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音兒昨日去過天牢?」
女皇端坐在她的龍頭御案後面,一臉慈祥地望著如音,好像是在問昨夜睡得好不好一樣平常,而龍雪意就如往日一樣,一襲青衫侍立一旁,對于房內發生的一切置若罔聞賊女賴上俊王爺章節。
如音瞪大了雙眼,一副吃驚的模樣,結結巴巴地答道︰「回聖上……是……」
女皇卻仿佛並沒有看到如音的異常,繼續像嘮家常一般地問道︰「听說是去看望一個小倌?」
如音慌忙跪地,請罪到︰「聖上贖罪,臣……臣只是一時色迷心竅。」
「呵呵,看把你嚇的。」女皇一臉的不贊同,望著如音的眼神竟有一絲關愛的責備,「你啊不用緊張,年輕人嘛,這在正常不過了!」
「謝聖上,音兒知錯了。」
「唉,你這個孩子真是的,朕又沒說怪你。」女皇一陣嘆息,看起來對于如音膽小怕事的模樣很是不滿。
「不過音兒啊,這個墨檀牽扯的案子可不簡單,你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是,如音知道了。」
這便是一早如音在御書房里的遭遇,女皇知道她去過天牢的事,是她自己的探子回報的還是……
如音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龍雪意必然是匯報過的,他自己私自去過天牢的事情根本瞞不過女皇的眼楮,那麼還不如借助匯報她的行蹤自己承認,這樣不僅可以消除女皇的疑心,還可以加深女皇對他的信任賊女賴上俊王爺章節。
如音心里無奈地笑笑,在這宮里還真是時時刻刻都不能放松呢,周圍的這些人啊,都是像是修煉了千年萬年的人精啊!
墨檀可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琴,龍雪意只要說自己想要見識見識,就能夠正大光明地跟著龍雪鳶進天牢了,只要他在見到墨檀的時候隨意地跟他探討幾個關于琴藝的問題,就沒有人會懷疑他的用心了。
不過這樣一來,如音倒更好地在女皇面前展現了自己紈褲子弟的形象,濫用職權只為了到牢中探望一個小倌,傳出去,還真是讓林相大人有點無顏面對朝中同僚呢。
苦惱的是,女皇已經明著對自己下了命令,如果再去天牢的話就相當于是違抗聖命了,看來之後很多事情都要由華裳出面了。
一整天,如音都表現的精神恍惚,滿臉失望的神情。
「听說林侍衛昨日去天牢看那個萬花樓的頭牌了。」
「誰說不是呢,倒沒想到林侍衛還是個多情的種,只是可惜了那嬌滴滴的美人了!」
「哈哈,你是不是也想嘗嘗花滿樓頭牌的滋味啊?可惜啊,不是誰都有林侍衛那麼有福氣的,听說那個墨檀可不是誰的帳都買的!」
「滾一邊去,現在老娘躲還來不及呢!誰不知道現在跟花滿樓沾上邊會倒霉啊!」
「說的也是……」
「……」
幾個侍衛偷偷地小聲議論著,只是誰都沒有覺察到站在她們身後的盛裝男子。
林如音!!!
龍雪麟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拳頭,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憤怒,只是覺得心里好像被什麼無形的東西緊緊桎梏著,他奮力地想要掙月兌,想要發泄,卻找不到一個突破的出口!
如音交接完之後便直接回府了,她現在可沒有心情再跟她們玩什麼金蟬月兌殼了。
只是沒想到她剛踏進如音園便被人偷襲了,輕巧地化開地敵人的攻勢,如音便瞧見了倒在不遠處的如玉跟清瀾。
「路劍霜!!!」如音怒吼著,狠狠地沖著對面人劈了一掌,路劍霜堪堪擋住,連著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子。
而如音早已跳到了倒地的兩人面前,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如玉向著房內走去。
至于嘛,就只是點了他們的睡穴而已,況且,應該生氣的應該是自己吧,昨天居然就那樣被人扛了回去,還不準自己私自去找墨檀!劍霜越想越生氣,剛想發作,卻見如音又折回來把清瀾抱了起來,一記警告的眼神飛射過來,劍霜剛到嗓子口的話又混著唾沫被自己吞了下去。
等如音將如玉和清瀾安排好了,才把路劍霜帶進了自己的書房。
「為什麼要讓那個悶葫蘆跟著我!」
悶葫蘆?如音想了半天,才想到劍霜說的悶葫蘆就是銀雪,不過這麼難听的綽號跟銀雪真的很不配,她話是少了一點,可一點都不悶啊,相反的,如音一直都覺得銀雪很可愛。
「說正事之前呢,我還是好心地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不想死的太難看的話,最好不要再提這三個字!」
「有什麼大不了的!」劍霜本來一臉的不以為意,卻在想起昨天晚上的遭遇之後不自覺滴吞了吞口水,那個悶葫蘆的確還是有些能耐的。
如音知道劍霜是因為擔心墨檀所以才亂了分寸,但是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更不能放任她胡來。
「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你擅自行動的話,很可能會將墨檀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有什麼不簡單,只要將他救出來,天大地大任我們遨游!」
劍霜反射性地否定,人激動的時候是不太容易听進別人的勸告。
「這是你自己的意願,不是墨檀的!更何況,你想他跟你一起亡命天涯,時時躲避朝廷跟暗夜閣的追殺嗎?」。如音吼道,這個笨蛋,這個時候還不清醒。
「暗夜閣?」劍霜瞪大了雙眼,就是那個江湖新近的暗殺組織,听說他們的手法一向都很殘忍,
「對!這件事跟暗夜閣有關,如果不妥善解決的話,我們很難保證墨檀的安全。」
劍霜雙目緊閉,從她握緊的雙拳,如音看得出她的痛苦,閉上眼楮是因為不願意接受現實吧,其實如果她願意的話,早就可以跟墨檀逍遙江湖,仗劍天下了,只是,以前的日子里誰也不讓誰,在她的意識里面,一定一直以為自己多的是機會吧?怎奈命運突轉,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那就拜托了!」
劍霜睜開雙眼認真地說,雖然她平日里玩世不恭,遇事剛開始的時候會有些急躁,但並不表示她就是一個胸無謀略的粗人,關鍵時刻何去何從,孰重孰輕,她還是清楚的。
「我會的。」望著劍霜離開時略顯蕭條的背影,如音在心里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