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納夫 第一百二十三章︰夜宿囚天牢

作者 ︰

「……知道這里為什麼叫囚——天——牢嗎?就是因為這是個連天都能囚禁的地方!」

「哈哈,所以,這位公子,你就認命吧,別在那里裝什麼清高淡雅做什麼一塵不染,不管你過去是誰,不管曾經多麼榮耀,身份多麼尊貴,只要是到了這里,就不能再把自己當成人看了,但如果你照顧好我們姐妹,也許我們還能讓你在這里的日子變得好過些。」

景陽懶得理在牢房外叫囂的兩個女人,盤腿坐在硬硬的床板上,閉目凝神調息,七煞笛音所造成的內傷,果然非同小可,歐陽俊晞給自己的藥丸已經沒了半點效用。但倘若不動用七煞笛音,苦笑,恐怕自己連公主府內院的大門都走不出來。

兩個女人不滿景陽的態度,一邊開牢房的大門,一邊污言穢語。顯然開牢房的門,也同樣是一件大的工程。

世人只知道囚天牢是守衛最嚴密的牢房,卻少有人知道囚天牢還分為上中下三個等級,而景陽所在的,就是囚上天牢,其他尚且不論,光是一道鐵門,就足足上了八道鎖!

其中一個女人急不可耐了,「你就不能快點嗎?」。

「我已經很快了,要不你來!」

那個女人接了過去,開始開第六道鎖,「你看你,還不如我呢!還是讓我來吧!」

兩個女人再次跟鎖頭拼命。終于,八道鎖頭全都開了。兩個人急不可耐地都想要沖進去,結果兩個人一起卡在了門口,一起向牢房里擠,然後一起撲到在地。

一起站起了身一起撲了撲身上的灰,一起問道,「公子,你可準備好了?」

景陽卻仍是一副雲淡風輕,連睜開眼楮看一眼都欠奉,直到听見那道熟悉的聲音,「二位大人,可都準備好了?」才霍地睜眼看向了牢房外!

兩個不知所謂的女人留著口水,居然還在點頭婬笑,「好了,好了……」

「好了?好,來人,將這兩個女人拖出去每人杖責一百,然後逐出皇宮,終生不得再入鳳城!」

直到看著兩個徹底殺掉的人被架走,憋悶的胸口才算舒坦些。

「公主的脾氣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馮嵐也納悶,自己干嘛會如此生氣,居然還當真擺起了公主的架子!不過一百應該打不死吧,想來這里的人都皮糙肉厚的很,想那游紹航被打二百不也一樣沒事。

進入牢房內,「枉本公主還為了你吃不香睡不著的,如今看來,還真是多余了。瞧瞧這里,單間,有天窗,既可以看星星,還有美人相伴,而且一來就是兩個,你還真是艷福不淺呢。」

「星星看到一片,倒是不假,不過美人景陽只看到了公主一個,卻不知另一個是從哪來?」

「切!」隨即看到扣在景陽四肢上的鐵鏈,「母皇還真是小心,一個重傷的人還能跑到哪兒去?這兒的牢頭呢?」

「小人在!」

「將他身上的鐵鏈打開。」

「這……公主,沒有陛下的旨意,小人不敢擅自做主啊。」

「誰讓你做主了,本公主是讓你打開!如果陛下問起,本公主自會承擔,就算有麻煩也落不到你的頭上。」

「可……」

馮嵐強忍著怒氣,腳點了點地,盡量一副單純無害地問道,「你知道這下面是什麼樣子的嗎?」。

「不、不知道。」

「听說人死了之後就可以看到了。如果你再讓本公主重復說第二遍,那本公主不介意成全一下你的求知欲。」

結果那個牢頭二話沒說,就將鐵鏈全卸了去,他丫的,果然還是惡人好做。

等麻煩都解決了之後,就開始讓人將自己帶來的東西全部擺上,什麼厚厚的被褥啊,什麼桌子椅子,什麼茶具糕點,一切齊備,甚至還讓人將這間約有三十平左右的牢房全部打理了一番。

「公主這是做什麼?」

馮嵐更關心的卻是「你的七煞噬魂笛呢?」來的路上馮嵐才從秋宇那里知道他內傷的嚴重性。

景陽看了一眼秋宇,只好實話實說,「你離開公主府的當天,陛下就派人到了公主府,將我軟禁在內院,並拿走了笛子。」

「什麼?!母皇太過分了!」

「陛下並沒有錯,如果換做是我,也會如此。」

這其中的道理,馮嵐又豈會不明白。只是如果讓她接受恐怕……

「公主既然已經知道一切,又何必還要來這里?」

郁悶,難道她想來?她不想,可不管自己再如何不甘,嘴上說不管不管可結果最後為難的卻還是自己!尤其是看到剛才那兩個女人,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多麼慶幸自己做這樣的決定!

暗自嘆息,斂了斂情緒,直到所有人都撤了出去,牢房的門再次被上了鎖,馮嵐才躺到了床上,「母皇所說的那些,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母皇居然知道得比我還清楚。」

景陽跟秋宇皆是一震。卻听對方接著說到,「不過母皇說秋宇是被你利用,看來母皇還不想追究秋宇,也許你該考慮考慮,讓秋宇快點月兌身。」

月兌去外袍她就想睡了,今天這悲催的一天真的是已經再經不起折騰了,不過牢房里的床還真小,這麼大的地方為何就不能弄一張闊綽點兒的大床。

「公主是如何知道的?」秋宇終于忍耐不住,這件事對他的沖擊實在太大,他同景陽居然全都沒有察覺出她有絲毫異樣!

「又開始問問題了,不過我真的困了,有問題明天請早。」

「公主要睡在這里?」向來沒有表情的景陽也終于露出詫異。

馮嵐卻早就沒了精神,隨意地「恩」了一聲,無力地朝著景陽擺了擺手,示意他上來。同時看了看秋宇,「床實在太小,誰叫你不肯走,那就自己想辦法吧。」

秋宇無語,什麼叫自己不肯走?他們兩個一個完全不會武,一個內傷嚴重,如果不是因為擔心他們,誰願意跑到這里來受罪!不領情倒無所謂,卻沒必要說風涼話吧。

看著她抱著景陽一副心滿意足的德行,他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女人的腦子里究竟都裝著些什麼,既然早就知道一切,居然還——還可以裝得一副若無其事!簡直就是個不知死活的瘋子!

景陽任由她抱著,沒有任何回應,但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暖意。

只是,雖然看得出對方的確是困極了,心里的疑問卻還是忍不住地想要知道答案,「是因為公主什麼都知道了,所以才會听任女皇的安排疏遠我,所以就連出宮了也不願意回府里,是嗎?」。如果不是因為她對他的完全放棄,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無情讓他完全地心灰意賴,他又怎會不顧一切地做出如此這般愚蠢的行動!

置之死地而後生,就要看她是否能夠真的視而不見!

「其實我沒有反對母皇的安排,不願意回公主府,只是因為我希望你能夠明白,現在的我就是現在的這個我,沒有過去的我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那個桑嵐祈。我希望你能分得清楚,不要因為你自己的感情混亂,就同時也攪亂了我的……」

「那是因為我確定,公主就是過去的公主。」

馮嵐苦笑,但她就連自己也無法否認,她真的已經迷戀上了他身上的味道,罷了,既然對這里無心,又何必太過較真,索性「至少在我恢復記憶前,我希望如此。」

「我會努力,只是……」

景陽再看向她,她卻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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