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春的敗筆 秋的紋理[十二]

作者 ︰

地傷于地的廣博,雪就會止于雪的快樂。

我不知道窗口上的綠是不是最後的綠,我只知道我追逐的陽光,一定在另一個人的臉上。她在干什麼,一樣也在琢磨著光的菱角麼?還好,我決定去樊口了,留下的這些鱗片不需要整理,就這樣散落著,一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我想它即使失去了光也會自動回到主人身上,了不起多縫幾針,多打幾處補丁而已。心無論是用什麼材料做成,也可以是透明的,但一定要有孔,允許進和出。

在火車上我給五子打了電話,我要見見那位珍珠老板。

鄂城的市區和黃市以及更多的市區都沒有兩樣,像一個直挺挺的機關槍,每一個經過的人都是它的一發子彈,呼嘯而來而又呼嘯而去。來的都來自車站,去的都不知去向何方,所以打傷的不是這個城市,而是每個人的心靈。

王老板率先在五子的酒店候著我了。

我是近乎冷漠的伸出手,像蜻蜓點水一樣握了握王老板,然後是一言不發。好在五子是主人,他叫上了茶水。

我也不是特意的冷漠,只是不知道說什麼好。王老板好象很通我的性格,將近半個鐘頭他只是一個勁的分煙給我,默默無聞的和我一同分享煙絲的快樂。到最後,他問起我,去過他那個地方——樊口沒有,其實我沒去過,可我卻月兌口而出去過了。他好象高興起來,于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他敘說著他的珍珠養殖起于何年,範圍有多大,手工制作有多巧妙……其實這些我覺得跟我是沒有關系的,但我很樂意听。我還很樂意欣賞這位王老板的相貌,雖說衣服都是名牌,可胡子好久都未刮過了,臉上黑呼呼的,有一團雲始終包圍著他的嘴和鼻子。他滔滔不絕的敘說著他的家鄉,但看他年紀和我相仿,不像是總呆在一個地方的人,于是我就輕輕的問了一句,你老婆孩子也住在鄂城嗎?看來我又給他打開了另外一個話匣子,他說他的前妻死了留下一個女兒,現在在鄂城讀書,現在的妻子給他生了一對雙胞胎的兒子,住在樊口的鄉下,因為他說他太愛現在的妻子了,不想把他們帶到鄂城來受污染,而是把他們的照片隨時帶在身上。我有一點不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讓我約好具體的時間到樊口,他好和我一起動身,可我謝絕了。我讓他告訴我養殖場的名字,我自己去找就可以了。這時,他又狠狠地喝了一口茶,繼而離去。

當晚,我听五子說王老板是個極其愛女人和錢的人,但不是自己的女人和錢而是別人的。我不明白五子怎麼和這個人合作的,可五子說的很有道理,一個愛別人錢的人是很容易在他本人身上賺到錢的,就像一個愛貪小便宜的人容易上當一樣。他在王老板面前已經把我包裝成淺水的一界商市名流,怪不得,我的冷漠還換來了他的極度仰慕。可我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想做那些欺騙人的勾當。五子大笑,無奸不商,虧你還開了那麼久的典當行!現在是你翻身的大好機會,我可是給你了,連鋪墊都給你打好了,你就施展一下你的大學生才華,不信你還敵不過我一個初中生哦。我覺得五子這話有點打動我,說不準我翻身了也買一輛小轎車,就可以把蘇給接回去了。等把這個小轎車想完,我的面前立馬就出現了五光十色的萬花筒,搞得我暈頭轉向。

五子借給我一張銀行卡,里面有十萬,他給我說,你揣著它,它是你的保險箱,你的身份證。如果你隨便把它取出去,它就是你的災難,你的末日。我听完,一身冷汗。我得盡快想個辦法,既不能坑人又能賺到錢的辦法。

我口袋里裝著這張銀行卡,手里拉著一口箱子,住在五子的酒店,一晚上都沒睡著,辦法一個也沒想出來,倒是想起了兒時父親給我講的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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