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箴言,我好想在哪里听說過……」黑衣大漢的真實實力,令所有人都感到極度的震驚,而派恩•佩斯子爵在同樣驚訝于黑衣大漢實力的同時,他也聯想到了某些流傳于高層的秘聞,「你……和‘聖堂’有什麼關系?」
「聖、聖堂騎士?!」在一旁的老賓斯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說得上是驚嚇,他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嘴。
而原本神情萎靡的奧古斯特•克拉克則是有些恍然大悟的抬起了頭,定定的望住了黑衣大漢。
塔爾大陸上,種族眾多。
佔據了中土世界這片最廣大和富饒地區的人類,是其中最強大的種族;此外,中土世界之北,加洛斯山脈和黑森林隔絕了人類世界和獸人世界;西面則是廣大的荒原,地精族、矮人族世代繁衍于這片大地,南北向的荊棘密林是中土世界和西部荒原的分界線;東面廣漠的東部草原也是人類期望擴張疆土的一個方向,但巨魔族和泰坦族比西面的地精和矮人更為難纏,巨魔族和泰坦族具有強大的武力,如果不是兩個種族的族群數量稀少,加之其並不愛好戰爭,恐怕中土世界的東面也早已是戰火不歇的地獄;塔爾大陸的最南邊,是一片由數不盡數的沼澤、高山、河谷、湖泊以及無邊無際的原始叢林構成的,潮濕炎熱的蠻荒地帶,因為環境惡劣、地形復雜險峻而不適合人類居住,因此,南方的人類大國——潘森城邦聯邦和南部蠻荒之地的原住民——沼澤族、精靈族,一向都是維持互不干涉的原則,如果想要擴張領土,潘森城邦聯盟的目光也一直關注在自己那個北面宿敵身上,反之亦然,所以塔爾帝國和潘森城邦聯盟之間的戰爭,從兩國建立之時開始,便斷斷續續間發生,並將繼續延續。
而在塔爾大陸之外,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迷失之海,盡管人類也擁有幾個入海口,並不斷對迷失之海進行著航海冒險,但探索至今,除了發現一些遠離大陸的海島之外,一直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那片傳說中「新大陸」的存在,反倒是發現了一個居住于大海中的智慧種族——水族。
李白龍在黑晶堡洛哈林交易市場,洛克蒂迪商會的拍賣會上買下的那條沉睡的美人魚,(現在已經成為娜娜•羅蘭的新身體),人魚,也便是鮫人,是水族的一個分支,在水族中處于統治地位。此外還有外形和人類相似,但身軀巨大強壯于人類數倍、力大無窮,遍體長滿魚鰭和盔甲般鱗片,雙頰生有魚鰓的海巨人。外形多為女性,身上生有四只手臂,身材縴瘦但精于武技,能夠同時使用四種兵器的娜迦……
人類對于水族的了解並不多,但海上冒險大多是為了謀取利益,也便會和水族產生摩擦和沖突,因此人類和水族的關系並不和諧,某些海域的水族甚至極端仇視人類。
眾多的種族,使得塔爾大陸上的信仰也是五花八門,那些被人類稱為異族的神靈崇拜除外,人類自身的信仰也是混亂不堪。
拿從事海商貿易的蒸發之海上那些商人為例,他們之中,有和水族一樣信仰主宰一切水域的海神的,有信仰象征交易和公平的裁決之神的,有信仰象征機遇和好運的幸運女神的,也有人信仰在普通人中同樣收歡迎的光明女神或者命運女神,甚至有人信仰象征統御和勝利的戰爭之神,更有些人,同時信仰好幾個神靈——這在塔爾大陸上,也算是司空見慣。
但以上提到的這些神靈,都是代表著正面力量或者立場中立的神,代表著負面和邪惡的神靈,例如死神、厄運之神、痛苦之神、破壞之神、黑暗之神,同樣擁有為數不少的信眾。
一開始,信仰邪神本身並不觸犯到任何人的利益,也是自由的。但邪神信仰的教條之中,大多含有引人墮落和催發破壞**的內容,威脅到了他人的安全,甚至一些極端信仰者聯合起來,建立了各種旨在實施邪神旨意的組織。
其中,最為有名的,便要算是死神的擁戴者們創立的「輪回之瞳」,這個組織的教義很簡單︰崇拜和推行死亡。
簡單的說,也就是讓大地上所有的生物都去死好了——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啟死亡者新的旅程。所以,他們不但將剝奪他人生命的行為看做是善行,誘使意志不堅定者自殺、包庇殺人狂、崇拜**獻祭……,甚至還排斥所有其他神靈信仰,對擁有不同信仰者,抱有仇視和滅絕的態度。
輪回之瞳的發展一度失控,造成了以城市為單位的騷亂,最終導致了鎮壓。
整個塔爾大陸的眾神信仰者,第一次開始了相互間的合作。
以光明之神為首的、教義正面的一些神靈信仰者,聯合了起來,「光明教會」由此成立。
光明教會崇拜善良、正面、催人向上的神靈,在影響力擴大了之後,也吸收了更多的中立神靈信仰者加入。教堂被建造了起來,第一批聖職者也產生了——包括牧師、神父。
「神權」,這個新名詞看起來是如此誘人,所以,主教也順理成章的被推舉了出來。
在光明教會的倡導之下,國家機關也加入了這場宗教戰爭︰不論是塔爾帝國還是潘森城邦聯盟,又或是其他一些**的小國——幾乎整個中土世界都陷入到了宗教狂熱之中。
輪回之瞳和其他一些邪神信仰者組織,都得到了毀滅性的鎮壓,以「正義」為旗幟,聖職者從事著殺戮,卻從無心理負擔。
但權力這種東西,一旦到手,享受到了其中的樂趣,便會難以放手舍棄。光明教會的主教們,他們的野心也開始膨脹起來——僅僅是鎮壓邪惡勢力還遠遠不夠,能夠將整個大陸的所有神靈信仰者都納入到光明教會的統轄之下,以「光明教會」這四個字為眾神在大地上的代言人、真正貫徹「神權」之名,才是他們的最終理想。
因此,所有不承認光明教會為眾神代言人的抗議者,都被冠以「異端」之名,加以排斥、敵視……最終,屠殺。
「聖堂」,是一個可怕的名稱。
它代表著光明教會的一切**、私刑、不見光的審判和裁決,「消滅異端」是聖堂的使命,「守護教會」是聖堂的職責。
曾有一位大主教說過,「聖堂,便是教會的劍、教會的盾、教會意志的貫徹者和實行者!也是我現在能夠站在這里講話而你們也能夠認真聆听的原因之一。」
聖堂地位超然,它作為光明教會的一個附屬機構,但卻一直隱藏于幕後,恍如陰霾天的太陽,隱藏于厚厚的雲彩之後,你無法窺見它的存在,但它的光線卻使得大地分出黑夜和白天。
關于聖堂的內部構成、實力、從職人數,都是光明教會的最高機密,就算是像派恩•佩斯子爵這種地位不低的權貴,也根本無從知曉,唯一可以推測出來的事實是,真正見識過「聖堂」的異端信仰者,都已經被審判和處決。
而聖堂騎士,也被叫做懲戒騎士,是聖堂的武力構成之一。
黑衣大漢在和奧古斯特•克拉克交手的時候,口中誦念的,正是懲戒騎士的箴言,再加上他武技奇高,行為詭秘,也難怪派恩•佩斯生疑。
「聖堂?」黑衣大漢語氣中滿含不屑和嘲諷,寬沿帽之下露出的嘴角有些扭曲。
李白龍注意到,黑衣大漢雖然一副不屑的樣子,但下垂的右手卻微微握成了拳頭的形狀,也不知他是出于憤懣還是緊張。
「對于教會而言,我們都是只是些墮落者。」黑衣大漢最終嘆了一口氣,「我們早已經與聖堂無關——而你們知道的更多,也對你們並無好處。」
「我會保護你們直到抵達荊棘密林,作為交換條件,你們負責向導的義務。」
「暗淵守護者——是我們現在的名號。」他說,「我的名字叫做馬丁,馬丁•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