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17
「我去殺了他們！」君麻呂猛地站起來，血絲布滿眼球。
矢倉冰冷地一笑︰「我等你。」
君麻呂心情沉重地回到那片林子，坐在樹下孤獨等待的林檎八千音看到君麻呂走了過來，開心地站了起來。
君麻呂看到小女孩投來信任的目光，心里突然一緊，他把眼神移開，不想被那兩道清澈的目光刺到內心。
他走到一名申吟的學生面前，猶豫了很久，突然握住手中的骨刀扎下去。鮮血飛濺而出，沾滿了君麻呂的臉，他滿是血絲的眼楮變得更紅了。
「君麻呂！你……你干什麼？！」林檎八千音不可置信地看著君麻呂刺下去那一刀，膛目結舌。
君麻呂沒有听到她的聲音，接下來像個機械人一樣重復著手上的動作，收割著一個又一個學生的生命。
林檎八千音嗓子都喊啞了，她從驚訝到驚怒，再到驚慌，再到驚恐，最後她面如土色地看著那個小男孩一次次從別人的身體里拔出沾滿鮮血的骨刀。有什麼東西在心里破碎，她的淚水奪眶而出，視線開始模糊，瞳孔都沒有力氣再聚焦了。
君麻呂從最後一個目標身體中抽出骨刀，站起來想要深吸一口氣，卻發現身體都在顫抖著。
從第一個人殺到最後一個，殺人也不過如此啊……只要習慣了。
君麻呂能感到自己的血液都在降溫，冰晶正在他曾經沸騰的血管中凝結，他慢慢習慣了這種冰冷的感覺，冷到了骨髓，冷到了靈魂。
林檎八千音抽泣著看見君麻呂走過來，兩只小手結起印，然後猶豫地放下，再結起印，結果還是放下，就在這樣戰戰巍巍的舉棋不定中，君麻呂已經到了她身前。
小姑娘一下靠在樹上，全身月兌力了一般，痛哭起來︰「你也要殺了我嗎？」
「不…」君麻呂收回骨刀，疲憊地看著小女孩。
「你為什麼要殺掉他們……難道是水影大人叫你干的……你不是說我們可以選擇不殘酷嗎……這不是你親口給我說的嗎？」小女孩眼楮睜著表情卻是空白，聲音在打著顫。
君麻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已經干了，沒法挽回什麼，面對林檎八千音天真的問題，他沒法去解答。
「對不起，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動手他們一樣的會死，但我殺了他們就可以多活一個人……好好活下來吧。」君麻呂心里壓抑得很，他倏地轉身，朝剛才來的方向走去。
林檎八千音小臉一怔，立即問道︰「什麼叫多活一個人？你為什麼不連我也殺了？」
「……可能你和我說過不少的話吧，雖然大多數時候冷冰冰的，但至少跟我說過……」君麻呂的消失在幢幢樹木間，只留下林檎八千音一個人呆滯地站著。
「完成了？」
「完成了。」
「很好，雖然沒有完全無情，但是如果出于保護同伴也無可厚非。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直接下屬了，不用到村子里去接任務，我的命令就是一切。」
「是。」君麻呂半跪在地上，小頭低垂，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
「不過現在不著急，你還太小，慢慢打磨到能為我所用的程度再去做事。」矢倉微笑地看著君麻呂。
君麻呂默默無語，他知道只需要接受命令就行了，因為他和眼前這個人的關系只是主僕。當然，僅僅暫時的主僕，任何人都不可能屈從于他人，即使是奴隸，也會以卑屈的方式展開反噬！
何況是他！
「跟著我你可以學習到任何你想要學到的忍術，可以變得更強來支撐你心中的原則，現在破掉原則只為了以後更好的堅持。我可以給你安排最好的老師，村子里所有實力強大的人都可以供你挑選來當你的導師，如果你想的話，我也可以……」矢倉說道。
君麻呂猶豫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我想要佐山修治當我的導師。」
「佐山修治……你還是因為感情因素選擇他嗎？」矢倉眼神突然一凝，冷冷地看著君麻呂。
「不是，他對水遁術的研究非常深透，我覺得跟著他能夠學到更多的東西。」君麻呂誠實地說道。
「看不出你的眼光還很毒辣，他作為忍者的成績不怎麼突出，但作為老師來說，確實霧隱無人能及，照美冥甚至是再不斬都是他的學生。以前倒是提出過什麼水遁術的改革法，但听上去是個華而不實，事倍功半的建議，而被駁回了……你起來吧。」
君麻呂站起來，對面的矢倉手一揮，他反應迅速地單手一抓，拿到眼前一看，那是個縮小版的花鉤，扭曲的身軀彎成不規則的鐮刀狀，上面別著一朵迷你型綠花。
「上面有我的查克拉印記，憑著這個你可以進入村子藏書室的一層，努力修煉，修成以後來找我。」矢倉說完手負在身後，像個老頭一樣走了。
「水影大人，我要達到什麼水平就開始執行任務？」君麻呂還沒回過神，這麼簡單就給了他，就像了解他心中最渴求的東西一樣。
「你覺得自己行了，就來找我。」矢倉的聲音永遠的清幽冰冷，混合著一絲機械感在里面。
君麻呂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矢倉逐漸遠去的背影，七歲的瞳眸卻像一汪清潭，沒有一絲漣漪，仿佛有什麼東西藏在那最深處，讓人看不清楚。
火影歷木葉51年，即將迎來八歲生日的君麻呂，成為四代水影的直屬部下，開始了他的忍者生涯。
…………………………
霧隱村原始森林某處。
「你居然這麼信任那個小鬼？」絕從土里露出一個腦袋，稍顯驚訝地說著。
矢倉看著遠處流淌的小河，神情篤定如老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絕全身從土里鑽出道︰「就連很多普通上忍都沒機會看到的資料，你就賦予他這個資格好嗎？」
「他有這個潛力，好久沒遇到這麼優秀的小孩子了，忍不住心動地想要看看他的未來會達到什麼高度。」矢倉此時卻在回想著君麻呂說的那句話，那句似曾相識的話。
矢倉頓了頓繼續道︰「而且他的身上有些疑點始終不能讓人忽略，關于那個空間假說還要繼續觀察，留在我的身邊也好。」
「你打算讓他繼續修煉多久呢？」
「他是個聰明人，成熟了自然回來找我，現在也不需要他……長門那邊怎麼樣了？」矢倉突然話鋒一轉。
「彌彥死了，他們被山椒魚半藏和志村團藏設下陷阱，彌彥被迫自殺，長門的外道魔像都暴露了。」白絕用斯文的聲音回答。
「是嗎……該是收下雨隱村的時候了。半藏那個老家伙，搞獨裁終于把自己搞垮了。」矢倉冷笑一聲。
………………………………
君麻呂孤獨的地走在霧隱村的街道上，本來就少的街道，似乎因為他冰冷的氣息顯得更死寂。
一切都已結束，讓人崩潰的考試終于完了。他按照自己的計劃竟然無比順利地走到和水影最近的距離，離實現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步，可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之前經歷的那一切就像是個噩夢。
視線里出現一道清瘦的身影，佐山修治靜默地佇立在前方，深邃的眼眸里裝著君麻呂的小身影。
「老師…」君麻呂無力的叫著，此時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了。
佐山修治長嘆一口氣，聲音滄桑︰「水影大人已經給了我命令，以後我盡量的少出任務，你隨時可以來找我……就像以前。」
「還能像以前那樣？」君麻呂抬起頭，俊秀的小臉上還有沒洗徹底的血跡。
「還能。」修治平靜地說著，眼神里閃過哀傷之色。
君麻呂疲憊地一笑︰「我知道了，現在我想一個人安靜下。」
君麻呂和佐山修治擦肩而過，突然他似乎想起什麼，轉過頭問修治︰「老師，再不斬是個怎樣的人？」
佐山修治愣了下，看著疲憊的君麻呂說道︰「童年的時候很內向，比你的話還少。我第一次見到他，是他考試完後的第二天，到忍者登記部報到的時候，看上去非常沉默的一個人……」
佐山修治臉上露出追憶的神色，他問道︰「怎麼了，你突然問這個干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知道老師你以前也開導過他吧，為什麼他還是會背叛村子？」
「不知道，可能他內心深處太渴望美好了，反而對世界的認識出現偏差，經歷了痛苦後就扭曲了自我……說到底，他本來不會是那樣的……」佐山修治的聲音很沉穩。
「是嗎……人在絕望和走投無路之時，都會變得卑劣吧，雖然是身不由己……」君麻呂沒有再問，安靜地走了。
佐山修治看著君麻呂的背影，花白的頭發突然將他襯得越加蒼老了。
回到家里，君麻呂躺在床上，他不知道林檎八千音現在在哪里，心情又是什麼樣……也不知道得知自己兒子已經死掉的家庭會有什麼反應……更不知道照美冥回來听說了自己的事情會露出什麼神情……
君麻呂忽然感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像是登上了一列開往深淵的火車，一直想象著陽光和驚喜，等待他的卻是外面在釘車窗的人，而火車呼嘯著，毫不猶豫地向著深淵里面開去，越陷越深，直到黑暗完全淹沒他之前，列車外的人似乎都不會讓他逃離。
…………………………
ps︰編輯告知的沒法簽，這種事情也沒辦法不是……
不過此書肯定會堅持下去的，謝謝支持的朋友！
但還是要說個不幸的消息，最近趁著過年前在打短工，明天很忙，不知道有沒有時間更新了。
有時間就算一兩千字我也會碼上來的，但如果沒有更新只能先說聲抱歉了~
爭取後面兩三章就跳到主線劇情去了，這幾天也沒有感覺，所以寫得不是很好了，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