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我是她男友,她怎麼樣了?礙不礙事?」心情是有多急迫,他從來沒有感覺過,也沒有想到一直扮演黑臉的他,如今自己會這樣的心急,心急到自己快要窒息了,這個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
「她已經懷孕一個月了,懷孕初期理應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真不知你這男友是怎麼照顧她的,年輕人,還是自持的好。」醫生的話語中略帶批評之意,季莫淵也只是同意的點了點頭,目送醫生離開,而身旁的那些警察,獄警也從未離開。
「警察,若言她現在這樣,是不是暫且不用回牢中了?」
「沒錯,陳小姐懷孕期間是不用回去的,這也是法律比較人性的地方,陳小姐直至生下孩子一個月後,回到獄中補回刑期,可中間這段時間,陳小姐還需有要在特定的地點,需要專門的人員把守才行,家屬有專門的探視時間,具體地點,還需過段時間會告知陳小姐的家屬。」
得知她目前還不用回到那個鬼地方,季莫淵算是長出了一個口氣。
卻也還是無法真正放下心來。
這時,他的手機卻很不是時候的響了起來,也很不是時機的看到屏幕上顯示著比較敏感的兩個字,若言。
他馬上按下通話鍵,就是不想這敏感兩個字被身旁的一幫警察發現,他可謂是捏了一把汗。
「有事嗎?我在忙,目前無法回到公司,至于那個合約由你簽下就好。」對于電話那一頭的若言,他是答非所問,完全沒有心思去听若言要說什麼,回答後便馬上掛掉電話,隨即將手機關掉。
他則在醫院等待那個叫郁郁的丫頭醒來。
也不知道這一個月內是她的壓力太大,還是怎麼的,她今日的暈倒竟導致她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都不肯醒過來,直到第二天的凌晨,她的眼皮才肯慢慢的睜開。
「病人醒過來了。」
听到護士小聲匯報道她的情況,季莫淵看了看這一幫警察中的頭頭,在看到那人默認的點了點頭,他方可站起身,溜到有她的病房內。
當季莫淵打開病房門後,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睜大眼楮,迷離的看著他的她,那種眼神令他震撼,看不清她的那種眼神要傳遞給他什麼,只是覺得,由心的被震到的。
「我怎麼感覺,我要死了?」
「死?」她勉強的撐起自己已經乏累的很的身子,半躺半坐著,爭取與他的眼神對視,在他的話語以及眼神中,她看得出,他想問她為什麼要這麼想。
「不知道,只是感覺,看著護士來來回回不下十遍,感覺外面人多到讓人感覺很有壓力,難道不是因為我快死了?」
「或許吧,醫生說了,你的肚子里有個什麼東西,事情很嚴重,而你病房外的人確實是多,但你想多了,外面的人可不是因為知道你病中要送你走一程的,都是些與你朝夕相處的獄警們。」
肚子里有個東西?她果然快死了。
她癱在床上,季莫淵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看著被壞了的她,心里不知道什麼感覺,想笑,還對她有些愧疚在里面笑不出來,還不知道要怎麼告訴她其實沒事,只是懷孕而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