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夏清妍只覺得渾身無力,可大腦卻似灌了鉛般沉重,而嘴里盡是苦味,難受的她眉心直擰。
妙玉早已恭候在殿內,這會見夏清妍醒來連忙上前撩起帳慢,臉帶欣喜,「公主可是醒了,嚇壞了奴婢了。」微撅著的小嘴泄露點點委屈。
夏清妍俏臉微愣,她茫然地轉臉,看了眼窗格照進來的刺眼日光,有些恍惚,「我怎麼了?」這時候該是日頭了,她最近很少有睡到這麼晚的。
妙玉道,「公主,昨夜下了好大場雨,您窗子都沒關,結果受寒發熱,若不是皇上早朝後來看公主,奴婢可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夏清妍睡覺時習慣譴退殿內所有宮人,不睡到自然醒是不會起來,倘若有誰擾了她的睡眠,那起床氣可不是一般大。
夏清妍听得詫異,砸巴砸巴了小嘴,難怪自己嘴里這麼苦了,敢情是喝了中藥。
惡,她最討厭的便是中藥!苦得要人命。
「你確定皇兄是下了朝後來的?」而不是昨晚一直呆在這?
妙玉不解地歪著腦袋,「公主為何這樣問?奴婢是看著皇上進的落櫻軒啊。」
夏清妍擺明不太相信,可她又不敢真說出什麼,不然若是讓妙玉知道她和夏允翊有奸情那就完蛋了,素手無意識地往身旁模去,終于,「我的大熊呢?」
「奴婢馬上找找。」妙玉一愣,而後躬著身子往床底下尋去,末了尋遍大殿也未找到,驚呼道,「落櫻軒里遭賊了?」
夏清妍嘴角狠狠一抽,「不用尋了,去讓絲制房再給我做一個。」她幾乎可以猜到誰才是那個賊。
「……那公主先用膳,奴婢這就去。」妙玉不懂為何夏清妍一點也不擔心。
「嗯……」夏清妍無力擺擺手。
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夏清妍無論做多少只大熊,都會在第二天起床時無故失蹤,且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因此還造成落櫻軒內宮人的一度恐慌,此事暫為不提。
……
日子就這樣溫吞吞地過著,夏清妍仍是每日畫著她的設計稿,等待三日後‘夏娃的誘惑’正式開業。
這頭夏清妍窩在落櫻軒里過她的小日子,皇城別院那頭的離元澈早已從乖巧小白兔變成了暴怒的噴火龍了。
「本太子要以使臣身份晉見你們的夏皇,你們速速讓道!」離元澈被王槐、王楊兩人一個抱大腿、一個抱手臂,而他那兩只杏眸燃著兩簇明顯的火焰瞪著前邊率領侍衛阻攔他的陸柏源。
「本官是奉皇上旨意前來保護離太子安全。」陸柏源一身官服威風凜凜,試圖糾正離元澈的誤解。
「本太子哪里不安全了?就算不安全用得著你們保護?」離元澈怒吼,另一只沒被抱住的大腿使勁往前踢,可無論如何他伸直了腿就是踢不到前面的人。
陸柏源繃著的面色如一顆石頭,道,「離太子早前日子被不明人士追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離元澈臉一紅,緊跟著心虛大聲,「那是意外!」
「本官勸離太子還是莫要任性了,要知道離太子在我皇生辰宴之前有何閃失可就破壞了兩國友好關系,相信離太子也不願看到吧。」
「我呸--唔,拿開你們的豬手!」離元澈惡狠狠瞪著兩只同時擋在自己唇邊的手掌,若不是嫌髒,他發誓他一定會咬爛他們賤手,「你們這群吃里扒外的狗奴才,就是這樣效忠本太子的?」
王槐、王楊默默流淚,聲聲哀求,「殿下,您還是回別院里呆著吧,外頭挺危險的。」太子要吐陸大人口水,他們能不攔著?
王槐、王楊對看一眼,堅決不透露他們的齷齪心思︰他們其實是怕主子有個一二,自己鐵定跟著完蛋,索性直接阻止了殿下外出遭‘有心人’惦記。
「等會收拾你們!」離元澈氣哼哼,回頭又看向陸柏源,「你們這是軟禁!本太子一定要告訴父皇、母後你們是如何個‘友好對待’。」
然陸柏源臉色仍是又硬又冷,任你如何也敲不碎,「離太子放心,我皇已寄予書信給離皇作了解釋,相信離皇會認同我皇的作法。」
「你……你們……」離元澈氣得腮幫子鼓鼓,視線恨恨地看向斜斜倚靠在牆邊的羽景之,陽光下的羽景之正躲在侍從為他撐開的傘下,那傘一如他人招搖花哨,而他挑著指尖時不時的吹吹,瞧都不往這邊瞧上一眼,他徒然出聲命令,「羽景之,本太子要出門游賞玩樂,你帶路!」
「離太子,這麼大個太陽呆別院里好好享受不行麼?」羽景之又往傘下縮了縮,堅決不讓自己半絲肌膚衣袂被陽光照到。
「這可是你們夏皇自己的旨意,怎麼,想出爾反爾?」離元澈空著的一只手一只腿分別襲了一擊那不靠譜的王槐王楊,昂著胸脯走到羽景之面前。
羽景之這才抽空看了對面人一眼,扁扁嘴道,「你確定你不是要去皇宮?」找小妍兒?「我皇說了,等過幾日空閑些定會好好設宴款待太子,離太子剛剛來我夏國,風塵僕僕何不多休息幾天?」
「夏皇到底是有多忙,居然連見本太子一面的時間都沒,還是根本就沒把本太子放眼里?」離元澈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拳揍爛面前這張女人臉。
似看穿離元澈心中所想,羽景之桃花眼一挑,漫不經心道,「沒辦法,我皇政事繁忙,我為此亦深感無奈。」
「你們欺人太甚!」離元澈想罵人,滿腔的怒火差點就要紅了自己的眼眶。
羽景之、陸柏源兩人死豬不怕開水燙,直接無視了對方。
羽景之雖覺得面前的小白兔活寶亦讓人忍不住想欺負,卻不敢做得過火,畢竟人家的身份擺在那,弄不好發展成兩國恩怨,那可就是他的罪過了。
斜了眼公事公辦的陸柏源,心想他們的皇上一番深意也只有自己能理解,沒想到防賊還防到他國太子身上,怎麼說他和離元澈也是同病相憐,相煎何太急?遂他好心勸道,「離太子息怒,也就這幾天的時日,不會太久的。」
離元澈理智的神經寸寸斷裂,奮起胳膊就要與之拼搏,王槐、王楊一見大驚失色,趕緊一個猛撲將離元澈按住,「殿下,冷靜冷靜,沖動是魔鬼!」
「冷靜個屁!他們有沒有把本宮當太子,憑什麼不讓太本子進皇宮見清妍妹妹,本太子是來為兩國友好聯姻的,他們這是阻止兩國友好發展!」
「殿下,咱們等大部隊都到了京城就好辦了,現在就忍忍吧。」王楊以為自己出了個好主意,哪曉得換來王槐一陣胖揍,「你這是唆使太子去打架?混帳東西!」
眼看就要拉不住暴怒中的離元澈,羽景之、陸柏源面面相覷,正想說些什麼時,離元澈突然道,「王槐王楊,咱們現在就去與使臣隊伍接頭。」他陰陰一笑,「羽相、陸大人,這總沒與你們的保護本太子的初衷相悖吧?」
羽景之點頭,「那本相和陸尚書便一同前往吧,也好保證離太子安全。」
陸柏源亦頜首。
瞬間防備,「你們跟著做甚?本太子又不是去皇宮,再說與使臣隊伍匯合後還用得著你們保護?」離元澈臉帶嫌棄。
「如若離太子不允我等隨行,那恕我等不予放行,要知道離太子的安危乃重中之重。」陸柏源面色一沉。
「你們要跟著也行,不過本太子與使臣匯合後你們便要自動滾蛋。」離元澈退了一步,倒沒先前那般強硬。
「這就恕難從命了,我等是皇上派來保護太子,可不好私自離去,還請離太子莫要為難我等。」羽景之頭疼,心想夏允翊派給他的這差事太難搞定了。
沒想到他們的皇上還是個戀妹狂,這般防賊是不是也代表自己追逐小妍兒的道路也要注定充滿坎坷?
太令人心寒了。
「狗奴才,放開本太子!」他要揍扁了這兩人,太可恨了。
「您保證您不會沖動?」王槐緊張兮兮的問道。
「本太子保證不會殺了他們。」這是他的極限了。
「您確定不會與兩位大人動手?」王楊仍是不放心。
「本太子答應讓他們隨行。」等他匯合了大部隊,看他怎麼報仇。
「那您確定您匯合了大部隊不會亂來?」比如闖進皇宮去尋他的清妍妹妹?
「王槐、王楊,你們信不信本太子一腳將你們踹回離國?」離元澈出離憤怒了。
「信信信……」哎喲,他們容易嗎他們。
「哼,收拾東西準備動身。」離元澈別有深意的掃了羽景之、陸柏源一眼,恨恨轉身。
皇城別院這里只是個小插曲。
三日後,夏娃的誘惑開業,京城陷入一片喧囂爭議中。
「天啊,想不到公主居然會做出私會男人、還與忠永候府的小姐爭搶夫婿的出格事情,不敢置信……」
「那日T台秀時深覺公主優雅高貴,哪曾想會有如此內情,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公主還怕自己找不到好夫家嗎,這次真是糊涂了。」
「難不成真佔著自己身份高貴就為所欲為了,皇上也不管管?」
「你不要命啦,妄議聖上,再說皇上能知道這些事?」
「那這些東西還要不要買,會不會被人認作同流合污?」
「我也不知道,就怕被人以為我也私下作風不正,咱們還是再看看吧。」
……
于是,夏娃的誘惑開業第一天,確實是迎客似蜂涌,然後真正購買的卻無幾人,這就造成了偌大的總店門前一群女人猶豫不絕,明明個個想買,卻是不敢下手。
街中擁堵,車馬滯留。
「怎麼會這樣?」齊文昊听聞議論後溫雅的面上有著輕慌。
數日前與夏清妍等人起了沖突後,齊雅茹足足在家中悶了好幾日,這日正要去那城外廟宇燒香拜佛,好不容易求了齊文昊同往,不曾想卻堵在了路中,「哼,大概是那女人人品太差了。」齊雅茹雖不以為意,然心中卻驚訝不已。
「茹兒,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做的?」齊文昊面色鄭重。
齊雅茹一愣,而後面染怒色,「大哥,你懷疑我?」
「不是你?」齊文昊顯然不太相信,按他家妹子的心性,氣急了做出這些也不無可能。
齊雅茹瞪大了眼楮,「那日又不止我們在那,白思穎、陳晉遠也在,憑什麼懷疑我?」
「思穎絕對不會如此,倒是晉遠有可能,茹兒你告訴大哥,你與此事真沒有關系?」他眼神帶著審視,似要從齊雅茹眸中看出真假。
「大哥,我知道我脾氣差,但我做什麼事向來光明正大,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你若不相信我也沒法,這廟宇,我不去了!」齊雅茹說罷,氣呼呼的出了馬車便往回走。
「茹兒!」齊文昊趕緊追了出去,「茹兒莫氣,大哥只是問問。」
齊雅茹甩開齊文昊欲要拉過來的手臂,「夏清妍那個女人陰險小氣,上次得罪了她爹就被派去了南下賑災,我若真有心想對她不利,那也萬萬不敢拿爹爹的性命開玩笑。」
她始終認為自己的父親南下的事跟夏清妍斷不了干系,就算再氣憤那個女人覬覦自己的未婚夫,也斷不敢真去招惹了她,最多嘴皮子上佔兩句便宜。
「好了好了,是大哥的錯,大哥只是不想你又得罪了公主,你能如此想大哥很欣慰。」齊文昊上前一步,模模齊雅茹的頭頂,然眉心卻狠狠皺起。
看來是陳家所為了,為了打擊這皇家品牌還真是敢做。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卻又沒有證據證明,想必公主也正頭疼著。
罷了,既然與他們無關,他們也無需心虛了去。
……
允澤宮主殿,日行一膳中。
夏清妍慶幸,若是餐餐都與這個男人一起,她恐怕她會嚴重消化不良。
「怎樣,皇妹可考慮好了?」夏允翊優雅地用錦帕擦了擦嘴角,微微露出笑意。
膳桌旁的夏清妍臉上有著詭異的嫣紅,「哼,左右不過是為了證明自身價值,如今證也證明過了,出了事你自己解決。」再是她的品牌可他才是幕後老板,憑什麼街頭鬧得凶了要她‘埋單’?
夏允翊眼眸含笑,愜意地靠向椅背,「被人暗下爛招,皇妹就不擔心生意受影響?」
「真金不怕火來煉,我的東西好不好用,她們自己明白,她們雖然沒買但不是也沒走?」況且她已經叫玉娘加大宣傳力度,她就不信那群女人不動心。
「陷害你的人不僅要毀了你的名聲,還要將‘夏娃的誘惑’弄垮,如此陰險心思,要不要朕幫皇妹揪出背後黑手?」夏允翊微微側臉,看著胡亂吞咽的少女。
夏清妍食不知味,「這是你的事,不要問我。」名聲差了才好咧,省得被和親。
夏允翊傾身,貼近少女臉頰,聲色低沉勾人,「朕說了,只要皇妹給朕設計並制作一件睡衣,朕就立馬將人給捉了出來,洗清你的名聲,亦讓‘夏娃的誘惑’正常運轉。」
夏清妍差點一口飯梗在喉嚨里,弱弱地橫了男人一眼,這男人怎麼可以如此,強來不行就色誘?不帶這樣的。
「雖然朕覺得那愛露不露的睡衣還不如全果了睡的好,但是皇妹有,朕怎可沒有?」夏允翊沙啞的嗓音中暗藏引誘,「等晚上來臨,朕就月兌光了衣服給皇妹量尺寸,嗯,好不好……」
月兌……月兌光了……
量……量尺寸……
「嗝--」這次夏清妍是真心梗了喉嚨了。
她瞪大著水眸盯著男人,漲滿血色的小臉似要快爆炸了。
夏允翊上前幫少女輕撫著背部,順道給她倒了杯水,看她順了口氣才柔聲道,「咱們日日相守,夜夜相擁,難道皇妹還害羞?」男人長臂作勢就往少女腰間環去。
夏清妍抖了抖後一動也不敢動,「男女授受不親……」說完這一句,她自己就先囧了。
果然,「這句話太沒有說服力度了,朕的皇妹,咱們早就親密無間了,呵呵--」夏允翊和少女臉頰相貼,輕輕磨蹭,低沉嗓音帶著淡淡的渴求,「皇妹還未看過男人的*吧,朕的要不要看看,保證不會讓皇妹失望的……」
夏清妍猶記得去年倫敦奧運會時她在電視里看到澳大利亞國家男子游泳隊時,光榮的噴鼻血了,丫的,那些個極品,得到一個她也圓滿了。
眼角賊賊的掃視著夏允翊那寬闊的肩膀……不知有沒有六塊月復肌,再往下……
夏允翊的鳳眸亦隨著少女愈加下移的視線而逐漸幽沉起來……
唔--夏清妍瘋狂的從夏允翊懷中掙月兌開來,筷子都沒放直接落荒而逃……
看著那慌張的小背影差點絆在門口,夏允翊忍俊不禁,真是可愛。
「主子。」幻雲閃身進來。
夏允翊笑意一冷,「說。」
「離太子去而復返,現在只怕到了街頭總店前……」
*
羽景之、陸柏源咬牙切齒的看著人群中央侃侃而談的離元澈,若不是顧忌著身份他一定要把這卑鄙的小人給狠狠教訓一頓,太無恥了。
「事情這是這樣了,本太子心怡當朝長公主,遂才會想與之聯姻,好讓兩國結秦晉之好。未曾想這些行為給公主名聲造成了損傷,還致其店面生意受阻,本太子為此深感後悔,還請百姓莫要指責公主,是本太子唐突了,如若有人懷疑本太子身份,大可問這邊的羽相大人和兵部尚書陸大人,他們均可為本太子證明身份。」離元澈說罷,來到羽景之陸柏源身邊,傲嬌的道,「兩位,本太子是離國太子可有假?」
當下便有人認出羽景之,夏國第一美男的名頭可不是蓋的,再看那張臉,妖嬈嫵媚得令人挪不開眼,男人女人亦為之深深迷戀。
「果然是羽相大人……」
「羽相大人長得可真美……」
「若是羽相大人能看上我那該有多好,哪怕是做個小妾--」
最後一道聲音突然詭異消失。
「離太子,是不是兩國聯姻了就不能開戰了?」有人抓住重點。
離元澈眨眨眼,「當然,本太子保證在未來五十年內兩國絕不會有動亂。」
羽景之、陸柏源對看一眼,眸底深深閃過一絲異光。
「夏國與離國聯姻,那蕭國豈不是不敢輕易來犯?」有人隨之聯想到。
「國兩聯手,蕭國它還敢傻的來犯?」
「這麼說公主和離太子聯姻好處多多了?」
「好像是的……」
人群中的女性們議論起來,
「那就讓公主嫁吧,要知道打仗太可怕了。」
「早些年兩國來犯可沒把我嚇死,差點打到家門口了。」
「是啊,正因為如此,我這才搬來京中。」
……
夏清妍做夢都不會想到,她就這麼被百姓給賣了。
與離元澈愈加咧開的嘴角不同,羽景之、陸柏源肺都要氣炸了。
「各位夫人小姐不怕公主嫁去後,這所謂的‘夏娃的誘惑’也給一並被離國帶走了,往後你們再想穿就穿不到了。」羽景之笑得猙獰。
「沒錯,你們又怎知公主願不願意嫁?」陸柏源繃著堅毅的俊臉,臉黑如炭。
人群里又嘰嘰喳喳開來︰
「公主若去了他國,我們怎麼辦?」人心都是自私的。
「是啊,我可舍不得。」
「就是,衣服穿舊了,我們可沒得換……」
……
「各位各位……」離元澈擺擺手,「各位夫人小姐不用擔心,本太子只心怡夏國長公主,作為這些身外之物本太子不會強行帶走,遂各位想的是不會發生的。」
「那太好了,那公主嫁吧。」
「既然對夏國有如此多好處,想來聖上也會答應的。」
「這離太子雖看起來不太靠譜了點,不過好像挺喜歡公主的。」
「那我就放心了。」
「我也放心了……」
「那啥,還愣著干嘛,買東西呀!」
街頭的女人,瘋狂了……
*
某要暗巷中一雙烏精的眸子關注著這一事態發展,見事情就這般輕松了結,暗呸了一口。
然而下一刻,他感覺到脖頸一熱,緩緩一模,滿手鮮血。
他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地直直往後倒去……
*
王槐、王楊屁顛屁顛的跟在自家太子身後,笑得諂諂,「殿下威武、殿下厲害。」
「滾,少來拍馬屁。」離元澈臉一撇。
「公主若知道殿下幫公主解決了個大麻煩,公主定會感謝殿下的。」王楊投其所好。
「真的?」離元澈杏眸一亮,自信笑道,「本太子也覺得清妍妹妹會如此。」
只王槐抹了把汗,月復腓道,但願你的清妍妹妹不會惱你唆使全城百姓做主把她賣了。
不過他家主子總算在那羽相、陸尚書面前威武了一把,還是值得高興的。
瞧,後頭那兩人到現在臉還是青的。
陸柏源惱恨地盯著那洋洋得意的三人的背影,「你說,這事會不會壓根就是他自己自導自演的?」
羽景之眯著桃花眸,厲光輕閃,「不是。不管他在皇上生辰宴上提出,還是現在借以百姓之口,總歸最後的目的是聯姻,他沒必要繞這麼大個圈子。」
「你怎麼就不說他是故意借以百姓來逼迫皇上不得不答應?」陸柏源雙拳握得死緊,一遍一遍告誡著自己不要沖動。
羽景之嗤笑,斜了陸柏源一眼,「二愣子,咱們的皇上有那麼弱,還是咱們皇上哪一點讓你看起來覺得他弱?」
陸柏源無言以對,確實,他忘了皇上也不是吃素的,這離太子對上皇上,還指不定誰輸誰贏。
「說不定皇上現在就已經知道是誰在背後對公主動手腳了。」羽景之眼波流轉,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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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場騙局,她要的只不過是全身而退,卻不料終歸敵不過月復黑陰險男子的步步為營,一次次的淪陷。
秦淮,一個貌可禍國,才可傾國,勢可覆國的決絕女子,卻有著一顆堅毅月復黑,縝密搞怪的玲瓏剔透心。她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在風平浪靜的南齊大陸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慕亦驊,南齊國唯一一位外姓的王爺,因身上帶有雷電而被稱為「死神王爺」,為人陰冷月復黑,暴怒無常,卻沒有想到一切原來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