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這位是‘震遠集團’顧震海董事長的夫人,姜安清女士。」一名黑衣保鏢弓著身子恭敬的介紹後,站直身子立刻恢復了撲克牌面孔。
「震遠集團」?姜夫人?
顯赫的身份,讓她的心不由的抽搐了一下,秀眉也擰在一起,身子再一次縮緊後,全身的毛孔都噴張開,並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因為她預感到沒有血腥的厄運即將到來。
姜安清優雅的坐在椅子上時,眼底的冷漠淺了幾分,對面牆角相似的精致面容,足可以混人耳目。
彎彎的柳葉眉,小巧可人的鼻子,嬌女敕欲滴的櫻唇小口,瑩白柔女敕的肌膚,甚至連胖瘦都是極致的吻合。
可通身散發出的那份俏麗清純,干淨通透的氣質,令她蹙了眉。尤其是那雙玻璃似的眼底,潛藏的高度警惕,斜射出拒人于千里的堅毅睿智,讓她很不舒服。
不過,她喜歡和聰明人做交易,因為這會讓自己極大限度的,享受到掌控一切後的快感,更免除了交易的後顧之憂。
「楚小姐,你的現狀可真是讓人擔憂啊,父親尸骨未寒不說,自己又沾上了命案。可這一切又能怪誰呢?怪只能怪你的母親,那個賤女人嗜賭成性,連地下錢莊的錢都敢沾手。」
姜安清有意停頓下來,兩眼淡漠中涌上了濃濃的嘲諷,當看到對面的小手緊攥在一起時,又開了口。
「這些事,在你眼中可件件都是致命的,可在我這就可大可小……」
「你想要什麼?」楚心怡倏然打斷,陰霾中透著幾分顫音。
「很簡單,只要你的身子爭氣,頂多也就一年的時間,你就自由了,我們的交易也就結束了,到時你和你的母親就能團聚了。」姜安清的話語變的風輕雲淡後,眼底卻盡是鄙夷和不甘。
楚心怡稍一愣怔後,臉色由白轉紅,最後到鐵青。也對,現在自己除了身體可以作為籌碼,還有什麼可以依附的?
「我不同意呢?」楚心怡咬著牙說出這句話,滿眼怒火的直視過來。
「嘖嘖,我看你是聰明人,還是不要這麼快下結論。」姜安清惋惜的說完,回頭給了身後的保鏢一個暗示,轉回頭時,眼底的寒光射le過來。
楚心怡的心不禁擰的生疼,不祥的預感升騰起來。
「心怡,你快救我,啊……」母親白冰急喘痛苦的聲音,透過保鏢的手機揚聲器傳了過來。楚心怡攥了眉,面露痛楚心酸的閉了眼。
也許,母親應該得到應有的教訓,也許,母親會就此洗手好自為之…….
「啊,混蛋,放開我,你們這幫畜生!啊……」母親尖利的叫聲突兀的傳來,響起了犀利的撕裂聲,緊隨著傳來數名男子的婬笑聲,母親掙扎並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也越來越嘶啞,越來越無助脆弱。
楚心怡倏然睜開猩紅的眼楮,俊俏的小臉糾痛著擰在一起,豆大的汗珠瞬間冒出額頭,編排的貝齒切入蒼白的下唇,小手攥著骨節泛著寒光。劇烈起伏的胸膛,凸顯著主人隨時會爆fa出的山洪一樣的怒火。
「住手!」在嘴角染上刺目的紅時,楚心怡厲聲喊出了這兩個字,听到手機里傳出的無法發泄的罵罵咧咧聲時,渾身似虛月兌了般,身子顫抖著依靠在背後的牆面上。
她屈服了,如果眼睜睜的看著母親,遭受這種骯髒的凌ru,她怎麼能讓父親的在天之靈也遭到玷污呢。因為母親是他最愛的女人,在他眼里母親始終是美麗聖潔的。
但她也銘記了,一刀一刀將過去的和眼前的張張面容,深刻在心底,有朝一日一定要全部討回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但姜安清臉上並沒有揚起勝利者的微笑,尤其看到從對面稚女敕的臉上,射來的憤怒的光芒,竟讓她感覺出其中藏著幾分鄙夷。
她的心顫了一下,即刻變的有些煩躁,不想再多呆一分一秒,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