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娟沖出來抓住夢捷頭發準備撒野,張總急忙說︰「你瘋了,她是我過去的一位朋友。」
「就因為你也認識她,我才更來氣,對這個女人我不能手下留情,我--」看到夢捷,左娟不服氣,自己怎麼就那麼倒霉,每次踫到她就會有事情發生,真是自己命運里的克星,于是像兔子一般急紅雙眼,瘋了似的撲過去和夢捷扭作一團,剛好發泄挨了一巴掌之氣。
「你搶走崔萌薦,又來勾引我現在的丈夫,和他卿卿我我,你安的什麼心?你到底想干啥?嗯?」
「我沒有!」夢捷踫到發威的左娟,毫無思想準備地被她潑了一盆污水,急忙解釋。
「還說沒有,你找他干什麼?他從來沒有打過我,今天狠狠打了我,都是你,你個壞女人,我呸!騷貨,狐狸精」對著夢捷連唾帶罵,又踢又打,完全忘記曾經是要好的朋友。
「左娟,你有完沒完?」張總沖左娟怒斥一聲。
「你還護著她,我跟她拼啦!」說時遲那時快,單夢捷沒來得及躲避,就被長指甲抓傷臉皮,深深的血印往外滲血,臉上火辣辣地疼痛。
「我沒有,真的沒有!」單夢捷只顧捂住自己的臉連忙說,眼淚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接著捂著嘴,哭著從院子里跑出去。
人沒有找到,反而惹了一身騷,這種狀況再怎麼解釋,左娟也听不進去,等以後有機會,一定找她解釋清楚,和昔日的好友處成這樣,她做夢都沒有想到。
崔萌薦人沒有找到,夢捷心里很不舒服,她還得去找到他,這種執著勁,以往從沒有過,她也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
左娟要追跑開的單夢捷,被張總攔腰抱住,她在他懷里掙扎,不依不饒地嚎啕大哭起來。
丈母娘聞聲趕到,不滿地說︰「今天立房是喜事,你哭什麼?怎麼回事?」
「媽,沒什麼,她喝醉了。左娟,走,我們進里屋說去!」張總不想事態鬧大,敷衍住丈母娘,拽著左娟的手說。
「喝那麼多酒干啥?沒有酒量就別喝,逞什麼能?趕快扶她進屋歇著吧!」左娟繼續想說什麼,被張總捂著嘴強行拉回屋內。
「媽,我們沒事,你去外面應酬客人吧!」張總探出頭對著想知道內情的丈母娘說。
看著丈母娘遠去,這才關上房門,張總立刻忍不住發問︰「左娟,你真是太過份了,人家單夢捷有又沒有招你惹你,你干嘛撒野打人家罵人家?你真的冤枉人家了。」
「我還想問你呢!你是怎麼認識單夢捷的?你說今天為什麼打我?」這一鬧騰,左娟酒全醒了。
「我還想問你呢,你和崔萌薦是怎麼認識的?」
「當然是談戀愛認識的唄!」談及自己的事情,左娟輕描淡寫地回避著。
張總並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只是容忍不了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關系曖昧,如果被圈里的人當著話柄傳開的話,自己清譽就被毀了,好歹他現在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左娟那樣對待崔萌薦,被他無意間撞上,看著左娟對崔萌薦耿耿于懷的樣子,他就感到事情蹊蹺,關系肯定不一般。
直到左娟沖進去喝掉很多茅台酒,听到她自己說出實話,他才覺得無法容忍,失手扇了左娟一巴掌,正開始為這一巴掌感到後悔時,被單夢捷跑來撞上,頂了個杏殼子,莫名其妙的招來一頓打,事情越鬧越復雜。
當日之事必須當日解決,他小心翼翼地問左娟︰「為什麼會恨崔萌薦?心里還想著人家是不是?
「去去去,好像你是神仙會掐會算似的。」說自己被崔萌薦甩了,嘴上不承認,心里卻默認,自己的現任老公真是絕頂聰明,一點蛛絲馬跡,就能看出倪端,今後自己的言行,一定要格外小心,否則,之前的事被他知道的話,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我猜得沒有錯吧?」看著沉思中,不再說話的左娟,張總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見老公又挑起話題,左娟開始耍橫︰「錯又咋的,不錯又咋的?問清楚又咋的?你給我搞清楚,我現在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
「好了好了,咱倆今天就算扯平,到此為止都別鬧啦,好嗎?」。
「反正我媽已經知道我們吵架的事,她肯定會過問此事,你和單夢捷的事,不跟我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別再鬧了,再鬧好像我和她真有啥事似的。」
「做賊心虛,賊不打自招。」
「我們只是認識的普通朋友而已,娟,讓我親一口就沒事啦,乖哦!」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哄媳婦開心。
左娟的嘴被崔萌薦堵上。
「你少來這一套,你還沒有認真回答我的問話呢!別想就這樣蒙混過關。」
這個媳婦真麻煩,人家單夢捷剛進門,問了一句話就給人家打出去,你說這叫啥事情嘛!找上報復心這麼強的女人,自己以後還是小心為妙,都怪前任老婆小何丟下自己一個人,才稀里糊涂討了一位厲害老婆,到處惹是生非,哎--
單夢捷沒有找到崔萌薦,還被莫名奇妙抓傷臉,一路傷心地走回去。
今天見到追過自己的張經理,她逃跑似的回到家里,心理很不是滋味,尤其是左娟啥時候變成他的老婆,百思不得其解,這兩個無論如何都扯不到一起的人,卻偏偏成為一家人。
心里牽掛著崔萌薦,明明在那里拍照,卻沒見人影,是不是踫到左娟後,和自己一樣發生過不愉快,先回店里了?不行,得過去問個明白。
打不通崔萌薦的手機,真是讓人擔心死了,單夢捷急匆匆趕往婚紗店。
「姍姍姐,萌薦回來沒有?」見到劉珊珊,夢捷便問。
「他沒有回來,他不是去xx街56號拍照了嗎?」。
「我剛剛去過,人沒在那里。」
「哦,夢捷,你的臉上有血,我幫你擦擦!」
「不用啦,趕快幫我想辦法知道他在那里,我找他有事。」劉珊珊遞過紙巾,對著鏡子,夢捷才發現自己臉上的淤血淤青,她接過劉珊珊遞過來的紙巾,小心翼翼地擦著。
姍姍姐幫她不停地翻著記事本,找到崔萌薦使用的另外一個電話號碼︰「哦,這里有個備用電話號碼,你試著打打看。」
這事是她太大意了,老公有幾個電話號碼,她從來不會過問,事業心已經讓她疏忽了愛人的感受。
夢捷試著撥通電話。
「喂,請問你找誰?」對方傳來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嘟嘟嘟嘟嘟嘟
電話從夢捷手中滑落,她無力地站在辦公桌前,心里擰了個疙瘩。忽然,她若有所思地奔出去。
不行,無論他在哪里都要想辦法找到他!
對,回婚紗店問珊珊姐,陳思思住在哪家賓館,或許他在那里也不一定。
她急匆匆奔回婚紗店,還好,姍姍姐沒有下班,她還沒有離開。
「姍姍姐,請問陳思思住在哪個酒店,請你告訴我!」
「假日酒店,夢捷,你找她呀!她已經拍完照片,乘飛機走了,是我親自給她定的機票」劉珊珊話沒說完,夢捷已經沖出店門,打的朝假日酒店奔去。
崔萌薦在電腦前翻看著最後兩組照片,親自動手修片,思思在一旁靜靜陪著,每修好一張,就讓她過目。
「這張顏色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你調的顏色都好看。」
「真有那麼好看嗎?」。
「嘻嘻--來,吃隻果,嘴張開。」
「啊--」
「好吃嗎?」。
「好吃!」
「這是對你辛苦修片的獎賞。」
「這麼點好處就把我打發了?」
「那你還想得到什麼?」
「我是大灰狼,我要吃了你--」崔萌薦假裝露出猙獰的面孔,轉過去故意嚇唬她。
「你好壞呀,一點都不正經。」
「你才知道我壞,所以請你離我遠點哦。」崔萌薦狡黠地開玩笑說。
話音剛落,傳來敲門聲。
「思思,去開門!你要的便當來了。」
門被來人猛地一腳踹開。
單夢捷惱怒地站在門口,因為激動手緊攥著,眼楮在噴血。
她一言不發,不顧一切月兌掉腳上的高跟鞋,撲上去就照陳思思臉上打去。
「哎呦!我的臉--」
「單夢捷,快停手,有話不會好好說嗎?」。崔萌薦想拉開單夢捷,可是,狂怒的女人像頭凶猛的母獅子,哪里會听他的話。「我打你,我打死你個狐狸精,我打死你,你還敢喂他隻果吃?剛才你們干了些什麼,我都听見了,真不要臉!」
「你給我說清楚,我們干什麼啦?單夢捷,你簡直不可理喻。」崔萌薦滿臉怒氣,因為自己並沒有干見不得人的事,只不過是生意場上的一些應酬而已,值得她大驚小怪,又吵又鬧的嗎?
「讓她打,遲早要面對這一天。」陳思思也是不好惹的主。
單夢捷一听這話更來氣,兩個女人撕扯在一起,大打出手。
到底是顧自己老婆,還是顧陳思思?見此情景,崔萌薦急得沒了主意,總不能讓兩個女人就這樣打下去。
于是,一掌推開單夢捷,拉著陳思思︰「思思,我們走!」
轉身離開房間。
夢捷一跌坐在地上,這是什麼世道?
男男女女亂搞男女關系,生活亂得一團糟,他還顧著陳思思,今後怎麼活下去?
「給我等著,我跟你們拼了!」
不能讓崔萌薦和陳思思就這麼離開,單夢捷不顧一切追過去
幾天來,單夢捷傷心過度,整個人變得呆呆傻傻地,淼兒雪兒有時候叫她,似乎都沒有听見,不知怎麼了,就撥通左娟的電話。
「左娟,對不起!是我搶走了崔萌薦,他現在連我都不想要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她從小到大的朋友,都各散四方,離得最近的也只有左娟。
「是嗎?我就知道,崔萌薦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順便說一聲,那天的事,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是你誤撞上我的氣頭上,我老公事後已經跟我解釋清楚,謝謝你不生我的氣,關鍵時刻還想著我這個朋友。」
听見單夢捷可憐楚楚地向自己訴苦,不知怎麼地,她一點也不恨她了,相反地,她開始可憐她,同情她,慶幸自己搶先一步離開崔萌薦,兩個女人在失去同一個男人時候,心卻走近距離。
「沒關系,我知道,你是在保衛自己的愛情,那天,從你那里出來後,知道嗎?我也打人了,是那個勾引崔萌薦的女人,不同的是你用的指甲,而我是用鞋跟。」
「單夢捷,你終于知道被人橫刀奪愛的滋味了吧?」
「娟,對不起。」
「說什麼對不起,整理好自己的心態,事業為重,咱們都重新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