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16
四代水影沉默地走著,他的背影像個小孩,氣息卻像個老人,任誰第一眼看到他,都不會聯想到就是這個矮小的男人一手創造了血霧時代。
君麻呂的腦子此時瘋狂的轉著,他在計算等下可能遇到的一切問題以便應答。他剛才逆襲暗部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見到四代水影,這是他不得不采用的接近霧隱高層的手段。
他現在七歲,離十五歲發病的時間還有八年。就算在那之前他一直雪藏血繼限界,最多也可能拖個幾年就不行了。時間不會等他慢慢地成長為上忍,獲得更多的機會接觸到一些隱秘。而且就算是上忍,在血霧時代如果不是沒有四代水影的允許又怎麼能夠獲得更多的資料。
達到上忍提升實力不難,但君麻呂想要查找的資料就必須要有很高的權限,高到甚至是水影才能有的。他必須盡快找到輝夜之彌這個人,就算沒有這個人也要盡快確定是否已經死亡,斷了這條求生的路好謀求其它的方法,血繼病可是他的首要任務。而輝夜一族的信息肯定只有霧隱村搜集得最齊,除此之外就是對血繼限界家族由衷偏愛的大蛇丸了,可是他現在不可能去依靠大蛇丸。
還有那幾樣似乎存在于神話中的東西,他也要到霧隱村的資料室里查詢。但沒有更高的權限,這些事情他辦不到。就算要潛進去偷,他現在也沒有實力辦到,而進入去到水影的身邊,就可以接近這些。
血霧看重力量,能夠執行這種畢業制度的村子並不在乎忍者的死去,在它們眼里死去的就是弱者,只有強者能夠站著接受禮待,君麻呂賭的就是他們這種追求實力的扭曲心態。
當然,他不可能知道,他早就進入村子的視線里,或者說曉的關注中,他做的一切不過是提前了本該到來的事…
走了十多分鐘,前面的矢倉突然停住,轉身看著君麻呂。
君麻呂也停下來,以小孩的模樣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矢倉。
那個刀疤臉的背後,現在就隱藏著宇智波斑吧…或者帶土?明明了解眼前人的底細,但又沒親眼看到事實,而且自己還要做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君麻呂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
矢倉還是那樣,讓人很容易將他看成是小孩,淡漠的瞳孔里沒有感情的流露,給人一種很遙遠的孤獨感。
他突然單手結印,煙霧散去,一把怪模怪樣的東西突然出現。線條怪異的鐵鉤上,別著一朵綠色的大花,像把長鐮刀,又有些像花簪子。
君麻呂認得這個東西,那是矢倉的專屬武器,前世動漫里也只是看到他背在身後出過場。
他要干什麼?
容不得君麻呂思考,矢倉突然抓住花鉤,身體由靜轉動,將花鉤朝著君麻呂掃去!
轉瞬及至的花鉤擊中破體而出的骨頭,君麻呂直接側飛出去,撞在一棵樹上又反彈落地,他震驚地爬起擺出防御姿勢,不明白面前的水影怎麼突然發難。
難道自己賭錯了?矢倉要殺了他?!
可是水影應該早就不是本人了才對…會為了一個暗部而殺了擁有輝夜血繼的他?
「剛才為什麼要殺村子的忍者?」矢倉開口了,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他殺我們的時候樣子很討厭。」君麻呂把自己代入那些學生的範疇,倔強地說道。
「你不是也殺了同學?」矢倉問題犀利。
「我只殺那些殺過人的學生。」君麻呂死不認錯,堅定立場。
「是嗎,倒是很有原則。」矢倉露出淡淡的微笑,不過配上他的刀疤卻更加的讓他顯得猙獰。
笑容在君麻呂的視網膜里停留了一秒,剎那矢倉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鬼魅一樣的鐵鉤突然從後面套向君麻呂的脖子,體內的血液在危機中發起咆哮般的奔騰,君麻呂胸前的白骨猛地向上探伸,在鐵鉤讓他腦袋分家前擋住了鉤子內側那鋒利的刃面。
脖子保住了,但君麻呂整個人還是被拉得往後飛去,矢倉閃電般地一腳踹在君麻呂的後背上,頓時君麻呂又飛了出去。
掌中探出骨頭扎進沿途的一棵大樹,君麻呂停住身形,落地戒備地看向矢倉,卻發現那里早就沒了人影。
危險感從背後傳來,君麻呂驚怒交加,一咬牙揮刀向後斬去。後面什麼也沒有,前胸突然猛地一痛,鐵鉤頭正面擊中他。
還沒有飛出去,那鐵鉤出神入化地再次鉤住君麻呂的一截骨頭,本來已經有了飛出去的慣性,突然又被這麼一拉,君麻呂體內立刻翻江倒海的難受,緊接著他只感到頭暈目眩,整個人被鐵鉤甩飛出去,狠狠砸在一棵大樹上。
尸骨脈的保護力強得驚人,君麻呂只是喘著粗氣爬了起來,除了全身疼痛,他的行動沒有一絲緩慢的跡象。他緊緊地盯著矢倉,現在才明白自己和高手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他覺醒了血繼竟然都跟不上水影,而且還是被人操縱的水影!
矢倉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是你能一直堅持自己的原則嗎?也許有一天你珍重的人也成了殺死同伴的人,你該怎麼選擇呢?就憑你現在的力量?」
君麻呂深吸一口氣,他感覺事態出現轉變,矢倉不像是想殺他,他猶豫一瞬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仍然會那麼做下去。」
「你知道什麼是忍者嗎?」
矢倉輕笑一聲,再次消失。
「不知道。」君麻呂不甘地說著,這樣挨打讓人心里憋屈得想噴火,他忍無可忍地聯系識海中的白色種子。
以君麻呂為中心,四周直徑五米的範圍開出一片骨林,將君麻呂團團圍住。
「忍者就是影子,影子要舍棄自我,抹殺自我,只作為村子的劍刃而存在。從表象中遁去,隱入世間,這就是忍者的宿命。那麼,你想做一個怎樣的忍者呢?」
飄渺的聲音在頭頂上空響起,君麻呂抬頭望去,頂上除了一層結界什麼也沒有。
脖子一緊,骨頭瘋狂地竄出來,鐵鉤已經鉤住了君麻呂。矢倉的身影從密疏相間的骨林里現出,他一用力,君麻呂被拉到自己面前,兩人的臉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忍者就必須變得冷酷無情,這樣才不會喪命,只要沒了感情,就不會存在迷茫,這樣才是真正強大的忍者,你的那些原則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麼都不是。」矢倉冷酷地說道。
好快,僅靠體術就完爆了尸骨脈覺醒的自己……君麻呂看著近在咫尺的四代水影,力不從心的感覺再次涌出,似乎又回到了被鬼燈滿月打敗的那一瞬。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的提升實力,一直在拼命地學習忍術,可遇到真正強大的對手時,連還手都成了一種被人譏誚的拙行。
「我是血霧的水影,深知感情會給忍者帶來什麼後果,無情才能讓村子強大下去。我們建立這樣的畢業制度,也是為了村子在混亂的水之國能夠生存下去。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剛才的氣勢在哪里去了?這就是你的原則?沒有力量能夠堅持這種原則嗎?」矢倉目光灼灼。
君麻呂默然無語,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四代水影這麼做肯定是有目的,但他現在已經被力量懸殊帶來的無力感所抓住,不能釋懷。
矢倉看到君麻呂眼中的黯淡,收回花鉤,君麻呂一下半跪在地上,骨頭迅速鑽回體內,早蕨之舞制造的巨大骨頭就安靜地插在兩人的四周。
森林陷入靜寂,良久後矢倉看著發呆的君麻呂才開口。
「沒有實力一切都是妄談,在血霧是這樣,在水之國是這樣,在忍界亦是這樣。我可以讓你的實力變得強大,可以讓你堅持心中的原則,你願意跟隨我嗎?君麻呂。」
君麻呂一怔,才明白過來矢倉攻擊他只是為了收服他,直接用力量來說服他。這就是打一棒子後再給個甜頭,真是好手段。
不過接近水影本來就是君麻呂的目標。
雖然還震驚矢倉的實力中,但君麻呂腦子還算清醒,他立馬就著半跪的姿勢低頭說道︰「我願意。」
「我不需要言語的承諾,行動給我看。」矢倉冷冷地說道。
君麻呂疑惑地抬起頭。
「我要的是無情的左右手,你有這個潛力,但心性不夠。」矢倉俯視著君麻呂,眼神殺伐冷厲,渾身透射著強烈的殺氣,那一瞬讓人有種錯覺,他似乎是從地獄歸來的血修羅。
「那個女孩是跟你是同班同學吧?現在去殺了她!」
君麻呂的身體一震,眼神里閃過一抹惶恐。
殺了林檎八千音?!
「怎麼,你不是要跟隨我變得強大嗎?殺個人就這麼猶豫。」矢倉看著大驚失色的君麻呂說道。
「我……不殺她……」君麻呂支支吾吾地答道,他腦子里一片混亂。
「為什麼不殺她?」矢倉氣勢逼人。
是啊,為什麼?君麻呂陷入沉默。他對林檎八千音其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只是兩人出自同一班,所以之前照應她了。但是要讓他殺死小女孩,他絕不可能下得了手,僅僅是因為……她是為數不多和自己說話的人吧……
這一年的霧隱生活,君麻呂說的話很少,除了跟佐山修治修行,就只有照美冥來探望他的時候說上兩句,不過照美冥如今正是年輕一代忍者的領軍人物,任務繁重,待在村子的時間非常少。除此之外,君麻呂只和林檎八千音與鬼束千尋說過寥寥的幾句話,雖然多半都是林檎八千音不爽他而發起的挑釁,但也只有她們倆和自己說話。
想了一下,君麻呂與雜亂的狀態中突然靈光一閃,說道︰「因為我覺得忍者不夠強大確實是個垃圾,但如果連同伴都不顧不管甚至親手殺害的話,連垃圾都不如。」
矢倉忽然臉色一變,有些驚訝地看著君麻呂,似乎被這句話給震住了,或者說操控矢倉的人被這句似曾相識的話給震住了。
「你居然能想到這點……我明白了,她是你珍重的同伴,你不想傷害她甚至是想要保護嗎?既然這樣,那你就去殺了那些還活著的學生。」矢倉沉默片刻突然改口。
君麻呂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氣,但立即又緊張起來。雖然那些學生跟自己毫無關系,但打傷他們都是他出于無奈才選擇的,而他殺死的那些學生也都是殺害了自己的同伴,君麻呂心里也容忍不了。說到底他還是一個善良的人,不會真的冷血到見人就殺。
「怎麼了,即使是想要保護同伴,也需要無情才辦得到。反正那些多出來的學生也是要死的,你不殺他們,有人會干,等下就和那個小女孩一起殺掉。你動手的話,還能讓那個小女孩活命。」矢倉的臉如萬年寒冰。
君麻呂在心里握緊了拳頭,對待自己村子的人就這麼殘忍嗎,說殺就殺,就像物品一樣,善良的人為什麼和丑惡的人都擁有同樣的悲慘遭遇呢,為什麼只能把命交給這些冷血的野心家……
「能快點決斷嗎,忍者在戰場一秒的猶豫都有可能丟掉性命。寬限你三秒怎樣,三,二,一……「
「我去殺了他們!」君麻呂猛地站起來,血絲布滿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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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終于有人投黑票了啊,嘿嘿~不過已經沒多大意義了……
自從不能簽約後,就沒向朋友們要過票了,雖然漲的慢,但看到每天仍然有固定的朋友支持著,伯牙說什麼也只能堅持下去。
感謝你們的支撐,讓這本書能夠走過最困難的時日。
這本書寫完後,我會繼續寫的,到時候等水平提高了些寫個能簽約的作品,哈哈哈~先騷包的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