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流風 第三回 碧城春色

作者 ︰

位于山區的茗城正是一片春色漱玉流風第三回碧城春色章節。煦暖的清風輕撫著翠綠的柳絲,自在的嬌鶯淺吟輕唱,游弋在喧鬧的街巷上方。來到茗城之後,蘭漱風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本行,沉醉于在山城的郊游閑逛,新住下的醫館遲遲沒有開張的意思。

「劉卿,山上的野草好多啊,我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白齒薺!」

「劉卿,這家店的糖葫蘆可是很著名的,你要不要也來嘗嘗?」

「劉卿……」

「劉卿你怎麼一點都不興奮呢?」

老管家有些無奈跟在後面,「少爺,小的年輕時在株州住過15年啊……」

「唔,」蘭漱風終于安靜下來,「15年,誰讓我曾經15年都沒有出過遠門啊。這幾年又漂泊不定,連游玩的功夫都沒有……」他停下腳步,指著一旁飄揚的酒旗,「你看,這是酒樓吧,我連酒樓都沒有去過。我們進去坐坐如何?」

「少爺,」劉卿皺著眉頭,小聲的提示道,「恕小的直言,您好像不會喝酒……」

一陣小風吹過,酒旗招搖;蘭漱風石化一般定格幾秒,毅然決然的向遠離酒樓的方向走去。

正巧的是,與此同時,株州牧柯忘憂正和友人高坐在酒樓的二層,欣賞山城的春景。

「株州位于九州之正中,除了東北角的梅州和西南角的樨州,與其他六州都有接壤……」柯忘憂看著一覽無余的繁華街市,心中卻並不輕松,「南方四州柑、櫸、檳、樨,長期臣服于櫸州大將屠素葛。然而屠素葛年事已高,兩個兒子誰會繼位呢?」

「大兒子屠容彬在檳州帶兵,小兒子屠容君一直在櫸州跟著屠素葛。如果廢長立幼,檳州的軍士恐怕不會同意呢。」對面的黑衣人把玩著酒杯,淡淡的說道。

柯忘憂點點頭,嘆道︰「我與屠素葛有很深的交情,哪天還是去拜訪一下,探探他的想法。」

「亂局已成,據傳姬留雁找到了二皇子重雲,正打算興兵討逆,這樣下去,榆州和株州也不太平了。只是……」酒杯中的瓊漿被風帶起圈圈漣漪,黑衣人仿佛發現什麼有趣的東西,深色的眸子忽而凝起,蕩起一層笑意。

「什麼?」察覺到友人的異樣,柯忘憂也向欄外看去。人來人往,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只是不知梅州牧陸無言的態度,我和他見過幾次,他總是全然一副隔岸觀火的樣子。」黑衣人收回視線,向身邊的侍衛笑了笑,又將話題帶回軍政上。

「唉,榆州和株州本來就是小地方,又沒有太多兵力。如果打起仗來很不利,」柯忘憂拿起酒壺,給自己斟滿,「這幾日株州也開始有劫財害命的團伙出現,所謂為上爭權奪利,為下亂象叢生啊。」

毋庸置疑,那年輕的侍衛正是凌子墨。他有些無奈的領了將軍的命令,一路悄悄的跟在蘭漱風身後。可是直到晚上,也沒看出什麼名堂……

日暮西山,華燈初上,茗城的夜在一片燈紅酒綠之中拉開序幕。蘭漱風依然沒有打道回府的樣子。

「劉卿,據說今天是茗城傳統的燈節,家家戶戶張燈結彩,茶樓酒肆下還會有戲班子來表演,我們就找家客棧住下,夜里出來看燈吧。」他眉眼一彎,開心的笑道。

「……」老管家一言不發,隨著主子邁進客棧的大門。

「……」數十米外,凌子墨暗自疑惑。本想跟著蘭大夫找到他所在的醫館,誰知他一整天只在城中轉圈子,最後竟在一家客棧落腳。四處打听,也並沒有听說新的醫館開張。難道自己的行蹤暴露了麼?凌子墨不禁捏了一把汗,自己可是以身法無形著稱的凌家傳人,為何會被一個行走江湖的郎中識破?難道正如楚將軍所說,這人真的另有來頭?

于是當夜,凌子墨被迫跟著蘭漱風,在客棧樓下听了一整晚花腔婉轉的戲曲。

將軍啊……屬下的一身武功可不是為了幫你做這種事情的……凌子墨不無悲戚的想道。春日的夜風還是有幾分凜冽,凌子墨縮了縮脖子,向不遠處人群中的蘭漱風看去。只見他隨著曲調搖頭晃腦的打著拍子,一副沉醉的樣子。

蘭大夫也是,溜之大吉也就罷了,竟然還會在醫館留下那麼個陷阱,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釁嘛……該說他什麼好呢?也許他就是想讓將軍繼續跟過來麼?難道他還有什麼陰謀?凌子墨細細的盯著一臉和善的蘭漱風,應該,不可能吧……他使勁搖搖頭,跟著將軍這麼多年,總覺得自己的想法也不正常了……

「好!」突然一陣叫好聲,掌聲雷動。凌子墨不禁打了個寒戰,機械的隨著眾人一起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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