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柔淡淡揚起帽子,眉梢之間有幾分平靜,又站起,要去抱街上的美枝,輕聲哄她,「媽咪很快就會倒回來。」
窸窣的腳步聲驚擾了正在驚呆的美枝,美枝揮舞著小手砸向她的玉臂,「我不認識你。」雖然美枝的眼楮看不到她,但是一听她的聲音就能听出是誰了。
「別踫她。」幽茗咬牙切齒的彎腰抱起美枝,尖聲如一把利劍劃破了長空。「她是我的女兒,你不準踫她一根汗毛。」
「小寶貝都是媽咪不好,只顧追著叔叔,走,媽咪這就帶你去見爹地,想不想吃爹地做的菜?爹地承認會做哦,不過下次有空就做。」看見美枝伸手觸踫陽光,她就不爭氣的泣不成聲了。一瘸一拐的抱著她,時不時的用暖暖的臉頰磨蹭她的小臉,遠離那個「瘟疫」。
「小寶貝最喜歡爹地做的菜了。」這個傻寶貝還沒吃她爹地做的菜就這樣懂事的說了,美枝的驚恐隨媽咪的威嚴而消失。
幽靈的臉上神色閃過一抹愧疚,以後要多補償女兒,她欠女兒的太多,先是留不住楊雁飛的心,現在她的眼楮失明了,她也無能為力。「寶貝不哭了哦,媽咪發誓下次再也不這樣了。」
發誓,幽靈想著,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誓言吧,或許因為年輕,誓言雖美,卻曇花一現吧。
袁年光已經走得遠遠的,幽靈的面上滿是憂郁,「他生氣了?」
「小寶貝不怪媽咪,媽咪肯定有急事才想追上叔叔的。」少頃,美枝撇起紅唇,眼淚卻已經不控制的落到她的緊握的小拳頭。
「好,小寶貝最懂事了。」她的淚大片大片的涌入眼眶外。所有的喧囂,刺耳的車鳴聲,音響聲混雜一起,讓她的心很亂很亂。
她的心窩一縮,她想到那日在墓地上見的琉璃玫瑰花,那琉璃花瓣嵌在一捧菊花的中央。途中隱約听有人說有個英俊的小伙子出挺高的價錢買下那塊地,誰都知道現在的地價那個貴啊,定是豪門公子干的事,而很奇怪的是墓碑沒有名字和其它,這樣哪是對去世的人尊重呢?可是墓碑上竟會有一抹紅色的印記,也就是手指的印跡,這是那個出高價買那塊地的人太懷念去世的那個人而刻意弄上去的嗎?還有那捧菊花,還有那墓碑周圍幾乎沒有雜草,這肯定有人費心的鏟除掉了。材質堅固的花崗岩是印度紅,象征高貴,華麗、火紅的年華。那個去世的人的身份定然是豪門的公子或哪個公主。
「媽咪,叔叔會不會在那里呀。」這個小鬼,平日里袁年光要抱抱她,她都避而不見,今天卻主動告訴他在哪里。真是怪了。
袁年光那結實又光滑的肌膚在淡淡清涼的微風里將嬌小的她拋到床上,健壯的身子抵著妖嬈的女人的身子,「你要是不說出原因,今晚你就在這邊過。」
幽靈看著手機上的視頻,頓時手里的瓷杯摔得粉碎,這剛買的瓷杯,那上面的兩個可愛的人牽著手,而現在什麼都碎了。
「媽咪,那是誰啊?」小寶貝被幽靈的手給扯到一邊,她的手正在遮住美枝的眼楮,「對不起寶貝,我忘了你已經看不見了。媽咪不是故意的。」嚇得她一身的冷汗,還好剛剛那個惡毒的女人沒對她做什麼,幽靈撫模著她的小臉。
手機視頻是她無意打開的,她忘了這是袁年光的手機了,視頻上的他把木染攏進他的溫暖的懷里,摘下墨鏡。「我再說一遍,你到底是不是明珠?為什麼她的優點都在你這里體現出來了?連朱砂痣都一樣。」
如果她不是,為什麼她的胸口下有一顆似紅豆的東東,如果是,為什麼她不反抗他的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