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絲凌亂,脖頸的青紫吻痕根本遮掩不住。
有路過的人議論紛紛。
也有散步的爺爺女乃女乃經過,好心上前用憐惜的語氣詢問,「姑娘,發生什麼事了啊?要不要阿姨幫你報警?」
顧晴微蹙眉,失去了隱形眼鏡,她不太看清這位聲音和藹的女乃女乃長什麼樣子,她輕輕搖了搖頭,「謝謝阿姨,不用了,我沒事……」
顧晴深深欠了欠身感謝。
報警?她要怎麼報警?說自己的親生媽媽以死相逼讓她去出賣身體嗎?
多麼荒誕可笑……
幸好,幸好她還完整的是她自己……
她沒有回去繼父的家里,也無法回去學校宿舍,只能去了一個報社實習認識的朋友那兒。
孟迪家里的鑰匙會藏在門外的腳墊下,孟迪可能沒在家,鑰匙還在腳墊底下放著。
她進了自己總住的那個小房間,漆黑中她更看不清什麼,腳下絆倒什麼,嘶地一疼,她沒理會,模著牆壁找到開關。
進去浴室放了洗澡水,月兌下衣服,將自己泡在里面。
抱著膝蓋坐在溫熱的水中,頭低下去,閉著眼不敢看自己青紫交加的身體,仿佛那個男人的手指,還噩夢般游走在她的身體上……
外面悄悄下起了小雨,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大酒店門前,有人為車內下來的男子恭敬撐傘,隨著男子修長雙腿邁向酒店,撐傘人問,「莫先生,是否執行郝氏地產?」
「兩天後吧。」
男子湛黑的雙眸直視酒店金碧輝煌的大堂,遲緩的語氣,吐出並不清晰的四個字。
顧晴一夜就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
脖頸有些冰冰涼的感覺,她揉了揉眼楮坐起身,薄被從身上滑下,她看到自己身上那些大小的曖昧吻痕上被涂了綠色的藥膏。
是孟迪幫她涂的?
孟迪是她實習的報社的副主編,顧晴在大學是新聞學專業,通過學姐的介紹在這家報社實習,孟迪和顧晴處得來,兩個人好的像親姐妹似的。
顧晴頭痛地起床。
孟迪的手提電腦放在餐桌上,一邊上網一邊嘴里吃著早餐,看到顧晴從浴室出來,笑得曖昧,「昨晚的男人好生猛啊……」
顧晴一怔。
孟迪見她這樣子就好笑,「你那個當兵的男朋友回來了?這一身痕跡好激烈啊,你不是很保守麼?說什麼要結婚才可以做那個事情……」
「……」
顧晴知道了,孟迪以為她和東方辰發生了什麼,顧晴沉默著,坐在餐桌前一言不發地吃早餐,卻是食不下咽。
「當兵的體力都驚人旺盛?」
顧晴听著孟迪的話,好像吃的不是早餐是黃連,苦的想掉眼淚。
今天是星期六,顧晴決定先回郝家一趟。
她無法繼續在那個家里住,一天都受不了。
………………
下了公車走了十幾分鐘,別墅前佣人開門,顧晴抿唇跑上樓,打開衣櫃,拿出行李箱,將衣服和日用品快速塞進去,拉上行李箱的拉鎖,提著便下樓。
她剛下樓,就看到對面的樓梯上趾高氣昂走下來的郝婷,帶著敵意的眼神射向她。
顧晴當做沒看見,提著行李箱蹙眉往外面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