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的時候,覺得頭痛的厲害,「菊」,「主子,您醒了?」菊听到我叫她走了過來,「頭有些疼」,「貝勒爺已經吩咐準備了醒酒湯」,喝了後感覺舒服了一點。
「爺呢?」「貝勒爺已經進宮了,早上來的時候爺帶來了十八阿哥給您的禮物,說讓您記得給他回禮」,這孩子給人送東西還要提醒別人還禮,「拿來我看看吧」,打開盒子,是一盒點心,「爺拿來的時候說了什麼?」
「貝勒爺說這是昨晚皇上賞給十八阿哥的,十八阿哥和皇上說要給您留著,因為您第一次見十八阿哥就猜出了他的名字,這是他獎賞您的」,我一听就樂了,孩子的思想就是單純,別人對他好他會記得,別人對他不好,他也會記得,皇家的孩子更加早熟,過了年胤該去上學了吧。
「菊,去把竹找來」,我給竹講了我要做的東西,又畫了個可愛的小松鼠,便讓竹去找點布來,我起來洗漱用了點粥,然後和竹忙了一個上午,幫胤做了個小背包,其實就是放大了的葫蘆荷包,一面裝了兩個肩帶,上面裝了塊布可以擋住荷包的開口,用盤扣把包身和布連在一起,讓竹按照我畫的樣子在上面繡了個小松鼠,找了個盒子裝進去,準備等胤禛過來的時候讓他帶給小十八。
還沒等我把東西交給胤禛,胤自己就跑來了,「小四嫂,你給我的回禮呢?是不是忘記了?」我抱起他進了屋,把他放在榻上。
「早做好了,想等你四哥進宮的時候給你帶去,可我好幾天沒看到我們爺了」,胤馬上站了起來,「我現在就要看」,「等你回宮的時候在給你,你現在拆了就沒有驚喜了」,「那好吧」,看到胤同意了,我讓蘭拿了些吃的出來,「小四嫂,你天天在府里,為什麼你見不到四哥,是不是四哥不要你了,如果他不要你,我娶你」,我和丫鬟們听了都樂了,門外也傳進來一陣笑聲,原來是胤禛帶著十三,十六走了進來。
「小十八,你才多大,就想著娶福晉了?」十三笑著模了模胤的頭,小十八一臉茫然的看著大家,不明白自己的話有什麼好笑的,「十三哥,四哥不要小四嫂了,我難道不可以娶她麼?我喜歡小四嫂」,看著已經黑著臉的胤禛,胤祥急忙把胤抱了出去,等人都走光,胤禛把我抱在了懷里。
「我一不在,你就到處惹事」,「你這醋吃的可沒有道理,他才多大,胤還小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我在府里卻總見不到你」,「你是在提醒我,很久沒來陪你了」,還沒等我回答胤禛就吻著我的嘴唇,放開後親了親我的額頭,「我先去前面,等會兒其他阿哥也會來,你等下就去福晉的院子」,說完走了出去。
我換了身衣服,帶著梅去了福晉的院子,已經來了很多人了,開宴時,我和李氏坐在側福晉一桌,我只顧低頭吃菜,李氏在一旁招呼著眾人,儼然是個女主人。
看向福晉那邊,八福晉還是那樣光彩照人,不管什麼時候她永遠都會讓人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何苦,得不到夫君的寵愛再強又有什麼用,在外人眼里又是個善妒的人,其實我很佩服她,敢愛敢恨。
不知不覺喝了很多酒,向福晉告退先回了院子,喝了醒酒湯便睡下了,半夜,感覺身邊一沉,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胤禛」,被人摟進了懷里,用手模索著他的嘴唇,吻了上去,一陣雲雨後沉沉入睡,早上醒來看到胤禛還在睡,模著他的臉,用手指劃過他的嘴唇,被他含在了嘴里,發現他正看著我,「你早就醒了啊?那為什麼還裝睡」,我有些生氣,想把手指抽回來卻被他咬住了,「別鬧了,快松口」,「是被你騷擾醒的」,手指上一個明顯的牙印,「你看看,都有印子了」,胤禛看著我的手指,突然親了一下,看著這樣的他我笑了起來。
「胤禛,我想讓蝶來次京城,解決掉和八爺的問題,把逍遙閣讓出去,讓軒和蝶從人前消失,全力發展暗堂」,「你準備怎麼做?」「只能再借借八福晉的力」,胤禛點頭同意了。
胤帶著禮物回到宮中,拆開看到小包覺得很新奇,第二天背著去見康熙,康熙看他包里空的,賞了些點心和小玩意讓他放包里,小十八樂壞了。
過完年,我讓人通知蝶到京城,兩人見面之後商量了下計劃,第二天我同時約了八爺和蝶到九阿哥的酒樓,自己卻沒去,讓人給八福晉送了封沒有署名的信,告訴她逍遙到京城了,在九阿哥的酒樓約了京城中的貴人見面。八福晉讓人先去了酒樓,看著八爺和蝶先後進了酒樓雅間,那人跑回去告訴了八福晉,菊躲在暗處,看著八福晉坐上馬車出了府門。
我知道胤禛今天休沐,去書房找他,「怎麼過來了?」「想帶你去看場戲」,「你又玩什麼花樣?」「你跟我走不就知道了」,拉著胤禛出了門,我讓馬車慢慢的走,等我們下了馬車,卻看到八福晉一臉怒氣的跑了出來。
我帶著胤禛去了八爺的雅間,推門就看到八爺正抱著蝶輕聲安慰,八爺看到來人,馬上放開了蝶,我看到蝶的臉上有明顯的掌印,胤讓人收拾了一下,又重新上了菜,「怎麼回事?我看到八福晉剛出去,她不會是看到你們了吧?」胤點了點頭。
「都怪你四哥,我讓他快點,他非說要看完公文,不然也不會讓八福晉誤會,八爺你要不要先回去看看」,我把責任都推給了胤禛,胤看了看蝶,搖頭拒絕了,「不知道小四嫂今天約我來是為了什麼?」
「蝶沒有和你說麼?她想把逍遙閣出售給我,我想問問你是不是同意,」胤抓著蝶的雙臂,「你為什麼想要賣掉?你要離開我麼?」看著兩人這樣,我和胤禛只好先告辭,離開前我給蝶使了個眼色。
我讓暗堂的人在逍遙閣等蝶,我們離開後不久,蝶和胤坐車去了逍遙閣,我在回府的路上把計劃告訴了胤禛,他听完說我胡鬧,不過已經開始了總要到戲演完才能收場吧。
蝶帶胤去了逍遙閣的後院,讓人送了些酒菜,蝶趁胤不注意的時候在酒里下了點迷藥,藥是菊特別配制的,胤覺得自己有些醉了,蝶扶著胤躺到床上,主動吻著這個男人,幫他把衣服一件件的月兌掉,胤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意識有些混亂,不自覺的回吻,「等我」,胤放開蝶,看著在他面前月兌著衣服的女人,覺得自己渾身燥熱,蝶看著八爺意識不清,知道藥性發作,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有人扛著一床被子走了進來,里面裹著一個之前從揚州帶來的女人,同樣下了藥,把人放到胤身邊,看著兩人抱作一團人才離開,守在了門外,听到里面沒有聲音後,把事前蝶就寫好的信放在了胤身邊,帶著那個女人馬上離開逍遙閣,蝶和他們在城門剛開時就離開了京城,準備進山回暗堂。
等胤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看到放在床上的信,打開才知道蝶已經離開,跑去城門問知道城門剛開人就走了,一路失魂落魄的來到九阿哥府,胤看到胤那麼早就過來了,有些吃驚,「八哥,你昨晚去哪了,八嫂差人來問,我只好說你喝醉了晚上睡在我府上,你是不是和逍遙在一起?」
胤把信給了胤,胤看過才知道,因為八福晉的關系,蝶選擇了離開,逍遙閣賣給九阿哥,銀票交給我,軒會找時間來取。「八哥,昨天發生什麼事了?」「你八嫂看到我和蝶在一起,打了蝶一巴掌」,「那她人呢?」「城門剛開就走了」,「你昨晚和她在一起?那你們……」,「她已經是我的人了,她怎麼能這樣對我」,胤讓人扶著胤去廂房休息。
胤拿著信到了四貝勒府,胤禛讓人來叫我,到了前廳胤就把信給了我,看完我面露驚訝,「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今天就走了,到底她和八爺發生了什麼事?」胤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八哥來的時候有些失魂落魄,只是給了我這封信。」
「那九爺準備怎麼做?」「按之前和逍遙說好的,她的7成都轉給我,但我先要讓人查看一下各地的生意還有賬本,算算到底要多少錢?」我答應給他時間,九阿哥便離開了。
胤禛帶著我去了書房,「你真的要把所有的轉給他們?」「胤禛,你知道逍遙閣到底有幾家?」「不是說各地都有麼?」「也就十家,其實和一般的青樓比生意是好些,但我們真正賺錢的不是青樓而是暗堂,暗堂不僅出售情報,也接江湖中人的生意,專做暗殺。雖然八爺知道逍遙閣背後的是漕幫,但他不知道軒就是漕幫的副幫主,我們雖然也運私鹽,但都是平價賣給百姓,倒不是為了賺錢,只是希望能在鹽商手里給百姓多弄到點鹽,至于鹽幫幫主是師傅出家前的老朋友,他幫我們注意著鹽商運鹽的情況,我現在把所有和蝶有關的人都轉到暗處,逍遙閣里屬于我們的人都已經回到各地暗堂的堂口。」
「那你以後準備做什麼?」「我想把暗堂一分二,一半還是維持原來的樣子,畢竟銀子和情報都是不可或缺的,另一半我想變成基地,專門訓練人,你和暗堂都需要人」,胤禛想了想,「就按你說的做。」
「我一直讓軒尋找和訓練具有各種技能的人,就是為了有天能派上用場」,「你早就知道我們會在一起?」「不知道,是師傅安排的一切,他說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一向听師傅的,現在人我已經都交給你了,以後和你聯系的是李言,軒不適合在出面了。」
「玉兒,謝謝你」,胤禛緊緊抱著我,可我卻在想︰「我終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之後九阿哥給了我五百萬兩銀子,說是八阿哥給蝶的,問我軒什麼時候來,其實軒不會再在京城出現了,我讓人把銀票帶回揚州,在賭場過了一遍,又帶了回來交給胤禛。
八阿哥讓人在江南尋找蝶,卻沒有任何信息,連軒也失蹤了,最後也就不在抱有希望。胤禛用這些銀子給自己的人捐了官,都作了外放。
每天一早去給福晉請安,回來睡覺、繡花、看書,感覺自己越來越懶了,悠悠醒來後經常失蹤,問她也不說,卻在她房中找到很多關于修真的書,我說她想做神仙都成魔障了,舒舒服服的過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