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無雨,燥熱。
公交站牌下死氣沉沉,幾個等公交的男女一臉倦態。夜靈左手牽著我,右手拎著菜籃很悠閑地踱到了站牌下!四周迅速聚合無數美女,個個精神抖擻、如狼似虎的盯著那妖。
「這麼多人等公交呀!」夜靈不滿的看著旁人,一臉壞笑的報怨不已「不如我們飛回去吧!」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耐煩的爬上了剛剛駛過來的公交車!只見那些女生也爭搶著上了車,公交站旁頓時殺氣騰騰、血濺三尺!
「噗哧!」車門關上了,我被擠到了司機駕座旁!
「小姑娘,這樣的男朋友還真讓人受累呀!」
「大叔怎麼知道他是我男朋友?」
嘿嘿∼司機大叔得意的笑著示意我看後視鏡,原來那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我。
「現在的女孩子還真的很猛呀!」司機一個急剎車,女生們集體趁機揩油想往夜靈身上倒,那妖那受的了這般驚嚇,下意識的瞬間轉移!
「啊!」眾女只有尖叫著疊人牆的份了!
「下車!」驚魂未定的夜靈又突然出現在司機面前拉起我的手匆匆下車。
「你那樣突然出現把司機大叔嚇得不輕!」
「難道我沒被嚇倒嗎?」。夜靈不平的揮舞起菜籃,驀然發現菜葉都被擠爛了,就安靜了下來「對不起!」他的樣子像只受傷的小獸低著頭一臉被虐。
「沒事啦!家里還有肉,你不是最喜歡吃肉嗎?回去給你做紅燒肉!」某個沒人格的妖一听有肉吃眼楮里射出了萬丈光芒。
「影尤,買菜呀!」一個騎摩托車的中年大叔忽然停在了我面前,他是美美的爸爸,美美是單親家庭,她爸爸一個人供養她上學很辛苦,每天都騎摩托車去城郊的工地上班。
「恩,叔叔去上班嗎?」。
「不是的,美美生病了,我要去醫院照顧她!」
「生病?美美身體一向不是很好嗎?」。
「恩!自從她好朋友去世之後她整個人就變的恍惚不安,醫生說她只是受了些打擊也沒什麼大事。」那麼在乎友情的美美怎麼可能經受的起若可自殺的事實呢?恐怕只有我這個沒心沒肺的人才會這樣的冷漠吧!
「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好吧!」大叔雖然猶豫了下但還是同意了。于是又丟下夜靈一個人跨上摩托車走了!醫院里的味道很重,刺鼻。涼氣也重,傷身。
「影尤來了呀!」美美看見我來嚶嚶的哭了起來,她爸爸嘆了氣說要去打飯就離開了。「美美,你要是再哭我也想哭了!」
「我不哭!不哭!」美美用袖口擦掉淚水望著我很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
「這些天爸爸的頭發都白了好多!」美美幽幽地說著「都是我讓他操心了!」
「美美,你怎麼會病了呢?」
「那天去參加若可的葬禮,我听見了一個很奇怪的聲音,他說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先是若可,接著就會到我!」美美抽泣起來顫抖不止「我不怕死!我只怕丟下爸爸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好可憐!」
「美美!不會的!還有我呢!」我指向她的眉心化出一道光環封印了她關于若可和我的一切記憶,她閉上眼,淚水滑流無聲倒下。
「砰!」美美的爸爸打翻了飯盒驚愕的跪了下來「別傷害我女兒!我求求你別傷害我女兒!要是非要有人死就殺了我吧!」
「叔叔!美美已經不記得若可和我了,以後不要再提起我們,帶著她離開這座城市吧!」有風吹動我的裙擺,那些我們一起走過的歲月,那些點點滴滴,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來記念了!
沒人知道我的心有多疼,想著以前的種種就突然淚流滿面。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抱著腿發呆,這樣的我曾今一定讓你們很擔憂吧!
「韻心!」抬頭發現熟悉的身影,我擦掉淚水慢慢走了過去。在這里遇到真的很意外。
「是你!」韻心跌跌撞撞的自顧自的走著只隨便的應著我。
「怎麼?受傷了?又招惹誰了?還是誰又招惹你的精靈了?」
「我根本就沒踫到那個人!」韻心憤怒的瞪了我一眼走向了醉廳軒!沒有踫到?以韻心的能力如果都沒踫到就被傷成這樣恐怕那人的靈力遠在冷蠻星之上。
看著韻心進了醉廳軒那紅漆的木門我遲疑了下沒有進去,只呆呆的望著醉廳軒的木匾。這里有廖塵祭的氣味,我暫時不想見到他。于是坐在台階上等著韻心,我只想知道那個傷她的人是誰。
「影尤,你怎麼在這?」廖塵祭叼著煙從內閣踱了出來!
「我愛出現在哪就出現在哪!」我懶懶的欠身便準備離開。
「既然都來了何不請夏小姐進來坐坐?」聖七殤也在!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從同一個房間里出來不免讓人想入非非呀!
「夏小姐,七殤不知道你屢次來找塵祭是何企圖?」充滿恨意的眼神定在了我身上。
「韻心呢?」我冷冷的問著跨步進了內閣,只見韻心倒在了冰冷的地面。
「只是中了障氣之毒而已」廖塵祭說著便寵溺般的望著聖七殤「都怪他太淘氣」
「韻心小姐天生麗質難怪你為她神魂顛倒。」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哈哈…沒辦法!我就是喜歡女人」兩個變態!我冷冷的罵道背起韻就要離開。
「你還是把她放下吧!她受了很重的傷,再吃我幾味藥應該就沒事了」
可是…我掃了一眼聖七殤,他像只受了驚嚇的幼獸躲到了廖塵祭身後。
「七殤只是貪玩!不會真的殺了她的」
「我會殺了他的!竟敢不經過我的允許私自來找你!」這兩人什麼關系?
「你們兩個到底什麼關系?」我無奈的微閉眼放下了韻。
「影尤!你為我吃醋了嗎?」。某人眼中放射出火花!
「夏?影?尤?」聖七殤怒火中燒的甩出了藤鞭將我與韻緊緊地捆在一起而那個廖塵祭還在一邊干激動。
「過分!」我化出長刀一陣亂舞那銀發少年便被我逼到了牆腳,而韻心則被仍到了一邊。「影尤你好帥呀!」
「滾開!」我抬起右腳狠狠地踹開了抱住我左腳的廖。
「你怎麼這麼對人家!好狠的心!虧人家還給你玉蓮花!」
「你的玉蓮花他拿去救你的情敵了」
「多嘴!」我的長刀直直的指向聖器殤,他驚慌的又爬到了廖塵祭的身後躲著偷偷瞄我。「你怎麼對得起我!」某男做怨婦狀抽泣起來。
「不準哭!再哭把你們都砍了!」于是兩個人只好抱在一起發抖了。
收起長刀轉身離去,也是時候回去做飯了。
我推開房門,夜靈很安靜的睡在我床上。
微弱的鼻息,純潔的面龐。
我突然就鼻頭一酸慢慢地走了過去縮進了他的懷里,因為怕驚醒他,我的動作很輕。這個男人有時就像個孩子一般讓人忍不住的想心疼。
「回來了。」夜靈蹭著我的頭發輕柔的說著。
「你餓了吧!我去做飯!」
「不要!我不要你走,我想就這樣抱著你!」笨蛋,把頭深深的埋進他的懷里,真想好好的誰一覺。
「會唱歌嗎?」。我喃喃的問著,夜靈沒說話只是把我摟的更緊。
「你唱給我听嘛!」嬌嗔的在他懷里扭動著。
「恩,你乖乖的听話,我唱給你听」
雨色暗襲,擾人憐。
冷冷,輕煙。了無痕。
閑得紅塵,祭奈何。
風渡影殤,花鍍人。
淒淒慘慘,裙色鮮。
舊時何年知今日?
撩撥痴魂等幾生?
翩翩佳節,芊芊人。
尤記彼岸君不棄。
只是相識不相憶。
有淚結珠贈往生,他年莫忘今世人。
听說狐狸可以活很久,我想他唱的應該是很久的事了。只是好像說的人是他自己。
其實我知道是他間接殺了若可,對美美說了那一番話,可是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好怕失去他。好想自己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