個都笑了,他看著我們,覺得自己並沒有說錯,我讓人都退了下去,「我剛才也說過這句話」,胤禛听了也笑了起來。
吃完後,梅她們把東西收拾干淨,泡了茶端上來,「今天你去福晉那?」我喝了口茶,問胤禛,「恩,所以先來你這坐坐,我想過些日子把先生安排進來,住在書房那邊」,我覺得這個不錯,有事商量的時候也能方便點。
「我上次和你提過的那兩個孩子,我已經讓人帶來了」,說著讓蘇培盛帶了兩個人進來,看著兩人一個穩重點,一個機靈些,都是十幾歲的樣子,「穩重的那個叫李言就送去揚州給軒,另一個叫李衛,等先生來了之後,讓他跟著先生讀書識字,你覺得怎麼樣?」我一口茶噴了出來,胤禛幫我順了順氣,讓兩人退了下去。
「怎麼那麼不小心」,「我沒事」,只是嚇的,「就這樣安排吧,既然把暗堂給了你,其實以後這些事你自己決定吧,不用問我,我只想做你身邊的小女人」,胤禛攔腰抱起我,向床走去。
「你做什麼?」他把我放在床上,「你不是說要做我的小女人」,月兌去自己的衣服,吻我的唇,「胤禛」,「玉兒,我想你,這些日子你總說我身體還沒好,不讓我踫你,現在回到府里了,你就答應吧,我晚點要去福晉那了」,看著可憐兮兮的胤禛,我笑著吻上他的臉,把他壓在身下,兩人恨不得都把對方揉進身體里。
胤禛走時,我累的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好好休息」,我瞪了他一眼,他笑著湊過來,「剛才那一眼很勾人,我是不是還沒有喂飽你」,我嚇的鑽進了被子里,听到胤禛笑著走出了院子。
第二天,宮里來人傳旨,康熙賞了我很多東西,我要進宮謝恩,先去了永和宮德妃那,听她說了一個時辰我的不是,然後告退去了乾清宮。
進去後只剩下我和康熙兩人,「回來了,過來坐,在榻上坐下」,康熙看著我,「好像瘦了點,不過越來越漂亮了」,我站起身看著康熙,「今天玉兒是來謝恩的,不知道皇上還有什麼吩咐?」「沒事,你先下去吧」,走出乾清宮,一直在想康熙叫我進宮卻什麼也沒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到胤禛站在外面,「你怎麼在這?」「我等你一起回府,晚上太子會和兄弟們一起過府喝酒」,上了馬車,我依偎在他懷里,回到府里胤禛去了書房,我去找福晉,看到福晉正在大廚房,已經在為晚上做準備,我幫著打下手。
前面陸陸續續的來了些人,胤祿帶著一個5歲左右的孩子跑來找我,「小四嫂」,「小十六,這小孩子是誰啊?」看著跟在胤祿後面的小男孩,我捏了捏他的小臉,「這是我十八弟」,原來是胤,小十八抬頭看著我,「你是十六哥一直說起的玉兒麼?」看著他小大人似的說話,我點了點頭。
「你可不可以也給我做好吃的?」原來又來一個小饞貓,「是不是你十六哥告訴你的」,「你怎麼知道?」小十八沒管十六給他拼命做眼色,直接把他給出賣了。
「你個小笨蛋」,胤祿罵了一句,被胤听到了,哇的哭了起來,「四嫂,十六哥罵我」,烏喇那拉氏趕緊走過來,幫小十八擦了擦眼淚,我蹲在胤面前,抱著他,「胤不哭,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我們不給你十六哥吃。」
胤听到我叫他名字,止住了眼淚,很認真的問我,「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又沒告訴你」,「那我猜對沒有?」「猜對了,你真聰明,我決定讓你做我小四嫂了」,听著他一本正經的話,所有的人都笑了。
我帶著小十八去找蘭,讓她拿些點心出來給胤,看到一桌子的點心,胤笑的合不攏嘴,「少吃點,不然你四哥以後不讓你來了」,胤看著我,「四哥真小氣,吃他府里一點點心就不讓我來,我回宮告訴皇阿瑪去」,我揉了揉他的頭,「你四哥是怕你現在吃多了,晚上積食,點心我讓蘭給你裝好,回頭你回宮的時候帶回去」,胤听了點了點頭,我讓人先送他去前面阿哥處。
晚上胤祥送十六阿哥和小十八回宮,我給三個人都準備了點點心,後來胤祥告訴我,胤回宮真的告了胤祿一狀,康熙罰十六阿哥把帶回來的點心上交,胤祿恨死了小十八,我又讓胤祥送了一份給他才算消了氣,之後小十八經常出宮來找我,只為了向蘭要好吃的。
這一日,我讓梅陪著去了酒樓,剛在雅間坐下,就听到胤身邊的人要見我,讓梅去問了下,原來八爺在隔壁,想請我過去一下,進去只看到胤一個人正在喝酒,「八爺,找我有事?」
胤看著我,我看他有些醉想讓人給他拿醒酒湯來,他想站起來拉我,卻摔在了地上,我想叫人進來扶他,被他制止了,只能自己上去扶他起來,「你不是說以後叫我表哥的麼?」「表哥,你喝醉了」,我不想和一個醉鬼討論稱呼。
「我沒事,只是心里不痛快,你說她一個有身孕的人,我就是去自己府里的格格那睡,怎麼就鬧成這樣,摔了一跤,小產了,一個已經成形的小阿哥就這麼沒了」,看著眼前有些悲傷的八阿哥,我不知道怎麼安慰,讓胤身邊的人看著他,叫掌櫃準備醒酒湯,自己帶著梅回了府。
馬車上我問梅八福晉的事,梅告訴我,各位阿哥到四貝勒府的那晚,八爺喝了些酒回府後去了格格的屋里,八福晉知道後過去找,誰知道剛走到花園被突然竄出來的一只貓嚇了一跳,坐在了地上,結果小產了,宮里知道後也沒有說什麼,看來一個人個性太強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
轉眼進入康熙四十五年,除夕胤禛帶著府里的福晉,側福晉進宮參加家宴,先去了永和宮,看著德妃和十四之間母子間的互動,胤禛心里異常的疼痛,之後和德妃一起去給太後拜年。
酉時一大群人去了乾清宮,等康熙和太後入殿後,大家行禮,每個皇子依次帶著女眷和小阿哥、小格格們給康熙拜年,獻禮,這一晚不知道跪了多少次,只覺得膝蓋疼。
看著滿桌的菜肴也沒什麼胃口,喝了點酒覺得有些暈,便和烏喇那拉氏說了下,出去走走,里面傳來笑聲,可這笑聲又有幾分真實,感覺身邊有人,回頭看到了八阿哥,「八爺怎麼出來了?」
「看你出來便跟著出來了,那天麻煩你了」,我知道他指的是酒樓里的事,「只是小事,八爺不用放心上」,「你去揚州的時候見到逍遙沒有?」我不知道他是真喜歡蝶還是只是因為與我相似的那張臉,「她有些憔悴,心情不太好。」
胤嘆了口氣,「終是不能在一起,即使只是一個替身」,說完走了回去,「在想什麼?」胤禛走到我身邊,摟著我的腰,「我想讓逍遙消失」,「因為老八?」
「糾纏在一起時間久了,我怕會被人發現什麼?」「回去再想,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我想回府」,「那我讓人先送你回去,我要守夜,你等下去看看鄔先生吃過沒有。」
回到府里,知道蘭已經做了吃的給先生送去,我便回房睡覺去了。
李衛在和先生學了一段時間後,還是被胤禛送去了軒那,實在是這小子不是讀書的料,但總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胤禛讓軒好好治治這小子,軒把他丟在了丐幫,听說把混混那些給學了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