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碎江南花易落 第七章 公主盡顯,才女風範

作者 ︰

才女者,不須學富五車,但必是才高八斗。

古有「女子無才便是德之說法」,其實,在那個年代,大戶人家的女兒還是自信「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的。自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們,除了繡繡花,手中還是少不了拿本書念念。

卻說這皇帝就是個很開明的君主,一心要將自己的公主培養成風華絕代之才女,于是,為她請了眾多名師,傾心打造著她。

小公主從寢宮出來,走在春天的路上。陽光灑在她綽約的長發上,她的眼楮和神情格外動人。女乃娘緊緊跟在她的身後,生怕她一不小心就絆倒,這小丫頭,可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

「女乃娘,你快來看啊。」公主激動地揚起小手召喚著女乃娘。

原來那小丫頭在御花園的小湖邊細細打量著那活蹦亂跳的錦鯉,女乃娘輕輕拉過她的小手,看著湖中小公主的儀容,是她喜歡的樣子。紅的唇,明媚的眼,露齒笑和抿嘴笑都那麼動人。

看膩了錦鯉,小公主繼續走著,走煩了,便嘟著小嘴隨便找了個石凳坐下。

「小屋偏,雨連三四天,西廂千魂繞夢縈思轉萬連。」小公主突然來了興致,幾句詩詞朗朗上口。

「都說學識和閱歷皆後天養成,才華卻是拜先天所賜,難不成這是真的?」女乃娘注視著眼前的小公主,心想這小丫頭可太不簡單了,出口能成章了。再仔細一看她那嬌小的模樣兒,好不讓人心疼。

「女乃娘,我們去看父皇吧!」小公主起身要求道。

女乃娘剛要開口說該回竹雨軒,不然皇後要擔心了,還沒來得及,小公主已蹦蹦跳跳著往御書房方向跑去。

無奈,女乃娘只好跟著。「公主,慢點,別磕著踫著了」,女乃娘擔憂著邊追邊囑咐道。

「父皇,父皇」,還未見其人,皇帝就听見了小公主銀鈴般悅耳的聲音。

皇帝趕忙放下手中的奏折,沖小伍子問道「小伍子,快去看看,是不是朕的小公主來了?」

小伍子還未領命,就瞧見了門外那探進來的小腦袋。

「回皇上,是小公主。」小伍子說著用手指向了門口。

皇帝故意咳了幾聲,起身伸了伸懶腰,裝作沒看到小公主。這下可急壞了門外邊的小丫頭,雖然母後說父皇政務繁忙,叮囑自己沒事別跑來御書房瞎鬧,可是,那麼久沒見到父皇了,偷偷看看也不行啊!

小公主心想著,已經偷偷模模進來了。並未察覺出皇帝已經知道她過來的小公主,本想給皇帝一個驚喜,卻不想剛踏出幾步,就被叫住了。

「小公主,你這是要玩捉迷藏呢?」小伍子掩嘴而笑道。

身份敗露,舉手投降。小公主無辜地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帝,立馬使出殺手 ,一躍就來到了皇帝身旁。皇帝臉上揚起微笑,輕輕拉過小公主的手,寵溺地刮刮她的俏鼻,問道︰「嫣兒怎麼有空到父皇這邊來了啊?」

女乃娘到時已氣喘吁吁,看到他們父女倆那親密的情景,也不好打擾,識趣地退了出去。

「父皇,女兒這幾日很用功在習武念書哦!」小公主甚是驕傲。

「哦?是這樣啊,那嫣兒,寫幾個字給父皇瞧瞧。」皇帝倒要看看這小丫頭有沒有在夸大其詞。

「好啊!小伍子公公,筆墨伺候。」小公主挽袖,很有氣勢地發號施令。

小伍子立馬開始研磨遞筆,小公主端坐在皇帝的座位上,攤開紙張,動筆寫字,姿勢神情認真仔細。

只見皇帝站立一旁,低頭看著小公主龍飛鳳舞地寫道︰

小屋偏

雨連三四天

西廂牽魂繞縈夢思轉萬連

客舍船家

瀟瀟子規落啼不成仙

荷葉潛

雨打六七片

湖中漣漪泛圈滴落蓮邊醉了幾世煙

江南天

淡青化舞霓裳衣裙

薄霧冥帶笑看君意

「寫好了,父皇。」小公主擱筆,回頭笑看皇帝道。

皇帝拿起小公主寫的字,不覺驚嘆。這小丫頭,真是太有長進了。只見那「小」字,一筆而下,觀之若月兌韁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歸于虛曠。再看看其下的那些字,或勁鍵或婉轉,或如婀娜窈窕的美人,或如矯健勇猛的壯士,或如春風拂面繁花一片,或如北風入關深沉冷峻。筆勢雄奇,姿態橫生,出于無心,是其手心兩忘,具有了最為生氣灌注的特點。皇帝汗顏,恐怕自己,也寫不出這般俊秀飄逸的字來。這小公主,贊同才讓師傅教了一個月,就能寫得這麼一手好字,實在令人難以相信。

「父皇,寫得可好?」小公主湊近皇帝身旁,很是期盼地問道。皇帝欣喜萬分,伸手抱起小公主,親了一下,贊許道︰「好極了,嫣兒,真讓父皇刮目相看呢!」

小公主一听,頗為得意,回吻了一下皇帝,小聲道︰「父皇,只有在沒人的時候,我才敢親您呢,別人看到,多難為情啊!」

這話顯然被站在一旁的小伍子听到了,他干咳了兩聲道︰「小公主,奴才在呢。」他才不要被別人當成空氣呢!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在小公主面前,冒大不違又有何不可?

皇帝听後哈哈大笑,自從有了這小公主,他也開懷了不少。不管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一見到小公主的笑臉,能听听她的聲音,煩惱通通都會拋諸腦後。

女乃娘在外等候許久,也不見小公主出來,眼看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再不帶小公主回去,皇後那邊,恐怕沒法交代。因為御書房這時候是沒人看守的,侍衛都已被皇帝支走,于是,女乃娘硬著頭皮闖了進去。

小伍子見皇帝和小公主正聊得開心,女乃娘卻在這時候闖進來,真是不應該,打擾了他們父女倆「親熱」怎麼辦?于是便想趁皇帝還未注意到時將女乃娘支走。誰曾想小公主眼尖,早就察覺女乃娘進來了。

「女乃娘,您來了啊!」小公主掙月兌皇帝的懷抱,飛快跑到女乃娘身邊。這小公主自小便由女乃娘撫養長大,自是對她極其依賴,皇帝看在眼里,倒沒吃那種干醋。

女乃娘模模小公主的秀發,寵溺地道︰「小公主,我們該回去了,不然你母後可要怪罪女乃娘了。」說完向皇帝行了個禮,等著皇帝應允。

皇帝擺擺手,示意她們可以離開了。于是女乃娘欲牽著小公主離開,

卻見小公主一步一回頭,很是不舍。

皇帝再次端詳起小公主寫的字,還是難以相信這是小公主的大作。「小伍子,你把小公主的教書先生給朕請來,就說朕有事交代于他。」

小伍子領命,前去請那很有文學修養的周師傅,也就是小公主的教書先生。

迎來了周師傅,皇帝趕緊行禮。這周師傅也曾是他的老師,一直以來,都深受皇帝敬仰。

「周師傅,您來瞧瞧,這是不是小公主的筆跡?」皇帝招手示意他過去。

周師傅上前,還未拿起紙張看,就斷定地說道︰「沒錯,皇上,這是小公主的字。」

皇帝這才相信,那小丫頭,何以那麼聰明睿智?

「皇上,小公主我實在教不下去了。您別看她人小,出口能成章,還能以理服人了。您手中的詩詞,那純粹是小公主自己寫的,我從未教過她。」周師傅說得懇切。

小公主還這麼小,就盡顯才華,實在是教人嘆服。就連一向博學多才的周師傅都甘拜下風了,難道?小公主的才情是與生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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