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了兩日,翩翩嗜睡的喜好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
大多數的時間她都是處于睡眠狀態,就算是人又醒著的時候,也是呆著三分清醒,七分睡意,一副蒙蒙濃濃的狀態。
這無疑的讓玉寒天更是擔憂。
今日,他特地召見了年國昌,問了有關于翩翩病情的問題。又就在江湖名醫中月兌穎而出的董宣和姜娘的事情就行了盤問。
「回皇上,這兩日臣命人暗中監視他們,發現這兩人並無異樣。」說到這里,年國昌猶豫了一下,話鋒轉動。「只是這時日畢竟尚淺,臣還得再需要一些時間。」
「她這情況,哪還有時間。你之前不也說,她的脈象是越來越雜亂了嗎?!」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對于她的病情,他的心中總是覺得很煩躁不安。
「皇兄,你這是關心則亂、」坐在一旁的玉寒宣出言道。「我可是听說這懷孕的女人是很愛困的。依我之見,她這所有的一切反應都是正常的。」
其實,他心中也不安的,但為了寬玉寒天的心,他只能這麼說道。
「那你又听過懷孕的女人的脈象會這樣雜亂無章的嗎?」。玉寒天斜著眼楮瞟了他一眼。
「這、、、、、、」一句話,問得玉寒宣頓時啞口無言。
「年國昌,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盡快查處他們的身份。」玉寒天無比嚴肅地盯著年國昌。
「是,臣遵旨。」年國昌的心中是十分的不安的,可終究不敢表現出來。
「皇弟,你盡快和清然取得聯系,讓她的動作快一點。」這看人總有走眼的時候,但真相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所以,更多的,他是在等。
只是他擔心,等到清然的消息來的時候,這時間已經晚了。
「臣弟明白。」玉寒宣點了一下頭。「那麼臣弟就先行告退了。」
「嗯。」玉寒天對著他揮揮手。
「那臣也告退。」年國昌說道。
這次,玉寒天不語,卻點了一下頭以示同意。
珠海內。
紫凝一邊煮著晚膳,一邊在嘆氣,神情很是落寞。
人家都說,有愛滋潤著的女人是很幸福的,可只要一想到她家小姐,她就開心不起來。
秦白抱著材火進入廚房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她一副精力不集中,差點被材火給躺著的樣子。
「唔!」紫凝趕緊丟開手里的材火,拿起被燙著的手指在嘴里吮吸著。
好在她一發現手刺疼就清醒了過來,要不這手準會被燒傷的。
「有沒有燙著?」秦白趕緊丟下手里的材火,走到她的身邊,牽起她的手,就著被燙的地方給她吹氣。
「我還好!」紫凝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只是臉上一片緋紅,無限嬌羞。
「你這是怎麼了?做飯也會走神,這要是燒著了那可怎麼辦。」他擔憂地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這人是有知覺的,我被疼著,自然是會回神的。」見他這麼關心自己,她心中覺得暖暖的。
「燙著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不贊同地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想得那麼入神,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我在想我家小姐。」提起自家小姐,她心里就泛酸,那股難過勁兒啊還真的是無法形容。
「王妃?!」
「嗯,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你不知道,除了上次我家小家被黑衣人擄走的那次,我就從來沒有和她分開過這麼長的時間的。」提起她,紫凝覺得自己的鼻子都開始泛酸了。「你不知道,我真的很想念她。」
「雖說不是呢?我也很想念她!」說話的人只見是剛自門外走進來的琳兒。
「琳兒小姐。」紫凝喚道,並同時快速地自秦白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欲蓋彌彰地趕緊藏于袖中。
「我這是來看看你晚膳煮好了沒,我餓得慌。」琳兒看著紫凝,曉得別具深意。
這丫頭,竟然當她是睜眼的瞎子,還真以為她沒有看見呢?
她只是不想點破而已。
「就快好了!紫凝小姐,你再等一會兒,很快就可以開飯了。」紫凝說道。
「那就好。嘿嘿,最近我好像餓得比較快!」其實真的不怪她,這幾日紫凝做的飯菜都略顯得清淡了,害得她總是餓得快。
「也還好。」紫凝笑笑,安慰她。「反正你是怎麼吃都不會胖。」
「那是當然,我師娘說我沒什麼值得自豪的,唯一可以用來炫耀的就是我這怎麼吃都苗天的身材了。」琳兒大言不慚地道。
「呵呵!」
秦白和紫凝兩人站在一旁看著她那神氣的樣子傻笑。
琳兒也不介意,只听她問著秦白。「秦白,今日可有收到我師傅他們的飛鴿傳書?」
也不知道他們能讓玉寒天相信了不的,這越晚進宮,她就越擔心翩翩現在的情況。
「今日,我拾材火去了。去取飛過傳書的事情,是又夜公子去做的。」秦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想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已經回來了。要不,你去他房里找找他。」
「也好,那我就去找他問問,看今日師傅他們說了什麼;再問問看傾城哥哥現在的病情怎麼樣了。」這董宣和姜娘說的時日馬上就要到了,怎麼還不見他有半點反應呢!
真是讓人無比的打擔心!
「嗯,好的。我一會兒弄好了晚膳就去叫你們。」紫凝很早以前就明白了琳兒的心思,又覺得夜無痕人不錯,是以,很簡單地覺得,他們兩人若是能走到一起,那也絕對是一樁美事,能成就一段佳話。
「嗯,那好,我去了。」走了沒兩步,只見她突然回神,目光掃過紫凝,最後落在秦白的身上。「其實吧,我還是很識相的。哈哈!」
只听她帶著清脆的笑聲,離開了這間茅草屋,往夏傾城的房間而去。
秦白和紫凝兩人因為她的話,雙雙極有默契地互看一眼,都有些不自在。
琳兒來到夏傾城的門前,就聞到一股很濃郁的藥味。這股藥味讓她的不由地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深感無奈。
只見她抬起手,輕輕地敲了一下門,心中暗自猜測︰也不知道這傾城哥哥泡完了藥澡沒有。她一個女兒家,若就這麼擅自闖入,看見了男人的,那就不好了。
「誰啊?」
只听門內傳來夜無痕的聲音。
听到他的聲音,琳兒覺得自己的心髒不自覺地跳慢了一拍,整個人突然覺得全身發熱。
「是我!」她的聲音低低地,帶著女子所特有的嬌媚。
那是連她自己都不自知的。
「是琳兒嗎?」。夜無痕問。
紫凝楞了片刻,心中黯然︰這山上就兩個女人,除了紫凝,就只有她了。而他們兩人的聲音相差又蠻大,他居然問自己是誰,這不是存心想讓她傷心嘛!
「嗯,是,我。」心中雖有不快,但她還是加大了聲音回答他。
「等會兒,我再給傾城穿衣服呢!」只听夜無痕扯著嗓子說道。
「哦,好。」听了他的話,琳兒心中噓了一口氣。
看來,這傾城哥哥是已經泡好了藥澡了,等會兒,她進去也無需覺得羞澀。
她站在門外等了片刻,才見夜無痕來應門。
「有什麼事?」夜無痕一邊轉身回屋里,一邊問著跟在身後進屋的她。
「呃!也沒什麼,我就是來看看傾城哥哥,還有問問師傅他們那邊的情況。他們都進去年府那麼多天了,我很是擔心。」雖然明知道他們二人武力高強,可她這做徒弟的還是會擔心。
「放心,你師傅、師娘那又豈是一般人動得了的!你啊,也不要瞎擔心了。」夜無痕的這話雖然有給她寬心的意圖,但說的卻也是大實話。
「你不懂。他們再怎麼厲害,可凡是、、、、、、」琳兒看了看他的背影,忽地住了口。
她的心中對這些不好的話還是很忌諱的。
走在前面的夜無痕一直沒有回頭,她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只是低低地說了一句。「反正,我就是很擔心他們。」
「我都說你是瞎操心。你啊,只要吃好睡好,不要讓他們為你擔心,這就已經很不錯了。」話落,他轉過身,懶洋洋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雖然這地方不咋地,可因為竹子很多的緣故,秦白利用這竹海里的主子做了很多實用的東西。
其中,這竹椅子就是當中的一項。
「你啊!不懂。」她努努嘴說道。
「是你想多了。」
琳兒不想和他繼續爭論這個話題,逐將話鋒一轉,問道。「那麼傾城哥哥的病情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就你看見的這樣唄,不好也不壞,依然沒有要清醒的狀態。」他的視線帶著她的,移向床上的夏傾城。
「他、、、、、、不會就這樣昏睡一輩子了吧?」琳兒很是擔心地問。
這泡藥澡的時間都快要結束了,他卻連一點起色也沒有,著實讓人很是擔憂他會就此昏睡一輩子。
一輩子!
想到這里,琳兒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那是多麼漫長的歲月。對他,對翩翩來說,都是很殘酷的。
「不知道。」夜無痕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疲憊,眉宇間竟是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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