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妍覺得自己胸腔中的氧氣都快要被夏允翊給壓出來了,喘得想咳嗽,「下…下去啦。」
昏暗中的夏允翊聞言用手肘將身軀微微撐起些許,「還特地換上男裝偷溜出宮,皇妹是想做甚?」
少了一部份力量落到自己的小身板上,夏清妍覺得好受多了,心想夏允翊將那雙腿也收回去那就更好了,心內抹汗,「原來是這事,如皇兄所見,不過是出宮玩了會。」最後還不是被你逮個正著?
「玩什麼?」夏允翊緩緩移軀,一手支起腦袋,另一手臂緊摟著少女的縴腰,雙腿仍禁錮著她,兩人再次面對面躺著。
見自己的不爽被男人直接無視,夏清妍苦著小臉,「皇兄,能不能別把我說得那麼胸無大志,我出宮是辦正事的。」
「朕還真沒看出來,說來听听?」夏允翊凝視著少女,唇角溢出淺笑。
暗衛白日時雖一一匯報了這丫頭的行動,但是他還是想听听她真正想法。
夏清妍很听話的緩緩道來,末了問,「皇兄,這次你不會再半途掉鏈子吧?如今成敗在此一舉,你若還想賺錢扳倒陳家就必須好好配合我。」
夏允翊無奈撫額,「皇妹,朕該說你聰明的好?還是大膽的好?」
雖不知‘掉鏈子’是何意,但他大抵能猜得出絕對不是好詞。沒曾想一個臨時起意的決定就此會被她看輕了自己,他要不要想個法子好好證明下自己的魅力好讓她長長眼界。
夏清妍有點小激動,「皇兄如此夸獎我我好成就感哦。」
夏允翊雖被逗得輕笑出聲,但仍是毫不留情潑冷水,「相信朕,朕絕對沒有夸獎你的意思。」
「切,真小氣。」夏清妍扁扁小嘴。
「此事是妙玉去辦的,那你呢,一整天的時間就辦了這點正事?」夏允翊收回那只摟著少女縴腰的手臂,改為兩指輕捏著少女軟女敕的耳垂,說到‘正事’二字時,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
夏清妍嬌軀微顫,嫣紅從男人指下漫延開來,熱了她整張臉。
「你…你到底想問什麼?」她覺得自己就是那監斬台上的犯人,他明明可以直接一刀利落爽快,卻偏要慢慢磨著她脖子,痛又死不了。
「那皇妹到底有何不能說的?」夏允翊看著那通紅的小臉,清冽的笑聲忽然在室內流淌開來。
「我…我就是救了一摔了腿的…然後一起吃了個飯而已。」夏清妍支支吾吾的交待,為何她突然覺得好心虛,好似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般。
「男人麼。」夏允翊笑意倏地一斂,俊顏冷硬,鳳眸凝結寒霜。
夏清妍無端端的打了個冷顫,輕擰著秀眉,懷疑問道,「你是不是派了人監視我?」
「派了又如何,沒派又如何?」難不成她還想瞞著自己?或者她真的看上別的男人了?
「你不會這麼無聊吧。」夏清妍哈哈一笑。
跟蹤什麼的,太狗血了。
「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如若讓朕知道皇妹移情別戀,後果可不是皇妹能承受得起。」夏允翊眯著鳳眸,咧開嘴來森冷一笑。
不要怪他,要怪就怪她自己先對他動了心,亦挑得他的心蠢蠢欲動,不似自己。
做他的女人,必須以他為天、以他為地,在她的天地之間,只能有他一個男人,這些道理總有一天她要明白。
看著那滲人的笑容,夏清妍渾身如冰僵硬,心卻如雷鼓,壓抑著呼吸,不安地問,「皇兄,你……」
他動心了?還是只為純粹霸佔著她?
「皇妹,從朕挑明的那一刻你就應該明白,朕願意陪你鬧、允許你時不時的故意迷糊,一旦觸了朕的底線……」
夏清妍不解,她應該明白什麼?
「朕會將你直接變成朕的人……」輕喃近乎飄渺,直直撞上她的心。
夏允翊捧起少女茫然無助的俏臉,輕輕撫模,感受著那絲滑肌膚,難以抑制著俯下唇來,輕舌忝慢吮、吻去她的不安和顫抖。
夏清妍木然的躺倒在他懷中,就算此刻夏允翊放開了她,她亦沒有力氣逃開。
他的吻美好得她想沉醉,可她清楚的明白那是藏著溫柔的毒,一觸上就會麻痹掉她所有理智。如若不能堅守自己的心,她定會一敗涂地。
事後再來大哭大鬧、後悔萬分?不,那不是她。
「皇兄……」如水般癱軟在他懷中,夏清妍眸內沒有焦距,僅憑著最後一絲理智在他唇邊輕喚開來。
很快,那聲輕喚被男人吞下,伴隨著夏允翊灼熱的呼吸,他從鼻間發出回復,「嗯?」
夏清妍感受到自己牙關被夏允翊強勢翹開,他的長舌一如他人霸道至極,勾起她舌頭便痴纏起來……
氧氣稀缺,夏清妍憋得無法只能從夏允翊嘴中汲取,這一舉動換來得是男人愈加放勢的纏吻、緊擁。
慶幸的是,除了吻她,夏允翊並未再進一步。
不知過了多久,夏允翊含著少女一片唇瓣吮到紅腫才堪堪放開,將臉埋進少女脖頸內,悶聲問,「皇妹想說什麼?」
「你還是知道我是你皇妹?」夏清妍苦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微白的小臉這才漸漸轉為紅潤。
「那又怎樣?」他不以為意,聞著少女脖頸間的沁香,忍不住用舌尖輕舌忝。
夏清妍扭了扭脖子試圖躲開,但無論她扭得弧度多大,這個男人仍是會繼續舌忝,無恥的令人發指。
她怒道,「我不會陪著你胡來的,你找你後宮那群女人玩吧,听說萍妃、怡妃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
至從她搬來落櫻軒後便再未看過那群嘰嘰喳喳的後妃了,皇宮里所有女人似乎都默默遵循著一個規矩,若無急事絕不會靠近允澤宮,更別說有宮妃為了爭寵擅闖進來。
所以她的落櫻軒清靜得很。
「可朕只想陪皇妹玩。」夏允翊笑得邪氣,「還是皇妹吃醋了?」
「吃你個大頭鬼,咱們是兄妹,兄妹豈可亂來?」夏清妍試圖教育夏允翊,告訴他此刻的行為是極不道德的。
「如果朕也喜歡皇妹呢?那是不是就可以亂來了?」夏允翊突然抬起臉來,兩人鼻尖對鼻尖,額頭貼身額頭,相相兩望。
夏清妍先是一怔,然後不自然的將臉撇開,「別開玩笑了,你還真想*?你是皇帝,別自己親手毀了自己的江山,讓皇室淪為天下人的笑話。」
換作是誰知道自己暗戀的對象其實也喜歡自己,估計都會開心的傻笑,可她卻高興不起來。
喜歡又怎樣?光有愛情如何走到最後?由其還是淡而微薄的喜歡,且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這條名為血緣關系的鴻溝,傾其一生只怕也無法跨越。
「皇妹覺得朕會是一個將天下人的評判放在眼里的人嗎?他人死活關朕何事,朕只做自己。」他弒父殺兄也只是為了報仇,坐上高位亦是順其自然,什麼時候不樂意了,他也可以甩手走人。
灰白無趣的人生難得出現一抹瑰麗色彩,他只想好好抓住。
「既然坐上這個位置,就應該履行自己的責任,還有後宮中那麼多對你翹首以盼的女人,你不能不顧她們的死活。」夏清妍望向垂落而下的紗幔,眸光漸漸黯然下來。
對啊,他還有數不清的女人,就算一切困難阻礙都不存在,她一現代女性會加入他龐大後宮行列?
別開玩笑了。
夏允翊什麼也沒說,比起說,他更喜歡用實際行動向她證明。
溫柔地將少女的俏臉扳向自己,兩人面對面,「皇妹,有些事情無需過早下決定。」她為何不再看看,試著相信他?
「你走吧,我要睡了。」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愛情沾不得。想她上輩子活得多瀟灑,這輩子雖衣食無憂不用奮斗,可隨著這個身份而來的煩悶一點也不少。
見少女閉上眼不再看他,夏允翊皺緊了眉宇,暗問什麼時候他做事也這般瞻前顧後了?
罷了,這番想好好呵護一個人的心情雖復雜難懂,他卻想好好珍惜。撩開簾幔,他下了床,回頭深深看了眼飛快縮到被中的少女,而後無聲離去。
允澤宮,主殿。
「主子。」黑衣蒙面暗衛單膝跪在殿中。
「尸體處理好了?」夏允翊只著單衣負手而立,眯著鳳眸看著偌大的明黃寢榻,卻無絲毫睡意。
「屬下已將尸體丟進萬蛇窟。」
夏允翊眸光幽幽沉沉,背對著幻雲喃喃道,「總歸是死了的,再痛苦他卻感覺不到,浪費了朕一番心思。」
「不知主子是否要將向鈞的家屬也丟進去?」幻雲抬起頭來。
夏允翊擺手,「算了,當是給朕的皇妹積德了。」免得她往後說自己濫殺無辜。
「是。」幻雲有一瞬的怔愣,很快便恢復過來,「這塊精鐵不知主子打算如何處置。」
夏允翊緩緩轉身,眸中一片幽深難測,「放那吧,你去找個合適的人頂替向鈞與那邊暫周旋著,精鐵的事解決完也該重新選個盟主了。」他唇角緩緩勾起,到時候他要不要帶上那丫頭去看武林大會?
「是,那屬下先行告退。」
「慢,白日你跟著公主最久,可知那男子是何人?」
他安放了三名暗衛在夏清妍身邊,只要她一有新動作就會有暗衛過來他這匯報,而幻雲是夏清妍到了醉紅樓才出現在他身邊的。
「那男子名元澈,看著倒是懵懂無知,且在公主進入巷子前那人便在了。因未對公主有何危害,屬下便一直未出來。」幻雲如實匯報。
夏允翊于桌旁落座,修長的手指執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嘩嘩’地水流輕響起,他端起茶杯冷冷一笑,「應該是那人了。」
「主子也在懷疑是那人?」幻雲問道。
「除了離元澈,世間還有誰用元澈二字?」夏允翊眸光變冷。
「屬下該死!」負責情報的暗衛也是歸管于他手下,居然到現在才知離國的太子早已到了京城。
「想必是剛到不久,就算他不想弄出動靜,也會有人逼得他弄出動靜,朕不急。」夏允翊眯著鳳眸,似笑非笑。
他端起茶杯輕晃了晃卻未馬上飲下,又道,「不管是真單純還是假懵懂,休想覬覦朕的東西。」由其是那個丫頭。
幻雲微垂著頭,不敢隨意附合帝王這一語雙關的話。
「下去吧,好好看著他們,雖說是遠方的客人,但是做了看不順眼的事了也無需跟他客氣。」輕抿了口茶水,夏允翊起身往龍榻步去。
「屬下告退。」
……
落櫻軒。
夏允翊走後夏清妍立馬從被子中鑽出了頭,幽幽嘆了口氣,盯著帳底若有所思。
容爺。
她對‘容’這個姓氏並不陌生,在夏國也不是什麼稀有的姓。
不過,將時間追溯到十五年前便可知當朝國母也姓‘容’,也就是說,夏允翊用得是自己的生身母親的姓在和那些擁有著精鐵的商人談生意。
隨著十五年前容家覆滅後,因常年身子孱弱纏綿病榻的容後,在得知容氏最後的下場時病情愈發嚴重,終不堪負荷在第二年郁郁逝去。
容氏一族似乎是因謀朝篡位而滅門,具體如何夏清妍不知,‘夏清妍’的記憶里也無那些,加之容後死時她才兩歲,能懂個什麼?由其是在夏允翊上位後屬于老皇帝的子嗣、近臣、宮妃、宮人皆被殺光,清楚的人就更少了。現在朝堂上的大臣們除了那忠永候、陳尚書,皆是後來換上的新鮮血液。
‘夏清妍’記憶里有什麼?有的全是老皇帝的無條件溺愛,還有母妃的精心呵護,吃住穿用度屬皇宮最高規格,她就是那皇宮中最幸福的小孩,比那最受寵的宮妃還要受寵。
那怎是一個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嘴里怕摔了。
因此,暗地里可沒少受別的皇子皇女的嫉妒暗害,索性以前的‘夏清妍’也是個受不得氣的,一受了什麼罪立馬就向老皇帝告狀,遂時間一久,愈發沒有人敢得罪她了。
想到這,夏清妍心中不由升起絲絲慶幸,要知道她奪了全皇宮除了她母妃所有宮妃、皇子、皇女的寵愛、父愛,享受著一切無上榮寵卻偏偏是個任性刁瞞愛惹禍的性子,暗中得罪了多少人可想而知。如若三年前登位的不是夏允翊,換作任何一個皇子,她的下場必會淒慘至極。
那些人上位後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抹殺了她,只怕還不會讓她死得痛快……
她覺得‘夏清妍’唯一做對了的事便是沒有欺負過夏允翊,雖然最後也會死但總歸死得痛快。
然而沒有想到‘夏清妍’活了下來,就算為林妃報仇時刺殺了夏允翊他也未計較,頂多將她冷落了三年,這一點才是她最不明白的。
然而她不會知道年少的時候對夏允翊那‘一飯之恩’,也許這才是‘夏清妍’一生中做得最正確的事。
然後,她來了。
她頂替了這個位置、佔據了這具身子,成了夏清妍,夏國的長公主,夏允翊唯一的皇妹。
也許是和這具身子融合的時間越久,靈魂越來越契合,她有一種她才是真正的夏清妍的感覺,然而唯一不正常的便是她對夏允翊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夏清妍沉重的嘆了口氣,從床上起來,繞了個圈走到另一面將那被夏允翊仍在地上的大熊抱起。
細心的拍了拍上面的絨毛,畢竟天天晚上要抱著睡的,她可不想沾上什麼灰塵髒東西,都怪夏允翊,他難道不知道她從小便是孤兒嗎?沒有布女圭女圭抱她會睡不著的,這個混蛋。
‘啪’的一拍額頭,夏清妍哭笑不得,她又傻了,她不是‘夏清妍’,她是來自現代的,夏允翊又怎麼知道她的過去?
若真知道了,還不得將她當妖怪綁了火燒?以夏允翊手段殘忍的性格,的確有這可能。
廊處有急急的腳步聲傳來,沒隔多久就听見進了內殿的妙玉道,「公主,您怎麼不點燈啊?」她提著燈籠,模糊間看見夏清妍怔在床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利索點起數個宮燈,殿內很快明亮起來。
「妙玉,你去幫我弄點水我要洗澡,弄好了你就去睡吧。」夏清妍笑了笑,便開始褪衣。
妙玉微愣,她還想問問帶自己回來的那人是誰。那輕功叫一個速度,嚇死她了。若不是心里擔心夏清妍,她只怕在剛下地的那會就癱倒了。
「好,奴婢馬上去。」
洗澡水很快上來,如她現今地位,侍候她的宮人有通晚侍候的,想要熱水洗澡吩咐一聲馬上就會有。
夏清妍搖頭晃腦,萬惡的古代,萬惡的皇權至上吶。
殿內只剩她一人,夏清妍吹滅了些燭火,只留一盞剛好夠照明的,月兌得精光後素手拿起那件黑色吊帶小睡裙來到屏風後。
與此同時,一道墨影悄無聲息的翻進落櫻軒,目標,圓型大床。
紗帳一掀,人呢?
內間傳來‘嘩嘩’水聲,微弱的燈光下美人沐浴的身影映照在屏風上,莫明地讓人口舌生干。
夏允翊唇瓣抿笑,他來得可真是時候。
雙手負後,腳步輕緩無聲,他行至內室,迎著燈光走向屏風,鳳眸微眯定定的看著正背對著他的少女,那後背一片玉肌凝脂落入他眼底。
夏允翊忽而蹙眉,少女擦洗的動作愈加緩慢,最後居然頭一偏,靠在浴桶旁,沒多久呼吸平穩下來。
嘴角一抽,這丫頭又在洗澡時睡著了?
半月前,他去清微宮里也曾遇到如此一幕,當時亦是他將少女給抱回了床榻。
夏允翊來到浴桶前,陰影落在少女身上,他微擰著眉宇不知在想些什麼,須臾,他伸出手臂……
飛快的在少女肩處一點!少女的呼吸更加沉了些,似乎已陷于沉睡。
拿起掛在一旁的寬大布帛,單手一撈便將少女抱出了浴桶。
布帛一裹,春色盡遮。
轉身欲走時夏允翊發現了那件黑色吊帶睡裙,他不陌生,那夜看光少女前她亦穿著這東西,穿在她身上確是好看、極為撩人。
亦無聲勾起他體內*……
夏允翊手指一勾,大步往圓床而去。
若有人細細看去,便能發現那深沉如墨的眸底翻騰著異樣之光,微微勾起的唇角顯示他心情不錯。
小心翼翼將之輕輕安放在床,那副呵護的姿態猶如抱著的是塊易碎的稀世珍寶。
夏允翊褪去外袍,著一件寬松的墨色單衣,腰帶隨意系著,衣襟也松松垮垮,胸前大片精壯而緊實的肌膚在外。
欲躺下前他眉心狠狠一皺。
又是一綿軟物體落地的聲音……
嫌棄地看了眼孤零零落在地上的大熊,他往床上一躺,將少女抱在懷里,手指緩緩將裹住少女的布帛挑開,當挑開到三分之一時,夏允翊猛然停手,狠狠將少女擁住。
該死的,太刺激了,上次隔的遠,這次卻是觸手可及。
夏允翊自嘲一笑,俯下俊顏靜靜打量著眉目精致的少女,手掌撫開少女的齊海,細細觀察起她的面目,那雙大而美麗的水眸此刻雖是緊閉,睜開時卻如星光璀璨、明亮動人。瓊鼻精巧,唇若櫻桃;輕捏了捏那張手感極好的小臉,最後指尖停留在那紅腫不堪的唇瓣上。
眉心緊緊一擰,他怎麼這般不小心。
「幻雲。」夏允翊冷冷喚到。
「屬下在。」幻雲垂臉跪在殿外,對于寢殿內的一切未有絲毫好奇。
「去將拿冰凝膏拿來。」
「是。」
夏允翊唇含淺笑,宛若和常人對話,「若是皇妹明日看到自己這般模樣,估計心下又要大呼朕混蛋、無恥了,朕說得可對?」
他輕笑出聲,啄了下少女的俏臉,眸光寵溺,「就你膽子最大,敢挑釁朕的怒火,還讓朕舍不得罰你,真是愛調皮搗蛋。」
布帛褪至肩下,夏允翊將臉埋入少女胸前,呼吸著鼻息間的馨香,每一個細胞都受到無可比擬的蠱惑,*在叫囂,身體亦在蠢蠢欲動……
「皇妹,你好誘人,你模模,朕都快把持不住了,你說怎麼辦?」
夏允翊微喘著,呼吸一下比一下重,俊臉輕蹭著少女的肌膚,大掌更是邪惡的牽住她柔若無骨的素手引向某處,雖是隔著衣物卻仍是不可抑制地悶哼出聲,「皇妹,怎麼辦,朕想了。」
「呵呵……」他抬起俊臉咬向少女軟女敕的耳垂,在她耳邊呢喃著什麼,話語輕細的听不清楚。
他又道,「朕可告訴皇妹朕的秘密了,皇妹一定不要忘了,若是忘了的話……吃了你,可好?」
若是此刻夏清妍是醒著的,定會大呼床上的夏允翊更像妖孽,每一個表情、輕笑都撩人心弦、魅惑人心。
「皇妹,朕幫你穿上這裙子可好?大晚上可莫要著涼了。」夏允翊將那吊帶勾在手里,指月復輕撫,拿在手中的乃是上好絲綢所制,再模起來舒服,手感卻比少女的肌膚差了太多。
少許,「皇妹不回答,朕就當皇妹同意了。」
唇畔笑意加深,夏允翊三下兩下便將布帛除了個盡,一副完美瀅白的嬌軀盡數展現在他眼前……
夏允翊氣血猛地上涌、渾身灼熱,他鳳眸大睜開來,眸內漸漸染上*的猩紅。倏然轉臉,他面色難看的將少女扶起,憶起少女穿上的模樣迅速動作起來。
最後,夏允翊滿頭大汗,看看少女仍在外小腿以及肩膀,呼吸總算稍稍平穩下來。
「主子。」幻雲的聲音響起。
「放在那,你出去。」夏允翊皺眉。
「是。」
夏允翊起身,拿來冰凝膏後坐回床上,抱著少女讓她靠在他的胸膛里,從他這個角度,只要稍一垂首,便可看到那V領下的點點風光,「真是不乖,弄出這種東西是來考驗朕的忍耐性麼?」
夏允翊用指尖摳出少許冰凝膏將之涂在少女嘴瓣,一遍一遍撫模著、輕揉著,末了看著自己的手指搖頭好笑,「朕這是怎麼了。」
給少女擦好藥後,夏允翊用錦被蓋住那副嬌軀,轉身從後輕擁住少女,微角微勾,帶著滿意緩緩睡去……
睡夢中的夏清夢做了個春夢︰
她夢到夏允翊去而復返,剝光了她的衣服和她熱吻,被他佔盡了便宜,可她動又動不了,說又說不出,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翌日。
天氣晴好,萬里無雲。
夏清妍一身疲憊的起床,愣怔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後,一道怒吼響徹整個落櫻軒,傳至允澤宮主殿時,高座上的男子詭秘地笑了……
時光若流水,轉眼又是兩日已過。
距當朝聖上二十生辰剛好還有一個月。
天氣仍是炎熱,落櫻軒前很是熱鬧。
「付公公,能不能再通報一聲?」一朝臣討好的對小付子笑笑。
「這位大人,咱家已經通報了三次了,公主本就心情不好,咱空若再跑去犯沖,咱家這顆頭可就不保了。」小付子斜了他一眼,忙活著手上的東西,「最近皇上日日都要咱家來看望公主,可公主不開心,連皇上親自教導學業公主都未去,弄得皇上也不開心,你們啊,得罪了公主就是得罪了皇上。」
大臣們驚呼出聲,「難怪皇上這幾日早朝都……」面色陰沉,話語陰陽怪氣的,動不動就賞大臣幾板子或跪上個把時辰,由其是今日,處罰了好幾個大臣。
他們不知道是,夏清妍因惱怒夏允翊進了她寢殿留宿,遂才幾日懶得理他,夏允翊要來落櫻軒用膳她就給他吃閉門羹,末了御書房也不去,最後導致見不到少女的某位帝王火了,然而火又不能對著少女撒,只好撒在朝臣身上。
「你們啊,想要見公主就有誠意點,好好等著公主出來吧。」小付子嘴巴里嚼的 響,含糊不清的道,「這天氣真熱,沒想到咱家來一趟公主居然賞了碗芒果沙冰,公主可真好……」
落櫻軒前站著的二十來位高品階大臣,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小付子相對默默抹淚,那什麼芒果沙冰,好像很好吃的樣子,他們也想嘗嘗……
「嘖嘖,眾位大臣真是不辭辛苦,這大日頭的,也不怕曬黑。」身著一品仙鶴墨綠官袍的男子翩然走來。
「丞相大人、陸大人好。」小付子端著沙冰,樂呵呵的打招呼。
羽景之、陸柏源眼尖的瞧見那碗內的東西,四只眼皆是一亮。
「堂堂七尺男兒,黑一點又有何妨?羽相貴為我朝丞相,難道不應第一個站出來為百姓謀福祉嗎?」陳展不在,他底下的禮部侍郎出聲道。
「啊?」羽景之模著耳後雀羽先是一愣,緊接著,「哈哈哈哈哈哈……」大笑開來,一雙桃眸笑成了條縫,「數日前是誰跪在大殿高呼禁物?佔著公主設計出來的東西你們享盡了溫柔鄉,留連青樓怕被處罰又全合起伙來以事清白說什麼要禁了公主所作之物,活該你們被家中妻女責怪、青樓嬌娘們不待見。知道日子不好過兩頭不是人了?求皇上皇上不理,現在就來求公主?以為公主那麼好說話?」
「羽相是何意思,各位大臣雖有要求禁物,可羽相也未反駁就是,憑什麼來說我們?更何況皇上雖同意了禁物,可那聖旨還沒下!」那禮部侍郎氣急怒道,這一激動扯到了下的傷口,‘嘶’的痛呼出聲。想到早朝時他第一個開口求帝王收回成命,結果很不幸的就被打了一頓板子。
羽景之這番一數落,落櫻軒的一些宮奴當下呸出聲,原來害得公主幾日來悶悶不樂的就是這群罪魁禍首,一個個暗罵怒指的,恨不得將之哄出去。
在場的眾大臣全全低下頭,這下里子面子都沒了。
這幾日這里的每一個大臣日子都不好過,至從禁物,家里那群娘們就跟著鬧,真是煩不甚煩;想去醉紅樓吧,人家只要一听到你是朝臣那是有錢也不賺了。如今他們這些朝臣可成了整個京城所有女人的公敵,人見人罵、舉步維艱。
「憑什麼?憑公主願意見我,願意見二…陸尚書就是不願意見你們,聖旨沒頒又怎樣,別以為公主好欺負。」羽景之洋洋得意,一開心差點又喊出‘二愣子’。
陸柏源當即黑了臉,這死人妖,他一定是故意的!
「還走不走,不走你就站在這里陪他們。」陸柏源繃著一張臉。
「你看看你,這張臉臭得比毛坑里的臭石頭還要臭,你說公主怎麼會看上你……」羽景之搖頭,扭著柳腰在一眾羨慕的眼光中進了落櫻軒。
「那也不會看上你這個死人妖。」陸柏源當即反駁。
「嘿,本相風姿卓越,怎麼不會看上我?」羽景之不樂意了。
「哼,那你又憑什麼說公主看不上我?」
「我說不會就不會……」
「你憑什麼……」
這邊羽景之、陸柏源前腳剛進落櫻軒,那邊某帝王便收到了消息,怒火是蹭蹭的往上冒,好啊,不見他卻見別的男人,這小丫頭膽子可真大。
不不不,這丫頭膽子一直以來大得很。
*
落櫻軒雖屬允澤宮偏殿,但作為帝王寢殿,允澤宮乃皇宮內最華麗最大的一座宮殿,落櫻軒不僅風景優美、佔地面積亦未差到哪去。
清風亭建在一數人才可環抱的住的百年銀杏樹下。
清風習習,知了歡嗚。
「公主,啊--張嘴。」
清風亭內,夏清妍躺在軟榻上乘涼,妙玉在旁侍候,此刻正一勺一勺給自家公主喂著那芒果沙冰。
「妙玉,這次干得不錯,為了表揚你等會允許你再吃一碗沙冰,怎麼樣?」
那一日,夏清妍借任務將妙玉調開,實則是讓妙玉再度侵入那群貴婦千金的賞荷會中,散播夏允翊還未立旨的消息,順便再添了一把火,只要全京都的女子都不能接受,那帝王將會順應民意不再禁物。
結果,這把火真燒起來,且燒得很旺吶。
「謝謝公主,以後有事盡管吩咐妙玉。」一听夏清妍可以讓她再吃一碗那芒果沙冰,妙玉樂得小臉開花。
「知道,少不了你的好處。」夏清妍哈哈一笑,吃了一滿口的沙冰。
這個夏天,如果沒有夏允翊的騷擾,她相信,這日子會更涼爽的。
「小妍兒。」
「公主。」
羽景之雖是喚得隨便,但也老老實實地給夏清妍行禮。
「奴婢給丞相大人、陸尚書請安。」
「你們來啦,快快,妙玉,去給他們乘兩碗,你自己也去弄一碗吧。」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去寢殿里把我寫的那東西讓人拿去給外面那些大臣看,告訴他們每個都簽上自己的名字本宮就答應了他們。」
「奴婢這就去。」妙玉笑嘻嘻的離去。
「看到付公公吃得渾然忘我,我都迫不及待了。」羽景之眨著桃花眼,順帶拋了枚媚眼給夏清妍。
「美人,少不了你那份的,不然我怎會叫妙玉提前通知你們。」夏清妍坐起身來,指了指涼亭中的其它位置,讓他們坐。
「謝謝公主。」陸柏源撓了撓後腦勺,臉色微赫。
「陸大哥不用客氣,上次T台秀你們都幫了我大忙,吃點稀奇東西算是道謝了。」夏清妍笑臉很是燦爛。
當然,只要不和夏允翊相處,她的每一天都陽光燦爛。
「小妍兒讓我們不要客氣,倒是小妍兒自己客氣了。」羽景之桃花眸有異光一閃而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扁嘴道,「小妍兒真是好心,若是我,定要讓他們多暴曬幾個時辰。」
陸柏源一直微笑著、眸光溫柔的看著夏清妍,對于她所有的決定,他都無條件贊同,只要她開心便好。
「算了,反正我的目的也達到了,懶得和他們計較。」夏清妍無所謂。
很快,妙玉端了兩碗芒果沙冰過來,又蹦蹦跳跳的走了。
玉制的碗面上鋪了一層金黃的芒果醬,酒上了細碎的西瓜粒,勺子撥開果醬後,是晶瑩細碎的冰晶。
羽景之舀上一勺含進嘴里,頓時滿嘴的冰涼沁甜,一直甜到心尖尖。
「公主,這個好吃!」陸柏源立即又吃了一大口。
從羽景之眯著的一雙桃花眸,一臉享受的模樣來看,足可見十分滿意。
夏清妍一臉傲嬌,「不枉我一大早起來弄果醬。」嗯哼道,「下次你們想吃自己來幫忙,你們都是有武功的,可以幫我碎冰,那侍衛武功太差勁了,弄了半天才弄了一點點冰。」
遠處的侍衛端著一碗沙冰,一邊吃一邊默默抹淚……
「朕若想吃,不知皇妹可否也款待朕一碗?」
不遠處夏允翊邁開長腿進了涼亭,看都未看夏清妍,掃了掃在場的兩個男人,一雙鳳眸暗藏凌厲。
該死的,她居然給別的男人做吃的,這丫頭,他今晚一定要好好地、狠狠地教教她。
一見夏允翊,夏清妍下意識地便想怒吼發飆,然後這一次理智主導了憤怒,她立即起身,不情不願的福身,「見過皇兄。」
心中念咒語,不要沖動啊,沖動是魔鬼。
她若又當眾頂撞了夏允翊,這回便吃不了兜著走。
「微臣參見皇上。」羽景之、陸柏源放下碗來,紛紛行禮。
兩人面面相覷,居然都光顧著嘗東西去了,才注意到帝王到來。
「兩位愛卿每每下了朝便留連朕的皇宮,朕要不要吩咐奴才們收拾個宮殿好讓兩位愛卿就此長住?」夏允翊挑著眼角,似笑非笑的道。
羽景之、陸柏源扯了扯嘴角,「微臣惶恐。」
夏允翊冷冷一笑,俊顏看上一邊垂著頭作小媳婦狀的夏清妍,笑得和藹可親,「去,給朕弄碗沙冰解暑。」
夏清妍抿了抿唇,古怪地看了眼夏允翊,不該呀,他怎麼一點也不火?
「怎麼,皇妹不舍得給朕吃麼?」夏允翊笑容愈發和悅了,完全是長輩看待晚輩的溫和目光。
「我這就去。」
夏允翊回頭看著少女急急離去的背景,可親的面目漸漸轉變,森然邪惡的像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魔,嘴角大大的勾起,眸中似閃著陰森森地綠光。
等回頭後,他又是一副高高在上、高深莫測、似笑非笑看不出情緒的霸氣帝王,「兩位愛卿若無事還是速速出宮吧,你們也看到了,朕拿著這張大臣們簽了字的合約和皇妹商談要事,恐怕無暇顧及愛卿們了。」他將那紙合約擺在石桌後,便不再看兩人。
羽景之、陸柏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知帝王明擺著在趕人,可又不敢多說什麼,謹聲道,「臣等告退。」
「慢,既然是公主特地請來愛卿們品嘗美食,東西也要吃完再走不是?」夏允翊一副通情達理。
羽景之、陸柏源感覺今日的帝王很怪,好似在針對他們。
既在趕人,他們也不好再久呆,兩人紛紛捧起碗快速的吃了起來。
不過,再美味再涼爽,吃得太快也是受罪。
要知道底下的可全都是沙冰,吃快了冰了舌頭牙齒不說,只怕還得凍著胃府。
但,皇命難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