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之國 第四章 花詩節

作者 ︰

青色的果肉飽滿,多汁鮮美,確實美味,青瑤紀在心里作評價央央之國4章節。

只是季言的表情有些怪異,她看著大家,再看看葡萄,終于一抽一抽的哭起來。季言這一哭大家都愣住,青瑤紀嘴里含著葡萄不知所措。

「言兒,好端端的怎麼哭了?」離季言最近的季壘低頭看她,捧起季言哭得一臉淚水的臉央央之國第四章花詩節章節。季言抽抽嗒嗒的說︰「你們怎麼把它吃了,珠子沒有,這麼漂亮的珠子沒有了。」青瑤紀不禁失笑,原來季言一直把它看成珠寶。這原本的好意,倒成了季言傷心的罪魁禍首,季言每日都要在房里好好問候一下慕家三公子。

季老爺終于看不下去季言終日蔫蔫的樣子,囑咐季壘在花詩節帶上季言和季央出散散心。青瑤紀確實也想去看看,北嘯的民風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在前生時曾听太傅萬良大人說過,北嘯民風開放,男女之防不若西青國謹慎。女子也可不戴帷帽在街上行走,也可讀書做官,北嘯國朝堂現下就有兩位女官。

季言從知道消息後,就漸漸忘了對慕三公子每日問候,開開心心的等著花詩節。

「央兒你說,明天的花詩節我穿什麼樣顏色的衣服好呢。」季言手里拿著一些衣服左看右看,很是煩惱。季施氏昨日將衣衫送到兩位小姐手上,季言一套鵝黃,季央一套粉藍,可季言實在是不喜歡鵝黃。

「呃…花詩節是什麼?」總是無法出口,喚聲阿姐。想給季言一些建議,可她實在是不知道,西青國沒有的花詩節是怎樣的節日。

「央兒忘記了,就是尚未及笄的女孩子和並未成年的男子聚到一處,賞花賞景作詩吟歌啊。」好在季言未不在意眼前的季央是否記得,大致解釋了一下。

青瑤紀知曉了,指了指那件梨白色的羅裙說道︰「就那件好了,頭上再戴朵梨花。」賞花賞景已是色彩繽紛,各家小姐也免不了爭奇斗艷,素淨一些到會引人注意。

季言已經扔下其它的衣裙,手里拿著那件梨白羅裙躲進屏風後面換衣。等季言走出來,青瑤紀滿意的微笑點頭,季言本身皮膚就雪白,樣貌又隨了季施氏的溫宛,被梨白色一映倒是出眾。雖然季言只有八歲,但青瑤紀能夠看到,五六年後的季言一個是個美妙不可方物的女子。

花詩節那天季家三兄妹,季壘身著青色圓領袍衫,頭發用一根玉簪插緊,看著清清爽爽。季言一身素色梨白,自然引人注目。季言粉藍,襯著嬰兒肥的圓臉,顯得嬌憨可愛。季老爺看著三個兒女,很是滿意自豪,側頭看身邊的婦人,越發覺得這日子舒心。

今年花詩節在京炎城郊外舉行,男孩子女孩子一處,老爺婦人各一處。孩子們可隨意組隊,只要晌午一過就免不了比試一番。向季央和季言這個年紀,詩詞書畫是有些勉強,自然比試的重點落在衣裳打扮上,怪不得季言對此如此重視。

季壘被書館的同學拉走,季言便帶著季央跟著她們的表姐一起。這位表姐一身紅衣也十分搶眼,十四、五歲的年紀,言行間頗為爽快。季言見季央一臉木然,以為她是記不得了,低頭靠在季央耳邊說︰「這是五舅舅家施姝表姐。」季言見季央一臉木然,以為她是記不得了,低頭靠在季央耳邊說︰「這是五舅舅家施姝表姐。」

施姝表姐拿了一盤點心坐在鋪著布的地上,招呼她們兩個過去,「吃些填填肚子,早晨起來我什麼也沒吃,好餓啊!」季言也不客氣,一手一個的吃著。青瑤紀只吃草雲酥,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歡這個味道,還是原來的季央喜歡。

施姝吃完點心,拍了拍點心屑,問季言︰「言兒,比試的時候你準備做什麼,唱歌還是跳舞?」也不待季言回答又說︰「我要舞劍!好不容易才求的娘的同意,我一定要艷驚四座!」

「真的?表姐舞劍,那我唱歌,我想想唱什麼呢。」季言興趣很高,很快和施姝商量起來。反正季央是小孩子,青瑤紀到真無憂無慮。

晌午剛過,各家小姐少爺都已組好對,對比試躍躍欲試。季言和施姝都很興奮,吃飯時她們神神秘秘,對季央也沒說到要唱什麼,青瑤紀也的確被引起好奇心。

男孩子們吟詩作對好不熱鬧,女孩子這邊也有琴棋書畫爭相斗法。青瑤紀到處閑逛,卻被一陣叫好聲把視線移到男孩子那邊。青瑤紀走過去,映進眼里的是一幅畫。一位白衣少年還在作畫,神情專注,一絲不為身邊人所動。畫的是一幅雨中景象,迷蒙的湖水邊有兩顆桃樹,長在一大片翠綠的草地上。

走回女孩比試的地方,剛好季言和施姝正準備比試一番。施姝手拿一把雙泉劍,與一身紅衣相映,倒是顯得颯爽。

樂聲起,竟是擊鼓聲,雄厚深沉的一聲一聲,然後停歇,古箏與琵琶交錯響起。施姝隨鼓聲揚劍旋轉一圈,季言伴箏聲開口唱起來。

江漢浮浮,武夫滔滔,匪安匪游,淮夷來求。

既出我車,既設我旟,匪安匪舒,淮夷來鋪。

江漢湯湯,武夫洸洸,經營四方,告成于王。

四方既平,王國庶定,時靡有爭,王心載寧。

江漢之滸,王命召虎,式闢四方,徹我疆土。

匪疚匪棘,王國來極,于疆于理,至于南海。

王命召虎,來旬來宣,文武受命,召公維翰。

無曰予小子,召公是似,肇敏戎公,用錫爾祉。

釐爾圭瓚,秬鬯一卣,告于文人,錫山土田。

于周受命,自召祖命,虎拜稽首,天子萬年。

虎拜稽首,對揚王休,作召公考,天子萬壽。

明明天子,令聞不已,矢其文德,洽此四國。

紅衣翻飛,白衣吟唱。季言的聲音不算成熟,卻清亮悠遠。施姝舞得暢快不已,衣衫鮮艷,仿若見到一場盛世之像。而青瑤紀,卻沉默了。雙手握得越發緊,指甲刺痛皮膚,她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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