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七殤,能聚集自然力量,听得懂鳥獸語言的靈力者。因此他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這些能猜透開頭和結局的人又從不相信這樣的事實也從不會主動吐露命運的安排。
舉著琉璃燈,輕踹七雨巷那扇泛著青色的石門,轟然一聲石門開了,只見一個絕色佳人站在我面前,冷若冰霜。
「聖公子在嗎?」。我舉起琉璃燈照耀著那張冷艷的面龐忽然發現有點眼熟「你不是聖七殤嗎?
「我就是聖七殤!」穿著漢代素色長裙,濃妝艷抹的女人緩緩開口道。
「哦!」對于變態的變態行為我應該習以為常。
「以為你不來了呢!」聖七殤將我領到石室的內間還為我沏了一杯花茶。還真把自己當女人了呀!只可惜那毒辣的眼神還沒變。
「我想知道還魂扣在哪里?」
「它很快就會回到你手里的!」聖愛七殤忽然又變得憂郁起來,眼中含淚的望著我「我漂亮嗎?」。
「啊?漂亮!「其實他女裝真的很漂亮。如果他去變性說不定還會被男人膜拜。恩恩~~自我麻痹中?他是漂亮的!
「我知道你喜歡夜靈!愛一個人是不管他的性別或是地位的,也許你們是敵人又或許你們是朋友。也許你們只是第一次相見,又或許你們形影不離的親近。喜歡就是喜歡。只是一瞬間喜歡便擴散開來成就了愛。」
「你喜歡廖塵祭嗎?」。
「不!我愛他!」七殤堅定的說著羞紅了臉「可是我們?」
「七殤!其實我知道廖塵祭他—小心!」我驚呼,和七殤一起撲倒,那光絲便直直的射進了我們身後的石壁中,我幻化出長刀緊緊地將其殤護在了身後。
「聖七殤!今天你的命我要定了!」韻心面無表情的出現在半空中舉著長矛,渾身糾纏著光絲。
「韻心,我知道你很在意聖七殤在醉廳軒暗算你的事—可是!」我收起長刀「他是無心的。」竟然學會了套用廖塵祭的台詞,小小鄙視下自己。
「你以為我是為了上次中了瘴氣之毒的事?你還真是蠢!」韻心左手撩撥起光絲,我竟被緊緊地捆綁住了動彈不得。
「看來還是要先解決掉你!」韻心的手越動越快而那些光絲也越纏越緊。
「影尤!影尤!」七殤似乎是被痛苦掙扎著的我嚇到了竟傻傻的向我走了過來。
「別過來!快跑!」纏繞我的光絲開始滲出血來卻又突然全部被收了回去。
「快走!」韻心的長矛刺進了自己的身體,她跪倒在地上嘴角的鮮血緩緩滴進泥土里。聖七殤趁機放出瘴氣與我逃出了七雨巷。
「你們逃不掉的!哼~」韻心遠遠地追著我們身上還在滴血,謊不擇路的跌進了池塘暫時躲過了她。
「你我分開走。」聖七殤面色蒼白的忽然推開我朝與我相反的方向跑去。
「不行,我必須和你在一起!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哼~就你?還是好好照顧自己吧!」已離我十米遠的七殤忽然慘慘地回過頭來接著說「也請幫我照顧我們家塵祭,讓他好好活著!」之後他便消失在了我的視線里。
強忍著疼痛在樹林深處四下尋找著七殤卻始終不見蹤影。我知道自然是他的依托,他一定會往森林跑的,可是我知道韻心怎麼可能不知道?于是更加焦急的尋找著。
「影—尤—我在這里!」
「七殤!」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淚如泉涌。他的身體已經被光絲貫穿素色的長裙染成了血紅。
「影尤,影尤幫幫我!我想去見塵祭!我好想見他」
「好!我帶你去!」
「影尤,我如果是女人他會不會喜歡我,我只要他喜歡我就好」
「其實不管你是男是女他都喜歡你!」
「恩!我知道!知道?」聖七殤慢慢蹭到我的懷里哭得像個孩子。
「七殤,我帶你去見他,現在就去!」
「不!不!我走不動了!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影尤,我把他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他!除了你我誰都不放心。」
「我不要!他是你的憑什麼要丟給我!」
「傻姐姐,我就要死了,你就答應我吧。你的夜靈是靠不住的!他遲早會殺了你!」
「七殤,沒人可以殺得了我!」
「那就好!」七殤好像也哭累了,倒在我的懷里慢慢的閉上了眼楮。
聖七殤死了,化成了一瓣花葉。我將花葉帶給廖塵祭時他哭了,他將花葉貼在唇邊只對我說了聲謝謝便服毒自盡了。
也許世間上的情愛大抵如此。那些浮夸只是假象,只有生死相隨的淡然才是一生的歸宿。
「尤兒,你怎麼了?」夜靈系著圍裙拿著鍋鏟從廚房探出頭來,見我一身是血他嚇壞了,急匆匆的跑過來檢查我的傷口。
「你一直都在家嗎?」。我吸了吸鼻子輕聲的問著,他卻只是罵我太笨受了傷。
「你回答我好嗎?夜靈!我的?夜靈!」終于忍不住江河絕提了。
「恩,我今天一直在家里做飯等著你回來。」
「你說謊!」重重的一耳光打在了夜靈臉上,他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尤兒,你太累了。去休息吧!」
「你為什麼連聖七殤都不放過!若可已經被你害死啦!」我怒吼著,夜靈仍舊沉靜的幫我包處理傷口。他們還都是孩子,本不該死呀,他們的幸福還沒有創造!為什麼要對他們這麼狠心,為什麼要自以為是的割斷別人的一切!
「你想太多了!」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以你的媚術她們怎麼可能不被控制!」
夜靈沒說話,進屋整理好我的衣物放在了桌子上。
「我們離開這里!」夜靈摟過我,心疼的親吻我的唇。
已經不可能了,我不可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于是冷漠的推開夜靈化出了長刀。
「你要殺我嗎?」。夜靈哀怨的說著慢慢隱去了身形「你去找七殤就是為了還魂戒?給你又怎樣!」
叮~~清脆的聲響,還魂戒落到了地面。我彎下腰撿起它戴在了手上了漠然地著淚。有些事是心里的一個坎,不是自己說原諒就能原諒的,不是說不在乎就真能做到沒心沒肺的。有時候我們不能原諒的還有自己沒有試圖改變的錯。好想一切都沒發生過,好想我還是那個你口中野蠻到不行的女人,好想我們只是遇見,只是相愛,卻不會打擾到別人。
世間的是是非非都是我的劫,卻偏偏要讓我心疼的人來幫我渡。真的很不甘心!離開或許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
「出來吧!」舉起手招呼出因為若可而變得不像自己的決天,他竟會憐惜的撫模著我的秀發。
「影尤,你沒事吧!」決天的聲音溫柔的不像話,好像就是夜靈在我耳邊低語,一時間我不想分清。
「其實他只是想完全擁有你才會殺死你身邊所有人的,妖精的思維和你們人類不一樣!」
「我也不是人類,只擁有人類的軀殼罷了。」
「不!你已經擁有人類所有的情感,你已經和人類沒有差別了!」
「是嗎?」。我冷冷的說著癱坐在了地上「我如果有人類的情感你和若可就不會死啦!」
「若可說她不怪你!」
她不怪我?可是,可是我自己怪自己。我太自私了,貪婪夜靈的愛才會對她的死無動于衷,才會縱容夜靈一錯再錯,都是我的不好。
「我知道你很自責,可是事情已經發生!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夜靈遲早會來取你的命的。他眉心的封印之石已經覺醒,只要有你的靈魂他的主人就會復活。」
「他的主人是封印之石里的我?」
「恩,夜靈是千年妖狐,創說中的妖界之神鬼姬是他的主人,也就是你前世。這些是七殤告訴我的,他要我帶著若可離開,可是若可說不可以丟下你?」
「他要來取我的靈魂便來吧」我輕蔑的笑著「若可還好嗎?」。
「她在另一個世間等我,人類世界的事完結了我便會去陪她。」
「別讓她等太久。她是個很怕孤單的人!」我喃喃的說著望向決天他卻會心的笑了。
「當初和夜靈合作偷到封印之石只是為了得到力量,現在對我來說只有若可才是我的力量之源。」
愛情是一種毒,它可以把好人變成壞人,也可以把壞人變成好人。哪怕會為愛而死都讓人那麼的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