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好誘人 55,皇妹,不要再拒絕朕了

作者 ︰ 若如煙

夕陽灑盡最後一片余暉,夜幕漸落。

方圓數十里的明月湖上飄來點點水腥味,夾雜著淡淡的清雅荷香,微風輕撫而過,夏清妍面上那未來得及斂去的苦澀就這樣僵在唇角,水眸中是無以復加的震驚,「你…你說什麼?」

夏允翊將俊臉埋進少女溫暖的頸項中,說出的話比微風更輕,「皇妹,不要再拒絕朕了。」

一再得不到你同等的感情對待,我會瘋的……

夏清妍突然嗤笑出聲,抬起雙臂推搡著男人的肩膀,「起來!」

夏允翊眉心輕擰,抬起臉來。

「你就非得要這樣?」夏清妍冷冷一喝,蘿莉的臉上不見絲毫無害單純,一瞬展現的是來自成人的深沉。

「皇妹以為朕在和你鬧著玩?」夏允翊臉色一變。

「難道不是?」她不答反問。

夏允翊鳳眸微眯,唇角冷冷揚起,「朕沒有那耐心一而再再而三為這根本不算阻礙的阻礙來費神,朕要的東西、要的人從來沒有得不到手的,包括你,朕的皇妹。」

明明是盛夏,夏清妍卻被那森寒、霸道地語氣冰得神情一滯,她櫻唇微啟,「好,那你拿出證據來,還是你有能力證明已經死去的父皇其實是個瞎子,竟連自己寵了十三年的長公主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以軟塌為中心,周圍一尺的空氣冷凝下來,夏清妍覺得呼吸十分壓抑,她緊咬貝齒,小臉寫滿倔強,就這樣直直的對上夏允翊愈加幽沉的鳳眸,硬是未退縮一分。

夏允翊雙掌狠狠掐上少女的雙肩,而夏清妍只覺得肩膀都快斷了。

男人鳳目死死地盯著她,胸中怒火翻騰,然周身卻冷沉似冰,「朕是證明不了,不過,那又怎樣?」

夏清妍痛得五官緊皺,扭動著身子掙扎起來,惱怒道,「沒有就別說渾話!」

這混蛋哪有半分帝王的樣子,整一個無賴!

察覺到少女俏臉微白,夏允翊沒有將她放開,長指微松後氣息亦迅速一斂,然話語卻不掩冷戾,「是不是親兄妹在朕眼里等同無物,既然皇妹覺得難以選擇,朕就替你選了。」

「什麼?」夏清妍不可置信。

「順從朕。」他如惡魔般森然一笑,復又道,「除非皇妹想嘗嘗朕的手段。」

「你…你這是強盜,混蛋……」夏清妍不怕死的罵道。

夏允翊不怒反笑,大掌輕撫著少女嬌女敕的面龐,低沉著嗓音似誘哄,「乖乖的,朕願意陪你鬧、任你迷糊,然這些是有底線的。」

「什麼底線?」夏清妍稚女敕單薄的身子在男人掌下如弱風扶柳愈加顫抖,水眸逐漸氤氳開來。

嗚嗚,這個男人太可怕,她怎麼就看上他了?

「不準再無視朕。否則…朕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夏允翊眯著鳳眸沉沉一笑,便高聲一喚,「幻雲。」

「主子。」幻雲在兩人抱坐的軟榻後單膝跪地。

「回宮。」

夏清妍清楚這是直屬于帝王的龍衛,根本就生不出半點求救的心思。

瞧瞧人家,自己的主子不顧形像的和自己的親妹妹曖昧,他卻頭都未抬,直接當沒看見。

夏清妍心內淚流滿面,果然還是她的小白兔最乖,妖孽什麼的太惡魔了。

……

夏清妍連晚膳都沒用便直接鑽進了寢殿。

「公主,真的不吃點嗎?」妙玉不放心地再次來問。

「不用了,下午和皇兄賞荷時吃了東西的,我累了,妙玉你早些休息吧。」夏清妍從粉色錦被中揚出一只手臂,趕人道。

「原來如此,早前奴婢也想去的,可付公公說那邊有人侍候,就讓妙玉先回來了。」妙玉笑著道。

「嗯,我睡了,別讓人來打擾我。」

「那奴婢告退。」

……

層層陰雲遮擋月色,空氣趨于沉悶,一場大雨即將到來。

一道刺眼的閃電劃過夜空,似要劈開蒼穹,隨之而來的是滾滾雷嗚,轉眼間便傾盆大雨……

大殿中夏允翊皺眉看著筆下的奏章,沒了批閱下去的耐性。

倏然起身,在小付子急切的呼喚聲中墨影閃出了允澤宮,消逝在雨幕里。

樹葉敲的‘闢啪’作響,睡夢中的夏清妍極不安穩,她蜷縮著身子正瑟瑟發抖,巴掌大的小臉有著不正常的潮紅。她額際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平齊的劉海已然被浸濕,一簌簌地緊貼在額頭,眼角有未滴落的淚珠,而她干澀著嗓子正嘶啞的輕喚,「水……水……」

這樣的夏清妍讓剛剛進入殿內的夏允翊心髒狠狠一顫,他立馬褪去已然濕透的外裳,一邊大步邁向桌旁倒水,一邊沉聲命令,「速去讓飄雪來看診。」說罷,他掌風一掃,大敞著的窗戶被齊齊關上。

隨著男人落坐,軟床陷進去一大塊,夏允翊單臂撈起少女的一瞬便感受到她渾身燥熱,沒再耽誤,他端起茶杯便給少女喂水。

生平第一次侍候人,倒得太快,少女又喝得急,後果就是少女被嗆到,「咳咳咳……」

夏允翊又急又惱,眉間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而語氣卻溫柔的似要滴出水來,「乖,慢點喝……」

「水……還要……」少女難受地嗚咽,眼角又滑下淚來。

看著懷中少女那令人心疼的柔弱模樣,夏允翊只覺得心都要碎了,二話不說起身又倒了一杯,這次卻是先喝進自己嘴中,而後倏然俯身。

飲下清涼的水,渾渾噩噩中的夏清妍覺得好受多了,遂出于本能,她竟然輕柔地嚶嚀了一聲,抬起如藕的雙臂主動附上夏允翊沁涼的脖頸,主動緊貼他的唇,似乎那里有她需要的清涼。

夏允翊被夏清妍無意識地媚然主動給震住,她穿著那件他熟悉得不行的黑色吊帶睡裙,大片瀅白的肌膚在外,春光若隱若現,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氣,胡亂地將錦被給她蓋好。

「冷……好冷……」夏清妍顫抖著唇瓣、小身子亦瑟瑟發抖,尋到熱源在旁,便似只貓兒往夏允翊懷里鑽。

夏允翊的目光陡然深邃起來,夏清妍如此熱情他著實招架不住,暗啞著聲色,「乖,松手。」

剛剛捉住夏清妍緊環著自己脖頸的雙臂欲要放進被中,哪知她猛地掙扎,光潔的玉臂又往他的精腰繞去。似乎覺得沒那麼冷了,懷中嬌軀未有初時抖的厲害,夏允翊輕嘆了口氣,心疼地摟緊了她,整個人半靠在床頭,輕柔話語里難掩擔憂,「朕一會兒不看著你,你就又生病了。」

話音剛落,殿外響起腳步聲,一道清冷地女聲傳來,「主子。」

夏允翊沉了沉聲,道,「進來。」

飄雪進來後被眼前的情景驚得心頭一跳,然而什麼也不敢說,只微垂著眼睫斂下眸中的震驚來到床頭。

「把脈。」他冷冷的道。

「是。」飄雪冷若冰霜的臉上只有一絲不苟,須臾,「公主受了寒,遂才會病體燥熱,屬下這就下去煎藥。」

「嗯。」夏允翊從頭至尾面無表情,壓根就沒有被人撞破這曖昧氣氛的尷尬。

飄雪踏出寢殿後深深地看了眼守候在殿外的幻雲,那一眼飽含的深意幻雲看得清楚,然而他抿緊了唇什麼也沒說。

飄雪擰了擰眉,轉身離去,心中卻嘆,他們的主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那個女人可是……

……

藥很快送上來。

看著少女喝藥時糾成一團的小臉難受至極的模樣,夏允翊突然輕笑出聲,「想不到皇妹連朕都不怕,居然會怕喝藥。」

夏允翊不假思索的給自己灌了一口苦澀的藥汁,捏著少女的下頜,壓上她的紅唇,送入她口中……

每一口喂的異常緩慢;

每一口都要與那丁香小舌糾纏一番適才罷休;

一碗藥汁見底,少女嬌女敕的唇瓣腫了……

佔了半張床的異物被夏允翊掌風一掃便落了地,他心滿意足的躺下,不用他刻意將少女攏在懷中,她就自己手腳並用的似根藤蔓纏繞著自己,她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胸口,似著了火一般熱,夏允翊亦跟著莫明地全身發起熱來……

雖忍得渾身都脹痛,然他心中卻滿足喟嘆,來之前準備教她的心思早已散了個盡,他忽然想道,與其她每晚抱著那死物睡覺,往後不如抱他了,他很樂意充當她的抱枕。

雨聲漸歇。

粉色的圓型大床上男女相擁而眠。

「有事?」夏允翊一直在閉目養神,這樣的情況他根本無法睡著。

就算有層層粉紗遮擋,幻雲亦不敢抬頭將面前情景看去一分,他垂首匯報,「主子,萍妃有書信往陳府送去。」

夏允翊寸步不離少女,只將手掌伸出簾幔,看過信件後面色陰沉,冷冷一笑,「陳家好心思。」

幻雲道,「主子,那這封信……」

夏允翊目光沉了沉,他懷中的少女閑吵般的將腦袋直往他臂彎里拱去,他抬手輕撫她的額頭,將被角掖好後壓低了聲道,「讓她送。」

「據屬下所知陳晉遠心儀的是白知府家的小姐,恐怕難以配合。」幻雲分析道。

夏允翊眸光幽幽沉沉,他被中的大掌握著夏清妍的柔荑揉捏把玩,突然閉上雙眸,只覺得心頭甚是滿足,但唇角卻勾出一抹滿含戾氣的冷笑,「以陳展那精打細算的性子會任由他那兒子任性?他既然想打這算盤,便讓他打吧,不過是一個算不清自己真正資本的人罷了。」

「主子英明,那屬下這便讓人將信送了去。」

帳幔中的夏允翊點頭,仍是未睜眼,「朕雖有心放任,不過若真敢踫朕的人……」鳳眸猛然睜開,凌厲盡顯,「殺--」

「是,屬下告退。」幻雲拱拳,悄聲退出了寢殿。

夏允翊慢慢的將眸光落回睡夢中的夏清妍身上,唇畔笑意溫柔且寵溺,「皇妹,你看看你,躺在這沒動居然又招了個男人,你說朕是不是要將你綁起來關在朕在寢宮里?」

……

京都陳府。

做為官場享通、商場得利的當朝禮部尚書之府邸,陳府佔地面積極廣。

重重院落雕欄畫梁;假山園林;小橋流水;處處所設景致之精美令人嘆為觀止。

已經深夜,屬于陳晉遠的院落卻一片燈火通明。

「去,將人追回來,這事不用辦了。」陳晉遠揉了揉額頭煩躁的擺了擺手。

「少爺,不散播公主作風不正的消息了?」那僕人不解。

陳晉遠自白日從街中回來便一直心有郁氣,這股郁氣直至看了長姐陳水萍從宮內送出的信時便暴發了,他難忍怒意,「還散什麼散!讓人趕緊收手!」

「是,奴才這就去。」僕人急急退去。

「這是做甚?」陳展眯著小眼負手從外頭進來。

「爹,無事,您坐。」陳晉遠親自給陳展倒了茶。

「爹就知道你心頭不願。」陳展喝了口茶,眯著精光的小眼勸道,「白知府家的丫頭確實知書達理,然爹可以縱容你不進官場,但這回可由不得你。」

「爹,夏清妍那個女人華而不實,思穎是我夏國第一才女,敦優敦劣您看不清?」陳晉遠猛然起身。

「你懂什麼!」陳展‘踫’的一聲音將茶碗重重一放,「公主如今正得皇寵,你得了她的青睞獲了她芳心,若是一舉成了當朝駙馬,咱們陳家的地位就更為可靠了,有了公主的幫襯,你姐姐入主中宮的把握亦更大!」

「可我陳家如今地位亦屹立不倒,為何要靠一個女人?」

「混帳!」陳展狠狠斥責,「你枉為陳家長子,如今皇上忌憚我陳家官商如日中天,還不逮著我陳家的錯處好一舉除了?別長這麼大個子不長腦子!」

「爹,我陳家忠心耿耿,而何可擔心?」陳晉遠不解。

陳晉遠面色黑沉,他這個兒子除了會經商,對待朝局卻半分不懂,也不怪乎他不願將一些大事訴與他听,就算說了也是幫不上忙。

「這事沒得商量。」陳展狠狠話道。

「陳了思穎,兒子看不上任何女人,夏清妍那個女人絲毫未有當朝公主風範,且她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怎配得上兒子?」陳晉遠滿臉的厭惡,話中盡是不恥。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家中一向權威,所做的決定極難被他人所左右,但他擔心他和白思穎只怕要就此斷了。

然而,他不甘心!

「你就不會動點手段?她有一手經商本事,腦瓜子可比那只會舞文弄墨白思穎管用多了,你只要將人娶到手,對我陳家是有益無害,坐實這皇親國戚的位置,往後你想娶誰不行。」陳展一臉嫌棄,不明白他這兒子腦子怎就這麼轉不過彎。

「爹你的意思?」陳晉遠愣住了。

「只是一個知府之女,往後你將她納為偏房就是,到了府中你想寵誰不行?」

「可是思穎不一定會願做小……」陳晉遠不確定了。

「一個小小的知府之女而已,還想做正室?就是沒有公主你爹我也不會答應,當我陳家是那麼容易進的?」陳展不屑。

「爹……」

「好了,這事別說了,你除了會經商,能不能稍稍審時度勢些?」性子也是軟弱的很,只可惜他陳展就這麼一個兒子,再差也是自己的種。

陳展甩了甩袖,不滿離去。

……

翌日。

天色清透的似水藍色的寶石,前一夜的傾盆大雨化為空氣中的漫漫塵煙,飄飄蕩蕩,消失無蹤,晨光從雲中透出,折射在金色的琉璃瓦上,柔和而暈紅。

被雨水沖刷後的樹葉愈發的綠油油,空氣中帶著清新,連日來的炎熱終于降下些許。

整個皇城沐浴在金色的陽光里,更顯磅礡大氣、巍峨森嚴。

落櫻軒內。

夏允翊依依不舍的起床上朝,捏了捏被少女枕了一夜的肩頭,雖酸澀然心頭卻若似抹了蜜般的甜,如若每日都這般與她相擁而醒,豈不美哉?

原本生了一絲罷朝的心因著昨日少女那句‘紅顏禍水’給生生斷了,罷了罷了,別讓她逮著空子罵自己昏庸了。

夏允翊笑了笑悄無聲息的離去……

------題外話------

艾瑪,今天卡文卡得慘不忍睹,啥也不說了,明天放假,盡量早更,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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