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幽暗的山洞內
「你說什麼?她不見了?」
「屬下該死!是屬下辦事不利,請您責罰!」立夜單膝跪地,黑色的休閑西裝,黑色的發絲無風自舞,剛毅俊朗的臉此刻崩得緊緊的,眉頭緊皺,薄唇輕抿,眼瞼低垂,不敢直視面前背對著自己的主上……
「是他嗎?」。那個男人背對著立夜輕輕的說到,他一身銀灰色的休閑服,背影修長而挺拔,蔥白如玉的手指緊握成拳。
「主上,肯定是他,當屬下趕到時,聞到空氣中有他的味道,這個世界上,能擁有這種味道的人,只有他……」
那個男人緊了緊手指,「他,什麼時候也開始采取行動了?」暗處,他的眼驀地閃過一絲陰寒,繼而轉過身,俯視著立夜說到。
「去看看她回去沒有,一有狀況,即可回報!」
「是!」
立夜躬身離開,也沒敢抬頭看那男人一眼,因為自己面前的人是主上,神一般的主上。
待立夜離開後,那個男人緩緩地轉過身來……
性感的薄唇輕啟……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
在一個幽暗的實驗室里,昏黃的燈光渲染了一種詭異的氛圍,一個帶著半扇銀質面具的男人,歪坐在一張黑色真皮椅上,一身白色的西裝將他的身材顯得更加修長挺拔,他一手輕撫著額頭,慵懶地半眯著眼楮,看戲似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告訴我,你的名字,好嗎……」聲線綿長而迷惑。旁邊的水漏流瀉出滴滴答答的聲音,溫潤悠長,似乎有一種讓人心無限沉和的魔力。
「我叫……我叫弒……弒月……」處于被催眠中的弒月輕喃,此刻她正坐在皮椅上,兩手被綁在椅子扶手上。
「弒月,那你的真名叫什麼……告訴我……好嗎?」。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金絲邊眼鏡的二十幾歲的男人,一頭墨色碎發,棕色深邃的眼楮,俊美儒雅的面孔,他用極具魅惑的嗓音繼續誘導著弒月
「我…我叫戚木……戚木子……」
他轉過頭來,對著帶著面具的那個男人輕輕地搖了搖頭,面具男眉頭輕蹙,接著給了個「繼續」的眼神給他。
眼鏡男轉過頭來,繼續催眠……
「木子,你還記得五歲那年的事嗎…………告訴我……」
「五歲那年……」突然,弒月的頭劇烈地痛起來,一些支離破碎的記憶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一個男人的面孔不停地在弒月腦海中搖晃…排徊……他張著嘴…在說什麼…弒月努力想要听清他的話……可是越想听清…頭越疼……「
蒼祁…你一定要記住爸爸的話……黑嗜的……是……」,還是听不清……
弒月坐在椅子上,頭疼欲裂,冷汗層層而下,突然,畫面一轉,她看到一個五歲大的女孩,坐在血泊之中,周圍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具具尸體,一片血紅,她搖著一個已經死掉的男人,聲嘶力竭地哭喊,「爸爸!你不要離開祁祁…不要丟下祁祁……」弒月看著哭泣的小女孩,連自己的心也感受著小女孩同樣的悲傷,為什麼自己也會心痛?,弒月牙齒死死地咬住下嘴唇,直到滲出血絲……
「這……」眼鏡男蹙眉看著在椅子上痛苦掙扎的弒月,轉過頭對面具男,「這樣下去,她的神經系統會崩潰的……」
聞言,面具男眉頭一皺,從皮椅上站起身來,踱步到弒月跟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弒月,冷冷地說。
「繼續!」
眼鏡男抬手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暗想,果然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接著,他又繼續對弒月催眠,「木子…快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不要怕……告訴我……」
「血…好多血…好多血……」弒月囈語著,腦海中依舊是剛才那幅畫面,小女孩悲愴地哭喊著,弒月想走過去,卻邁不動一步,想發聲,卻也吐不出一個字,心也跟著小女孩一並悲痛欲絕,「她是誰?」弒月不認識她,卻感到一種無法言語的熟悉感…突然,一個男人從地上的血泊之中踉踉蹌蹌站起站起,然後高高舉起了鐵棒……
「不要!!!」弒月突然驚聲尖叫,在弒月快清醒之際,面具男猛然出手將她敲暈……
眼鏡男對著面具男輕輕地說︰「強行喚醒她的記憶,會使她的精神系統徹底崩潰,最後…她只會瘋的……再也沒辦法恢復記憶了……」
面具男盯著臉色蒼白虛弱的弒月,表情陰冷,半扇銀質面具,閃著幽幽的寒,他俯身捏住弒月的下巴。
「我已經沒什麼耐性了……」
「煉獄是她的家,五歲前她都生活在這,只要她待在這的日子久了…沒準,她會有一天恢復記憶的……」
「如果她永遠也沒辦法恢復記憶呢?」面具男轉過頭對著白大褂冷聲問到,漆黑如墨的瞳孔一片冷寒。
「這樣把她逼瘋,不是也得不到你想要的嗎?」。眼鏡男輕撫額頭,有些無奈,「既然她現在還沒有恢復記憶,而且也現在看來,她似乎也很排斥想起過去的事,那麼,那個人現在也沒辦法從她身上得到黑母,所以,目前你也不用擔心…」
「好吧!赤一,就听你的吧…」面具男無奈地說到,接著彎腰解開弒月手上的繩索,抱起她離開了實驗室……
望著面具男遠去的背影,赤一低喃……
「可悲的一群人,連自己也深陷其中」
……………………
「額∼頭好疼!」弒月醒來時,只感覺到後腦勺一陣鑽心的疼,她伸手揉了揉腦袋,猛然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帳篷里……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里?」弒月皺眉輕喃,她記得昨天她被薩蒂娜派去刺探敵情,然後又被幾個男人給圍攻了,然後……想到這,弒月神經一緊,下意識地瞧了瞧衣服,穿得好好的,身體也沒什麼異樣的感覺,那自己是怎麼突然回到這的呢?弒月只感覺莫名的奇妙,這時,帳篷被拉開,一個女人探進頭來。
「你醒了的話就快出來吧!要開會了!」
聞言,弒月攸然抬頭。
「圊!!!」
圊微萼,轉而對著弒月猝然一笑,「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叫弒月是吧!有所耳聞哦!訓練各科都很棒!」
「你自己對魯浩天說的……」弒月面無表情地盯著她,「所以也听到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又是彎彎一笑,「快出來吧!弒月!」說完正欲離去。
「等等!」
圊轉過頭來,盯著弒月,「有什麼事嗎?」。
弒月咬咬牙,「你知道我怎麼回到這里的嗎?」。
「哦!你應該是自己回來的吧!我們在凌晨四點時發現你暈倒在營區(扎營的區域),就把你拖回你自己帳篷了……」圊平平地說到,繼而轉身離開。
「是我自己回來的嗎?為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弒月抓抓腦袋,只感覺莫名其妙,著實想不透,而且,自己也貌似做了個支離破碎的夢……
「那個小女孩為什麼會那麼熟悉?」弒月輕喃,誰知,一想這個夢,頭又開始疼了。
「還是不想了……」甩了甩頭,弒月拉開帳篷,鑽了出去………
遠處,立夜正舉著望遠鏡注視著這邊,當看到那抹身影靈巧地鑽出帳篷後,垂下舉著望遠鏡的手,攸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