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長椅上,櫻逝正躺在那里,無聊地玩著小玉的頭發,那柔軟蓬松的金黃長發,在櫻逝的手上卷成一個有一個的小圈,只要一松手便又恢復了原狀,這種簡單的游戲,櫻逝卻樂此不疲,玩的不亦樂乎。
「吱呀——」
休息室的大門被推開了,saber一臉冷硬地走了進來,簡單地跟櫻逝打了個招呼,便一言不發地坐在一邊,似乎在跟櫻逝,不,在跟所有人賭氣一樣。
看到saber的模樣,櫻逝哂然一笑,想不到saber受了這麼多打擊依然固我,堅持自己的騎士精神。
「櫻逝。」坐在櫻逝肚子上的小玉突然伸出手拉了拉櫻逝的衣服。
「啊啊,我知道了。」櫻逝點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徑自走出門去,因為他感覺到了,有不止一個servant侵入了艾因茲貝倫城堡的地界內。
推門進入小型會議室,果然,切嗣和愛麗等人已經在了,原來放著地圖的桌子上現在擺滿了槍械,舞彌整一把一把的調試,以供選擇。
「兩對,至少。」沒等切嗣開口,櫻逝便先伸出兩根手指,說出了來襲servant的數目。
听到櫻逝的話,切嗣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毛,並不是由于來了兩個servant,而是櫻逝所說的至少。
以切嗣的的大腦,瞬間便想到了櫻逝的意思,他是說︰感受到了兩個servant和兩個魔術師的氣息,如果是master和其servant一起來襲,那麼來的便是兩對,如果他們並不是一路的,那切嗣他們就很可能會遭遇到三個,甚至是對servant和master組合的圍剿,形式相當不利。
「其中一個是lancer。」櫻逝又報出了一個情報,對于滿身都是蜂華紋的lancer櫻逝還是能夠跟其他人區分開的,畢竟蜂華紋跟雀蜂的關系密不可分,小玉自然而然的能夠察覺出來的servant有一個是lancer。
「是caster!」愛麗用千里眼魔術在水晶球里投出了一個影像,正是那天大聲詛咒神的神經病患者,caster。
這次caster前來可不是一個人,跟他一起的,還有十來個四五歲的孩子,一行人在漆黑的樹林間穿行著。
突然caster將臉轉向了愛麗施放千里眼的位置,眯起眼楮,看起來很有禮貌的笑了。
「按照昨夜的約定,我如約前來了,能否讓我再次與美麗的聖少女貞德見面呢?」caster行了個禮,微笑著拎起一個身邊的孩子,「你們不用急于做出決定,為此我左右充分的準備,在你們決定之前,我可以跟這些小朋友們一起做游戲。」
說著,caster打了個響指,本來眼神迷茫的孩子們瞬間像被驚醒了一般,張惶地看著四周黑漆漆的樹林。
「來吧,小朋友們,我們來玩捉迷藏吧,規則很簡單呦,只要從我身邊逃離就可以了,當然,如果失敗了,作為懲罰……」
caster將手上孩子的頭顱用力轉了一個圈,頸椎斷裂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緊接著,孩子的身體便爆開了,大片的血霧彌漫在空氣里。
「好了,快點吧,游戲開始了,孩子們。」
「啊哇哇————」
孩子們明顯被眼前這血腥的一幕給嚇到了,忘記了對黑暗的恐懼,四散而逃。
「低級的惡趣味。」櫻逝皺著眉頭,很厭惡地看著水晶球里的畫面一眼,扭頭看向了切嗣,「我去干掉他吧,讓這種人跟我呼吸同樣的空氣,簡直令我不能忍受。」
對于caster,櫻逝本來沒有太大的偏見,除了昨晚他對于櫻逝的侮辱讓櫻逝起了殺意,但總體來說,櫻逝卻沒有很大的偏見。但剛才發生的事情讓櫻逝覺得如果讓caster再活著,簡直就是降低世界的格調,如此低級的趣味,看caster的表情竟然還樂在其中,真是低級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你不能去。」切嗣搖了搖頭,作為幾人中的最大戰力,櫻逝暫時不能離開,否則,單手的saber如果面對兩個以上的servant就會必死無疑,他可不會寄希望于lancer的騎士精神能夠到達抗拒令咒的地步,雖然lancer的master只剩下一枚令咒,但卻不能排除他使用的可能性。
「讓saber去吧!」愛麗觀察了一下切嗣的表情,發現他似乎沒有反對的意思,便果斷對saber下令道,「saber,去達到caster!」
「是!」接到命令的saber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這正是她的意願。
「這一位要怎麼辦?」櫻逝從身上掏出一個掌上電腦,電腦的屏幕上,滿身蜂華紋的lancer正在林間飛奔。
「你這個是?」愛麗驚訝地看著櫻逝手上的東西,表情很是詭異,要知道一般英靈都不會去用現代的東西,向掌上電腦和監視器這種高科技的玩意,更是連踫都不會踫一下。
「是我白天沒事的時候裝的,省的麻煩。」櫻逝口中的麻煩,就是給切嗣他們解釋起來太過麻煩,雖然他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動作,但僅僅只是一個魔術師的切嗣和愛麗卻沒有這種本事,表述對方的行為實在是太費口水了,所以櫻逝干脆裝了一堆監視器在艾因茲貝倫城堡的周邊,現在卻就起到了作用。
「lancer去的方向……似乎是caster那邊?」對于森林里結界術式有完全掌控權的愛麗自然能夠感受到lancer的位置,他現在飛奔而去的方向,正是caster之前所待的方位。
「他的master呢?」切嗣網屏幕上一看,lancer的速度極快,人類是根本無法追上的。
「似乎是……向我們這里過來了。」櫻逝在屏幕上點了兩下,畫面切換,肯尼斯正不緊不慢地走向艾因茲貝倫城堡。
「他是笨蛋麼?」櫻逝指著畫面上那個往這邊走過來的人不禁吐槽了起來,明知對方應該還有一個servant,身為一個脆弱的魔法師竟然還如此大大咧咧的過來,來送死麼?
「還有一個……」切嗣沒管不知是不是腦袋被打壞的肯尼斯,反而問起了另一個魔術師的位置。
「另外那個距離比較遠,我們有在那邊安裝攝像頭。」櫻逝有些無奈地攤著手,第二個魔術師待在一個比較遠的地方,那里櫻逝並沒有安裝攝像頭,「不過他的名字我可以告訴你,來的人是,言峰綺禮。」
「是他!」切嗣听到這個名字之後瞳孔一縮,果斷叫道,「櫻逝,去殺了他!」
自打上次刺殺肯尼斯的行動被綺禮看破,舞彌險些落在他手里之後,切嗣將言峰綺禮在心中的警戒位置拉到了最高,一听來的是他,切嗣直接下令讓櫻逝去殺了他。
「我去殺他?沒關系麼?」櫻逝指了指水晶球上的caster,示意saber很有可能會一對二被干掉,然後切嗣他們就需要面對兩個servant的進攻了。
「沒關系,如果情況危急,我會讓愛麗使用令咒將你召回來的。」切嗣斷然答道。
櫻逝又看了看愛麗,發現她也點頭之後,一閃身便出了艾因茲貝倫城堡,向言峰綺禮的方向奔了過去。
………………
艾因茲貝倫城堡的後門方向,綺禮正靠在那里,他猜測切嗣會讓saber迎擊caster,櫻逝去殺死lancer,自己對上肯尼斯,為了保險和保持戰場的澄空,必定讓愛麗和舞彌從後門先撤退,所以綺禮才會選擇從這里進入艾因茲貝倫城堡。
「射殺他,神槍!」
就在綺禮發足狂奔的時候,一道白光從遠處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射了過來,甚至眼中的畫面都沒有在腦中形成,白光便已經射到了綺禮的面前。
「撲哧——」
神槍入肉,血光乍現。
然而,流血的卻不是言峰綺禮,而是渾身漆黑,臉上遮蓋著慘白骷髏面具的assasin。在最後關頭,assasin拼了自己的性命將言峰綺禮推開,自己卻留在了神槍之前,變成了一個大號的串燒。
「嗯?」綺禮雖然驚訝,但手腳絲毫不慢,腳下如同縮地成寸一般,飛退了數十米。
「又是assasin麼,真是一群令人討厭的蟲子。」櫻逝的身影從樹林間緩慢地走了出來,既然第一下沒有中,那繼續偷襲的事情櫻逝可就干不出來了。
「你是第八servant,你怎麼會在這里?」言峰綺禮知道,面對servant,自己無論如何都是逃不掉的,所以很干脆地放下手,開口問起了問題。
「自然是來殺你的唄。」櫻逝晃了晃手上的神槍,「本來說干掉你就趕快回去的,可惜,卻又被那個不知道有幾只的assasin礙了事。」
本來櫻逝是想遠遠的給綺禮一神槍,干掉就完了,至于偷襲不偷襲的,用櫻逝曾經的話說,你在踩死蟲子之前會提醒蟲子注意麼,明顯不會,所以櫻逝便隨意地給了綺禮一神槍。
櫻逝卻忘了,言峰綺禮可不是不同的蟲子,他是assasin的master,而在眾多servant里,assasin是最善于隱藏氣息的,以至于櫻逝沒有發現言峰綺禮的身邊竟然還跟著人,導致了偷襲的失敗。
「原來是這樣。」綺禮似乎了解了什麼,點點頭,開口對櫻逝說道,「你是第八servant北辰櫻逝吧,我研究過你的戰斗,你最大的武器就是那神出鬼沒的速度,還有那兩件一擊必殺和那個威力巨大的寶具,有這兩個優勢的存在才讓你在曾經的戰斗中無往不利。」
「繼續說。」既然來了,櫻逝便不著急了,好整以暇地听著綺禮的高論。
「但這些在我這里卻是不管用的。」綺禮一揮手,許許多多的assasin便出現在了櫻逝的四周,「沒有人的速度能夠快過assasin,而你那兩件寶具也都是單體攻擊武器,現在這里有這麼多的assasin,你的寶具將完全沒有用武之地,而assasin的近身戰也可以讓你不能使用那件威力巨大的爆炸型寶具。」
綺禮的分析很對,用速度最快的assasin封住櫻逝的速度,再用人海戰術讓神槍和雀蜂的作用降到最低,如果櫻逝不是櫻逝的話,說不定就真的讓他得逞了。
「啪啪啪……」
「我是不是應該贊揚你一句說的精彩?」櫻逝拍著潔白修長的雙手,挑起眉毛看著綺禮,「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分析出神槍和雀蜂的弱點,你也算是不錯了,但是很可惜,誰告訴你……我不善于群攻了?」
「散落吧,千本櫻……」
ps︰多謝書友,呃……書友121028151905629大大的評價票(=
=!在下沒打錯吧……)。
ps2︰突然發現前面的caster似乎打錯了……算了……不改了……反正又沒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