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機廳的咖啡廳。
「木染,我勸你還是回去吧,你這樣一聲不吭的就去國外了,你媽該多著急,還有年光他會發瘋一樣的找你。難道你到現在都還沒原諒他嗎?」。李易的聲音很低很低,似乎在跟她說悄悄話。
「你啊,應該知道幽靈才是被傷害者,你不該來這邊的,是不是袁年光讓你來的?」她警惕的神情有些讓人意外。
「不是!正是因為幽靈,我才來這里找你,你知道幽靈她喜歡跟你玩,你要是去了國外,她還不得孤單死。」他的神情有些迷茫。搖搖頭,「你們倆都完了!」
「李易,你知道嗎?當那天我一個人騎自行車去郊外有多麼的高興,我有多久沒那樣自由自在的過著一天沒有他袁年光的日子了,即使我不能和最愛的男人一起玩。可是當我在墓地上望著墓碑上的字,我就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就算有個男人幫我扛著,我都喘不過氣,我想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他應該和惜柔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而我只不過是個路人。」她似乎都知道了。
「可是當我曾經看著惜柔的肚子那麼大,我就恨我自己,我就忍不住的跟他吵起來,你不知道我們吵起來的時候有多凶,那樣子就像我當初得抑郁癥一樣的厲害,渾渾噩噩的過每一天,只有當我去代言和拍戲的時候我才能找回我自己。而惜柔不同,她雖然對我不好,可是她卻在他面前很溫順,甚至讓別人都覺得她對他很體貼。我不會再回來,等我有天發現我不會再對他發脾氣了,我就回來,換句話說,等有一天我不在乎他,我就回來這里。」往四周看看,他還沒有來。
「木染,你听我說,你們的情況很特殊,年光他並非是個成熟的男人,而且他一直都舍不得你,你沒發覺嗎?如果換做是何初願,我敢保證你們不會吵起來,因為初願他的克制力很厲害啊,你看啊,櫻筍雖然不是很喜歡他,可他照樣愛著她,從沒恨過她。」
「小姐,該上飛機了。」李叔叔拖著行李,曾經那個愛說愛笑的木染真的變了!
「李易,我不相信他會在乎我,他只是在……」……
袁年光在走廊上走來走去,「曉離你總算來了,幫我開開門吧,昨晚忘記帶鑰匙回去了,好歹你這里有一把。」一張望,平日里那個來得最早的女人,今天怎麼還沒來?這都超時了,超了那麼多分鐘,在干嘛?她不想要她這份工作了?!她明知道遲到一分鐘就等著被炒魷魚。
「今天是大賽的第一天,您還是去一趟吧。」她深知夫人的用心良苦,她一定要說服他。「您要是去了,她們會更有勁的展現她們的優點。」
「你的嘴巴比她的甜多了,可是帶點阿諛奉承的味道,下次別讓我听到了。」定然是昨晚把木染嚇壞了,其實他自己都被嚇倒了,還好她懷孕的事情是假的。可是她竟然說他才是最會演戲的人。
演戲,哼,她何嘗不是在演戲。
打開休息室的門,用手推了一下惜柔,「惜柔,今天怎麼大駕光臨啊?現在肚子還痛嗎?難怪這休息室的門反鎖了。」
惜柔嬌柔的用手指點著他的胸膛,畫著圈圈,依偎在他的懷抱里,「還是很痛啊。怎麼辦?要不我們去開、房。」
「好啊,我們去開、房,不過今天要去看看那些新來的來比賽的女人,我得看看她們的表現,今天你就乖乖的在我的酒店呆著,放心,沒有任何人來騷擾你。今晚你就一個人睡吧。我下班太晚了,要是去了會驚擾到你。」他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著。
她的臉刷的就蒼白了,好像臨死之前的掙扎。
「年光,伯母都說了,她說我老是不陪陪你,不幫幫你,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惜柔搖著他的雙臂,撒嬌著。「好不好嘛?」
「今天真的不行,而且你知道我從來不和任何人開、房,甚至睡在一起,你知道的。」他甩開她的手臂,心想著那個女人怎麼還沒來公司,木染不知道今天她即將面對新女星的競爭嗎?她一早去干嘛了?
「袁年光,我上輩子欠了你什麼,這輩子你要這樣對我,伯父伯母都等著我們結婚,然後我生孩子,你竟敢違背伯父伯母的意思。」
「惜柔,就算你願意又能怎麼樣,來去本不由人。就算失去那些我也毫不在乎。」他現在無心跟她再多說幾句,木染憑空消失到底想做什麼?
「李易,你送惜小姐到木夫人那里,我要去何初願那里。等會兒在機場會合。」年光分辨不出木染所做的真真假假了,他才知道這世上不會有個人傻傻的永遠等著他。
惜柔獨自一人坐車回去,不理李易。
「李易,你去叫幽靈到我們以前曾經去過的那個機場,我在候機室里等她,記得叫上李櫻筍。」那飽滿的額頭已滿是汗珠。
在機場。
年光拖著行李箱,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穿梭,尋找那嬌影。
他一定要找到她,她和明珠太像了,他見到她就會可以解了一點相思苦。
可是詢問了很多人,就是沒有找到她的蹤影。
「少爺,對不起,找不到。」李易沒想到木染真的狠心離開了,連去哪里都沒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