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鐘………
「噠噠噠噠……」
木屋外又響起一陣紛亂的槍聲,來到孤島快半個月了,弒月早也習慣了血悠這種特殊的起床鈴,翻身下床,頭發因為太柔順,所以也用不著特別梳理,隨便扎起一個馬尾,將帽子扣上,走到念風床邊,照舊一腳踹在他上……
「啊--!」
念風吃痛地支起身來,揉揉被弒月的腳狠狠蹂.躪的,好看的眉毛擰成一團,嘴巴嘟囔。
「弒月,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已經可以在听到槍聲的一瞬間醒過來了,你就不要再踹我的了麻……」
「習慣了……」
「弒月…你的習慣可真快……」他不滿地嘟噥,一雙水汪汪的眼楮可憐西西地望著弒月。看著他那副表情,弒月腦海中突然閃出一幅畫面︰可憐的小狗受了主人的欺負後聳拉著耳朵的樣子••••••
「額•••••」弒月甩了甩腦袋,將那些不好的想法甩掉後,便奪門而出……
「念風!快遲到了!∼∼∼」
風中留下她的一句忠告………
…………
例行晨練後,吃過早飯,便跑步到野外訓練營,集合完畢後,血悠提著大喇叭。
「今天的訓練是野地生存!」
說完朝邊上的手下吼到。
「給他們發軍旅包!」
緊接著,幾個粗獷的男人便將一個個墨綠色的包「啪」地扔到每個人面前…
「全都給我背上!」
弒月彎腰提起軍旅包,好重!足足有三十公斤,麻利一甩,將包背在了背上。
「弒月,好重哦!」身旁的念風動作遲緩地將包背在背上,突然低低地朝弒月抱怨。
斜眼瞟了眼念風那一副弱綬的樣子,弒月陰陰地眯起眼。「你想變太監嗎?」。說完還意有所指地瞟了瞟他的……
听到弒月的話,念風的記憶飄回到昨晚∼∼「你丫的再這麼娘地跟我說話,我讓你丫的真的變太監!」想到這,不禁打了個大大的寒顫,繼而委屈地說到。
「弒月∼∼∼」
額頭立時落下黑線,咬牙切齒……
「 ?!!!∼∼」
「唔∼∼!」念風嗖地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楮攸然睜大,恐懼地望著弒月,繼而頓現委屈、可憐………
「我告訴你們,野外生存對抗訓練的期限是兩天!你們來到煉獄已經半個月了,而這兩天,並不是單單只讓你們在野外過兩天這麼簡單,你們現在只剩下六十人了,你們將被分為兩隊,藍隊和紅隊!背包里除了食物,其它的野外生存需要的都有!紅藍兩隊每人會被發一條卡片,你們的任務就是把對方的卡片搶過來!無論用任何辦法!得到對方卡片最少的那隊,集體受罰!听懂了嗎?」。血悠高舉大喇叭向弒月他們一干人吼到。
「听懂了!!!」
沒想到來到煉獄才僅僅半個月,就已經死掉四十人了,可見,這里儼然是一個人間地獄…弱者被一批批淘汰,剩下的,就是……想著,弒月的眉頭不禁皺得更緊••••
轉而,血悠讓一個男人抬出一個木箱子,用槍磕了磕箱子,「在這里有一個箱子,里面混裝有紅色和藍色兩種顏色的肩章,抽到紅色肩章的就是紅隊,抽到藍色肩章的就是藍隊!每個人上來抽!」
前面的開始陸陸續續地去抽了,輪到弒月時,弒月伸出手,將手深進箱子上的洞口里,一陣模索後,終于打定主意,拽出一個肩章……
「紅色……」
也沒想太多,將肩章下的粘貼撕掉,「啪--」一聲貼到左肩上……
站回到隊列里,早先弒月一步抽肩章的念風在看到弒月左肩上肩章的顏色時,臉色鐵青……
視線緩緩落到他左肩上。
藍色……這家伙,這麼弱,一個人行嗎?弒月暗想。
「弒月……我!」念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蔥白如玉的手指緊緊拽住衣角……
「念風,你不是說你要變強嗎?你的媽媽還在等你……」
眉頭輕皺,一咬牙,念風表情堅定,「弒月!我知道了!還有……好好保護自己……」
「不需要擔心我……」
等所有人都抽完後,血悠繼續說到。
「你們的訓練場地就是黑楊森林!那里環境不但惡劣,夜間還有野獸出沒,為了公平起見,紅藍雙方分別從東西兩方進入黑揚林!」說著,她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後繼續說︰「現在是八點,下午三點之前,必須所有人進入黑楊林!否則,會有比去狼谷更可怕的懲罰!還有殺手有時也需要和同伴,共同合作,並肩作戰!你們兩隊中,抽到a的就是你們那隊的隊長!你們只有絕對的服從!」
「a???」
弒月側目微瞥,不是自己……
「現在紅藍兩隊分隊!」
一聲令下,不出二十秒,剛還是一個隊列迅速分成紅藍兩隊。
「隊長出列!」
只見兩個人分別從隊伍中跑步出列,在血悠跟前站定……
弒月側頭望去,什麼?藍方的隊長竟然是念風!那家伙此時面無表情,他肯定在驚萼自己怎麼會被選上當了隊長吧…可是,那家伙………想著,弒月又將視線從念風身上轉落到另一人身上時,眸子一沉……
「薩蒂娜……」
血悠跟他們低聲說了些什麼後,繼而再次吼到。
「兩天後的八點,必須到此集合,遲到不管得到的卡片有多少,均為輸!隊長,入列!」
薩蒂娜跑步到隊伍前,在弒月面前站定,幽綠的瞳孔冷冷的盯著她•••••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