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做,只因愛你 第一章 意外的發生(2)

作者 ︰

某咖啡店內因昏暗的燈光而顯得更加古樸典雅。店里只有少許的幾個客人,有些冷清。余皓和卓曉薔面對面地坐在咖啡店里。

「兩位,請慢用!」

服務員端著咖啡走過來,把咖啡放在各自的面前,然後退了下去。

「曉薔,你剛才說要我幫忙,什麼事呀?是不是找工作遇到什麼問題?」

余皓率先打破沉默,試圖化解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不是找工作的問題,我…」卓曉薔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其實也不是我啦,是汶希她…她………」

「汶希她怎麼啦?」

余皓一听到謝汶希,整顆心都糾結起來,呼吸急促。

「汶希她……」卓曉薔欲言又止,「學長,你去勸勸汶希,好不好?」

「汶希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卓曉薔話只說一半,余皓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快急死了。

「就是我們班的同學要舉辦生日聚會,邀請我們全部同學去參加。這是我們畢業前最後一次聚會,可是汶希她說什麼都不願意去。」

余皓還以為謝汶希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是這件事情!他提著的心才終于放下來。

「以前每次聚會,她都借口不參加。我了解她,她這是在逃避,她一直活在自己有生理缺陷的陰影下,無法自拔」卓曉薔繼續說︰「我不止一次勸過她要勇敢地面對自己,可是她………」

「這我知道。」余皓又一次問︰「她真的說不去嗎?」。

「對啊,今天我跟她說的時候,還給她講了一車的大道理,可她就是執意不肯去。所以……」

「所以你來找我?」余皓接著卓曉薔的話說下去。

「嗯,我想如果你去勸她,她可能會听你的!拜托你了,學長!」

「那我就試試看。不過汶希她不一定听我的。」

「真的嗎?太好了」

卓曉薔見余皓答應幫忙,她實在太高興了,一時興奮地捉起余皓的手,「學長,謝謝你!」

余皓尷尬地抽回手,說︰「放心,我會勸她的!」

卓曉薔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此刻她真恨不得有個地洞讓自己鑽進去。

「這麼晚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女孩子回去,我不放心」

余皓為了緩解緊張尷尬的氣氛,扭頭望了一下窗外,見天色已晚,對卓曉薔說。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卓曉薔執意不讓余皓送她,因為從她家回到學校有一段路程,況且已經晚了,最後一班公交車早就過了。

「你真的可以嗎?」。

余皓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你不要總是把我當成長不大的小孩子,好不好?」

听卓曉薔這麼一說,余皓忍不住輕笑出聲。在他的眼里,她的確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學妹,可愛的小妹妹。

「學長,我可是很認真地在說耶!」

卓曉薔見余皓笑她,氣得直跺腳。

「好好好…我…不笑,行了吧!」余皓強忍住笑,抬頭說道,「好了,你快回去吧,不然你媽就要擔心了」

「知道了,比我媽還羅嗦!那我先走咯」

卓曉薔沒好氣地看了一眼余皓,從椅子上站起來,退開身,跟余皓道別。不過,知道學長關心她,卓曉薔的心里比吃了蜜還要甜。雖然她也很想要余皓送她,但是想到余皓他明天還要上課,她不希望學長因為她這麼勞累。

沒等卓曉薔走出咖啡店,余皓的臉一沉,面部表情立即變得嚴肅,凝重。此時,他心煩意亂,擺在他面前的是一道難題,他擔心如果處理不好,就擔心會傷害到謝汶希,他最不希望見到的就是她難過的樣子。他茫然了,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說服她。他發現只要面對謝汶希的事情,自己就會變得手足無措。余皓一直在咖啡店里坐著,等到咖啡店打烊,他才離開。

該死的臭丫頭!不要讓我再見到!不然的話,她就死定了!上官澤明滿臉怒氣地開著車,望著手上深深的牙印,氣得忍不住狠狠地敲打了一下方向盤,心里面咒罵著今天破壞他‘好事’的女人。

「哈湫……」一路上,謝汶希連連打噴嚏。該死!不知道誰在背後詛咒她!「哈湫……」

等謝汶希回到家已是深夜,看見爸爸媽媽已經睡下,謝汶希自己便躡手躡腳回到房間。天氣很熱,晚上謝汶希很晚才睡著,第二天早上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睡過了頭,因為昨天已經跟人約好時間要到公司去面試。謝汶希急忙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換好衣服,拿起包包朝樓下走去。

「汶希,早餐我已經做好了,你吃了再出去」

張怡端著牛女乃從廚房里走出來,看見女兒站在門口慌慌張張地換鞋。

「媽,我不吃了」,謝汶希邊換鞋邊說道,「時間來不及了,我先走咯」

換好鞋,謝汶希急匆匆地走出門去。

張怡無奈地搖搖頭,只好把牛女乃拿回到冰箱放好。

「相信自己,加油!謝汶希,加油!你可以的」

謝汶希背著包包,手里拿著簡歷,站在嘉原廣告公司的大廈入口處,抬頭望了望巍峨聳立的大廈,然後大踏步地朝門口走去。

呼!一定要沉著,別緊張,慢慢說,別緊張,要沉著。謝汶希心里不斷地暗示著自己,走到前台接待處,禮貌地問道︰

「你好,我是來應聘的」

「小姐,請問你有預約嗎?」。

「有,謝汶希」

「請跟我來!」

秘書把謝汶希領進經理辦公室。

「總經理正在開會,你先坐一下」

秘書說完,就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謝汶希坐在沙發上,抬頭看了一下辦公室,各種擺設都顯出時尚典雅的風格。正當謝汶希欣賞著室內的裝飾設計時,一位身穿西服,個頭有些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您好!」謝汶希看見男人進來,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禮貌地欠了欠身。

「請坐!」

中年男人示意謝汶希坐下,自己走到辦公桌後,月兌下外套,然後在椅子上坐下。

「這是我的個人簡歷和我的一些設計作品,您請看一下」

謝汶希從包里掏出簡歷和作品,戰戰兢兢地站起來,走到桌前恭敬地遞給中年男人,表情顯得有些緊張不安。

中年男人接過簡歷,隨意地看了一下,有些訝異地看著謝汶希,隨口問了句︰「剛畢業?」

「是的!」

被中年男人這麼一看,她好不容易鼓起的信心和勇氣消退了一半。

中年男人大概地看了一遍簡歷,然後抬頭對謝汶希說︰「請你自我介紹一下」

謝汶希深呼吸鎮靜了一下,說道︰「我姓謝,謝汶希,今年23歲,鼎盛大學廣告設計專業畢業……………」

謝汶希不知道對方听清楚了沒有,不過還是硬撐著自我介紹完畢。

等到謝汶希自我介紹完,中年男人把簡歷遞還給謝汶希,表情嚴肅地說道︰

「謝小姐,你的簡歷我已經看過了。至于你要應征我們公司的廣告設計師的職位,本來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剛才听你說話,我發現你說話有些口齒不清。在我們公司,身為一位設計師,首先必須要有好的口才,讓客戶很好地了解我們的設計理念,這樣客戶才會把業務交給我們。所以,謝小姐,很對不起,我們不能聘用你」。

「對不起,打擾了」

謝汶希勉強地笑笑,站起身,伸手接過簡歷,心情有些失落地走出辦公室。

謝汶希走到公司門口,看著手上的簡歷,突然想起卓曉薔鼓勵她的話。

對,不要放棄,謝汶希行的!不氣餒的謝汶希很快重新振作起精神,心里暗暗地自己給自己加油,自信地大步朝下一個目標前進。

「對不起,謝小姐,我們的招聘工作已經結束了」

「對不起,我們不能聘用你」

………

謝汶希一間一間公司找工作,可是老天也好象存心要考驗她似的,不管她有多大的雄心壯志都沒有用,到處踫壁,不是被人婉拒,就是被保安當成瘋子推出門外。

「你怎麼那麼煩,我說過我和你已經玩完了,你听不懂嗎?還是要我再說一次?」大街上,上官澤明和李英惠兩人拉拉扯扯,好不引人注意!上官澤明從沒見過像李英惠那麼難纏的女人。早知道這樣,當初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去招惹這個女人。

「不…我們…。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我知道…我有不好…我…改…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李英惠緊捉著上官澤明的手,哭喊著哀求上官澤明。

「放開!快放開!」

「我…不…要」

「放開!」

上官澤明再一次惱怒地甩開李英惠的手,可李英惠還是緊抓著不放。

謝汶希一連走了好幾家公司,有點累了,就在路邊涼亭的座椅上休息。對于找工作,謝汶希開始有些力不從心,想著她的堅持到底對不對,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要繼續?原以為不管人的外表如何,有何缺陷,只要有能力,能勝任這份工作,別人都會聘用你,可是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太天真了,現在的她才真正體會到現實的殘酷。她不明白,為什麼像她們這樣的人想要成功卻如此難呢。想到這里,謝汶希的眼淚像壞了的水龍頭,眼淚一滴滴地落在簡歷上,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傷痛里,此時根本沒有心情注意周圍的一切,好似周圍發生的事情都與她無關。

謝汶希找了一天的工作,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家。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如果自己找不到工作,她該怎麼辦?她能做什麼?難道她要一輩子這樣碌碌無為嗎?她突然覺得人生很渺茫,找不到方向。

當謝汶希不知不覺走到家門口,突然黑暗中從冒出一個人來,二話不說就直拉著謝汶希往外走︰「跟我走!」

謝汶希嚇了一跳,猛地看向對方。

「學長,怎麼會是你?」

她頓時反應過來,驚訝地看著余皓,然後莫名其妙地跟上他的腳步,「你要干嘛?你……要拉我去哪里?哎………」

余皓沉著臉,沒有回答謝汶希的問話,徑直拉著謝汶希朝偏僻的地方去。謝汶希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反應,開始感覺有些害怕。

「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告訴我,為什麼?」

余皓突然停了下來,松開謝汶希的手,轉過身,朝謝汶希生氣地吼道。她連面對她自己的勇氣都沒有,不知道她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謝汶希無辜地瞅了一眼余皓,別過頭,模了模被抓疼的手。她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讓學長這麼生氣。

「你為什麼不肯去參加韋芯的生日聚會?」

余皓這麼一問,謝汶希終于知道他生氣的原因。

「是曉薔叫你來勸我的,對不對?」

「你不要叉開話題。你告訴我,為什麼?」

余皓嘶吼著。面對感情,她逃避就算了,面對……,她也這樣。余皓不否認自己喜歡她,剛開始大家只是朋友關系,可是相處越久,他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並不單純。如果她有事,他會擔心。幾天不見,他就會想她。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後來當他發現自己愛上她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那些關心在意,興奮喜悅與每次見到她便不自覺揚起的笑容都是愛的證明。

「不為什麼,我就是不想去!」

謝汶希心虛地撒謊道。

「你不想去?你根本就是在逃避,你不敢面對你自己,不敢面對別人,你怕別人嘲笑你,這些都是因為在你心里,你不把自己當作正常人看待,你不敢面對自己的生理缺陷」

余皓實在很生氣,氣她一點自信都沒有。

「對,我是不敢面對自己……可是,你知道是什麼讓我不敢面對嗎?是……現實……是…殘酷的…現實……」謝汶希情緒激動地說著,強忍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滑落兩腮,「你…知道嗎…我今天去找工作,所有的人都因為我說話口齒不清而對我‘另眼相待’,‘另眼相待’…。你知道什麼意思嗎…你知道那種被人歧視的感受嗎………你不是我,你怎麼會了解這種感受。你要我勇敢,把自己當正常人看待……對,我是把自己當正常人看,可是你們把我當正常人看了嗎,別人把我當正常人看了嗎」

謝汶希被余皓的話深深刺痛,情緒失控地把話說完,轉身就走。她很傷心,為什麼連學長也要責備她,怪她呢?她原本以為學長他能了解,現在看來那只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余皓驚愕地望著謝汶希,對于謝汶希所遭遇的一切,讓他難以置信。天吶!為什麼她都沒有說,為什麼沒有告訴他?余皓很懊悔。他真是該死,明知道這是她的心病,自己卻不問青紅皂白地指責她。

「汶希,對不起,我……」余皓追了上去,拉住謝汶希道歉說。

「你放開!我不要听」此時謝汶希根本不听余皓的道歉,使勁地掙月兌余皓的手,「你放開我!放手!」

「對不起,我……」

余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看見她哭,他的心也跟著痛起來。

「你放開!」

說著,謝汶希狠狠地踹了余皓一腳,傷心地轉身快步逃離。

余皓疼得抱住腳直跳,他從來都沒有看見她哭得這麼傷心。望著她傷心離去的背影,他的眼神流露出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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