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盡桃花︰新妻不受寵 第092章 靖柔之死(5)

作者 ︰ 九月秋夏

「靖柔!」花影嚇壞了。

大幾穴進。靖柔捂著胸口,臉色灰白中透著淡淡的青色,暗紅的鮮血順著她的唇角流了下來。

水桃帶著老大夫沖了進來,老大夫被水桃拽著,跑得非常吃力。他趕緊用銀針封住了靖柔身上的幾個穴位,讓靖柔緩緩睡了過去,之後才開始認真檢查。

杜靈萱惡狠狠地看著花影。流蒼明點了點頭,示意身後的王城御醫帶著那些大夫進靖柔的房間,為她診病。

「白曼姐姐,請你不要這麼過分好麼?如果你再這麼下去,我一定會將上一次你流產的事情告訴王上和王妃。」花影平靜地吐出了威脅。

「那是怎麼回事?這些天以來,你跟柔兒是走得最近的,也最有機會下手!而柔兒之前也一直很厭惡你,你一定對她有憎惡!」杜靈萱口不擇言,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形象,「現在只有你的嫌疑最大!」

之前的那麼多的大夫都說靖柔懷孕,一定不是他們診斷出了問題,而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腳,讓大家都誤以為靖柔懷有了身孕。

流蒼明和杜靈萱的目光忽然變得冰冷無比。

花影行了一個禮,輕輕地瞥了蘇白曼一眼。她本來就沒打算把這件事情放過。這可是證明蘇白曼對靖柔懷有憎恨之心的有力證據,她在之前就陷害過靖柔一回,會發生第二次也不足為奇。

救不了了?花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才過了多久?清晨的時候她還陪著靖柔,靖柔那個時候的氣色非常好,精神也很不錯,花影以為她就能這麼慢慢恢復健康,可是現在呢?這個大夫竟然就說,說靖柔沒法兒救了?

蘇白曼鎮定地說道︰「是的,王妃。」

「花影,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杜靈萱憤怒地說道,「到底是不是你想要傷害柔兒?」

「恐怕……將軍,老夫無能,恐怕救不了夫人了。」老大夫難過地搖了搖頭,說道。

蘇白曼在一旁說起了風涼話︰

真是一招陰毒的棋!

赫連擎天抱拳道︰「王上,靖柔的病著實古怪,微臣也正在調查。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靖柔治好。」

如果不是因為香薰的問題,那在不用這個香盤之後,靖柔的病情有所好轉這件事情怎麼解釋?

就算天天和花影、靖柔朝夕相處幾個小丫頭--夏嵐、小凡和水桃能夠證明花影所說無誤,可是她們都跟花影或多或少地有些關聯,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她們呢?

花影疑惑地看著蘇白曼平靜的神情。為什麼?如果真的查出來,靖柔生病是因為那兩個香盤的緣故,那麼為什麼蘇白曼現在還能有如此平靜的表情?

杜靈萱看向了花影。的確,自從花影進了將軍府之後,靖柔每次來王城看望她,總會抱怨說花影有多麼多麼的討厭。

花影很平靜,直視杜靈萱的眼楮,道︰「回王妃的話,夫人的確不太喜歡我,但是那都是之前的事情,自從夫人生病,是我不顧夫人的不樂意,執意要來照顧她,她也在慢慢兒地接受我。還有,這些日子我照顧著夫人是事實,沒有什麼‘憑什麼’的說法。」

花影的背脊筆直,並沒有被杜靈萱的聲音嚇到︰「王妃,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這之前,我已經讓第一次給夫人診病的那些大夫全部都來了,想要讓他們再看看。」

「不是。」花影冷冷地說道。

她們已經那麼確定這兩個香盤有問題了,可是怎麼會……

「即便如此,王妃,在查明了真相之前,您也不能這麼就認定是花影做的。」赫連擎天的眼中染上一抹慍怒--她怎麼可以這麼侮辱了花影的人格呢?

可是,花影既然都把這樣的話說了,流蒼明和杜靈萱顯然是不願意放過的。

流蒼明緊緊地盯著花影︰「也就是說,這個香盤是傷害柔兒的東西?」

他身為柔兒的夫婿,竟然如此袒護一個侍妾?

「算了,此事先不說,小影你在這里照顧一下靖柔,我去迎接王上和王妃。」赫連擎天道,說著便走了出去。zVXC。

听到了「孩子」兩個字,杜靈萱眼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你說得倒輕松,本王听說柔兒已經病了好久了,只不過今天是最嚴重的,可是為什麼之前沒有人來告訴本王?柔兒自己也不說?」流蒼明重重地一掌拍在了桌上,桌面上的茶杯狠狠地搖晃了幾下,茶水溢了出來。

而那個老大夫卻又說道︰「剛剛老夫看過了這些天以來,夫人吃的藥方子。發現夫人所服用的藥物是溫性滋補的,有幾味藥的藥效還比較強。老夫不知道夫人之前的癥狀是怎麼樣的,但是以夫人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能用這樣的藥的。」

花影將兩個香盤遞給了御醫,又繼續說道︰「自從沒有用這種香盤之後,夫人的病情就好了許多,直到今天早上,夫人听說將軍回來了,想要梳妝一下迎接將軍,可是等到將軍和我回到這里的時候,夫人卻病倒了。現在來為夫人看病的那個大夫卻說,夫人並沒有懷孕,而是身體里面有一陰一陽兩股奇怪的氣流相互激蕩,所以才讓夫人病倒了。」

杜靈萱冷冷地發問︰「你說,那兩個香盤有問題?那麼,這兩個香盤是誰給靖柔的?」

赫連擎天帶著眾人跪拜行禮。

他相信花影,說蘇白曼是想要傷害靖柔的凶手。可是現在的情況看來,根本就與蘇白曼沒有多大的關系。蘇白曼之前流產一事,也是花影見到的,並沒有任何的說服力。她是否對靖柔懷有憎恨之意,除了她自己,並沒有其他人知道。而花影也是嫌疑人之一,單靠她的說辭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他相信花影說的話,相信靖柔之前是被診斷出來是喜脈的,可是現在孩子卻莫名其妙地沒有了。剛剛那些大夫的到來,只能證明之前靖柔確實懷孕過,可是這麼短短的半個月,孩子就沒有了,最可疑的人就是天天照顧著靖柔的花影。如果靖柔不說,其他人怎麼知道她的情況呢?

而花影則是驚呆了。

這個時候,小凡跑了進來︰「將軍,影主子,之前的那幾個大夫帶來了!還有,王上和萱王妃听說了夫人病重,正往將軍府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王城御醫檢查完了兩個香盤,來到了流蒼明和杜靈萱的面前︰

流蒼明愣住,仔細地想了一會兒之後,狠狠地看向了花影︰

「半個月前,夫人的丫頭水桃來告訴我說,夫人最近很嗜睡,但是又執意不肯請大夫來看看,她很擔心,便讓我來勸勸夫人,勸她看大夫。夫人依然不肯,于是我就不顧夫人的反對,找了大夫來為她診治。大夫說夫人的脈象是喜脈,我們都非常高興。但是,當我們問到他關于夫人嗜睡的問題的時候,大夫就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赫連擎天也露出了絕望的神情,不甘心地問道︰「大夫,難道就不能相信辦法嗎?求求你一定要救她!」

此時的狀況對她並不利。靖柔沒有醒過來,沒有人知道靖柔對花影的感覺是什麼,是憎惡還是喜歡。這樣一來,花影所說的「照顧靖柔」就非常值得懷疑。

流蒼王流蒼明和靖柔的母妃杜靈萱已經到了靖柔的房間,探望了靖柔之後,便坐到了桃苑的正廳。

「你!」杜靈萱根本沒有想到這個青樓女子敢反駁她說的話。之前靖柔跟她抱怨,說這個女子非常可惡,她正想要挫挫她的銳氣,可是沒想到被她反過來說了一通。

蘇白曼得意地看了花影一眼︰「我就說嘛,我那香盤可是用的上好的白玉制成的,非常珍貴,怎麼會有人狠心到要在那上面涂毒呢?」

「我天天都來陪著夫人,過了幾天,我發現自己也變得容易困倦了,便開始疑心夫人屋子里的東西,最後我們找出了這個東西,」花影讓水桃把那兩個白玉香盤拿了出來,「我們發現只要不用這香盤點暖梨香,夫人的嗜睡病就會減輕。」

「拿下去仔細查一查。」流蒼明對跟著他來的王城御醫說道。

「是真的嗎?」杜靈萱恨恨地問道。

她一直就感到奇怪,靖柔根本就不喜歡花影,為什麼會容忍花影照顧她?

「王妃,這些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現在的病情,」花影沒有心思跟杜靈萱斗嘴,平靜地說道,「夫人是半個多月之前感到不舒服的--不,應該說是一個多月之前就不舒服了,只是當時我不知道。」

「花影,這又是怎麼回事?」杜靈萱指著御醫手中的香盤,怒聲問道。

流蒼明和杜靈萱听得皺起了眉頭。

杜靈萱煩躁地打斷了他的話︰「赫連將軍,本宮知道你心疼花影,可是現在的情形你也已經看到了,花影誣陷蘇白曼,說是她想要用香盤里的毒來害柔兒。可是事實呢?香盤里什麼都沒有!」

「王上和王妃不要著急,請慢慢听我說,」花影皺眉,「大夫說夫人的嗜睡問題是因為身子虛弱才造成的,所以就開了一副調養滋補的方子。可是我依然不太放心,便又找了些大夫來看,可是他們都說夫人是身體虛弱,需要補一補,再多加休息。」

「白曼姐姐,請你不要胡說,雖然夫人經常都針對我,說很多非常難听的話來損我,但是我並不記恨,」她沖著蘇白曼諷刺地一笑,「府中的每個人都能夠證明,夫人每次羞辱我的時候,我都有還擊,既然那個時候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我為什麼要在背後再傷害夫人呢?」

「解釋!」

「花影,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靈萱和流蒼明非常驚訝︰「柔兒懷孕了?」

赫連擎天緊張地追問道︰「恐怕什麼?」

大夫們很快就出來了。

蘇白曼臉色白了白,忽然眼珠子一轉,道︰「王上,這件事的確是發生過,而我當時是被傷心透了,而且頭腦也不太清醒,所以以為是夫人推了我,後來听了花影妹妹的話,才知道是誤會了夫人。我的丫頭也能證明此事的,不信您可以問問她。夫人對我不差,我對夫人非常尊敬,怎麼會故意去傷害她呢?一定是有人故意挑撥,想要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這樣的嗎?」流蒼明冷冷地看著蘇白曼,「你為什麼要誣陷柔兒?」

杜靈萱看出了赫連擎天的不悅。她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赫連擎天的真容,但是還是對他這副面孔感到有點畏懼。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他看上去就像是即將發怒的修羅。

每個人都是一臉慘白。

赫連擎天對杜靈萱如此懷疑花影而感到不滿,他上前一步,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故意造成了靖柔懷孕的假象,又是誰故意利用她來照顧靖柔的契機,將此事轉嫁到她的身上?讓所有的人都以為,跟靖柔最接近的她,才有最大的可能性去傷害靖柔?

「據目前的情況看來的確是這樣,我想要請大夫來看看這個香盤,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加了什麼東西。」花影道。

「是白曼姐姐,」花影指了指身後的蘇白曼,道,「之前那個香盤是白曼姐姐給夫人的,後來我故意說那個香盤破了,用了另外一個普通的香盤,可是白曼姐姐見到之後,又故意拿了一個新的來,所以這里便有了兩個。」

「你就是那個牡丹坊的花魁?是赫連將軍不顧靖柔的反對都要娶進門的煙花女子?」杜靈萱的神情倨傲,語氣中無不透出輕蔑之意。

「那是因為先前那個大夫給夫人施了針,」花影道,「他剛來的時候說夫人的體內有兩股氣,可是在你們來之前一點點,他說只有一股陰氣了。」

花影並沒有因為杜靈萱毫無道理的指控而失了方寸,道︰「王妃,您自己都已經說了,我只是嫌疑最大。但是就算這麼多的跡象都指向我,也沒有一個證據可以證明我就是想要殺害夫人的凶手!現在夫人還在昏迷之中,只要等到夫人醒過來,就自然能夠證明我的清白。」

果然是個可惡的女人!

花影努努嘴,一臉無辜相︰「你說得好像你自己不是侍妾一樣。」

花影感到無力,幸好赫連擎天扶住了她,否則她就站不穩了。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證明了靖柔之前的確是懷孕過,而現在,孩子沒有了。

杜靈萱冷聲道︰「果然是個美人坯子,難怪赫連將軍不顧靖柔的心情也要帶你回來。靖柔很不喜歡你,你知道不知道?你憑什麼在說這些天是你在照顧靖柔?」

「花影,你說,以前還發生過什麼?」流蒼明問道。

現在靖柔生病的時候,每天都是花影在照顧她的飲食起居,花影就更有了下手的機會。

「那,是你想要害柔兒嗎?」杜靈萱的聲音陡然增大,讓屋中的許多人嚇了一跳。「是。」花影不卑不亢。

花影知道蘇白曼是想要把這件事情推到她的身上,但是,這一切只要等靖柔醒過來,蘇白曼的謊言就會不攻自破,她根本就不怕。

「到底是怎麼回事?柔兒怎麼會突然之間變成這樣?」流蒼明非常生氣,怒聲問道。

而大夫說靖柔的身體比較陰寒,用那樣滋補的藥物對她而言藥效太過猛烈,自然會傷害了她的身體,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了靖柔現在的身體里面有一陰一陽兩股氣流亂撞。

現在看來,靖柔不醒過來,花影的嫌疑就一直洗刷不掉。

如果靖柔之前是真的懷孕了,那麼現在也應該能夠查出她的脈象是喜脈。可是現在所有的大夫都說她並沒有懷孕。所以說,從一開始,靖柔就並沒有懷孕。

大夫已經開好了藥,交給夏嵐去煎,並且給靖柔用銀針治療了一下,將她的病癥暫時壓了下去。

蘇白曼頓時停住了口,不能讓花影說到這件事,否則王上和王妃一定會覺得是她憎惡靖柔。

杜靈萱諷刺道︰「也好,等到柔兒醒過來,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小凡也著急地說道︰「奴婢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將軍讓人去告知王上的,那麼就是有人故意去嚼舌根……」

「王妃,請听我說。花影的為人我很清楚,她雖然出身低賤,但是品行端正,絕對不會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剛剛花影說了,每次靖柔出言傷她的時候,她都是反擊了的。說實在的,在我看來,靖柔每次和她斗嘴,都沒有佔到過什麼好處,所以說,花影並不會對靖柔又什麼憎恨之情……」

花影冷笑︰「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知道到底是誰會有這樣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城御醫道︰「剛剛微臣替公主把脈,發現只有一股陰氣在四處亂竄,但是已經被壓制下來了。」

杜靈萱輕蔑地看了花影兩眼,道︰「你是不是叫花影?」

「王上、王妃,微臣檢查過這兩個香盤之後,發現里面除了一些暖梨香的香灰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是。」花影恭敬地說。

「王妃,夫人對我一向都很好,我為什麼要害夫人呢?」蘇白曼斜睨了花影一眼,道,「倒是有的人,經常都跟夫人頂嘴,一定是恨夫人入骨,想要殺害夫人吧?」

「是這樣的……」她將自己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靖柔和蘇白曼的爭吵,蘇白曼自己故意跌倒流產,後來又故意說是靖柔推她的,所有都說了,比上一次更加仔細。

「該不會是你趁著夫人懷孕困倦,借著來照顧夫人,來對夫人下毒?不僅讓夫人原本只是體虛的毛病加重,還在不知不覺之中把夫人的孩子弄沒了?」

「怎麼會驚動王上和王妃的?」花影很是詫異。之前她生怕是有人想要殺害靖柔,為了在赫連擎天回來之前不打草驚蛇,她故意讓人將此事盡量隱瞞著,可是依舊是瞞不住。先是蘇白曼和夏南煙得知了靖柔的病情的所有動靜,現在連王上和王妃都驚動了?

有個領頭的大夫說道︰「我們都認真檢查過了,夫人的脈象和之前那次看診比起來,混亂了許多,而且並無喜脈。」

「我也不知道,但是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花影強行壓下了心中的疑惑和恐懼,道。

靜待結果的過程中,氣氛一直非常陰郁。赫連擎天看著身邊的花影一直倔強地咬著牙,雙拳握緊放在身側,感到有些心疼。

赫連擎天大驚︰「什麼?」

听到了這里,花影總算是明白了。

花影走出來,稍微行了一個禮,道︰「王上,王妃,這些天來,夫人都是由我照顧的,請容我給二位講一講詳細的情況吧。」

「還擊?」蘇白曼像是听到了笑話,「你以為你動一動嘴皮子,能對夫人有什麼影響嗎?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夫人,而你不過是個身份卑微的侍妾。」

「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花影平靜地迎上了流蒼明的目光,說道,「這半個月之中,夫人一直都心平氣和的,也沒有做過任何有危險的動作,更沒有吃過容易導致流產的藥物,孩子為什麼會一下子沒有了,我也很不解。」

他打開門的時候,一股冷氣從外面涌了進來,讓花影硬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

老大夫嘆息︰「老夫盡力而為。」

「你……沒錯哦,我也是侍妾,可是身份地位也在你之上。」蘇白曼毫不客氣。

「奇怪……」老大夫皺著眉頭,「剛剛老夫給夫人把脈的時候,夫人體內的一陰一陽兩股氣息還在對沖,無法平息,這才短短不到半盞茶的工夫,怎麼那股陽氣就沒有了呢?現在夫人的身體比平日里更加陰寒虛弱,恐怕……」

而靖柔在生病之前進王城的時候,和萱王妃抱怨的人又經常都是花影,萱王妃自然會以為花影最恨靖柔。

就單單憑著這一點,她就不會放過花影!

雙方正在僵持的時候,在房間里侍候著花影的丫頭水桃突然急沖沖地闖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又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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