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伊挨著子玄坐在亭廊邊上,石豐在對側的廊邊坐下,石豐說︰「我看你們倆在一塊真的挺好。」突又听靜伊問︰「你叫石豐?」
「是,石頭的石,豐收的豐。」石豐說。
「上次去店里,我還沒好好謝謝你。」靜伊略帶笑意的說。
石豐說︰「不用謝,齊子玄交代的事嘛。」又接說︰「改天我到你店去剪頭發。」
「好,很歡迎。」靜伊笑應。
石豐看了子玄又說︰「子玄的頭發你剪的吧,很不錯嘛。」
「那當然,我的頭發永遠屬于她。」子玄笑說。
「連人都屬于她吧。」
靜伊見石豐笑說,自己也笑著。
石豐又問說︰「你們是屬于那種一見鐘情的吧?」
「一見鐘情?是第一次見到就喜歡那就是一見鐘情。」子玄靜伊心中相同的想說著,都默語的微笑了下默應的。
「你和子玄什麼時候就會結婚啊?」石豐又帶笑說。
子玄轉眼在看靜伊,而靜伊知道子玄在看自己沒去看子玄,頓停下說︰「那還是很遙遠的事。」
「遙遠的事?」石豐詫的問。
子玄又看靜伊,靜伊看了下子玄惑情的臉,說︰「我是說我們現在都還正忙努力工作,還沒有到時候。」靜伊轉說著。子玄听想著目前現在是這樣,沒語。
「噢。」石豐又笑笑。
是,靜伊想自己的那個承諾,需要等哥回來,去開起家店是要一年還是兩年,三年,這個未知數的時間對自己來講確實覺得很遙遠,好遠,好遠。
「我去拿些飲料吧。」子玄說著走去後門。
靜伊看石豐問︰「你和子玄那麼熟,是親戚嗎?」。
「不是親戚,但也不是那麼生。」
靜伊接听石豐說︰「我小時高中時就認識子玄,不過就一年,他爸爸又讓他轉去所重點高中。早先他爸爸和我爸爸是在同一紡織廠工作,後來子玄的爸爸就去經商,我爸爸還留在廠里。我媽在我上中學時去世了,今年春天我爸突然患上胃癌晚期,臨終前董事長來看我爸,我爸托付齊伯伯我大學畢業後在他公司給我安排個工作,所以就來公司上班,把我安排在子玄身邊做助理。」
靜伊心里隨即一觸的傷懷︰「原來你的命運也很不幸,同樣也沒有了爸媽的孤兒。」
石豐詫驚說︰「難道你爸媽也……」
靜伊頓了下說︰「我也是個孤兒,我爸媽在我高中時遇水災就都離我去了,為什麼遭遇災難總是在我們身上……」靜伊心里頓起難過,不由眼里開始濕的。石豐心里也起難過。
子玄正好回來︰「說些什麼呢?」
「噢,她問我和你怎麼認識的,我告她講在公司你總把我當朋友。」石豐忙說,臉上強帶著笑。
靜伊趕緊收去眼淚,子玄把飲料遞給靜伊石豐,邊喝和石豐又聊了會工作上的事。
石豐看看表說︰「該回去了。」與子玄靜伊一起便回屋。
齊政雅琴在看電視,靜伊再看子玄的爸爸那板歷的臉,心下在覺得想原來他也會有一點點的助人善心。
石豐對齊政雅琴道別,子玄和靜伊把他送到院門外再見看他走去,隨後又回到屋里,雅琴對靜伊說︰「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就別回去了,就在這住一晚上吧。」
「對,靜伊,明天早上再走。」子玄也說著。
靜伊看了看子玄的爸爸沒動的表情,應︰「嗯,謝謝阿姨。」
子玄帶靜伊上樓到臥室說談玩了會,雅琴上來說︰「早點休息吧。」
子玄說︰「我睡樓下沙發,靜伊在這睡吧。」
雅琴說︰「讓靜伊去我那單人休息間睡吧。」
「嗯,也好。」子玄應說。
靜伊隨子玄的媽媽到樓下靠里邊的一房間,打開燈一張床,雅黃色的窗簾,床邊衣櫃,梳妝台上簡單的擺著用具和一張子玄年少時的照片,「阿姨,這張照片是子玄幾歲時的?」靜伊問。
雅琴也看眼說︰「是他十一歲時拍的。」
靜伊拿起看著︰「好可愛,臉上的那種天真現在有時還有。」
「是嗎,我好像沒在意過。」雅琴整著被子說。
「阿姨,我能和您一起睡嗎?」。靜伊說。
雅琴回頭看著靜伊,說︰「好吧,我弄好了,上床睡吧。」
靜伊看她去拆盤發︰「阿姨您坐下,我給您拆吧。」
雅琴做梳妝台前,靜伊邊拆著卡子說︰「我以前經常給我媽媽梳頭發,我特別喜歡給我媽弄頭發。」
雅琴從鏡子注看靜伊,片刻說︰「很想你媽媽吧?」
靜伊手停了下又繼續,說︰「我覺得我現在就有媽媽的感覺,感覺您和我媽有些真的很像。」
「是嗎?哪些像?」
「嗯……親切……溫和……賢慧……」
靜伊從鏡子看著她又有了那開始的笑。
「那以後你就把我當做你的母親吧。」
听她說靜伊欣欣上了床,雅琴也上床閉了燈,靜伊可心下想︰我也好想讓您當做自己的親媽媽一樣,可那得等到將來自己「真正」能和子玄在一起的時候。靜伊貼在她身邊,覺得自己好像又是小時候,在母親懷里又是個小孩一樣。听她在說︰「子玄是真的很喜歡你,你要也真的很喜歡子玄,我倒為你們高興,為你們祝福……」
還沒等她說完靜伊說︰「我是很真心喜歡子玄。」
「我希望你們的真心以後永遠這樣……做父母的都是為自己的兒女好,希望兒女將來過得好,真正的幸福。」
靜伊听著心里暖滋滋的,過了會問︰「阿姨,你和叔叔也很真心吧,您嫁給叔叔覺得也很幸福吧。」
靜伊听著她笑了聲說︰「我們那個年代哪談什麼愛情,但我明白什麼是愛情,我們那時候都是介紹的,我嫁給子玄的爸爸時,他那時沒多少錢,看他整天很嚴板不多話,但他很顧家,很疼護孩子。從沒讓我上班工作過,讓我照顧子玄,他一個人在外邊掙錢,從沒讓我和子玄受過苦,因為很疼愛子玄所以管教的有些嚴。」
靜伊靜靜的听著,說︰「叔叔也是一個很有責任的丈夫和父親。」
「是,在我心里他是一個很好的丈夫和父親。」
靜伊听她說著,感覺到她的話音里是那樣幸福。
「你和子玄以後要好好的。」
靜伊有點迷困听她囑咐似的說,應︰「嗯……我會的」,又過了會,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夢鄉里暖暖的,溫溫的。
早上靜伊和雅琴早起了床,靜伊當又再看見子玄的爸爸時想起昨晚子玄的媽媽說的那些話,他那一直在自己腦里的形象突然有了變化,那種‘霸道’‘不講理’‘冰冷’現在在自己心里像是轉變了頁面的一樣不再有,少了一點點反觸,卻多了一點點敬畏。
靜伊與子玄和他爸媽一起吃了早飯,子玄把靜伊送到車站,看靜伊上車走後回去隨後和父親一同去公司。
接下的日子,靜伊邊忙店里工作邊繼續看書學習。子玄工作很努力,出色的業績被升為部門經理。靜伊為子玄對工作的改變而高興,也想這應該也是子玄的爸爸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