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薩蒂娜離開後,弒月鑽進帳篷,拿出軍旅包,甩手背上後,便朝夜幕中走去………
紅隊是從東邊進入黑楊林,而藍隊則從西邊進入,蹲子,弒月從軍旅包中模出微型手電,將圖紙攤在地上,開始研究起來………
眉頭緊皺,西邊竟然是個如此危機四伏的地方,照地圖來看,藍隊進入黑楊林後,如果朝東進發就是一大片突兀出現的沼澤地,北邊是一峰似被刀給切斷的懸崖,南邊則是一條半環著黑楊森林的河流,視野空曠,走了這麼遠的路,又已經天黑了,相信藍隊也不會跨越過沼澤,只會依澤而宿,當然,這只是自己的猜測,而自己絕對不能從南邊繞過去,視野太空曠,星光又盛,更重要的是還沒有掩體,而也沒發在夜里通過沼澤地,那是也很危險,那唯一剩下的路,只有北邊了,得繞過去……
打定主意後,弒月站起身,開始朝北邊走去……
一路上,山路崎嶇,弒月自己也從來沒在夜間走過山路,所以也摔了好幾跤,手被荊棘劃了好幾條口子,夜里,不知名的飛蟲亂飛,有的甚至還有毒,只要被咬傷一口,輕則腫起大包,重則會傷口逐而潰爛,而這些飛蟲直直撲打在弒月臉上,弒月只得奮力用手驅趕,夏蟲低鳴彼此跌伏,這夜吵得可怕…也靜得可怕……白天,還發現了花豹的蹤跡……想著,弒月心里竟隱隱升起一絲恐懼……
「該死!」弒月咬牙低咒,拔出腰間的軍.刀,一路劈荊斬棘,這個時候怎麼能生出膽怯,膽怯的話……說不好,會死……
攸然停住腳步,弒月猛然回過頭,是誰在跟著自己?因森林覆蓋得太濃密,一眼望過去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只有夏蟲煩躁的低鳴,但弒月總感覺,有雙眼楮在黑暗中緊緊地盯住自己,直到自己感到毛骨悚然………
「難道是………」
神經在一剎那間攸然繃緊,緊接著,弒月舉步狂奔………
「切!--還是會膽小的麻……」
暗處,一個男人的輕嗤聲驀然響起………
一路拼命地狂奔,也不知摔了多少個跟頭,帽子不見了,頭發散亂,全身的泥土草屑,衣服也散亂開來,可是,弒月卻沒敢停下狂奔的腳步,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剛才盯著自己的是………花豹!
終于,一路連滾帶爬,弒月奔到了藍隊所在地的北邊的懸崖,只要繞過懸崖,就是藍隊的駐扎地了……
回頭一望,確定沒跟上來時,身體在經過長時間長路程的狂奔後,終于崩潰,攤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汗如雨下,回想剛剛自己那沒命的狂奔,弒月自己都想笑,嘲笑自己,那也是人的本能吧…求生的本能……像那一夜一樣……本能……
休息了近半個小時,弒月才支起身,站起來,此刻自己面前的,是近六十度的斜坡,斜坡下,則是近乎垂直于地面的懸崖,懸崖有多深,弒月自己也不知道,地圖上只表明此是懸崖,名「北崖」。
小心翼翼地借著懸崖邊的樹木,弒月一步一步朝前挪去………
終于,成功繞過懸崖,透過密密的樹林,已經能看到藍隊的帳篷了,那些人全都圍成一個圈,似在商量著什麼……
「難道是……」
舉目四處瞟了瞟,弒月發現離那群人不遠幾米出有一塊突兀出現的大石頭,足夠掩藏自己……
接著,她悄悄地潛移到大石塊後,豎起耳朵竊听。
「你們說這次對付紅隊用什麼辦法好?」一個女人問到。
「要我說就用迷.藥,把他們都放倒後,再從他們的身上搜出卡片!」一個像小孩子的聲音又響起,弒月悄悄地探出頭,盯著他們……
「豬啊你!」那個女人一掌拍在那個男孩頭上,「電影看.多了吧你,哪來的迷.藥?你造啊!」雖然距離有些遠,看不清他的樣子,但弒月直覺他應該也只有十六七歲,和自己差不多大…
那個男孩揉著自己的腦袋,表情委屈,「姐姐!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辦法隊長早就有了,咱也別在這瞎談論,散了吧!明天就得開始了……」一個男人適時出聲。
「對了,隊長呢?」
「不知道,出去了,散了吧散了吧……」那個男人有些不耐煩,接著,本聚坐在一堆的人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帳篷了,只留下幾個值夜的男人。
「我們去北邊看.看.吧!」一個男人說完舉步朝北崖走去,另外四個男人也緊跟上……
此刻,大石頭後面的弒月無比淚催,拼了命地來刺探敵情,結果什麼也沒刺探到,而且,就算刺探到了,她也有種不想把消息帶回去的感覺,到底為什麼,弒月自己也不知道……
見那幾個男人朝北崖走去後,弒月便貓著腰,朝南邊走去……
「北崖那麼危險,紅隊想要偷襲的話,是不會走那的,我們還是去南河那邊吧!」一個男人突然停住腳步,朝另外四個人建議。
帶頭的那個男人聞言止步,略一思索,「也對,就去南河,黑馬,你一個人負責北崖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一個身材相對矮一點的男人,提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
「我們走!」
弒月順著南河邊,朝著自己隊伍的方向走去……
「啊!」鞋子里不知什麼時侯鑽進了石子,硌得腳生疼,弒月忍不住低咒。
「該死!」
一坐在地上,低頭仔細一看,原來早先奔跑時,鞋帶已經散開來,弒月月兌掉鞋子,一番抖擻後,準備將鞋子穿上……
「什麼人在那!!!」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從弒月背後響起。
「糟糕!」來不及多作他想,弒月提起鞋子狂奔……
「啊!」一只大而有力的手猛然拽住弒月的後衣領,然後在一股大力的拉扯下,弒月咚的一聲跌坐在地上,脖子被勒得生疼,引得她直咳嗽。
「咳咳…咳…」
突然,一束強光打來,弒月下意識地伸手遮擋。
「原來是個娘們兒!」一個男人粗魯地說到。
閉了閉眼楮,弒月緩解了下突然的強光帶給自己的刺激,再次睜開眼楮,才發現此時自己已被四個藍隊的男人團團圍住,而且是剛剛那幾個值夜的,弒月眉頭輕蹙,他們不是去北崖了嗎?怎麼突然……
「浪子!這女人是紅隊的奸細!」其中一個紅頭發的男人手持手電,照著弒月肩上的紅色肩章。
「奸細?」那個叫浪子的男人走到弒月跟前,蹲,一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一手用手電在她臉上照了照。
「嘖嘖嘖,這娘兒們長得還真水靈,比老子以前用過的女人可口多了,來到這這麼久,也沒機會開葷,小丫頭,這是你自找的!」說完還惡心地模了把弒月的臉。
「滾開!」弒月一把拍開他那惡心的手,眉頭緊皺,四個如此彪憾的男人,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怎麼斗得過?該死,就算自己曾宰過狼,那也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可現在這種情況,自己完全處于下風。
「喲!小辣椒!我就好這口!」浪子調笑。
「我說,浪子,這妞你用完了可得扔給我們享受享受啊!」一個板寸頭猥褻地看著弒月,抹了把並沒口水的嘴。
「就是啊!」另外一個久不出聲的男人附和到,「兄弟我也憋久了!」
听著他們之間惡心的對話,弒月揚起頭,對著面前的浪子諷笑,「你這麼喜歡小辣椒,你自己不就有嗎?」。說完意有所指地瞟了瞟他的某處……
聞言,浪子眉眼一顫,陰陰笑了兩聲,「小不小你待會就知道了,而且,絕對夠辣……」
不等他說完,弒月抬腿猛力一踢……
「啊--!!!」
慘叫聲驟然劃破沉寂的夜空……
浪子雙手捂住他的小辣椒蹦來跳去,弒月好笑地看著他那滑稽的樣子,而其他三個男人也強忍住笑意,憋得狠……
好一會兒,他才停下來,惡狠狠地盯著弒月,他現在已經是暴怒了,他朝著旁邊三個人吼到。
「楞著干什麼?還不把她給老子摁在地上,看老子今晚不廢了她!!」
不好!弒月飛速爬起來就向前狂奔,但沒跑出幾步,後腦勺一陣劇痛猛然襲來,接著就是眼前一黑……
浪子見敢踢他命根子的女人被板寸敲暈後,一個箭步走過去,蹲便開始解弒月的衣服。
「你們是想死嗎?」。黑暗中,一個性感磁性的聲音驀然響起。
「誰?!」浪子停下手中的動作,舉著腦袋四處瞟望。
「明天的日出肯定很美!」那個男人再次出聲,卻沒想到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你他媽的到底是誰!有種就出來!」
「可惜你們看不到了……」
突然,暗處襲出幾個黑衣男人,在浪子和他幾個同伴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刀封喉了,溫熱的血濺了一地。
黑暗中,男人冷冷地對那幾個黑衣人說到。
「處理干淨!」
「是!」
不出一分鐘,浪子那幾個男人的尸體便被黑衣抗著離便被黑衣抗著離開了••••••
男人從暗處走出來,踏步到已經昏過去的弒月跟前,蹲子,淺藍色的發絲在夜風中肆意飄舞,半扇銀質面具閃著幽寒的光,他伸出手,撩開弒月額前的劉海••••••
「這個女人••••••」
接著抱起弒月,舉步離開。
當立夜趕到的時候,除了未干涸的血跡,什麼也沒有。
「該死,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