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傻妃 第一百零五章 賞梅

作者 ︰

夏傾城回到錦王府的時候,馨園的品茗已經結束了。

他直接去了梅園,沒想才踏進院子,就看見翩翩在雪中站立著,身姿婷婷,似落入凡間的仙子。

他走過去擁著她。

她也沒回頭,卻從那熟悉的梅香中知道是他。

聞著那香味,她的眉頭沉了下來。

這梅香與以往的不同,似乎還含雜了一股脂粉香,而這股清靈的味道,她曾經經過靈妃的身邊時嗅到過。

不是說他有事要忙嗎?他忙的事就是去見靈妃!

轉過她的身,看著她落寞的小臉,他擔憂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輕輕地搖頭。「夫君,你出府了嗎?」。

不想問的,但她終究還是沒法控制住自己。

他溫柔地盯著她,思量片刻,最終還是不忍對她有所欺瞞。「恩,去了一趟皇宮。」

雖然他希望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極力讓她無憂無慮的生活著,不要悲傷憂慮,可兩個人之間貴乎坦誠,她既然問了,他覺得自己就不應該有所欺瞞。

「去干嘛?」她假裝隨意地問。

他看著她那假裝不在乎的神情,輕笑。

她應該是察覺了什麼,不然不會這麼問。

這敏感的小東西,想知道,又還要鬧哈別扭,假裝一下,真的是讓他想不心疼都難。

听見他的笑聲,她輕輕一跺腳,懊惱地問。「你笑什麼?」

「好,好,不笑。」他上前擁著她的身子,用自己的披風包裹住她。「我去了一趟椒房殿。」

翩翩任由他擁著。「你是懷疑我們遇襲的事是靈妃做的。」

夏傾城怪異地看著她,奇怪地問。「這種情況下,你不是應該問我去椒房殿做什麼嗎?」。

她不是一直憂心著怕他的心還是在靈妃的身上嗎?怎麼這會兒,還這麼淡定自若。

听他這麼問,她輕笑。「你是我的夫君,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不了解嗎?」。

雖然他的身上沾了靈妃的脂粉味,可她還是相信他們是什麼也沒有發生的。

若真要暗度陳倉,也無需等到現在。

這些年,他心中有靈妃,他都沒有私自去皇宮和她幽會過,現在更不會。今夜突然跑了去,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認為他們今日遇襲的事情是與靈妃有關。

他將她擁得更緊了些。「不是懷疑,事實本就是如此。」

想著她中毒的事情,他的心里就黯然,擔憂和害怕擁上心頭。再加上今天晚上刺客來襲的事情,使得他的心情更是沉重。

晚上的事情,他不想向她提起,不希望她因為這些事情而影響了心情,引起她的害怕和擔憂。

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有的事情,他一個人去承擔和解決就好。

他希望能憑借自己的能力護她周全。

感受到他突然的情緒轉變,她知道他必是想起自己中毒的事,緩緩地伸出自己的手扣住他的。「夫君去可是為了警告她。」

雖然他們彼此都沒有說,可都懂得,唯有珍惜現下的時間,讓彼此不留遺憾。她相信他會不顧一切為自己取得白玉蓮,他也這麼相信著,他們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那上面。

有個希望總也是好的。

「恩。」他停住腳步,看著她。「娘子是不是對為夫很失望。」

若是別的男人,在這件事情上,或許不會只是警告了事,相反的會讓靈妃付出慘痛的代價。

她輕輕搖頭。「不是失望,是覺得慶幸。」

「慶幸?」他不解地看著她。

做為她的夫君,他沒有為她出頭,沒有狠狠地懲治傷了她的人,她不是應該覺得很失望嘛。

她滿面溫柔,笑顏如春日盛開的花朵,溫柔人心。「夫君是個溫柔善良的人,雖生在帝王家,卻沒有學會陰狠毒辣那一套。對于你來說,就算是不相識的人,你也未必能下得了狠手,更何況是你對她用過情得靈妃。」

她最欣賞的也就是他這一點。若他月復黑、陰險、毒辣,那估計她也不會這麼愛他,她看中的也就是他不同于別的皇室貴族的狡詐秉性。

這樣的良人雖然不會為了她而大動干戈,但待在他的身邊卻能溫暖人心。

他,是適合過一輩子的人。

他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頭。「要真說到狠勁我也不是沒有,畢竟是生長在帝王家的人,為了生存,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的。可在靈妃這件事情上,不是我對她還有情,而是覺得自己畢竟曾經在乎過她,在我最孤苦無依的寂寞日子里,她不管是虛情也好,假意也罷,可都算是為我付出過的,我這次放過她,也當是把欠她的全部還清吧。」

至此,他們之間橋歸橋路歸路,他有他的生活,她也有她的人生,再無虧欠。

听到他說對靈妃已經‘沒有情’,她的心中猛然升起一股喜悅,卻還是怕自己誤解了他話里的意思,只得小心翼翼地求證。「夫君是說對靈妃沒有情了嗎?」。

他看著她掩藏不住的喜悅,又好似怕自己理解錯誤的復雜表情,覺得心情特別的好。「沒有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在我沒有發現的時候,對她的那份情已經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其實,早在她入宮的時候他就應該看清楚事實,接受現實,早點放手的。只是他過于執著,看不破罷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放手的?要真追究個時間,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只是知道,能放手,都是因為眼前的女子。

听他這麼說,她的心里樂開了花。「那她再不是你心上的那人對不?」

他這才知道,原來新婚夜他說的話,一直她都記得。

愛戀地看著她,他很認真地回道。「再也不是。」

她感覺自己心中那根一直緊繃的弦斷裂,她甚至能听見那斷弦的聲音,心境豁然開朗。

那一直在心中纏繞盤旋的枷鎖就此解除,他的心中再也沒有靈妃,他的心是自由的。這麼想著,她真的想告訴所有的人,他不在愛靈妃了。

努力壓抑住想要大聲呼喊的沖動,她的心里甜蜜蜜的。

「夫君。」她雙眼如小鹿一般澀生生地看著他。

看著她甜蜜的臉,閃爍的眼,他的神情變得無限溫柔。「怎麼啦?」

「如果,我是說如果、、、、、」她期盼地看著他。「你的心里既然已經放下了靈妃,那麼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嘗試著把我裝進你的心里,嘗試著去愛我,可以嗎?」。

此時,她的心中是極度緊張的。隱約總有種他不會拒絕自己的感覺,可她又害怕,害怕是自己想多了。

听著這麼動人的話,看著她期盼的樣子,他的心變得好柔軟好柔軟。

輕輕地把她擁入懷,他無限溫柔地道。「傻瓜,不用去嘗試,因為你早已經在那里。」

一如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中什麼時候沒有了靈妃一樣,他也不知道她是在什麼時候悄然走進自己心里的。或許是在歷經了那麼多磨難後,也或許是在朝夕相對的柔情中、、、、、、

但無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他發現的時候,她就已經走進自己的心里,根深蒂固。

「什麼?」她的聲音極小,帶著一些不確定和深深地不可思議。

越是在乎,越是害怕。

她怕,怕他說的,不是自己想的。或許是自己想的,可在下一秒他就不承認了。

所以,她希望听到的是他的親口承諾。

「我說,你早已經在我的心里。」

他緊緊地擁抱住她,嗅著她的發香,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溫暖。

心中,漲得滿滿的。

這樣的感覺,真好!

能這樣擁著自己愛的女人,原來,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

他是何其幸運。

听他直白地說出口,翩翩感覺自己突然之間整個人變得輕飄飄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心中卻又異常的覺得踏實。若不是他把自己抱得這麼緊,她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會飛起來。

原來,你愛的人也愛著你,是這麼幸福,這麼滿足的事情。

因為有了所愛,有了牽絆,也因為被愛,生命才會豐富、完整。

幸福和甜蜜如潮水般席卷而來,她深深地嗅了一下他身上的梅香。「夫君,你再說一遍好嗎?我想听。」

他溫柔的輕笑,如她所願。「好。我說,我的心里再沒有別人,有的只是你。在我自己都還沒有發覺的時候,你早已經在我的心里。」

原來,情話,听一千遍一萬遍也不會厭倦。

她的嘴角續起幸福滿足的笑容。「夫君。」

「恩?」他緊緊地擁著她,細細地品味這種心靈相屬的幸福感。

「你能不能再說一次?」她說。

「呃!」他放開擁著她的手,不解地看著她。「娘子?」

他都說了兩邊了,還說的那麼詳細,她不可能沒有听清楚啊。

她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嬌羞道。「我想一直听你這麼說下去。」

這種幸福得冒泡泡的感覺,她想一直抓住。

他突然懂了她的想法,笑得好不滿足,俯身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地道。「我們,可是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說呢。」

他的氣息徘徊在她的耳邊,叨擾得她癢癢的、麻麻的。

一輩子嗎?!

這話她愛極了,比什麼情話都好听。進了廂房,看見紫凝、映月和映雪他們正在整理燻好的床鋪。

三人見他們進來,趕緊見禮。

「王爺、小姐,需要用些夜宵嗎?」。紫凝問道。

「娘子餓嗎?」。夏傾城溫柔地問。

翩翩還沉靜在兩人剛才在院中相互訴說情長的喜悅中,被他這麼一問,微微拉回自己的心神。

「我不餓,夫君呢?」

看她到現在還有些飄忽,沒回過神來,他輕笑,對紫凝吩咐道。「我們都不餓,這夜宵就不用了。」

說完,抬腳轉身準備往外走。

見他要走,翩翩趕緊拉住他的袖子。

他不解地回頭看著她。「怎麼了?」

翩翩看著自己無意識中拉住他衣袖的手,趕緊收回。抬頭看著他和紫凝三人疑惑不解的眼神,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總不至于直接給他說自己是因為他剛才的那些話,舍不得他離開自己的視線吧。

在四人的注視下,她只得硬著頭問。「夫君不是說今晚要賞梅嗎?」。

其實,她真正想問的是,他要去哪里。

難不成,這梅園就她一個人住?因為沒有白玉床,所以今夜他們不用同床,他要睡別的廂房?

「賞梅?」他的確是那麼交代的。

可這梅剛才他們在院子中不是賞了嗎?

也好像是沒有,剛才他們都忙著說話,還真沒有時間多看那滿園的梅花一眼。

「恩。」她輕點一下頭。

就是不想他離開自己視線,就是想賴著他。

最起碼,在自己現在的這種心境下,她想呆在他的身邊,讓那種幸福甜蜜的感覺一直延續。

「娘子還想賞梅哦,那為夫一定陪你。只是先容我去洗澡換了這身衣服。」這衣服今夜經過打斗,又加之後來靈妃的撕抓,他是一刻也不想多穿。

「洗澡!」原來他是要去洗澡啊。

想著他身上帶有靈妃的脂粉味,她一刻也不願忍受地趕緊推著他。「那你快去。」

他好笑地看著她‘迫不及待’的趕人,莞爾一笑。

他還以為她剛才那麼抓住自己的衣袖,是因為不舍得和他分開呢!

「娘子?」他拉住她正推著自己的小手。

「恩?」她停下推他的動作,抬頭,不解地看著他。

他很認真地盯著她困惑的小臉,神態嚴肅認真地問。「你要不要也和我一起洗?」

轟!翩翩感覺自己突然腦充血,臉上頃刻間爆紅。

夏傾城看著她突然變得紅通通的臉,心情大好,轉個身,大笑著出了門。

翩翩不可思議地盯著他在門邊消受的身影,撫住自己的雙頰,盡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

感情他這是在逗弄著她尋開心呢!

她以前怎麼從來沒有發現他也有這麼惡劣的一面呢!

轉身,看著身後掩嘴輕笑的三人,她的臉更紅了。「笑什麼笑?!你們的床鋪鋪號了?」

見她惱羞成怒,三人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口同聲道。「回稟王妃,我們已經鋪好了。」

翩翩無奈地看了一眼三人,暗自仰天長嘆。

是不是她平時太縱容她們了,所以使得現在映月和映雪也不再如之前那樣注重尊卑,相反的,還偶爾跟著紫凝一起對她笑鬧一下。

「你們啊!都被紫凝給帶壞了。」她無奈地說道。走到軟榻上坐下,接過映月遞過來的水袋放在腳上。

「我們哪有。」三人又是一口同聲。

她好笑地看著她們。「你們三人可是越來越有默契了。」

三人相視而笑,她們也是那麼覺得的。

「小姐,怎麼你和王爺還要賞梅呢?這大晚上的就算掌燈看,也不見得能看得清楚。而且天還這麼冷,你們剛才已經在院子里站了好一會兒,你現在這身子骨這麼弱,要是凍病了怎麼辦!」紫凝為她倒了一杯熱茶。

翩翩接過,搪塞道。「這不是想著晚上看有意境嘛。」

紫凝不贊同地道。「這麼冷的天,能有什麼意境。」

翩翩嘿嘿傻笑,也不知道怎麼給她說,索性就閉嘴。

紫凝見她不回話,雙眼微微眯起。「我說小姐,剛才你和王爺在院子中那麼久,難道這梅還沒有賞夠?」

映月和映雪無語地搖頭。這紫凝有時候吧就是根直腸子,你說這兩個主子之間的事就算她再關心,能這麼問嘛。更何況明白點的都知道,這賞梅什麼的是假,主子們培養感情才是真的。王妃之所以還會想繼續賞梅,八成是對剛才和王爺在院中的兩人獨處意猶未盡。

可偏偏她不懂,還真當主子們大晚上的喜歡在院子里吹寒風。

翩翩無語問天,只能看著這個一直跟著自己,最關心自己的人。「紫凝啊!這賞梅是真的需要意境的,以後呢,你就會明白了。」

她也只能說到這個地步了,她若還不明白,她也沒辦法。這種事情,等紫凝以後有了自己的意中人就會明白了。

「小姐、、、、、」紫凝還想繼續說。

「紫凝,你快來,幫襯著看一下火盆里的火。」映月喊道。

紫凝一邊走過去,一邊想著,映月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她自己連看火都不會。

翩翩極度無語,以前她怎麼就沒發現紫凝這麼笨呢,就連這映雪和映月都看得清楚明白的事,她還是沒看破,以後得重點好好培養培養。

不過,這種東西能培養得出來嗎?

最好還是讓她自己好好去經歷經歷。

這麼想著,她看了一下房里的三人,突然覺得她們都不小了,是到了適婚年齡了。

「紫凝、映雪、映月,你們心里可有自己喜歡的人?」她托著腮問。

三人齊刷刷地看向她,不解她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沒有。」不解歸不解,不過既然主子這麼問,她們三個還是必須得回答的。

翩翩點了一下頭。「那我讓王爺給你們三人指婚可好。」

三人的臉色突地變得扭曲,就不明白她們王妃這好好的,怎麼突然會心血來潮把心思放到她們的婚姻大事上。

翩翩看著她們,循循教導。「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們也不小了。你們若看中了哪家公子少爺,也別不好意思,我讓王爺給你們做個主,不能委屈了你們。」

「王妃,我們都沒有看中誰,而且也沒想過要嫁人。」映月連忙為她們三人表明心跡。

「沒有嗎?我也不舍得你們嫁出去。」翩翩看了紫凝一眼。

紫凝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不知道她家小姐會在自己的身上打什麼主意。

「紫凝,我看秦白就很不錯,要不你考慮考慮。」俗話說肥水不落外人田,夏傾城也沒把秦白當一般下人看待。以秦白的能力和在府中的地位,若紫凝能嫁給他,也不委屈。

「小姐!」紫凝狠狠跺腳,面上緋紅。

翩翩看著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就覺得秦白挺不錯的。」

紫凝正要回話,忽听夏傾城的聲音自門口處傳來。「秦白怎麼不錯了?」

四人齊齊看去,只見他身著雪白的披風,帽子處瓖了一圈罕見的白狐毛,里面換了一身月牙白的長袍,長發不再一絲不苟地束起,而是隨意分成兩組披散在胸前。

那美輪美奐,彷如踏雪乘風而來的身姿風華絕代,迷惑了四人的眼。

他嘴角含笑,走到翩翩的面前,親自為她合上微張的小嘴。「娘子,小心些,你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呃!翩翩趕緊伸手去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什麼也沒有,才發現自己被騙了。

听到紫凝三人傳來的低低笑聲,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他也不惱,淺笑依舊。

「剛才進來的時候,發現外面現在冷得特別厲害,寒風刺骨,要不,今夜就不賞梅了吧。明日看也是一樣的。」他對她說道。

「好。」本來這賞梅也就是她臨時說的一個借口,只要有他陪著,做什麼都可以。

她還懷疑,有他在身邊,她是不是真的能有心思去賞梅呢?

映月心思靈活地看了一眼兩位主子,說道。「王爺、王妃,夜已深沉,你們還是早些歇息吧。」

夏傾城點了一下頭。「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是。」

見三人退下,夏傾城看著翩翩,見她的頭垂得越來越低,嘴角不由裂開一個笑痕。

「娘子?」

「恩?」她依然沒有抬頭。

「這地上有銀票嗎?」。他問。

「什麼?」她總算是抬起頭來看著他。

「若不是有銀票,你怎麼一直垂著頭呢?」他好笑地看著她。

她的臉上微紅。「我這不是脖子有些不舒服嘛。」

她可不好意思說自己剛才是想起了在皇宮的那一夜他們之間發生的那些旖旎的事。

「脖子怎麼會不舒服呢?」本要逗弄她的想法退去,他的神情間全是擔憂。

「沒事,大概是你沒回來的時候我歇息了片刻,睡姿上有些不正確。」她胡亂說道。

見他還想再問,她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今日拜師的時候,師傅不是給了一顆補藥給我作為拜師的禮物嘛,他說我現在身子虛弱,怕會虛不受補,我去拿來給你吃了。」

他按住她要起身的動作。「既然是師傅給你的,你就留著等身子好些再吃,別給我了。」

既然是補身子的藥,留給她吃更好。

「我這身子要好起來也需要些時日,我們過兩日就要去玉龍雪山了,你吃了,好好補補,才有足夠的精力帶我上去。」她分析道。「就算是我好的時候也沒有那能力不依附你爬上雪山,更何況是現在我這樣的情況。你若不調理好自己的身體,我找誰依靠去。」

雖然想把補藥留給她補身子,可想想她說的也有道理。

他現在若把這個補藥吃了,增強自己的體能,安然的帶她上玉龍雪山取得白玉蓮解了她的毒,到時候回來,要多少補藥他都可以給她找來。

見他總算是沒有再反對,她起身去翻出箱子里董宣給的盒子。

這東西她沒有打開看過,現在也是直接交給他。

夏傾城接過,見她去給自己倒熱水,輕笑著打開這小盒子,里面是一顆小指尖大小的藥丸。

吃藥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的事,也無需用水送服,他拿起藥丸,直接放進了嘴里。

她倒水回來,見他已經吃了,笑著道。「怎的也不等我回來看看就吃了呢!」

他接過她手里的水,發現不冷不熱,剛好適合入口。

輕抿了兩口,他溫柔地看著她。「娘子沒有看過盒子里的藥丸嗎?」。

她搖了一下頭。「我都還沒打開過盒子,只是品茗的時候听師傅說里面是一顆藥丸,用水送服即可。他還說,若我現在的身子不適合用,干脆就給你吃,免得浪費了。」

「這樣啊!」他沉吟道。「這也沒有什麼,師傅這人信得過,他給的絕對是好東西,不會害我們的。」

要是這東西不是董宣給的,他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吃進了肚子里。

最起碼也得請人來驗一驗,確定無礙才會使用。

想著他說的話在理,她也就沒再為這事糾結。

「娘子,這夜已深沉,我們早些歇息吧。」他說道。

她輕輕點首,任由他將自己帶到床邊,為她退了披風。

見他去熄燈,她趕緊鑽進被窩,感覺到還殘留些微剛才紫凝她們燻熱過的余溫。

夏傾城熄了燈,躺倒床上,雙手自然地把她圈到懷里。

感覺到她的身子有點僵硬,帶著輕微的緊張,他輕聲說了一句讓她安心的話。「閉上眼楮,睡覺。」

因他的這句話,她緊繃的身子慢慢放松下來,卻也有些懊惱。猜測著,是不是因為自己的魅力不夠,所以他才沒有對她滋生什麼想法。

在這方面毫無經驗的夏傾城壓根不知道她現在了無睡意,心中正七上八下地質疑自己的魅力。

他只是單純的摟著她,閉著眼準備進入夢鄉。

在他的想法里,她現在身中劇毒,身子羸弱,自己若真對她怎麼樣,是很不應該的。

抱住她的雙手漸漸松弛下來,勞累了一天,他的體力實在是支撐不了,很快的感覺睡意襲來。

------題外話------

非常感謝leier2120036親的五朵花花和戀せ傾城的兩朵花花,撲到,抱住,熊麼麼,嘿嘿,謝謝親們的支持。在這里初初也說明一下,我能接受別人正確的指點出自己的不足之處,但是拒絕惡意的毀謗,若遇見,一定會栓了的,請大家諒解。人是百種,不喜歡、不滿意都是正常的,因為大家想法不一樣,可是無理的就不能接受了。還有,男主不是月復黑、狠絕型,所以,所作所為那要根據他的性格,不能出入太大,希望大家多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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