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殺手營後,墨非帶著弒月在四處隨便逛了逛,讓她對這里有個大概的了解。
「你得去見一個人。」墨非對著正眺望遠處的弒月說到。
「誰?」
「走吧」不由分說,墨非摟著弒月的肩,向前走去。
繞過很多木板橋梁,墨非把弒月帶到眾多木屋建築其中比較普通的一棟,在門前站定,然後伸出手,輕輕一推。
「吱丫!」
木門應聲而開,驀地,屋內出現一個妖嬈,性感的女人,女人庸懶地攤坐在木椅上,單手輕撫著額頭,一頭酒紅色的及腰卷發,身著藍色迷彩服,腳踏軍靴,上衣半敞,里面穿著海軍風的比基尼,小麥色皮膚,傲人的身材,無一不顯誘惑,本在瞌目休憩的她,听到木門打開的瞬間,緩緩地睜開眼,弒月不經意與她四目相接,猛地感受到她周圍圍繞著一種危險的氣息,黑色的眸子深邃而不見底,直覺,這個女人不簡單。
女人庸懶地開口,「墨,回來了嗎?」。嗓音沙啞得像干枯的老樹皮在凹凸不平的石頭上不停地磨擦,與她的外表形成截然的反差。
墨非和弒月一同踏進木屋,外面的人輕輕地將門拉上。
站定,俯視著坐在椅子上的人,輕輕應聲。
「恩,回來了,但還得馬上離開,又有新任務了,這是最後一個,叫弒月。我把她交給你了,血悠。」
說完,墨非轉身,拉開門離開。
臨走時,他突然背對著弒月說到。
「弒月,好好活下去。」
聞言,弒月輕扯嘴角。
「我沒打算過死在這里。」
「砰!」
門被再次拉上,隨著腳步聲的遠去,弒月把目光重新拉回到眼前這個叫血悠的女人身上。
站起身來,血悠緩緩踱步到弒月跟前,伸出手,猛地抓緊她半長的頭發,弒月只感覺到頭皮一陣陣的生疼,這個女人,到底想怎樣。
血悠強行使弒月與她四目相對,眸子若有所思地微眯。
強忍住頭皮傳來的一浪接一浪的痛楚,弒月仍舊面無表情,坦然地與她四目相對,此刻,弒月清楚明白,現在自己不能有恐懼的表情,一旦漏出破綻,說不好會死……
血悠毫無顧忌地打量著弒月的臉,輕撫下巴。「墨帶來的,果然是個極品尤物,雖然現在看著女敕了點,但過不了幾年……」
「不覺得我們現在這個姿勢很不妥嗎?」。
弒月很不合時宜打斷了她的話,此刻,她的臉和弒月的臉近得呼吸直接噴到弒月的臉上。
猛地,血悠抽回手,弒月踉蹌著退了幾步,站定。
「你的身份。」弒月暗里緊了緊五指。
拍了拍手,血悠慵懶地攤坐在椅子上,玩弄著自己那頭妖嬈的卷發,「我?我就是負責訓練你們的魔鬼教練,血悠,想在我的手下活到最後,不容易哦,死在我手上的人,可以開所學校了。」
走到她跟前,弒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是日本人。」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從剛才進來時,弒月就看到角落里奉著的那把日式武士刀,別的地方都不如那一角干淨整潔。
血悠扯開嘴角,沒有驚萼,只有理所當然,「果然是個好苗子,墨沒看錯眼,突然開始對你隱隱有了期待,期待著你以後,到底會帶給我多大的震撼!」
突然,她向門外吼到。
「雷諾!進來!」
門被推開,轉而走進一個十分魁梧健壯的男人,渾身的肌肉跟施瓦辛格有得一拼,留著絡腮胡,這樣彪悍的體格,濃密的卷發下,一對小眼楮卻散發著睿智的精光,這里還真是藏龍臥虎……獨自思索著,弒月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雷諾直接乎略掉弒月,朝著血悠微頷首。
「悠主,請問有何事?」
態度之恭敬,讓弒月開始對眼前這個女人產生出前所未有的好奇,這個女人,比起墨非,還要不簡單,明明看起來只有二十四五的樣子………
沒有理會雷諾,優雅地起身,血悠輕踱到武士刀前,伸出手,白皙的手指骨骼分明,她輕輕地撫模著刀鞘,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咻地抽出武士刀,背對著弒月他們飛出,刀夾著刃氣,直直地向弒月飛來,最後深深插弒月入身後的木牆上,「嗡嗡嗡」地顫動不止,躲避不及的弒月,右臉被刀刃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鮮紅的血滴落在木質地板上,濺出兩三朵血花,詭異妖艷。
血悠轉過身,緩緩地向弒月靠近,軍靴踏在木板上,發出「噠噠」的沉悶聲和夾雜著木質地板因承受了重力而發出的「吱吱」聲,在弒月面前站定,伸出手,猛然拔出她身後那把早已停止顫動的武士刀,橫于自己面前,伸出舌頭,將殘留著弒月血的刀刃輕舌忝干淨。
「不要那種眼神看我,我會狠不爽,還有,不要隨便猜測別人的年齡,那很不理貌,雖然你竭力掩藏了你的表情,但你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你。」轉身,血悠拿起一塊干淨的毛巾,背對這弒月,細細地擦拭著刀刃。
「雷諾,帶她下去。」
「是!」
弒月抬手,輕撫有臉被刀刃劃破的地方,指尖,一抹鮮紅妖嬈灼眼。
臨走時,在門口站定,回首,弒月再次深睨那抹背影。
血悠,危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