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之國 第五章 萬卷書院

作者 ︰

《江漢》敘寫周王命令召虎率兵平定淮夷,開闢疆土,賞賜召虎央央之國第五章萬卷書院章節。召虎又制作銅簋,告其先祖,頌揚天子,宣揚文德。經歷西青江山天下被奪,在听這頌歌,青瑤紀覺得分外諷刺,很恨!很恨!

季言和施姝因花詩節大放光彩。萬卷書院的聲樂老師當著眾人,直說要收季言為徒,施姝也受到舞劍前輩的大加贊賞。季家上下不論誰,臉上都盡顯得意之色。大概只有季央不但沒有喜色,臉上反而是深刻的沉痛。

在一片慶賀聲中,青瑤紀悄悄離開,卻見白衣少年正卷了畫軸要走。青瑤紀想起了那幅畫中的桃花,走過去對他說︰「我能在看看你的畫嗎?」。少年看見一個小小的女孩子,眼楮里面流動的不是不安,不是期待,而是沉痛。少年有些訝異,但還是把畫軸展開放到桌子上。畫中桃花雖在細雨中,隔著霧氣朦朧,卻依然開得爛漫似火。青蔥的草地也沒有因雨而頹然萎靡,更加綠油油的映襯爛漫桃花。

這幅畫看的青瑤紀心里感慨不已,多希望自己能像畫中桃花一樣,雖運勢艱難卻依然美麗。畫上並未題詞,青瑤紀看向少年說︰「我想給這幅畫題詞不知可以嗎?」。少年微楞,看這小孩子神情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點頭應允。

「雨中草色綠堪染,水上桃花紅欲燃。」隨著青瑤紀慢慢念出,少年臉上出現震驚之色。詩句是寫實,但修辭夸張,著實美妙。他有些激動,問道︰「小妹叫什麼名字,府上是哪一家。」

「央兒出來怎麼也不知會一聲,娘親很擔心。」青瑤紀不想回答,但季壘剛好過來,他語氣不好卻不是責斥。

「原來是謹束兄的妹妹,在下知道了。」少年像是很開心,說完不待季壘反應,拿著畫卷就急匆匆的走了。

季壘臉色難看,一看便是生氣了。青瑤紀拉拉他的衣袖,學著五歲孩子的語氣說︰「央兒下回不敢了,大哥別生氣。」這聲大哥喚出,青瑤紀自己也是一愣。她生來就是長姐,照顧和保護好弟,不僅是長姐也是長公主的責任。前生活到十九歲,不是沒有期望過有個大哥或阿姐,能像自己照顧弟一樣來照顧自己。只是,她是青瑤紀,不是真的季央。

季壘看央兒低頭認錯模樣,本來還想責怪的話是說不出口了,嘆口氣,「你呀!快回去吧,母親很是著急。」青瑤紀點點頭,任季壘牽著手離開。

「央兒你跑到哪里去了,也不怕叫人拐了去!」季老爺很生氣,季施氏面色也很難看。青瑤紀低頭,不知這種情況怎麼應對,前生她從未讓父皇母後生氣過。

「爹,孩兒已經說過央兒了,她也認錯了,爹就不要怪央兒。」季壘替季央求情,如果季老爺不原諒季央,那今晚她少不了餓著肚子跪祠堂。

「就是呀爹爹,」季言搖著季常的胳膊說︰「要說也怨我,淨顧著自個兒高興去了,都忘了央兒。」季言可憐兮兮的看著季常,又轉頭對季施氏說︰「娘親也不氣了好嗎?央兒生了那麼嚴重的病都好了,哪兒能輕易被人拐走,不是有句話說什麼死不掉就有福嗎。」

「都說讓你和大哥多讀讀書,那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呀,就是會說。」季施氏哭笑不得,用手點點季言的額頭,季言就沖季施氏傻笑。

季施氏招手讓季央過去,青瑤紀慢慢移動過去。季施氏抱住她,語氣溫柔的說︰「以後一定要好好听話,不要一個人亂跑,走丟了就再也見不到我們了。」

「央兒錯了,以後一定听話。」說完怯生生的看臉色已有緩和的季老爺。

「罷了,一個二個都袒護她。」季常無奈,看著一室其樂融融,也真的什麼責斥的話都不想說了,有什麼比家庭和睦更重要呢。

季言要去萬卷書院是定下了,書院的帖子送過來了,這月過完,就要拿著帖子去書院。花詩節過後的幾天,季施氏也添了不少衣服給季言,再添些生活用品用好。一切井井都有序,唯有一樣不僅讓季施氏亂了手腳,也讓大家都吃了一驚。書院送來了兩張帖子上,除了季言的帖子,令一張上面規規正正的寫著季央的名字。

雖然這事讓人一團霧水,但終歸是好事,季施氏盤算著怎麼快些給季央置辦東西。等東西都準備好了,季施氏又舍不得季央了,才五歲的孩子,就要離開她,央兒要怎麼生活,想她了該怎麼好。

季言顯然也很很高興,她開解季施氏,「娘親去萬卷書院還有我,有我可以照顧妹妹啊,再說妹妹是書院最小的學生,書院肯定也會照顧好央兒,娘親就放心好了。再說,你不放心我還不放心大哥啊!」

季施氏听了季言的話,有加上季壘的一再保證,季施氏想了想,孩子雖小但能得萬卷書院賞識,也能算光耀門楣的事了。內眷的事季老爺一向不管,季施氏做什麼決定他都不會有異議的。

青瑤紀對此事也是十分關注,北嘯國的教育是什麼樣?女子學堂又是什麼樣?有哪些與西青國異同的地方?心中倒是少有的期待。

萬卷書院是北嘯國翰林院直屬的書院,學業多且分類細致。書院授課先生,不單是知識淵博之人,也不乏宮中達官顯貴。書院每兩個月會進行一次小考,名次好的可隨授課先生進宮以作為獎賞。北嘯國沒有科舉制度,人才的選拔與萬卷書院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所以北嘯讀書人,皆視萬卷書院為最高學府,皆以進萬卷書院作為出仕的途徑。所以,季家三個孩子都在萬卷書院,不僅季家三個孩子就連季老爺一時間也是聲名大噪,京炎城中紅極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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