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朝當總統 第八十九章 祭奠(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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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2-14

穆彰阿從上書房出來時,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當初琦善簽下虎門條約的時候,道光就動了撤換他的心思了,要不是極力周旋,恐怕在一年前他就要滾蛋。

誰知道一年以後,原本在廣東安安生生過日子的琦善突然發神經鬧出了這麼一出來。璞鼎查說的很明白︰總督琦善罔顧兩國之友誼,欺侮打壓我國商人,使我國商人積怨越深,此次又起大火燒毀我國貨物約近百萬兩……

穆彰阿背手在宮牆之內鎖眉慢走,這件事情太過蹊蹺,琦善這個人他最了解不過,雖然有些能力,但是他對洋人忌憚害怕之心頗深,怎麼又會去「欺侮打壓」洋人呢?想不通,他甩甩腦袋,卻听到有人在旁問候道︰「中堂大人,這是哪里去呢?」

穆彰阿一看不是耆英是誰?他見左右無人嘆了口氣︰「回府呢。琦善被撤職查辦了……」

耆英面露驚訝︰「這是怎麼回事?」

穆彰阿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耆英听完之後模著下巴道︰「為何下官從中嗅到了一股子陰謀的味道?」

「哦?」

「中堂大人你看,這火災發生的時間恰好是在琦善態度大變之後半個月,也就是說這半個月時間洋人的怨氣只會越來越重,而大火更像是最後一擊呀。」耆英本身就是玩陰的好手,他這麼一分析,穆彰阿倒是想起了自己一直沒有注意的地方,那就是時間。

「沒錯,如果照這麼說,期間還有兩個個最大的疑點︰第一琦善為何突然態度大變?其二就是誰會陰謀扳倒琦善?」

耆英想了好一會也不知所然,搖頭道︰「第一個問題只有等琦善回到京城之後再當面問了,至于誰會設計,那再明顯不過,誰獲利最大,那八九不離十就是此人了。」

「你是說他?不會啊,他可是老夫的學生,難道會做出冒官場大不韙的事情?」穆彰阿雖然口頭質疑,但是心中也非常贊同耆英。

「只有等琦善回京再問了……」

廣州總督府內,琦善與曾國藩相對而站。只是曾國藩的官服已經換成了二品的補子,而琦善卻是一身青色長褂,身無長物。

道光的聖旨已經到了廣州,琦善接旨之後自覺地摘取了頂戴花翎,隨旨而來的官兵給了他兩天時間收拾物品,再押回京城。

曾國藩拿起一杯茶水︰「大人,在下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預祝大人一路順風,化險為夷。」

琦善接過茶杯,突然哂笑一聲,想在兩個月前自己還是曾國藩的上峰,到如今卻已經是階下囚了。他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低聲道︰「如今你已是兩廣總督了,無須對我這個待罪之人如此多禮。」

「大人何處此言?在下雖蒙皇上錯愛,當了這個總督,但是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我的老哥,都是我的上官。我也不知皇上為何會做此決定,但是如今我是如坐針氈,著實不知道如何應付,已經數天沒有安眠了。」曾國藩指著自己的黑眼圈道。

琦善低哼了一聲,在他看來這謙虛的話語就像在打自己臉一般,他將茶一口喝干,扔到地上,抱拳說道︰「想我琦善為官數十年,卻不知道後生可畏的道理。你這三十歲的總督在大清朝是頭一遭了,但是走之前,我還是要說一句好自為之!」

說完之後,他轉身就走,押送他的官兵已經在堂外等候,雖然不用戴那沉重的木枷,但是一路上他還是要坐那四面透風的囚車,而且眼看寒冬將近,這一路有得他熬了。

曾國藩也不在意,從地上撿起茶杯,擦去了灰塵擺會桌上,他看著這大堂之上的總督座位,心中也不由激動起來。琦善說的不錯,三十歲就登上總督寶座,他著實是頭一位,這比歷史上他升為湖廣總督還早了十幾年。

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琦善此次敗的不冤,奕忻與曾國藩對他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首先曾國藩與奕忻配合就給了琦善對奕忻的錯誤判斷,然後在不停地宴請,更是讓琦善覺得奕忻與曾國藩不過是來廣州嬉戲游玩的;但是每次酒宴之時,奕忻都在酒中下了些藥,又給他準備好美嬌*娘徹夜歡愉。

可琦善畢竟年過半百了,過度的房事之後,身乏神虛,處理事務起來相對以往更加地毛躁,再加上奕忻那道矯詔,使得琦善陷入了深淵不可自拔,洋人的積怨也越發重了。最後十三行一把大火,徹底點燃了洋人的火氣。

穆彰阿雖然一手遮天,但惟獨洋人的怒火他不敢承擔,配合上慶叔搜集來的證據,他也只能讓琦善灰溜溜地從廣東走人。

琦善輸就輸在輕視奕忻與曾國藩,又對洋人的怨氣沒有充足的估量,他以為只要討好了道光,自己這個總督寶座就穩穩當當,卻不知道道光根本就沒有對他下過這道命令。

他本來也可以發信去穆彰阿那詢問,但是奕忻的宴請與藥將他的精力掏空了大半,每日處理完事務之後,他休息都還來不及,哪有想到去和穆彰阿聯系?

到了最後,他撤職的結局就定了下來。

曾國藩做到座位上,開始拿起堆積的公文細看,但是看了沒幾行,他又放下了,此時他心中還記掛著另外一人——奕忻!

奕忻自從得知慶叔被曾國藩毒死之後,已經將自己關在府中半個多月了,曾國藩多次去見他都被他讓張貴開趕了出來。

曾國藩嘆了口氣,今日他正是接任總督,還是需要去奕忻那里和他商討一些事情,特別是奕忻之前交代他的事情,他雖然已經辦妥,但是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這些計劃也只有奕忻心中知道。

想到此,他立刻讓人備了車馬往奕忻府上去了。

此時的奕忻正把自己關在書房之中,拿著鵝毛筆不停地抄寫。張貴開在旁捧著一杯茶水心疼道︰「主子,您停下來喝口茶吧,都半個月了,您就沒見到過日頭。」

「不急。」奕忻下筆不停,他的左手側攤開了一本書籍,顯然他是在抄寫其中的內容。但奇怪的是他卻沒有回頭看那本書,只顧自己在寫。

張貴開欲言又止,只得將茶放到了奕忻的手邊。

「好了,九十九遍完了。」奕忻將鵝毛筆放下,拿過茶水飲了半杯。他心中道,慶叔一百遍的金剛經我快抄完了,等抄好了之後,我便燒給你,只希望你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他將自己關在房中半個多月,一直在抄寫經書。慶叔被曾國藩毒死的消息對他的打擊很大,這是第二個因他而死的人了,而且兩個人都是忠心耿耿,對他幫助良多的人。

卓秉恬的死他尚能將仇恨記在英國人身上,但是慶叔的死他卻難以釋懷了。雖然理智上他告訴自己曾國藩這樣做並沒有錯,但是作為一個現代人,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這種殺害自己人來自保的方法,這也是他給曾國藩吃了半個月的閉門羹的原因。

期間娥綸也來問過慶叔的下落,他只得搪塞了句回京有事了就倉皇逃走。他看得出來娥綸與慶叔之間的關系,如果讓這個小妞知道曾國藩害死了慶叔,那以後這個府上安能有安寧之日?

所以這半個月他一直逃避與娥綸接觸,抄寫百遍經書,一來以此來祭奠亡靈,二來他發現在抄寫經書之時他的心靈才有能半刻的寧靜。

休息了片刻之後,他開始了第一百遍的抄寫。說是抄寫,其實他已經差不多將經書的內容背了下來,基本不用回頭去看原文。

過了一會,張貴開又進來稟報道︰「主子,曾大人來了。」

「讓他等著。」

曾國藩在書房外忐忑不安,就怕又被奕忻驅趕。不一刻通報的張貴開出來了︰「大人,主子讓您稍候片刻。」如此,他才安心地出了口氣,稍候,嗯,有名堂了。

他拒絕了張貴開讓他去前堂等候,直接在書房外垂手而立。

等了一個多時辰,書房的門才打開。奕忻抱著一個黑色的大包裹出來,冷眼看了看曾國藩︰「跟我來。」

奕忻讓張貴開備了馬車,與曾國藩一路就出了廣州城,一直到了白雲山下,麓湖之畔。

馬車在麓湖邊上一塊樹林前停下,奕忻抱著包裹跳下了馬車,徑直到了一個土包前面,土包的土色很新,有一些幼草冒頭,卻是一座沒有墓碑的墳墓。

奕忻將包裹放到墳前,蹲下來拔去了墳頭上的雜草。曾國藩此時也跟過來了,只是他腳步十分沉重,因為他知道這座土墳之中埋著的正是慶長河!

「慶叔,委屈你了,我不能讓你風光大葬,甚至不能讓落葉歸根。好在這里的景色還好,你躺在這里可以吹吹清風,看看湖景。等過幾年我再親自陪你回家。」奕忻嘆了口氣,將包裹打開,一百本折子整整齊齊地疊成了兩摞︰「這是我給你寫的金剛經,你拿去看看也好,送人也好,聊表我的一番心意。」

他從懷中取出火種,將經書一本本點燃,冒起的青焰宛如十三行的大火,燒出了慶叔最光輝的時候,也照應了出了英雄的末路。

曾國藩已經在奕忻身後跪下,靜靜地看著火苗飄渺,紙灰四散……

奕忻將百本金剛經燒完,又對墳頭鞠了個躬,冷聲問身後在磕頭的曾國藩︰「你知道錯了嗎?」。

曾國藩沉聲答道︰「我知道了。」

「記住,我與其他人不一樣,我們以後建立的隊伍也和其他的不一樣。在我們的隊伍中我們要尊重每一個人的生命,包括你自己。你們沒有義務為我而死,也沒有權利為了我去剝奪我們隊伍中任何一人的性命。除非,他已經月兌離或者背叛!」

曾國藩聞言卻不知道說什麼,自古為皇者哪個不是盼著自己的下屬可以為自己去死,為自己去賣命,他既然站到了奕忻這邊,他也做好了以命盡忠的準備。而奕忻這番話卻告訴他,尊重每一個人每一個為了共同目標去打拼的人的生命,這是在他多年的教育中沒有接受到。

只有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有君王如奕忻這般?

他只得再拜道︰「是,我記得了。」

「好了,我叫你辦的事情都辦好了麼?我們要抓緊了!時不我待啊……」——

各位情人快樂!

可是我卻在今日……哎……晚上心情極差,只有這一章了……諸位敬請包涵,要去喝酒解愁了……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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