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震撼?許久,清一的視線都沒從風騎身上移開,是在做夢嗎?那張臉,那那明媚的眼神,明明是陳斌的,可是,她分明听到了,他說他叫陳風騎,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姐,小姐,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見清一目不轉楮地看著自己,風騎用手在清一眼前擺了擺。
清一依然望著那張臉,「你剛才說你叫什麼?」是听錯了嗎?他剛才說他叫陳風騎,不是陳斌。
「我叫陳風騎。」風騎臉不改色地說,
听到了,這次,听得清清楚楚,不是陳斌,「是嗎?對不起,你和我朋友長得太像了,一個重要的朋友。」莫名其妙的,強烈的失落感襲來,清一眼眶濕潤,曾有那麼一刻,她真的看到陳斌了,雖然是幻影。
「是嗎?很遺憾,我不是你的朋友。」風騎松了口氣,但卻不因此開心,她竟認不出他,明明希望著她認不出來,但卻因為她忘了自己而感到失落,人啊,果真是矛盾綜合體。
再一次看著風騎,一頭褐色的頭發,輪廓分明的臉,高挺的鼻梁,美麗的棕色眼楮,他是混血兒,看得出來,果然不是陳斌,記得她曾問過陳斌是不是混血兒,陳斌否定了,眼前人分明就是混血的,而且印象中,陳斌有著一頭飄逸的黑發,還有總戴著一副藍色粗框眼鏡。世界太奇妙了,他們竟是如此相似。
「陳先生,你好,我是小昌的家教老師,我姓葉,名清一,任先生和任夫人都有事外出了,明早才能回來,夫人吩咐了接待你,我已經為你準備好晚餐,請問你是要現在用餐嗎?」。清一畢恭畢敬地說,壓抑了心中強烈的失落感,畢竟是任家的客人,自己不能怠慢,壞了任家的待客之道。
原來阿姨口中的小清就是葉清一,三年來一直無法忘記的名字。盡管對葉清一三個字熟悉無比,風騎還是裝出了初次見面的表情。三年不見,她長高了,臉上少了份稚氣卻多了份成熟和嫵媚,僅僅三年時間她出落得更動人了。風騎提著行李箱自徑上樓,「夜深了,你去休息吧。」風騎冷冷地道,他討厭這種感覺,被強迫的感覺,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警告他,別要靠近她,要遠離她,她會受傷的。
感覺到了風騎語氣的不滿,清一不知所措,是因為自己沒及時開門害他爬牆了嗎?是因為自己誤認他是小偷還痛打了人家一頓,越想越愧疚,她確實做了很離譜的事,人家會生氣是應該的。是該做點什麼彌補自己的錯失。
風騎只想趕快離開這空間,離開這有她的空間,他害怕總有一天她會因為他的存在而受到傷害。
什麼嘛!竟然這樣就走掉了,就算是她不對,也用不著這種態度吧!清一正要說點什麼時,風騎早已離開了客廳,偌大的空間又剩下自己,頗有淒涼的感覺,黯然一笑,前些時候,她還感覺到溫暖的空間,此刻竟如此淒涼,原來,不管身在哪里,沒有他存在,孤單依然在身邊,轉身上樓,卻在轉角處看見了,她原本要借睡的房間亮著燈,難不成那原本是他睡的房間,哈哈,他大概不想見到我吧!
關上門,風騎像虛月兌一樣倒在床上,完全沒留意房間有什麼變化,這個房間是阿姨為他準備的,每次過來他都住這兒。明明很累了,的大腦卻該死地異常清醒,那不是夢,他真的遇見她了,她就在外面,她竟然沒認出來,雖然他有刻意改變形象,但是她竟然毫不猶豫地相信了他的偽裝。那個女人,明明說了一個重要的朋友那樣的話,連樣子都沒能認出來,還說什麼重要,風騎苦笑,他這是在想些什麼,什麼時候他也變得悠游寡斷了。閉上眼楮,也許會從這矛盾的漩渦得到解月兌。
時間一滴一滴地流過,風騎看了看時鐘,凌晨三點,搞什麼飛機,他竟然失眠,而且持續了四個小時,無論怎樣克制,腦海還是出現她的臉,她看到他時震驚的眼神,她的一眸一笑,揮之不去。在床上轉了個身,手突然模到一個物品,皮質觸感,他的床上什麼時候有個這樣的東西,打開電燈,原來是一個女式挎包,阿姨怎麼放個這樣的東西在他床上。把挎包放到書桌上,風騎又躺回床上,閉上眼楮。一會,忽地睜開眼。不對,阿姨從來不會亂放東西,再看看挎包,是時下流行的款式,阿姨似乎沒有過這種東西,難不成…
風騎打開門沖了出去,果然,意料之中,他看到了蜷縮在沙發上的身影。為什麼,她不告訴他,信步走到沙發前,月色透過窗戶照在了伊人身上,清一睡熟了,他清楚地看到了,她臉上兩道清晰的淚痕!她為什麼哭,蹲子,風騎輕輕地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痕,熟睡了的她,在月色的渲染下更嫵媚動人了。緊緊地蹙著眉,是什麼讓你如此憂傷,在夢中依然傷感。微翹的紅唇竟讓他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手溫柔地撫上她的臉,低下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了淺淺的一吻。如果能一直這樣該多好,就這樣看著她安詳的睡顏。須臾,風騎打橫抱起清一,動作是輕柔的,生怕驚醒了熟睡的麗人,回到房間,把清一輕放在床上,床上的清一突然嘟噥著,說了些什麼,蓋好被子後,轉身離開,走向小昌的房間,看來今晚他不會再失眠了,因為他听到了,她說了陳斌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