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氤氳彌漫,陽光柔柔地從窗外灑進來。
「昨晚是你」林寒君站在浴室進門的側面落地窗前,金麥色的肌膚在陽光中顯得整個人清朗無比,他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很好看的弧度,他停了停口中的話,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低沉的說道,海藍色的睡袍像一片雲一樣輕飄著。
「什麼是我?」楊紫媚做出一副奇怪的表情,然後用毛巾往自己的臉上一蒙上下來回搓了兩下,不理會他。
「我是說你幫我換的衣服對不對?」他突然貼近她的耳髻低聲說道。
「喂,你有病嗎?你自己夢游換的吧!我怎麼可能幫你換衣服?」她躲過他的臉把濕答答的毛巾攆在手心,露出半截來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這是她最擔心的事情,她當然在昨晚就已經想好了回答他的答案。要不然自己的顏面何存?
「我今天就搬走,以後我會回來還你的錢。」她瞥了一眼他,然後斬釘截鐵的說道。
她以為會傳來他響徹雲霄的怒吼聲,然而他好像沒有任何表情,那深邃的眼瞳像一潭幽湖,無波無痕,平靜的表面不得不讓人耿耿于懷。
「這臭男人難道被雨澆醒了?」楊紫媚月復誹。然後用毛巾掩蓋在自己的臉上,三十平方的浴室,突然安靜如斯,顯然兩個人的呼吸變得清晰可捉,楊紫媚把水放開,讓水嘩嘩地流淌,浴室的裝潢是大理石的牆上一米高後四面全是水晶玻璃,吊頂有無數盞數不清的花燈,有玻璃蓋蓋在上面,楊紫媚靠著玻璃上的影才知道男人此時微眯著眼楮輕挑著劍眉,看樣子他並沒有被昨日的風雨摧殘到,一覺醒來那小小的感冒也跑得無影無蹤了,男人的俊美的輪廓,讓楊紫媚一時有異想天開的幻覺,這種男人當然是小女生們最仰慕的了。
「你打算洗一天嗎?,還是打算和我一起淋浴?」他幽幽開口道。
「喂,你那房間不是有浴室干嘛要來這里?」
林寒君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深邃的眼眸射出讓人不容閃躲的犀利。
他房間到底是什麼樣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只是猜測而已,看他怪怪的表情好像他以為她對他做了什麼似的,楊紫媚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摞好毛巾,她昂首挺胸地大步離開了淋浴間。
趁他在里面,她草草地收拾了幾件衣服,還好衣服不多,提起來一點也不重,更不像搬家,倒像個去上學的學生妹。只能先把自己寄放在木木白雲花店了,想到木木白雲花店,楊紫媚的臉上那絲憂愁瞬間被抹的精光,羅莉一定會幫自己的對不對?
她來到如意餐館,點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心想,還好在這滿街繁華的地段還有這麼一家讓自己消費得起的餐館,她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嘗著美味的早餐,動作輕慢,因為距上班的時間還差一個小時,所以沒有必要和以前一樣急急忙忙的。她透過窗,望著車來車往的馬路和陌生的人,心里突然多了份從來沒有的漠落。
拐過一條街很快就到了木木白雲花店,花店處于十字路口,地形優勢,人流車流絡繹不絕。
只可惜花店的生意似乎並沒有楊紫媚剛開始來這里上班時想象中的火爆。
她等了大概兩個小時左右,都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為什麼還沒有見到來上班的人,難道個個成了懶鬼不成?難道停業?難道轉讓了?她不禁抬頭望了望花店的掛牌,懸掛的心才平靜下來。
一直等到中午花店的門都是緊閉著的,楊紫媚真的慌了,才兩天的時間沒上班這里好像又發生了什麼事一樣,又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
「請問老板,隔壁的花店為什麼沒有上班?」楊紫媚問完感覺心都快跳出來,因為賣燈飾的老板正坐在一張黑皮的老板椅子上發出令人羞澀的申吟,這女人還是男人?楊紫媚做出的第一個反應,他短短的頭發,白皙的臉,紅紅的雙眼,尖尖的下巴,性感的唇,胸前明顯有點凸,可是一件白色的男士開領上衣和他那垂涎三尺的表情讓人不禁有些錯覺。
楊紫媚錯愕了良久,心跳錯亂,紅暈的臉,掩不住擺出想逃的姿勢。
「你在那里上班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他戲謔似的看著她說道。
原來他早就見過自己了,還以為他沒見過女人,不對這聲音分明像想了很久楊紫媚才想到是電視上扮演太監來的聲音,一點也沒錯,她腦門一驚,如兔子一樣從燈飾店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