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見我毫無掩飾地站在他面前,紅著臉,欲轉身出門,我哪管地上的碎玻璃,光著腳丫沖到他面前,冷冷地說道︰「藍先生,您又要去哪里?」
「我••••••」他吞了吞口水,說,「諾兒,別這樣。」
「別這樣?」我幾乎是吼出來的,「那您要我哪樣?!」
藍天站在浴室門口眼楮看著房間門,不說話,他這是在逃避嗎?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只一滴,打在我的腳背,好重好痛。
我咬著嘴唇提醒自己要冷靜,不然一切都毀掉了。問道︰「藍天,你愛我嗎?」。
「愛。」這是他的回答,和以往一樣堅定。
「那,那為何會這樣?」我看著他那眼楮問道。
他呵了一聲,看起來是嘲笑,也不知道對象是誰,他說︰「諾兒,你愛我嗎?」。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愛?」說完,我便不顧一切得沖到他的唇上,吻一個人的感覺恐怕就該如此,我生疏地咬著他的唇瓣,努力地去討好這個男人。
他先是沒有動作的,而後應該是被我鼓舞了,漸漸地回應著我,他是有一定技巧的,慢慢地,我也開始模仿他了,從唇到耳根,直到自己忍不住顫抖。我能感受到,我們彼此是在慢慢融合了,他溫熱的體溫逐漸地暖著我的身體,我們就這樣糾纏在了一起。
他將我打橫抱起,放在床上,中間並沒有停下來嘴上的動作,我能感覺到他較為壯碩的肌肉。他慢慢地將唇移動到我的脖子,每一寸都是密密麻麻的點綴著愛,他的右手也微顫地撫上我的胸口,我已經顫抖不已,像是需要一種滿足。
忽然,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自己緊了緊下半身的浴巾,將被子狠狠地為我裹好。
我問道︰「為什麼?」
他並不理會我,只是淡淡地離開。我的淚水已滿溢了,他可知道他這樣一離去,與我將會是永生!這一切在我看來越來越像一場陰謀,可為何這個男人會變成一個實施者?我理不清,只覺心里的疼痛早已超越掉了腳底的疼痛。
後來是芳姐為我處理腳上的傷的,她是一個很好的家庭幫手。
那一晚上我搶拉著芳姐陪著我睡的,我們並沒有交流,因為我想安靜地度過這一夜,並且我想旁邊有個喘氣的,我需要安全感。
後來的一段時間幾乎都在,我鬧,藍天回來陪我說話,安慰安慰我,我沒有事情,他便就在外面一直忙,通常半個月不回家,也不會聯系我,他所謂的好只不過是讓芳姐好好照顧我。
兩個月後,已經進入寒秋,菊花開得很爛漫,越是璀璨的花越像是在諷刺我。我實在忍不了了,只留下一封信,便在芳姐的不斷懇求下離開了這棟別墅。它不是囚牢勝似囚牢。
我什麼都沒有帶出來,除了藍天曾給的一張信用卡。走在街上的我,竟覺得漫無目的,可我相信這樣的生活一定會比面對心愛之人的冷漠要好上千萬倍。
藍天,那便別了,等到終于有一天我已決心離開你,我便會回到你的那棟別墅將離婚手續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