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奇都pia、pia的拍著自己的臉。打起精神!打起精神!不可能不可能,吉爾伽美什肯定是太生氣了,因為自己是他的所有物,所以肯定是氣昏頭了……一定是這樣,一定是!
吉爾伽美什看著恩奇都的表情覺著好笑,怒氣全消了。他輕輕地撫上恩奇都的臉,恩奇都嚇得幾乎跳起來。
「下一次,可以閉上眼楮。」
恩奇都傻乎乎地點點頭,幾秒鐘後大腦重啟成功,猛然又抬頭,下一次?還有下一次?他還敢做下一次?!
吉爾伽美什悠然地看著一對冒火的怒目說︰「說吧,準備怎麼應付芬巴巴?」
咯 一下,恩奇都想起了那條臭屁狼。吉爾伽美什滿意地看著恩奇都吃癟的表情,湊近說︰「其實你根本沒什麼計劃吧?」
兩個人的姿勢很曖昧。恩奇都本能的想往後退,無奈後背已經緊貼著牆再無退路。
吃癟,繼續吃癟。
「反,反正,先把伊什妲爾救出來再說嘛,到時候隨機應變唄,呵呵。」
「呵呵,沒看出來啊,你還有當狼妻的潛質。」
「應付一條狼跟應付你比起來算啥。」恩奇都小聲嘀咕。
吉爾伽美什沒有理會她,「辦法我來想,三天之後你不要去就是了。還有,別忘了,你是我的所有物,你所有的東西都屬于我,別莫名其妙的丟了我的東西。」
「我丟什麼了?」
吉爾伽美什用手指輕撫恩奇都的下唇,眉宇間卻氤氳著一絲寒氣,「初吻。」
恩奇都打掉吉爾伽美什的手,氣沖沖的摔門出去。這**不知多少佳麗的貨,自己早就沒了貞操還有臉說初吻!
回到房間發現薩拉赫德站在窗口,趴在窗戶上往外看,好像在竭力找什麼。
「薩拉,你怎麼不睡?」恩奇都已經習慣薩拉赫德睡在自己房間里了。
薩拉赫德撲進恩奇都懷里埋怨,「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啊哈哈,抱歉啊,在外面散散步就回來晚了。你怎麼還在等姐姐,應該先睡的。」
「你不在我睡不著。」
「好了,嬌生慣養的小祖宗,睡覺!」恩奇都把薩拉赫德掂上床,蓋好被子。薩拉赫德在被子里鑽鑽鑽,鑽進恩奇都懷里。恩奇都長嘆一口氣,拍著薩拉赫德哄他睡覺。
哎,自己這是什麼命呦,上輩子不知是欠了這兄弟倆什麼了!
薩拉赫德沉沉的睡著後,恩奇都失眠了。她盯著床頭的薔薇,想起了塔姆茲的身影。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一株白薔薇漸漸變大,緩緩綻放,在層層翻出的花心中,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優雅男子。
「塔姆茲?!」
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我來是有事請問你。」
恩奇都看了一眼薩拉赫德,好,睡得很沉。「什麼事?」
「你剛才說的嫁給芬巴巴,你打算怎麼辦?」
「這,你不用擔心,只要救出伊什妲爾,我總會有辦法的。」
「恩奇都,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其實你不必要做這些的,吉爾伽美什不可能同意的。」
「那個家伙同不同意關我什麼事。再說你剛才救了我的人情的,不然我現在還在芬巴巴那里呢。」
塔姆茲笑了一下︰「我已經查到伊什妲爾在哪里了。她被封印在杉樹林中的一棵杉樹上,那棵杉樹是白色的。」
「白色的?還有白色的樹,真奇怪。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塔姆茲微微一笑,清秀的眉宇舒展開來,「別忘了,我是植物神,只要是有植物存在的地方,就可以追蹤。」
「也就是說,只要提前救出伊什妲爾,我就可以不用嫁給那條狼了?」
「正是如此哦。」
恩奇都想了想,「那,小吉怎麼辦?就是和我在一起的那條雪狼。」
「是邦托納吧,它是旁觀的,它和芬巴巴同為自然神獸,所有的自然神獸都是兄弟。」塔姆茲頓了頓又說︰「不過,一旦威脅到你的生命的話,他還是會幫你的,畢竟是你的守護神。」
「我的守護神,我怎麼不知道?」
「阿魯魯看來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呢,就連任務內容都沒有告訴你吧?看來你真的要辛苦了。」
「那你知道任務內容吧,你一定知道的,快告訴我吧?」
塔姆茲淺淺的笑了笑︰「我也——不能告訴你啊。」
「你們你們!怪不得吉爾說你們是一群裝模作樣的家伙,還真是一點都沒錯!」恩奇都抱膀子郁悶了。
塔姆茲干淨地笑出聲,聲音就像穿透了夜間的層層迷霧的露水一般清冽。
三天後,塞拉斯好不容易在屋頂上找到了恩奇都。
「恩奇都將軍!你怎麼在這里,陛下正派人到處找你呢!」
翻了個身,「就讓他找吧。」
「恩奇都將軍,跟我走吧,陛下有事要和你說。」說著拉著恩奇都的手腕。
「我,我還有事,就先不去了。」
塞拉斯狐疑地看著恩奇都,「你是不是和陛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恩奇都一想到那天晚上的強吻就渾身冒汗,趕緊解釋︰「什麼叫發生什麼事情了!什麼事情也沒有!真的!」
「是嗎?那為什麼這幾天所有應該你親自回報的工作你都讓手下去做?」
「你想多了,只不過是單純的怕麻煩而已。呵呵,我真的不去了,你先回去吧,回去吧。」
「可是陛下說是有關杉樹林的事請,你也不去?」
突然一陣淡淡的薔薇香氣襲來,清冽甘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看你還是去吧,說不定有重要的事情,畢竟今天可是約定的日子。」
塔姆茲的態度雖然親切,但優雅的舉止和周身環繞的薔薇總帶給他消不去的仙氣,讓人想要接近卻無能為力。
「見過植物神大人。」塞拉斯單膝跪地。
恩奇都一把抓過塔姆茲的衣袖,「怎麼辦怎麼辦!今天就要見那個芬巴巴了!塔姆茲怎麼辦啊!」
塔姆茲輕輕一笑︰「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你怎麼可以那麼淡定,你女朋友也被困在那里啊!」
「焦急又怎樣,淡定又怎樣,約定的時刻是今晚,現在考慮這件事不是太早了麼。所以,僅僅等待就可以了。」
「……好吧,你贏了。」
「我還以為是什麼原因讓你躲著本王,原來是塔姆茲。」
「吉爾!?」
吉爾伽美什對恩奇都說「今天晚上你留在這里,哪也不許去。」
恩奇都看向塔姆茲,塔姆茲對她點點頭。
恩奇都心想︰「哼!你們不讓去我就不去——個鬼!」
午夜,吉爾伽美什和塔姆茲已經出發。恩奇都把薩拉赫德哄睡之後,隱藏起自己的氣息,小心翼翼地跟過去。
遠遠地躲在一棵樹後面偷偷觀察,竟然看見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站在吉爾伽美什和塔姆茲身邊。那個是,幻術嗎?
「你們遲到了五分鐘呢。」一個邪魅的身影從樹林里走出,黑發碧眼,膚色蒼白。
黑發顯得深邃,碧眼帶著一絲邪惡的幽靜,組合在一起,就是絕望的美感。
塔姆茲說︰「不管怎樣,我們遵守了約定。你也要遵守約定。」
芬巴巴輕笑,輕輕一抬右手,一條銀色的鎖鏈頓時現形,一端連著他的手,另一端結實的捆綁著伊什妲爾。伊什妲爾大睜著眼楮狠狠地瞪著芬巴巴,在看見塔姆茲時,月兌口而出的一句就是︰
「你這沒出息的!你知道我在這里困了多長時間?!怎麼現在才來?!快點把我救下來!」
恩奇都大跌眼鏡,這美女說話還真狠毒,好歹人家塔姆茲那麼擔心她。塔姆茲表情倒是平靜。
吉爾伽美什拉起「恩奇都」的手遞給芬巴巴,面無表情,「現在可以放了伊什妲爾了。」
伊什妲爾目不轉楮地看著光彩照人的吉爾伽美什,暗自贊嘆他的英姿。
芬巴巴緩緩松開伊什妲爾的鎖鏈,最後只剩下腳上的鎖鏈時卻停住了動作。
「我想,你們已經沒有信譽了。她不是我的新娘。」芬巴巴的笑容越拉邪惡,伸手一指「到這里來,恩奇都,還有旁邊的小家伙。」
恩奇都心一驚,卻發現身後還有個薩拉赫德……
「你們的幻術很完美,我完全都沒有察覺出異樣。可是我卻能感受到杉樹林中所有事物,所以,作為懲罰,我會廢掉伊什妲爾的魔力。」眼看著伊什妲爾的魔力順著鎖鏈一點一點的流逝,吉爾伽美什手中已經積蓄魔力了。
伊什妲爾一個箭步掐住恩奇都的脖子,「你敢廢我的魔力,她就得死。」
「什麼?!小樣兒!你還有沒有良心!竟然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放開我!!」
魔力的流逝停住了。
伊什妲爾露出得意的神色,「現在,松開鎖……啊!」
薩拉赫德對準伊什妲爾的鼻子就是一拳,卻被伊什妲爾的魔力震倒在地。
薩拉赫德的指甲深深陷在土地里,「要是我有魔力……」
伊什妲爾加大力度,恩奇都的脖子已經有了淤青,臉憋得通紅。
吉爾伽美什和塔姆茲不敢輕舉妄動,芬巴巴松開了伊什妲爾的鎖鏈。不料伊什妲爾松開恩奇都後,迅速對著恩奇都施了一道閃電。恩奇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黑影推開。
閃電過後,恩奇都睜開眼楮,卻發現身上的人是芬巴巴。鮮血順著他的鬢角滴落在恩奇都的臉上。
「芬巴巴?你,還好吧?」
「一點也不好。」
芬巴巴的身體泛著淡淡的光澤,漸漸變得透明,就像水晶般易碎。
「你,你怎麼了?」
「呵呵,我怎麼也不會想到為一個女人而死。」芬巴巴輕輕地吻了一下恩奇都的額頭,額頭上立刻留下一個血印,「不過,感覺還不錯。」
「喂,喂,你可不能死啊,芬巴巴,芬巴巴?」
芬巴巴的身體瞬間化身為無數的鑽石星辰,隨夜間的微風飄散。
一道赤色火光直撲伊什妲爾面門,伊什妲爾被甩到樹干上,吉爾伽美什迅速地抱起恩奇都。恩奇都定楮一看,一個高大的金發男人背對著自己,周身可見的魔力上下流竄。他正要給伊什妲爾致命一擊,塔姆茲擋在他面前,「請你放過伊什妲爾吧,再怎麼說她也是神,弒神之罪你是擔不起的。」
「哼,隨你。」金發男人轉身,嘴角掛著一抹泄氣的微笑,「恩奇都,你沒事吧?」
恩奇都盯著他的容貌看了半天,難以置信的開口︰「你,是薩拉赫德?」
這麼妖艷的身材本以為是個像芬巴巴一樣的男人,可是薩拉赫德轉身後,那天真邪氣的容貌卻還是個少年。
薩拉赫德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著恩奇都的鼻尖,「難道不是嗎?呵呵……」
吉爾伽美什面色凝重,「薩拉赫德,你是怎麼……」
「啊,我想起來了,是哥哥你把我的魔力封印了。我還想起來,我的母妃是一個嗜血者,父王是人神混血,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怪不得我們長得那麼不像。」
「薩拉赫德,你既然沖破了我的封印,以後就要小心行事。」
薩拉赫德笑嘻嘻的說︰「我知道我知道,哥哥不用擔心,我可以控制自己的。」
恩奇都一頭霧水︰「這都什麼跟什麼?薩拉赫德難道不是個小孩嗎?」。
薩拉赫德親了一口恩奇都,「沒關系沒關系,我會詳細和你說的。」
吉爾伽美什不悅地輕咳一聲︰「咳咳,薩拉赫德,你現在不是小孩子了。」
「有什麼關系嗎哥哥,我現在才十三歲呢。」
恩奇都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媽媽呀,十三歲時怎麼長成這體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