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流風 第一百二十二回 太公釣魚

作者 ︰

別過楚陌寒後,蕭少翟獨自走在街上漱玉流風第一百二十二回太公釣魚章節。炎炎的烈日撩起幾分燥熱,雖是接近秋日,暮夏的暑氣依然不依不饒的糾纏著人們。蕭少翟輾轉幾步,不知到哪里去的好。雖然有個兄弟在此,卻完全不想和他扯上關系。晃了幾圈,他干脆折進一家酒店,叫幾杯閑酒解悶。

那個死老頭子,完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這回可怎麼交代呢?

此時,幾名游俠打扮的人走進小店,坐到旁邊的席位。幾人叫上小酒小菜,開始議論著幾天發生的事情。

蕭少翟豎起耳朵,悄悄的偷听著他們的交談。果不其然,這些人的確是武林人士,所談皆是江湖軼事。閑談幾句,只听一人低聲說道︰「喂,你們听說了麼?失蹤多年的‘石見穿’,最近又在江湖上走動了!」

蕭少翟心中一驚,從楚陌寒那里得到的消息,石見穿在元真三年就死了才對,這里怎麼又冒出一個?

周圍的人也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假的?石見穿三四年不見蹤影,想是退隱山林了吧,怎麼會突然出現呢?你是听錯了吧。」

「石見穿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你怎麼知道他這三四年沒有行動?」那人反駁道,「再說就算他歸隱個三四年,突然心血來潮重出江湖就不行了麼?」

「總之我是不信,」他的同伴撇嘴道,「你說石見穿重出江湖,難道你親眼見到他不成?」

「嘿,」那人呵呵一笑,「還真給你說中了漱玉流風第一百二十二回太公釣魚章節。不錯,石見穿在此間走動,可是我親眼所見。而且他不在別處,就在旻都!」

「什麼!」所有人驚訝道,「那他在旻都什麼地方?」

「你們知道護城河上的七孔石橋麼?」那人神秘的說道,「一天夜里我喝了點酒,回去已是半夜三更之時。而正當我經過七孔橋的時候,鬼使神差的一回頭,正看到一個箬笠簑衣的白衣老翁在岸邊垂釣。我當時想,這麼晚了,是誰家的老伯還不回去?走近一看,那老翁似睡非睡,魚餌離江面三寸之遠。這不是太公釣魚麼!」

「之後呢?你上鉤了?」一名同伴淡淡的問道。

「我哪兒敢啊!」那人道,「俗話說,‘香餌之下必有死魚’啊!我又沒有什麼可打听的,干嘛冒這個風險?」

「嘁!膽小鬼!你不是說遇到石見穿的話,一定要問問他天下第一美人是誰麼?」同伴調笑道,「怎麼一見面就嚇跑了呢?」

「有本事你去問啊!」那人不忿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上次是誰說要去見紅衣美人,結果走到半路就被嚇回來了呢?」

「那次是真的有鬼好麼!」同伴反駁道,「剛走進郊外就看到一紅一白兩團鬼火,你說不是有鬼是什麼?」

一行人嘰嘰喳喳,又討論起武林上的美女來。若在平時,蕭二公子一定不介意加入他們的話題,可是事關「石見穿」之事,不得不在意。

這個「石見穿」,到底是真是假?他與那位蘭公子是否有些聯系呢?蕭二公子飲盡杯中清酒,決定去探探究竟。

是夜風緊,蕭少翟隱藏在河邊的一棵大楊樹上,監視著河上的動靜。月至中天,果然一葉扁舟悠悠而來,一名白衣簑笠的老翁獨立船頭,逆水撐篙。

小舟行至七孔橋畔便停了下來。那白衣老者支好漁具,取出煙槍悠閑地坐下,看著水面的波動。

看來傳言不假,就去試探一下吧。蕭少翟從楊樹上翻身躍下。他輕輕的走上石橋,向舟上的老翁行禮道︰「敢問老先生可是江湖上無所不知的‘石見穿’?」

那老翁從箬笠下抬起頭,露出一雙沉穩的眼楮。他幽幽一笑,吐出一個煙圈。「小兄弟,有什麼事情要打听麼?」

竟然默認了。蕭少翟按下心中的驚慮,拱手道︰「老先生,如果你是‘石見穿’,那一定知道八皇子的事情吧?」

「八皇子?」老翁故意繞著圈,笑道,「當今聖上未有迎娶,哪里來的八皇子?」

真是不干脆,蕭少翟皺了皺眉毛,忍聲道︰「是晚輩描述不當,前輩可知前朝玄崇帝的八皇子麼?」

老翁在船舷磕了磕煙槍,悠悠笑道︰「前朝的八皇子,老夫當然知道。不僅如此,我還知道八皇子在哪里。」

「他在哪里?」蕭少翟不禁動容道,「他還活著?他與旻都的蘭家有什麼關系?」

「別著急,小伙子,」老翁慢條斯理的道,「打听情報就像釣魚,太著急可會把魚兒嚇跑的。」他吸了一口煙袋,看看波光粼粼的水面,道︰「先等等,今晚一條魚都沒釣上來,等上鉤了再跟你解釋。」

「呃……」蕭少翟十分想把老頭揪上岸來暴打一頓,可鑒于他是不知真假的「石見穿」,不敢貿然出手。他只好背著手,在橋上踱來踱去。

「年輕人,不要亂走,」老翁抱怨道,「你的影子會把魚兒驚走的。」

蕭少翟無奈,倚著橋頭安靜下來。魚漂隨著水波輕輕搖動,他注意到,老翁這次並沒有像姜太公那樣隔空垂釣。

這是什麼意思?魚已經上鉤了麼?

話說起來,難道自己是魚不成?真是可惡的老頭。

「月復誹可不好,」老翁像是能听懂他的心思,頭也不回的說道,「沒有耐心,怎麼能釣到大魚呢?」

唉,的確師父也罵過自己沒有耐心。蕭少翟垂下頭,這幾年明明已經有很大進步了,真是的。

「年輕人啊,你為何要打听八皇子呢?」老翁突然問道。

「唔?」蕭少翟抬起頭,看著簑衣的背影,「好奇罷了……倒是前輩您,為什麼會對天下之事了如指掌呢?該不會是出于好奇吧。」

「任何事情都有目的,」老翁道,「有些事,即使好奇也不應知道;而有些事情即使無趣,也必須曉得。」

「那八皇子的事情,我是該曉得呢,還是不該曉得呢?」蕭少翟似乎掌握了和他交談的訣竅,從容的問道。

「呵呵,」老翁笑道,「問得好。人往往以為自己知道了事情的全部,事實上,他只是被事情的表象蒙上雙眼,看不到近在眼前的真相罷了。看在你誠心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年輕人,你可知玄崇帝曾經立過儲君?」

「不可能吧,」蕭少翟吃驚道,「怎麼從來沒听說過?」

「那是因為這道密旨尚未公開,玄崇帝就駕崩了。小伙子,你不覺得玄崇帝死的很是時候麼?」老翁悠悠一笑,反問道。

蕭少翟意識到事關重大,此時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石見穿」了,只想那段歷史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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