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樞 第九章 奇妙的裂縫

作者 ︰ 獵焰

轉機來的非常讓牛二意外,因為他正在盯著自己的身體不放,這時有一只體型略大的小銀魚從身前游了過去。對于小銀魚的大小,牛二最清楚不過,但凡大一點的小銀魚,都成了月復內的美味,經過了反復篩選,不可能留下一只大點的。

這樣的一只小銀魚使牛二留心起來,他覺得異乎尋常,就毫不遲疑的跟在這只小銀魚的後面,觀察它的一舉一動。

這只小銀魚搖頭擺尾,向周圍的小伙伴炫耀了一番它的身體之後,一頭扎向了小水塘的底部。在小水塘的中心位置,正有一個咕嚕咕嚕冒著小氣泡的裂縫,那只小銀魚探著頭貼在了冒泡的裂縫處。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小銀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大了一圈。不過,它好像一時之間受不了這樣過快的增長,戀戀不舍的抽回身子,又游向了上面。

看到這只小銀魚驚人的變化,牛二好像模到了其中的一些竅門。目送那只小銀魚離開,牛二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把嘴對準了冒泡的裂縫。

一旦靠近了冒泡的裂縫,奇妙的感覺立刻充盈遍布全身。一股股莫名的東西使勁的涌入了身體和心神中,伴隨著這些東西的進入,他小銀魚的身體也氣鼓似的膨大了一圈,心神更為清晰,覺得一時之間力量大了好多。

可是,在那兒呆的時間長一點就受不了了,那股不停涌入的能量太強大了,根本無法堅持下去。他堅持了一會兒之後,實在是隱忍不住,才和剛才那只小銀魚一樣,悻悻的離開,倒有一種一步三回頭的感覺。

一次性的吸收了足夠多的能量,還需要一定時間的消化。不過,牛二不是剛才那只小銀魚,他不肯游到上面去,只是遠離那冒泡的裂縫,眼楮一眨不眨的望著它。那個地方太奇怪了,平白無故的就會產生出大量的能量,好像還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到底是什麼?

雖然已經體驗過裂縫的奇妙,但是牛二還是滿腦子狐疑,他就是想不通,一個看似普通的裂縫怎麼就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呢?

想不通歸想不通,牛二感覺消化掉一些能量之後,又迅速的撲了過去,對于這個奇怪的裂縫,他很有自己獨自霸佔的念頭。他貪婪的吸收著裂縫冒出了氣泡,又一直堅持到飽脹的難以承受,才再次躲到一旁,靜靜的消化。

這時,那只體型頗大的小銀魚又游了來,也不看一旁靜靜不動的牛二一眼,大模大樣的靠在裂縫處,吸吮起那些充滿著巨大能量的氣泡來。

很快,那只小銀魚就酒足飯飽似的,心滿意足的游走了。與此同時,它的身體又氣鼓一樣,大了一圈。

牛二可不肯離開,他不像那只小銀魚那樣弱智,眼下需要抓住這有利的時機,盡快的使自己強大起來,那將是和大蟒蛇作戰的本錢,這樣的機會,他要死死的抓住,絕不放手。

這時候,時間成了牛二最大的絆腳石,因為消化吸收裂縫的能量不是一時半刻,在短時間之內,他根本不可能就順利消化掉這麼巨大的能量,而迅速增長的體型也需要慢慢來適應。這些問題制約了牛二的貪心,他也只有循序漸進。

過來不知多長時間,也許是一天之後吧,反正牛二沒有了時間概念,他不停的吸收,不停的消化,抓緊了每一分鐘壯大自己。

他現在小銀魚的身體已經比原來大了一倍,到這時候,他就覺得差不多了,應該和大蟒蛇再次爭奪一下自己的身體了。他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包括有可能魂飛魄散的慘烈後果。

而此時,大蟒蛇還浮在小水塘的岸邊,不肯上岸離開。以它的智慧只會吞噬弱者的身體,別的什麼都不會做。雖然它已經成功的進化為妖獸,可是它的智力很有限,像它,只有很無奈的呆在水里,在陸地上,這具人類的軀殼走路都變得極為困難。

它的眼神開始黯淡無光,甚至懷疑侵佔這具人類身體的正確性。饑餓,彷徨,它的思緒很紛亂,並開始討厭所有的東西。

正在它無神的時候,卻有一只不是十分活泛的小銀魚游了過來。這只小銀魚個頭比一般的小銀魚大了很多,只是看著渾身無力的樣子。它看到此小銀魚,頓時來了精神。這小銀魚游的速度是可以捉到的,也就可以解決一下肚子里的饑餓之苦。因為長久的饑餓而導致的那昏黃的眼神立刻就犀利起來,並煥發出無比的激情。

它奮不顧身的撲了過去。因為不能正確的掌握肢體,它分明在手舞足蹈,四下亂劃拉。不過,手腳不听使喚倒不要緊,它看著那不知死活反倒向自己游來的小銀魚,嘿嘿的一陣陰笑,一探身,就張開了口,毫不客氣的咬住了小銀魚的半截身子。

「 吧」,一用勁就把小銀魚斷為兩節,接著,它一仰脖子,便想把口里的一半小銀魚吞進肚子去。但是,這俱人類的軀體卻不像蛇那樣的順利,只這一下,就生生的卡在嗓子眼上,進不去,再想吐還吐不出來。

它當然不會料到有這樣的後果,一時僵在那兒,不知進退。

可就在這一空當,那還在水里的一半小銀魚的身體里,突然飛出了白亮亮的氣團,對準了牛二**的眉心,狠狠的沖撞了過去。

直到此時,那佔據了牛二軀體的大蟒蛇才發現不妙,但是,為時已晚,那白亮亮的氣團很輕松的闖進了牛二的腦海,然後,一眼就盯上了腦海中的那團綠瑩瑩的氣團。

白亮亮的氣團如今可是非常的鮮亮,看得出活力十足。它一進入腦海,就帶著無比的仇恨,惡狠狠的撲向了那綠瑩瑩的氣團。

自然,做足了準備的牛二此時不是剛開始那樣狼狽,已經有了一次的經驗,這回輪到他發威了。面對著佔據自己身體的大蟒蛇魂魄,他使出可以用到的所有辦法,咬,抓,啃,撓,只要是能夠對對方造成傷害,他什麼都可以使出來。

其實,這時正是大蟒蛇虛弱的時候,它不能正確的使用這具人類的軀體,現在產生了不少後遺癥。它的魂魄也不像剛剛闖進來時那麼的精神,而是光澤黯淡,動作遲緩。

這樣一對比,牛二反倒佔了不少優勢,在一陣瘋狂的進攻之後,大蟒蛇的魂魄終于還是難以招架,被牛二硬硬的擠了出去。

直到此時,牛二的神智才算徹底的清晰起來,他費力的強睜開雙眼,再次打量一番。當他確信自己還在小水塘躺著的時候,他就覺得剛才不過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雖然夢境是那麼的真實可信。

但是,隨後牛二又立刻否定了剛剛的判斷,因為他的嗓子眼里還卡著一半截小銀魚。他頓時緊張起來,兩眼瞪得溜圓,把周圍所有的東西都掃視一遍,覺得並沒有什麼對自己造成威脅時,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可是,即便這樣,他也不在小水塘里多呆上一分鐘,他還不能確定,下一刻,那綠瑩瑩的氣團會不會再沖進自己的腦海中,把自己的魂魄趕出來。

強忍著身體的虛弱,牛二 出半截小銀魚,咬著牙掙扎出了小水塘,一口氣爬出去好幾丈遠,四腳朝天的躺在那兒一動不動。這樣,休息了很長的時間之後,牛二緩緩的起身,非常仔細的觀察了一遍自己失而復得的身體,在確信並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後,自己嘿嘿傻笑起來。不過這種傻笑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是牛二依依呀呀的哭泣,並且哭著哭著,越哭越傷心,越哭越大聲,最後變成了嚎咷痛哭,以至于沒完沒了。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牛二都不敢來小水塘看一次,最多是離著十幾丈外,遠遠的瞅上那麼兩眼,小水塘的噩夢給他的記憶是深刻的,他不信那大蟒蛇的魂魄會無緣無故的死掉,多半又是佔據了一只可憐小銀魚的軀體。

小水塘事件過後好幾天,他的身體才正式恢復如初。照例開始自己有規律的生活,砍柴,去小鎮,回家,盤膝打坐,鍛煉身體。

他的生活變得趨于平靜,似乎不會遇到任何的危險了。然而,事與願違,在這一天,他平靜的生活被突然打破了,牛二的生活也因此有了一個很大的轉折。這個轉折點來到非常突然,使他都有些猝不及防,但是,事情既然發生了,他也只好正視與它。

這天,牛二一早就把木柴處理干淨,掂量著手中的二十幾個銅子,想去小店吃一碗牛肉面。和周圍的熟人打了招呼後,便興沖沖的直奔一家小飯館而去。

「美味」小飯館在鎮上毫不起眼,也只有一間屋子大小。可這是牛二最喜歡的地方。他每次想吃牛肉面都會來這家小飯館。

小飯館的生意一直都還可以,進來的人也多和牛二一樣,都是些貧苦的鄉下人。而小飯館的老板兼廚師同樣是鄉下人,因為有親戚在鎮上,才依靠親戚開了這普普通通的小飯館。

來小飯館吃飯的回頭客特別多,尤其是一些年輕人,他們一進門就把目光盯向櫃台後,因為櫃台那兒會站著一位端莊秀麗,體態婀娜的貌美姑娘。這位是掌櫃的膝下愛女,大概十五六歲,出落的亭亭玉立,一副惹人憐愛的樣子。

小姑娘可不光只是模樣可人,干活同樣麻利,干淨利索,凡是進店之人無不對她稱贊有佳。

這樣,原本不起眼的一家小飯館,還是頗受客人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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